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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静芳年-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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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延之又奔驰良久,将这马儿力气耗半,才又打又哄,将它引至边上,觑着速度慢了,赶忙跳了下来。那马儿却是不停,依旧往前跑走了。

    几个贩子连忙骑了马匹去追,过了好半晌才赶了回来。

    周秦喜不自禁,周延之却嘱咐道:“这马气力大得很,你小心别摔了。”

    周秦抓了马鞍轻轻一跃,坐稳在马上。那马儿被周延之驯了半日,又满场撒野跑了这么久,却依然野性十足,周秦只来得及抓稳缰绳,它就一溜烟飞奔起来。

    周秦紧紧贴在马背上,任由其撒泼乱跑,她一心收服,也舍不得用力鞭打,只夹紧了马腹。

    马儿似乎感觉到上头的人脾气较好,反倒是更凶了,几个抖动,又快跑忽停,又左倒****,周秦好几次险险被它甩下,只好弃了马鞭,双手抱住马颈。

    她手上力气虽不大,马儿被抱住颈后依旧十分不爽,更是狂跃起来。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周秦累得满头是汉,包头的方巾也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慢慢的,那马发现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又被驯了大半日,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周秦趴在马背上直喘气,伸手去扯那马儿的辔头,那马儿却歪过头,伸出舌头舔了她的手一口,又拿鼻子去轻触她的拇指。周秦被它舔得又痒又湿,不由得笑出声来,于是摸着它的头道:“好啦,以后不许再使脾气啦。”

    她无力再下马,只随意挽了头发,慢悠悠地驱使这神驹往回走去。等回了众人齐聚的地方,那矮个子马贩有些舍不得地去摸那马儿,被它躲开了。

    却是已经认了周秦做主人。

    桂枝满脸崇拜地上前待要扶周秦下马,周秦居高临下,左近扫了一眼,竟没见着周延之,于是问道:“哥哥呢?”

    桂枝笑嘻嘻地道:“少爷见姑娘那边大妥了,让护卫们看着您,自己挑了匹马,好像是跑到那边去了。”

    说着指着远处,只见那边茫茫野地,哪里又有人影。

    话未落音,远处一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方向竟与桂枝所指相同。

    周秦不禁仔细看去,只隐隐约约见着后背,是个女子打扮穿着。那女子才跑出去,好几个壮汉鼓噪着跟跑在后面,不知在叫喊什么,不一会儿又都跑了回来,抢了一旁的几匹马就要去追,却不幸周围的全是那些个未驯服的大宛宝马,抑或是已经认过马贩子为主的宝马,一时纷纷被腾挪跌打。

    周秦正待要笑,却见人群中跑出了一名劲装男子,一路往寺内狂奔,正是当日元宵夜花圃中一名壮汉,他此刻改了装束头发,脸面也瞧着有些变化,可那夜实在印象深刻,又重在徽园中见过一次,周秦一眼就认了出来。

第四十六章 救美() 
周秦心里咯噔一声。

    她不清楚那女子是谁,也不知道周延之那边情况如何,却总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她喘了口气,对着跟着的护卫们道:“我去找哥哥,你们取了马来接我们。”语毕轻轻拍了拍那栗色马匹的臀部,马儿闪电般跑了出去。

    而另一头,韩青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出了大事。

    魏国公主本来只是说来看看传说中大相国寺的大宛宝马,她向西域马贩子问了几个问题,知道这些马匹里只有一匹白马是驯过的常马,其余皆是性烈的,连话都没有吩咐一句,就上了那白马狂奔而去。

    韩青见几个身手好的都被烈马困着,只好吩咐余下的护卫去旁边找了马匹来寻人,随即拔足狂奔,去寻田储。

    田储正在偏殿,韩青等不及人通禀就冲了进去,匆匆上前将事情说了。

    田储矍然而起,厉声问道:“没有一个人跟着?”

    韩青立刻摇头。

    如此情况,也无法稳坐一边了,田储对殿中护卫令道:“去牵我的越影来。”

    又问:“公主身边的宫女呢?”

