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算算账-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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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出一声轻笑,应该是对我的没见过世面看不下去了,说了两个字“海藻。”
“会发光的海藻?好神奇,我从没见过。”
“你见过什么?”
“是。您见多识广学识渊博。”
我懒得跟他计较,什么也破坏不了我此时被震惊到的心情。
“可惜了”我眼睛离不开海面上的荧光,小声喃喃感叹,“这么浪漫的画面,竟然不是和我的turelove在一起。”
回到家,已经很晚。
我开门进去,客厅里没开灯,只有一股浓烈的药酒味迎面扑来。
然后就听见童宇说了声“回来拉,快休息吧。”然后就要往他自己的房间蹿。
“站住。”我直觉不对,开了灯。
童宇在过道上,背对着我。
我走过去吓一跳。童宇的整张脸,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嘴角带着淤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眉骨肿得老高,几乎已看不清血肿下的眼睛。
还没问,他就咧着嘴冲我笑:“今天打了场模拟赛,太认真就变这样了。过几天就好。”
我不信,伸手就去掀他的t恤,他那么结实的身体,竟然找不到一块正常的皮肤。
对方下手太狠,完全是想要他的命!
“干嘛大惊小怪的?以前我和人打架比这惨烈多了,也不见你这样?我跟你讲,我这样练下去,金腰带肯定就到手了!”
“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着急地冲他吼。
他伸手来揉我额前的头发:“你这脾气是越来越大啊。行了,知道你担心我,我保证以后少受点伤不就行了?就这样,我睡了,晚安。”
“童”我还想追问下去,但他一瘸一拐就避进了房间。
我愣在过道上,听见外婆房间传来隐隐的哭泣声。
我敲门进去,外婆依靠在床头,抱着相框默默地啜泣。
“外婆。”我坐去床边替外婆擦拭泪水,轻声哄,“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可可,童宇怎么办啊?我可怜的孙子可怎么办啊?”外婆老泪纵横,苍老的手抚上相框,“女儿啊,你要保佑童宇,不能让这孩子像你一样冤啊!”
“外婆,是不是”
“那个家的人又找到我们的踪迹了。那女人的手下把童宇打得半死,让他不准再出现在这个城市。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外婆愤恨地用拳头捶着胸口。
我握过外婆的手,搂着她安抚。待外婆哭得累了睡过去,我才能把相框放回床头柜上。
照片上的女人叫童倩,童宇的妈妈,外婆唯一的女儿。我没见过她,童宇六岁时,她就过世了。
我进去童宇的房间,台灯亮着,他正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伤口都上好药了么?”
童宇“噌”地从床上坐起来,故作轻松地说:“这点小伤有什么事,我可是练家子。”
“这点小伤?这点小伤是吧?”我直接过去,往他的淤青上按。
他呼痛,闪躲开来抗议说:“很痛的!别惹我!”
“你也别惹我!”我没好气地看他,心里面难受。
见我这样,童宇笑了,一把捧过我脸蛋,边揉边笑说:“哎哟,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要相信我,我什么时候倒下过?”
我拍开他的手,愤慨地盯着他:“那个一直追着你不放的人到底凭什么!她到底是什么人,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不是说过么?永远不要问,我也永远不会告诉你。”每次,童宇的态度都是这样强硬。
“那你爸呢?我们去找他!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对你!”
“我爸?”他轻哼了一声,“他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抛弃我妈,我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我不过是个碍眼的”说到这里,他眼神里透出仇恨。
“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笑笑:“可可,没关系的。不过就是承认自己是私生子而已,我不觉得难受。”
我胸口揪着痛:“我们就活该受欺负,活该这样忍气吞声?”
“不,可可。”童宇坚定地看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家明白,我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践踏的垃圾!
“我要站在闪耀的至高点,让他们好好看看,我是谁!我童宇,是童倩骄傲的儿子,和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必须这样重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必须!”
