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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静芳年-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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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到。可这荫补举荐的法子,如若被荐人低于二十五岁,便只能得虚职。

    田储给周延之求的是实缺,还是京城里的实缺,虽然是协管棘手的厢军,可多少正经举业出身的官员候了多年,也未必能要到。

    为了给周延之要这个位子,田储必须请田太后出特旨。

    赵老夫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这人情越滚越大,日后要还起来实在是件麻烦事。

    周延之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在他看来,与其他的事情相较,这早已变成了件小事。

    田储这些日子没少给他灌输厢军中有多少棘手事务等着处理,话语中隐隐透露出百业待兴之感。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上任,可光是周延之看到的各式方案,就有等人高。待要改善、革新之处,洋洋洒洒不下数百桩,件件都需要信得过的人去办。

    按着田储的说法,给周延之要个出身,全是为了利己。

    周延之将信将疑地去参加了几次承恩公府的议事,立刻就接了一大堆活回来,他已经本懒得去考虑所谓的人情,事情太多,根本是忙得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

    这一头哥哥被田储支使得团团转,还心怀感激,那一头,妹妹也为田储的事情发着愁。

    周秦花了许多功夫,把京城适龄的女子都筛了一遍,好不容易整理出了一张名单,正打算下狠力气研究如何才能让承恩公觉得这些女子都比佳城郡主好。

    海棠见她这些天挖空心思在考量各人的优缺点,不由得劝道:“姑娘这厢费煞费苦心,究竟是自己的看法,万一都尉不喜欢这一类,岂不是白辛苦一场。”

    周秦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索性把名单誊抄了一遍。

    正好周延之如今每日在厢军衙门办差,她便借着天气炎热的借口,让厨房做了许多绿豆汤,又准备了解暑饮子,给厢军衙门送了过去,把一份名单夹在了食盒里,吩咐下人单独送给田储。

    田储很快回了信,道现今忙得实在没空管这事,让周秦帮着定下来便罢。

    这种事情,周秦哪里敢接,连忙推辞,结果一连过了半个月都没有得到音讯,她只得想办法从哥哥那里打听消息。

    周延之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前几日桂枝回来拿了换洗衣裳,他直接就住在了府衙里。

    田储一上任,就连烧了不知道多少把火,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如今厢军上下上蹿下跳的人比比皆是,周延之一面忙着协助田储下的政令落地,一面忙着评估府衙里胥吏的能力,连着三四天都没有一个囫囵觉睡,自然顾不上回家。

    此时,他正与田储对面坐着,禀报事项筹备的进展,“街道司已经筹措得差不多了,拟好了禁令,正准备呈报京都府。”

    说着把折子递了上去。

    田储外表看起来依旧精神奕奕,丝毫看不出他已经一夜未睡,他接过折子,仔细浏览了一遍,问道:“这是谁主拟的?”

    周延之道:“我拟的,参照原先的条例,又重了责罚,也请衙门里的老人帮着把过关。”

    田储皱着眉头,道:“太轻了,第三条改成‘穿垣出秽污者,杖六十,出水者勿论,竹司不禁,与同罪’;第九条改成‘辄将粪土、瓦砾等抛新开运河者,杖八十科断。”

    周延之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担心地道:“这样重,会不会被御史台弹劾?”

    田储道:“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周延之叹了口气,道:“田大哥,前几日咱们筹建‘街道司’,已经得罪了许多京都城内的奢遮人物,如今还要颁布这样严厉的刑罚,过两日御史台又要闻风而起,即使圣人站在你这边,也不一定能顶得住这样大的压力,咱们不若慢慢来,不着急一蹴而就。”

    田储却道:“御史台不过叫得响,如果民间没有声响,他们自然也会偃旗息鼓,只要做事,就一定会有人跳起来说话,不如此时一并把该办的事情了了,以后萧规曹随,按部就班,更好过软刀子慢慢磨。”

    周延之看着田储的面庞,心都要替他揪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章 对付() 
“田大哥”周延之几乎是叹息地道,“我听衙门里头的人说了,你今天一大早,就被圣人宣进了宫,被逼着当堂自辩,如果不是真的扛不住了,圣人不会把你推出来的,咱们干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如缓一缓,你身上的压力也轻些”