    不一会,有人来报说宫女们皆在殿中,公主只带了禁卫出去。

    田储眉头紧锁,深知此事无法善了,将腰间令牌扔给心腹,道:“去调五城兵马司的人手来,将大相国寺几个门都把守住,只许进,不许出,就说是奉命办差,只锁一个时辰,让寺中和尚帮着安抚。”

    心腹领命而去。

    田储知道自己此番举动必将引人注目,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带着韩青,大步朝东市而去,一边走,一边询问事发当时的情形。

    等到田储到了东市的时候,他的坐骑越影已经牵来,马儿通体乌黑的鬓毛在阳光下又油又亮。越影见他来了,极亲昵地打了个响鼻,转过头来想要去亲近他。

    田储拍了拍它的头,翻身上马,对着周围的护卫道:“我的马快,先去追人,你们留两个人在这里,其余的等马到了,立时分头去寻人。”又掏了怀中的烟火引信,“若是寻着了人,便发一道引信,若是遇上了麻烦,就发两道。”

    说完,朝着韩青指点的方向如箭般疾驰而去。

    周秦跑了一下午,早已筋疲力尽,全凭一股子毅力撑着,她因要寻人,只好坐直了身子,极目远望,欲觅周延之。

    这一片地方不同于人群聚集之所,跑一小段就会遇到些些杂树断垣,想是原来大相国寺征地时留下来的残余。她不敢放开速度,只得缓缓而行。

    正当她心下越发惴惴之时,远处小丛林处出现了一人两骑。周秦定睛一看,果然是周延之。

    她松了口气,双腿一夹马腹,迎了上去。

    走得近了,才发觉那不是一人两骑,后头那匹白马上趴了一个女子,看衣裳,就是方才奔出去那人。

    周延之时时注意着后头白马上的人,听到马蹄声,下意识的反应不是迎上来,而是重新躲了小丛林中。

    周秦十分惊讶,连忙喊道:“哥!”

    周延之见是周秦,这才放开手中后头白马的缰绳,将之随手套在了一棵树上。他看了看周围,没见着其他人,于是驱使坐骑迎了过来,又惊又喜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还有谁跟着?”

    语气万分紧张。

    周秦觉得事情更不对劲了。周延之的口气,似乎并不是紧张她孤身一人来寻人,而是另有隐情。

    周秦连忙道:“我听护卫们说你一个人往这边来了,有些担心。”又指了后头那白马上的女子小声道,“那是谁?我才见她抢了马贩的白马骑出来,随从跟都跟不及。”

    周延之将马儿控制着走近了,小声对她道:“有麻烦事了,我才驯服这马,谁知竟遇上魏国公主,她那白马不知怎的发了狂,被我救下,如今昏迷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他凑得近了,一股子极淡的香味随之飘了过来。

    周秦皱了皱眉,竭力忍了,还是没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的鼻子十分敏感,连普通的熏香也十分不喜。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大魏朝熏香成风,又以此为雅事,护国公府却从不凑这个热闹,就连赵老夫人也不过祭拜或是存储东西的时候熏熏香。

    周延之自小疼她入骨,更是从来都不熏香,身上向来只有皂荚的草木清新之气。

    如果说是这才买的骑装自带的,却也说不通,两兄妹在一家贩子处买的骑装,同样的款式,没道理一人的衣服有熏香,一人的却没有。

    周秦清楚地记得,上辈子沈浒亲口说过,魏国公主从小到大,只用伽南德,可那伽南德香味辛而气甜,与此刻周延之身上这带着淡淡酒气的香味全然不同,是以也不可能是刚刚周延之救下魏国公主之时染上的。

    哪里来的香味?

    这念头在周秦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只是此刻更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处理魏国公主,她甩了甩头,将此事搁在一边,低声对着周延之道:“公主有没有瞧见你?”

    周延之点了点头,表情十分疑惑,“我看公主在马上虽然慌乱,行动却有章有法,还叫出了我的名字,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才制服了那白马,她竟然晕了过去。”

    周秦悚然一惊,有一个很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渐渐成形。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魏国公主,公主身着一身女子骑装,头发散乱,衣裳凌乱,连腰带也是半系半解。

    她又看了看周延之,自家哥哥骑装微乱,胸膛不停地大力起伏着,束头发的头巾也有些歪了。

    如果不是她,而是旁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又会怎么想?