我握过他的手,真心的:“我相信你。”
童宇点头,深呼一口气:“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保护你和外婆。”
“那要不要重新搬家?”
034。少做白日梦()
整个上午,我都心不在焉。
童宇说没事,家也不用搬,但我还是担心。以至于蒋梦婷跟我说话,我都走了神。
“哈,你说啥?”
蒋梦婷一脸认真:“我想辞职,去韩国整容。”
“你怎么还是”
“不,我不是为了陈亮,是为了我自己。”
我没有反驳她,而是安静地听。
“可可,你长得漂亮,所以不会明白我的心情。”她此时的神情,和平时的一时兴起并不相同,“我不想再默默无闻,不想再躲在别人背后。
“心灵美这种东西,对我来说真的什么价值都没有。我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作为,却因为这张不讨人喜欢的脸
“你不是说过,人活一世,一定要为自己做一件出格的事么?可能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
我托起腮帮子看她:“我都还没做一件出格的事,你却听进去了。”
“说不定,这是我这辈子最有勇气的一次?”
“真决定了?”
“嗯。辞职表都交了。”
“那你妈那边”
她耸耸肩,一幅暂时不想面对的样子。
“做好准备吧,真正反对你的人估计正在杀来的路上。”
她凑过来,笑眯眯的:“那你要不要救我?”
我哭笑不得地摇头。
“到底救不救?”
“救救救。”我拼命点头,搂过她肩膀,“要不然,你再等等,等我陪你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蒋梦婷噗笑:“两年后呀?那我估计就没这个勇气了。大魔王肯定是不会放你走的。”
“”
“放心吧。你就当我去历了趟险,回来后就是重生。”
换我噗笑:“不管你再怎么重生,依然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只要你开心,我就支持你。”
晚上,我取了干洗衣物,按例来到花冥的公寓。
出了电梯,却见门是开的。
张杰生不是说,花冥有个饭局?我迈步进去,愕然发现客厅窗边站着个红裙女人。
我立马怔住。
看向女人背影,脑子里冒出的全是恐怖片情节。这红裙,这倩影,配上屋里的冰冷,泥玛不会转过来是个无脸女鬼吧?
紧跟着,一股阴风不知从哪儿袭来,害我打了个寒颤,思绪也跟着有些乱。
我正心猿意马,女人缓缓转过身来,第一眼就极其冷艳。
重新朝女人看去,有影子!那肯定不是鬼!
这年轻女人长得很是漂亮,齐耳短发衬得气质干练。红唇十分张扬,配上她这身红裙却一点也不妖冶,反而让人觉得高贵。只是眼神清冷看上去不易亲近。
再看她这身装备,昂贵非凡,倒不像入室小偷什么的。难不成是花冥的亲戚?
“秘书?”女人率先开了口,轻声问。
我点头,也反问:“朋友?”
女人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慢步走到沙发旁拎过提包,从里面取出几张钞票,走到我面前就把钞票递过来:“当作没见过我,更不要向花冥提起。”
我眼睛立马直了,条件反射就想伸手去接,全宇宙只有它们最可爱。
只是
“不好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不能让你离开的。”
女人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又加了几张钞票。
我没接,猜想这女人十有八九是花冥家亲戚,连瞧不起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辙。
“这位小姐,麻烦你把钱收起来。”我给个不温不火的笑,“你不会是什么惊天大盗从外面窗户里跳进来的吧?你这种蒙人的招数呢,我真心用过太多次了。”
女人先是一愣,然后把钱往旁边吧台上一放:“要是花冥来了,我告诉他,是你放我进来的,你猜他会怎么处置你?要不要试试?”
“”
明目张胆地威胁吗?