    田储笑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两人一面在说着话,外头来找田储的人一面增多,周延之知道自己在这里拖得越久,对方事情越是办不完,只得忐忑地记下了田储说要改的地方,退了出去。

    次日,京都府衙颁布了新的禁令。

    家住梁门附近的朱明第一时间拿到了下人自衙门门口誊抄过来的副本,看完之后,他已经紧皱了好几天的眉渐渐展开,随即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片刻之后,他对着来复命的下人吩咐道:“出去打听打听,外头的人是怎么说的。”

    话刚落音,就有小厮进来禀道:“老爷,西大街的郑二爷来了。”

    朱明呵呵笑了起来,道:“这个老郑,消息倒是不慢。”又道,“请他进来!”

    郑二爷看起来约莫四十余岁,神清气爽的模样,他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拱手道:“大喜啊!”

    “喜从何来?”朱明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郑二爷正要说话,看着桌案上誊抄的副本,笑骂道:“你个老狐狸,明明已经晓得了,还要来装!”

    朱明也不再装傻,忙问道:“你可知道外头的人是怎生议论的?有没有可能让厢军那边收回原本的命令?”

    郑二爷道:“已经派人去打听了,昨日那承恩公府的世子一早被宣进了宫中,当廷自辩,他到底是年纪小,不经事,估计昨天丢了脸,今日就想着要找回场子。”

    朱明也露出了心有戚戚的表情,点头道:“原来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他,来了这一出,倒是自投罗网!只盼御史台的人能得点用,闹出这么多事情,若是还能让他安坐着,当真是一群吃干饭的了!”又问道,“这几日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郑二爷满脸的不甘,嘴上恨声道:“时日还短,看不出什么”

    见对方这个回答,朱明哪有不知其中内情,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虽然看不惯那田储四处搞鬼,可不可否认,他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京都城原本是分为上百个坊区,每个坊区分别委招不同的人来管理街道洒扫,收拾垃圾粪溺。郑二爷与朱明各自负责几个坊区,每年除了能从开封府获取丰厚的酬劳,还能合法地由坊区里的居民、商户处收取部分酬金。

    这活听起来脏兮兮的,其实当中大有油水,非有背景者不能得。

    朱明家中有一位远房亲戚在京都府内做推官,便是对方让他来接这个差事的,刚开始的时候朱明也嫌弃过好几次,可一年之后,便尝到了甜头,还特意送上厚礼,求着那亲戚帮着又争下来几个坊区。

    靠着这个,他短短十年内,就攒下了大把钱财,光是住的宅子都扩了好几倍。

    然则田储一上任,便趁着六月中法约到期,与二十多名原先的承办者解了约,将此项事宜收归厢军所管。

    除却这一项,还有整修道路、疏导积水等等项目,均重新整治。

    这无疑是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引起了极大的不满。

    能得到这些差事的,个个都不简单,短短数天之内,田储动作这样大,自然招致了御史台的连番弹劾,不仅如此,还有各个衙门、部司中许多人跳出来指责。

    朱明刚刚问的那句话,就是想知道厢军收回这一项事宜之后,京城街道、坊间有没有短暂的交接混乱期,须知京城这样大,他们这些人可是团结起来,全然没有交接,就把这一个大摊子给扔了出去,就是想让那田储吃上一个大亏。

    只要有那么一两条街道没有人去收取垃圾,粪溺,就能臭气熏天,但凡有一两分的不足,他们就能夸大成十二分,届时大家还可以凑集街坊上万民书给开封府,要求把这些活重拾旧路,再次给回他们。

    朱明管辖的坊街在新郑门至梁门之间,这一代都是富庶人家,人群也不算太多,收拾起来并不难,这几日也一直安安稳稳的,大街小巷,倒似比起往日还要干净了几分。

    他不知道这是否为个例,才会特意问管辖坊街在桑家瓦子一带的郑老二,彼处人多,又是杂居区,最容易脏乱,原先年年都有坊间抱怨说郑老二的人打理得不够干净,路边有脏污云云。

    郑老二说完那一句话,也拉下了脸,道:“你听说了吗,厢军前两日已经成立了一个‘街道司’,向坊间招募五百人,每人每月得钱二千,青衫子一领”

    朱明这几天都忙于联合街坊去写万民书,并未来得及打听这些消息,听了之后,顿时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是真的吗?怎么这么多?都是谁去做,要做什么?!”

