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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静芳年-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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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储嗤笑道:“你居然拿赵显来威胁我?”

    赵珠心里懊悔得要死。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怂恿母后宠信这田储,这条喂不饱的恶狼,现在居然掉头咬人了!当初为了权衡各方势力选出的下策,今天终于让自己食了恶果。只是到了如今,他已经成了气候,根本不知道拿什么来予以制衡。

    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原本说得好好的,你替我拿回那几件东西,我帮你给母后说项,咱们各取所需,岂不是好事?”

    田储用剑尖指了指被他扔在地上的匣子,道:“你要的东西在这。”又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我给你办了事情,现在你告诉我,你想反悔了?”

    赵珠嘴里发苦,却不得不解释,“我要的一共是五件。”

    田储不耐烦地道:“当初你只让我把那小侍读带走的东西给拿回来,没说有几样,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成?”他说到“特殊”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赵珠被他说得心里一跳,却极力否认道:“我无意间看到,觉得做得精巧得很,想拿去做个模子,做点东西给母后贺寿。”

    田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公主殿下,你觉得我是傻子吗?”他浑身紧绷的气场为之一松,突然换了一副懒洋洋的腔调,笑道:“也罢,这两样我就当送你了,其他的,公主自己想办法吧。至于我的婚事……”他顿了一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自己会解决的。”

    听了这话,赵珠心中一凛,却不敢再多言,只怕引起这越来越精明的表弟更深的怀疑,她只好敷衍道,“何苦来着,我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至于那东西,若是表弟找不到,还是罢了。”

    田储没有理她,掉头扬长而去。

    赵珠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她心有余悸地站在那里,觉得自己要好好想一下怎么处理田储才行。更重要的是,丢掉的那件东西,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找回来!

    而此刻,赵显在宣德楼上,却是有些焦急起来。他时不时地看着不远处的漏刻,又偷偷打量入场的小门,直到见赵珠携着宫女们走了进来,才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

    田太后见她回来,道,“怎么去了这么久,马上就要子时了。”

    赵珠面色犹有些不太好看,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回道:“刚才觉得有点闷,在外面稍微站了站。”

    赵显现在却格外地有说话的兴致,他顺着赵珠的话尾,似乎很是好奇地问道:“安宁这些年出去看灯,民间观灯,与我们有何不同?”

    赵珠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想,耐着性子道:“民间过节,箫鼓喧空,花光满路,既热闹又有趣。”

    赵显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对太后求道,“娘娘,不若我今晚也出去瞧瞧灯会吧。”

    田太后想都不想,立刻拒绝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你一出宫,又要喧扰百姓,何不让人家好好过节!”

    赵显垂下了眼睑,掩饰住自己眼里的嘲弄。

    还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自己连民间的瓦砾都不如。

    他见田太后态度如此强硬,也不说什么微服出巡的事情了,只对着赵珠把灯会的事情翻来覆去地问,直到最后才仿若不在意地提了一句,“安宁今年还去不去看灯?”

    赵珠笑着点了点头,“自然要去的,一年也只有这一次。”

    更何况,今年她还有要事要办。

    赵显听到她的回答,顿时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他这一晚上,仿佛只有这一刻是真正开心起来。

    田太后听他们说了半天,开口嘱咐赵珠,“路上小心点,多带几个侍卫,这外头人又多又乱。”

    赵珠笑着应了。

    宣德楼下临时搭的屋棚内,田储正大刺刺地坐在炕上,屋里烧的炭虽然质量不太好,时不时冒出一缕黑烟,但比起寒风肆虐的外边,却要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

    炕上架了一台小几子,上边摆着一盘玉板鲜鲊,一盘排蒸荔枝腰子,一只莲花鸭,又有一碟贡橘,一碟子绵枨金桔,都是监造这灯会及棚子的军器监的人孝敬的。

    田储没有动那些吃的,只是端着茶杯,偶尔喝一口茶。

    他手下的禁卫将手里的匣子摆了上炕,把里面两件玩具拿了出来,放在田储面前,有些好奇地问道:“大人,我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不过就是两件小东西,比起外面的自然是做得精细些,却也算不得什么。”

