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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鱼街一爸-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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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不知道是被他说服了,还是心里真的有忌惮,倒也不再出言讥讽,冷哼一声,走到旁边去守着了。

    他们接到王妃密令,赶到这里严密监视院子里的三个半妖,尤其是今夜即将年满十六周岁的那个,是成功化形,还是变成不受控制的野兽,将决定着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王妃有令,若是化形便罢了,若是狂化,杀无赦!

    天气突然起了变化,乌云遮月,阴风阵阵,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数十个守在院外,或者说,将这个小院子团团包围的黑衣人都打起了精神,盯着院子里的动静。

    “大郎,若是三郎你便带着他离开吧,不要让那些人抓到三郎。”看着吃多了蜷缩在自己膝盖上睡得香甜的小猫崽子,王大娘忍不住抬起手,摸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她当然知道他们等待的是什么。

    几年前,王大郎满十六岁那年,她也是这般,抱着王鲲风安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成功跨过这个劫,全家人平安无事,一旦失败,王鲲风会被无情绞杀,而她,作为乳母,大概也会被灭口吧?

    从前是这样,今夜,也是如此。

    所以,她放任了儿子花了家里大半的积蓄,给三郎办了今天这场热闹的生辰宴,因为,连她也不知道,过了今夜,她的三郎,到底还能不能继续留在他们身边

    王大娘从小便被卖到王府做婢女,因为长相平凡,做事又慢吞吞的,说话也不讨喜,一直默默地做着三等丫鬟,也因此,没有像那些出挑的婢女一般,或被送给别的官员做侍妾,或因为和王爷有些首尾被王妃悄无声息地处理了,就这么熬到了花期都过了,从小丫鬟熬成了嬷嬷。

    然后,作为一个也不太出色的嬷嬷,被管事的分到了大公子身边,照顾这个王妃生出来的半妖。一个被整个王府都看不上的大公子,注定的弃子。

    不过,她倒是很满足于这样的生活,因为大公子的院子寻常根本没人来,每天的饭食定例都是专人送进去的,也不让他们出来,王爷和王妃一个月也难得来看一次,有了小世子之后,来的就更少了。

    王大娘喜欢这般安静无争的生活。

    直到他们被王妃派人送到别院,日子慢慢的艰难了起来,王大娘也不怕,反正在王府她也是一直被欺负的,早就习惯了,依旧乐呵呵地拿起了针线和锄头,不给新衣服她就自己做,不给新鲜菜吃她便自己挖掉院子里的花草种菜。

    王鲲风慢慢地也开始长大了,这孩子种地不行,毛手毛脚的,打猎倒是一把好手,俩人偶尔也会吃到些荤腥。

    大约是知道了自己被亲生母亲抛弃了的缘故,小时候的王鲲风,曾经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偷偷黏在她怀里,小声地喊她“娘亲”。

    因为,尊贵的王妃,是从不允许王鲲风唤她母妃的。

    王大娘一开始很害怕,担心管事的听到,后来见王鲲风能听懂话了,便悄悄在被窝里搂着他,一边哄他,一边告诉他,绝对不可以在有人的时候唤她娘亲,不然他们就会被分开。

    她清楚明白地知道,即便再厌恶这个半妖之子,王妃也决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唤别的女人娘亲。

    尤其,她的身份,还是这般的低贱。

    从那之后,王鲲风就只在没人的时候唤她娘亲了。

    王大娘时常会想,王鲲风不顾一切、哪怕放弃王府的供养,也要带着自己和两个孩子离开别院,是不是,就为了能在人前正大光明地唤自己一声娘亲呢?

    因为是在外面隐姓埋名,所以,即便王鲲风唤自己娘亲,对王府的人也可以说是为了方便遮掩身份,假扮母子,如此,他们便能正大光明地成为一家人了。

    王大娘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

    她从未想过嫁人。

    很小的时候,她便亲眼看到父亲一次又一次的殴打、辱骂母亲,只是因为母亲生不出儿子,让父亲绝了后。后来到了王府,看到那些小厮为了能得到更肥的差事,不惜把自己的妻子送上管事的床榻,种种丑恶嘴脸,更是让她对成亲没了一丝念想。

    王大娘并不笨,她所有的笨,不过都是为了保全自己的伪装罢了。因为,长得不够好看,便没人会打她的主意,脑子不够聪明,便连被主子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因为不笨,所以,她知道,今夜,便是决定她和三郎能不能继续在一起生活的关键时刻了。

    而三郎,到现在依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小猫崽子。

    这让她不由得有些焦虑,也有些害怕,她怕三郎会变成一只没有感情的野兽,更怕门外的那些人会冲进来带走三郎。

    被那些人抓走,唯一的下场,只有死。

    “大郎,若是三郎过了丑时还没有化形,你、你便带着他跑出去吧!我和阿姌在这里等你们。”

    “娘,我和三郎若是跑了,您以为那些人会放你们继续留在这里?”王鲲风冷然一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一家人,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不是毫无准备的,今夜在那状元红里下了药,又派人用迷烟迷晕了那曾姑娘,不过是想借他们的院子,藏一些人手罢了真要打起来,他的人,未必会输给王府的密探!

    最起码,他们也能争取时间,让他带着母亲和弟妹安全撤离。

    哪怕逃亡天涯,哪怕从此隐居山林,他也绝不能让三郎被那些人带走!