只是这女人说得没错,花冥只会不分青红皂白。就算我勇于和歹徒搏斗,他也觉得是应该。再看这女人一幅与花冥熟得很的气场,倒也不像是歹徒。
“新来的?”女人继而问。
我回过神来,忽然想起上次被吓跑的那个女人。
“你不会也是迷恋花冥,然后”我摸起下巴。
女人明显没了耐心,拔腿绕过我就走,冷不丁又站住,补了句“桌上那束姜花说是你买的。”
我朝茶几看,反应过来再抓起那把钱追出去,女人已经坐上电梯下去了。
我返回来,手里厚厚的钞票变成一把扇子,扇着风再看茶几上那束用牛皮纸包着的花,一时想不通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能大摇大摆地出入自如,肯定是知道密码罗?
不惜拿出这么多钱来,也不想让花冥知道,那肯定是有什么牵连的罗?
仇人?旧情人?
哎,想不出来,想不出来。
不过天上掉钞票,不要白不要!
还是钱的味道香啊!我笑呵呵地将钱收进口袋里,心情瞬间大好,捧起花来拿去厨房,找了个瓶子插。起来。女人说这是姜花,我拿出手来百科,果然是叫姜花,又叫蝴蝶百合。
难怪,这白色的花瓣还挺像蝴蝶的样子。
我托着下巴正看得入神,惊闻熟悉的脚步声,赶紧过去站好迎他大驾,希望他不要看出我的做贼心虚。
花冥睨了我一眼,面容比白天的时候倦怠,还连连咳嗽。
“是不是昨晚吹风着凉了?”我纯属一片好心。
他拿出面巾来挡住口鼻,接紧着的每一声咳嗽都好像有千斤重。
我蹙眉,有一种房间都跟着在摇晃的错觉。
“看来你真的病得不轻。”我打量着他越发明显的病容,“看上去这么结实的躯体,真是没想到”说到这里,牙齿都咬碎了,才控制住自己不笑出来。被踹下海的人是我,病的人却是他,这让我怎能不幸灾乐祸。
花冥直勾勾盯着我,咳得眼睛里全是血丝,不用开口,就够吓人。
我赶紧说“那我告辞了,好好休息,早日康复。”然后就要溜。
离门口只有一步,却听他喊了声“童可可。”
我抖三抖,只能返回来,只见他目不转睛看着吧台上的那束花,脸上是喜怒不明。
“那个”我小心翼翼,“路上看有人卖,所以就买了点。你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就拿去扔。”
他仍是那样看着,好像魂都被勾了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他终于有了声音,只是没看我,侧颜在灯光下异常立体。
“姜花啊。”
“秋天才上市的花,你跟鬼买的?”他冷冷地问着,瞪过来。
鬼知道这个破花!我只有哑口的份!
“不是我放她进来的啊!我到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在了!”我慌忙申明,“不信,你可以问问那些保全。那女的自己”
花冥没等我说完,恹恹地说了句“闭嘴,等着。”就从我面前转了个身,擦过去,往更衣室去。
隔着玻璃,隐约见他赤裸了上身,露出结实的后背线条。
我赶忙扭回头来,不自然地鼓起腮帮子,暗咒他真是不避嫌。
重新见到他时,严肃的西装换成了舒服的睡袍。他这样的身材就是天生衣架子,就算是这样一件睡袍,也是赏心悦目。
我却警觉地睁大了眼睛,活跃过度的脑子里是另一番场景
某人带着放荡的笑容朝我走过来,胸口露出大片春/光,手指轻浮地勾我下巴,色眯眯地说“还不快过来让本公子尝尝鲜”。
这样不好吧!
我双手护胸惊恐地闭上了眼睛,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你干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我这才猛地睁开眼睛。
定睛再看,眼前还是剑宇星眉,但双眼红肿脸色苍白,连皮肤都变得松驰变差。他很努力克制,鼻涕还是不听使唤地往外流淌,好像连那直挺的鼻梁都塌陷了不少。
显然,他的咳嗽比方才越发严重,额上青筋凸显,肺都要咳出来似的,整个人看上去非常不好。
“这下我就放心了!”我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