    田储笑骂道:“滚你的,就你知道。”一边把手上的茶杯塞到了对方手里。

    禁卫笑嘻嘻地将茶杯接到手上,“哎哟,还是龙泉窑的翠青瓷,这帮兔崽子真舍得下本,怎么我来的时候就没这种待遇。”他说着,就着残茶喝了一口,摇头晃脑地仔细品了品,道:“啧,还舍得下枫露茶,也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的。”

    田储没有理他,而是拿起炕上的娃娃,仔细摩挲了一番,想了想,吩咐道:“去打盆热水来。”

    没多久热水便提了回来,田储将娃娃与玻璃圆灯放入了水中,又随手撕了一块布帛,拿在手上。

    过了一刻钟,盆里的两件东西都没什么反应,只是那玻璃圆灯映在灯光下,看起来更是晶莹剔透,婉转流光。

    禁卫凑上前来,若有所思地小声道:“原来这东西这般用啊。”

    田储瞪了他一眼。

    禁卫讪讪地笑了笑,忙退了回去。

    待到水的温度稍微低了一些,田储拿起手中的布帛,对着两件东西一一小心擦拭,过了半晌,也没看出有些什么异常来。

    他将手擦拭干,重新靠回了墙上。

    那禁卫倒了水,也蹭到了炕上,涎着脸道:“都尉,不如把这东西给我吧。”

    田储瞥了他一眼,“你用来作甚?”

    禁卫摸了摸头,呵呵地笑。

    田储把刚刚擦完手的布帛摔到了他身上,“滚,再让我知道你跑去小甜水巷,韩胜你就给我围着校场跑二十圈!”

    被称为韩胜的禁卫红了红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半坐在炕上,压低了声音道:“大人,我一个月才去一次定芳楼,又不是什么不干净的地方,那是酒楼,别人卖艺不卖身。”

    可惜这棚子是草木搭成,窗户只糊了薄薄一层宣纸,他话刚落音,窗外就有人嘲笑道:“都尉,别听这小子胡咧咧,他光是这上半旬就去了至少有三五次,昨儿还在跟我们说那花魁小娘子对他有意思。”

    田储似笑非笑地瞄了韩胜一眼,“还有这码事?晚上我回去跟你爹说说?”

    那韩胜连忙摆了摆手,“罢了,这东西我也不要了,我去瞅瞅看宣德楼上边什么情况了。”一面说着,像是后面有狗追着咬他一般跑了出去。

    留在内室的田储则敛起了笑容,他伸手拿过放在小几对角处的油灯,将泥塑娃娃及玻璃用筷子夹起来,放在火苗处烘烤,过了又有片刻功夫,两件东西都没有反应。

    他思忖了片刻,对着窗外喊道:“杨清。”

    一名高大的禁卫应声掀开草草掩着的帘子走了进来,“都尉有什么吩咐?”

    田储对着他比划了大小,“给我找个兜袋子来。”

    过了小一刻钟,杨清带着一个素布袋子进来,有些忐忑地道:“有些仓促,只找到这个了。”

    田储将那两件玩具扔进了布袋子里递给了杨清,道:“砸碎了。”

    杨清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布袋子用力掼到了地上。他听到袋中啪啦几声脆响,便提了提来,双手呈给了田储。

    田储将布袋打开,失望地发现里面只是几块普通的碎瓷片与碎玻璃。

第二十二章 挖掘() 
“听说世子得了五城兵马司的差事?”

    “别忙,先说说马三他们跟的那群人现在到哪里了。”田储脱了外袍,身上只穿了一身薄薄的单衣,风一吹,薄衫下遒劲的肌肉便隐约得见。

    坐在下首的劲装男子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膀子,运起劲感受了一下手上的力道,这才沉声回道:“昨儿才出了南直隶,正往回走,看方向,像是要去沧州。”他啐了一口,“这帮小兔崽子,带着我们绕圈子呢。”

    田储冷冷一笑,黑得慑人的瞳孔里熠熠生辉,“有本事他们一辈子都别回去,让马三他们远远缀着,别跟丢了就行。”