    她打了个寒颤,感觉像是有一块寒冰贴着自己的脚心,那寒意从脚趾到头顶,绵延不绝地传递着。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可怕,周延之连忙握住了她的手,道:“别怕,还好你来了,遇到人就说是我们一起救的公主,你去帮她整整衣裳。”

    周秦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努力站稳了身子,低声道:“哥,若是公主一定要说只是你救了她呢?”

第四十七章 两难() 
当初,魏国公主因上元夜奔马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表面是为保存皇家颜面,平息流言,护国公周严才尚了公主。可实际上,又哪有这么简单。

    护国公府孙辈中唯一的男丁周延之身死,赵老夫人重疾,周严身为一家之主,又事母至孝,就算没有尚主一事,也必要回京侍疾,查清真相。

    魏国公主出事,在场并存活之人只有周秦,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即便事情与她无任何关联,她也难逃干系。

    大魏自立国以来,虽不过百年,然随着独断专权的太祖驾崩,新帝继位,却依旧承袭回了前朝旧例,向来臣治大过帝治。

    只要政事堂诸人健在,哪怕座上的是个傀儡,照样能将这江山维持下去。

    田太后旁观丈夫做皇帝数十年,犹记得才嫁入赵家那时,先帝初临政事,每每被政事堂中的老臣们骂得心情郁闷,亦常被臣子借他之手斗得你死我活,往往直到尘埃落地,先帝才能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成了臣子耍弄的对象。

    过了数年,先帝政事渐熟,又提拔了一批想要在宦海中杀出一条血路的新人,这才渐渐真正掌控了朝堂。即便如此,也要时时提防手下诸臣,免得被当了刀子而不自知。

    田太后是女流,却不是蠢货,她才摄政那几年,处境比丈夫临政之时还要落魄,十年之间,她借着垂帘之由,效仿先帝大力简拔新人。

    在世人眼中,太后乾坤独断,或许还会被冠上牝鸡司晨的名号,只有少数人知道,她这摄政之位坐得有多艰难。

    如此状况,她又怎么放心把自家江山交给赵显那个蠢货。

    自己生的儿子才是儿子,别人跟丈夫生的儿子,不过野种而已。

    田太后越发觉得,这江山,还是握在自己手中为好。等过个几年,慢慢从旁系宗室中寻个好苗子,好好培养了,到时候江山依旧姓赵,皇帝是不是赵显,又有什么干系。

    她有心将这垂帘之位长久坐了,就觉得武将中没有自己的心腹,十分不安。满朝武将来看,似乎最好说话的就只有护国公府一脉了。

    当年太祖欲归拢兵权,连话都不曾说出口,老护国公就主动上交虎符,给余下自恃功高的将臣们做了个君臣相得的典范。后来因北虏犯边,太宗皇帝要老护国公再次起复,老人二话不说,拖着花甲之躯即刻就上阵杀敌。

    这些年来,护国公周严虽然身处北地,却从不飞扬跋扈,奏章中尽显忠君之色。如今要动兵权,从他着手,是首选。

    况且护国公府上仅剩寡母带着子侄,让周严回来,也算得上给他们一家团聚了。

    因早有此打算,是以魏国公主出事之后,她虽是震怒,得知女儿无碍之后,却觉得了却了一桩心事。无故变动边将,政事堂与枢密院两下都要跳出来,自己就算长了三张嘴巴,也打不赢这场口水仗。

    如今最好,安宁得了好夫婿,自己解决了大问题,也算得上两下得宜了。

    这背后之事,便是周秦再查个十年,也不会知晓。然而现下她却能肯定,上辈子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

    魏国公主这是一心与护国公府扯上关系。

    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周延之十分机敏,他只是从未往那方面想,听周秦略微一提,便察觉出不对劲来,却只得无可奈何地对周秦道:“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只能见招拆招。”

    说着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又在周秦的帮忙下重新束了发,好不容易弄整齐了,却发觉妹妹这一身也狼狈得紧,连忙道:“你把头发整一整。”

    周秦伸手一摸,果然满头青丝披在肩上,挽头发的带子早已不知道散落到何处了。

    她找不到束发的东西,只好随手顺了顺,就此作罢,并让周延之守着林子外头,自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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