    他们要洒扫街道,自然也要雇佣人,不过每人每月钱四百而已。这一转眼价格就涨了五倍,厢军的钱就不是钱吗?!

    这钱给他们花多好!

    朱明恨得牙都痒痒了。

    说起这个,郑老二的心情都变得差了几分,道:“说是优先所在街道的人应招,每日要整修道路、疏导积水、洒扫街道等等,还要盘扫垃圾”他越说越是恼火,“原本我已经鼓动了好些人一起上书,可被这样一搞,许多人都想着去应招,就算不想要应,因去做活的都是左邻右舍,也不好坏了人家的活计,纷纷都又来说不肯署名了”

    “阻人财路,何异与夺人性命!这个心狠手辣的宗室子!”朱明也跟着骂了起来,“总得想个办法赶紧把他赶下台才行!听说他是圣人的侄子,出上一两个纰漏也许圣人要帮着收拾,等捅出天大的篓子,总不可能再遮着了吧?”

    他想了想,道:“咱们不如同其余人联合起来,趁着这个机会,早日把他撵走是正经!”

第二百四十一章 弹劾() 
吕仲楷按捺下心中的得意,略抬起头,用余光扫了一圈殿中的文武百官。

    作为才入御史台三年的新进,刚刚他第一个站出来弹劾内殿崇班骑都尉田储,攻讦其骄傲自大,侵官拒谏,祸乱坊街,滥用权柄。

    回想方才那一番引经据典、慷慨激昂的批判,吕仲楷都想给自己大力鼓掌。

    而与他相反,立在靠近玉阶的地方的石颁,正狐疑地看了一眼斜后方的御史中丞苏荃,一时不晓得这是出自他的示意,还是新人们自己临时起意。

    七月份的炎夏,文德殿的四周放了如山的大冰,散发出来的冷气让殿中十分凉爽。

    吕仲楷前行两步,手持笏板,转向了远处地田储,又开始唾沫横飞地骂了起来,“田储作威作福,甫一上任,便颐指气使,指挥爪牙祸害坊街,居民莫不怨声载道!”

    他层层递进,声音又大又凶,震得连殿门口的八品小官都耳朵生疼。

    田太后阴沉着脸坐在帘后,几次去看石颁、苏荃等人,盼着有人出来阻止这个疯子继续妄言,然则今日无论是高官、还是新进,人人都似被锯了嘴巴的葫芦,任由着那吕仲楷把朝堂当做泼妇吵架的市井放肆撒野。

    “京城多年以来,坊街井井有条,住民安居乐业,全赖此些人各司其职,内殿崇班骑都尉,田储,仗势革改,大坏国是,又行严刑厉法,将我朝子民做那祸世之民,唯恐天下不乱!若是不严惩,余党各自效而仿之,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朝将不朝!!其人百死而其罪难赎!!!!!”

    吕仲楷的眼睛亮得像一头狼,发着荧荧的绿光,他直直盯着站在远处前方的田储,喝道:“田储!你可知罪!”又转向田太后,道,“臣请太后夺田储其人职务,将其白衣入狱,待查明真相,再行处罚!!!”

    听到这里,石颁倒是在心底里笑了出来。

    居然不是“当斩其首以告天下。”

    这一届的御史台还是不行啊。

    想想当年田储得罪那位御史台亲戚之时,朝中的攻击可是比这一回凶残数倍,鸦雀蜂拥,直言欲要“斩其首以谢伤者!”。

    他这念头不过一转而过,又有一名御史持笏出班,开始附和起吕仲楷的言论,攻讦田储不学无术,行如酷吏,比之张汤有过之而无不及。

    与其余官员一岁一考,全靠考功司来评定,争取升职不同,御史们并不看重所谓的考功,入了御史台,职责便是纠察官邪,肃正纲纪。骂官员是本分,只有骂得够狠,才能在在御史台得一席之地,他们不在意官吏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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