    明明穿够了衣服,劲装男子却莫名地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冷。

    上一次见到世子这般笑,还是在三年前,当时世子才从北直隶办完差事回来,风尘仆仆,忙着回府换衣服,好进宫与太后交差。谁知路上却遇到马车与他抢道,赶车的马夫嘴里不干净,当场就被世子从车上掀翻,摔断了腿。

    后来才得知,马车的主人是某位御史台官吏的亲戚,那官吏纠结了一帮御史台的同僚上书弹劾世子,说他飞扬跋扈,当街伤人。后来又放出话来,说要是世子当面道歉,他便既往不咎。

    记得那时候世子听到了这个消息,便笑得这般吓人。

    没多久,这件事情便在太后的力压之下不了了之了。可参与弹劾的官员却遭了殃,有的人一连几个月领到的冰都是快化成水的,还有人被楼店务的要求搬房子,等搬去了新的公屋内,发现地方偏僻不说,还狭小简陋,别说人了,给畜生住都先要翻修过。众人正疑神疑鬼,发起此事的官吏就被发配去了yn从此之后,那帮文人便绕着世子走。

    文官卖名,武官卖命,那些个御史台的人本来只是想着能找个由头好好弹劾一下宗室,说不定还能在士林间得个不畏权贵的名声,世子反驳得越厉害,打压得越凶狠,便越发成全了他们的名望。

    谁知世子爷根本不同他们玩那套,御史台的那帮人,衣食住行,哪样不是朝中养着,又要清名,又要钱财,还要过得潇洒,哪有这般容易。有力气不晓得去关心民生百姓,跑出来满嘴喷粪,碰到不晓事的,说不定真被他们欺负了去。

    想到前几年因为给长孙大办满月宴,被御史们连番弹劾奢靡,最后不得不躲回金陵老家的威武伯,他不由得撇了撇嘴。

    多的是人想把世子当做垫脚石,结果自己做了脚垫。

    劲装男子咳了咳,“咱们的人这几天也盯着苏中丞家中的那个小孩,没发觉他有什么异常,偷偷去翻了他家里,没见到世子说的那几件玩具,只有些常见的东西,仔细检查过,都是市面上有卖的,不是宫中之物。”他想了想,问道,“要不要安排个人进去,这种小事,若是外头的人打听,怕是打听不出来。”

    “听到公主跟那个小孩说什么其他的了吗?”坐在另一边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面皮微黄,身形消瘦,一副患了经年疾病的模样。

    劲装男子摇了摇头,“当时周围没什么人,又隔着帘子,不太好凑过去,怕不小心引起旁人注意,能听这几句话,已经是偶然了。”

    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可惜事发仓促,若是能提前布局,听到公主同那苏家小子说了些什么,说不定能猜测出七八分那娃娃中有什么蹊跷。”

    这中年男子名唤谢七,本是一名仗剑行侠的义士,年轻时建了个小帮派,在江湖中也颇有些名气。谁知有一朝惹了豪强,手下散了不说,还被打成重伤,被路过的田储所救。

    他为了报救命之恩,便改头换面,投到了田储门下。

    此次他将内藏库的明细册子翻了好几遍,也研究了田储带回来的几件玩具碎片,想破头脑,也没得出结果来。实是十分纠结。

    “那小子开蒙了没?”田储问道。

    谢七想了想,“好像是开了,偶尔听到谁提了一嘴,在他们家的族学里……”他突然愣了一下,扼腕道:“我怎么就没想到。”

    虽然丢脸,到底有了突破口,他顿时松了口气。

    田储沉吟了一下,又对着劲装男子道:“公主这边就先交给谢七,张简,你让马三跟着那几个贼子,一定不能跟丢了。”

    “世子放心,绝不会跟丢!”张简立刻回道。

    几人在堂内一直聊到天黑才散。

    没过几天,苏氏族学里就来了个外地来投的小学子,那学生不过六七岁,聪明伶俐,两轮堂试都考了第一,性格也大方,学中子弟便多爱与他来往。

    苏荃的幼子名唤苏哲,今年将将满七岁,原本在学中常得夫子夸奖,族学长序当中他父亲官也做得大,此时被别人抢了名次,担心回家挨说不算,连往日常过来奉承的小孩也跑去围着那新来的同窗转,他到底是个小孩,免不了多了几分怄气。

    这日下了学,常与他玩耍的一名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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