    “三哥!”母子俩正对坐商量呢,一直盯着三郎的阿姌突然惊叫一声,王鲲风猛地低下头,王大娘也看了过去,母子俩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一片朦胧的月华一般的光芒,笼罩在小猫崽子身上,空气里渐渐浮现出一股似兰非兰的香气。

    王大娘小心翼翼地将小猫崽子放在早就准备好的褥子上,母子三人围着那褥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渐渐地,那月华变得如白雾般浓厚,一层又一层,将里面的小猫崽子包裹住,逐渐变成了一个扁担长短的白色茧子,屋子里的香气也愈发浓郁。

    院外的黑衣人自然也闻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香味。

    “列统领,你该庆幸你方才没有冲进去我赢了!”商秋芦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轻笑一声,看着靠在墙角的黑衣人。

    “如此便好!你当我乐意造杀孽?”那男子冷哼一声,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继续在原地等待。

    香味可以伪造,只有看到真正化形的三公子,他们才能回去向王妃复命。

    屋内,那巨大的白色的茧子,正在慢慢地消散,随着浓雾的散去,一个浑身赤裸的小男孩出现在褥子上,依然维持着睡着时那蜷缩的姿势,浓密的黑发中,两只虎斑纹的猫耳朵无力地耷拉着,看着可怜又好笑。

    “太好了!”王大娘喜极而泣,丝毫都没有被那两只突兀的猫耳朵打击到。

    这样化形不够完全的半妖,王府是不会认回去的。

    也只有这样化形不够完全的半妖,才能继续留下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娘,你给三弟换身衣裳,我出去一下。”王大郎满意地扯出一抹笑容,给三郎盖上了早就预备好的薄毯,转身打开门出去了。

    “进来吧,擦亮你们的狗眼,早点看了,便滚吧!”小院的门从里面打开,王大郎冷然地看了看商秋芦。

    “恭喜大公子!”商秋芦假装无意地摸了摸伤口,王大郎瞥了他一眼。

    谁说这小探子好对付的?

    “还是宅着爽!结婚有什么意思?”白春笙翻了个身,噗通一声,掉水里去了。

    “不好了!小白掉水里去了!”

    “快!去个人给他捞上来!别混在一堆河蚌里,到时候被人下锅给煮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白春笙残留的酒劲儿彻底醒了,然而,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只觉得自己浑身一轻,好像被人托举了起来,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捞出来了!这小子蚌壳上有道石榴红的纹路,再不会错了!肯定是小白!”

    “谁是小白了?劳资明明是老白!”白春笙勃然大怒,小白什么的,一听就是小白脸,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人叫过了。

    只可惜,这会儿他喊得再大声,也没人听得到。

    “算了算了,给他丢角落里,这会儿正忙呢,别管他了。”另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白春笙顿时急了,也不知道在黑暗中怎么挣扎的,突然眼前一片亮光,刺眼的光线中,一片沾满了水渍和鱼腥味的甲板出现在眼前

    以上,就是拆二代白春笙同学悲惨的穿越记录。

    “坑爹啊不对!坑娃啊!劳资卡里还有好几百万没花呢”一想到自己那张存着家里房租的卡,白春笙心疼的呼吸都快停滞了,万幸的是就算他不在了,家里其他人还能用这张卡里的钱,总算没有便宜了银行!

第53章() 
防火防盗防猫妖

    白春笙看到少年白皙的手指都被烫红了;立刻从门边的架子上扯过来一条干净的抹布;垫在手上将那一大碗小米粥接过来,脸上却满含笑意地招呼少年进屋。

    “我叫白春笙,前几天刚从水里上来;什么都不懂,也没见过世面,让你见笑了。”白春笙也不知道这水妖原先叫什么名字;不过,既然外面的人都不认识从前那个水妖,他索性把自己上辈子的名字挪用了过来。

    老实说他对自己的名字还挺满意的,据说是他奶奶在他出生的时候特意请算命的算过的;春生万物;生机勃勃;不过他爸嫌弃春生这个名字太土了;给他最后一个名字改成了“笙”;据说是种古老的乐器来着;听着就是个耕读传家的有文化的人家!(虽然他们全家就他文凭最高)

    “无妨!码头经常有刚上岸的水妖;你算好的。”少年想到自己还看到过什么都不穿就跑上岸的水妖,顿时觉得白春笙这样的水妖真的已经算很好了。浑身上下就披着两条水草什么的;真的很辣眼睛啊。

    仿佛想到了什么,那少年顿了顿,微微抬起头看了看白春笙;有些别扭地张口道:“我是商秋芦。”

    “商秋芦这个名字真好听!”白春笙真诚地夸赞道;虽然他古文阅读经常不及格;但是听名字还是能听得出好坏的,秋芦胜雪,一听就是个很有诗意的名字。

    “你若有什么不知道的,尽管过去问我就是了,我在码头公房做小工,有事可以去那边找我。”说完这句话,商秋芦便离开了。

    真是一个害羞的少年。

    白春笙就着那一大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唏哩呼噜地吃掉了半张大饼,剩下的一半实在是吃不下了,倒不是他不饿,只是那大饼做的简直能噎死人,和后世那种绵软的馒头包子简直没法比,虽然这种大饼可能用料更加的敦实厚道,但!资深吃货白春笙表示,有时候,美食之所以称之为美食,可不仅仅是用料敦实就称得上美味的。

    稍稍填饱肚子后,白春笙抱着买来的新被褥,在摇摇欲坠的床板上勉强铺了一张床出来,心惊胆战地躺在分分钟就打算散架罢工的木板床上,白春笙发誓,明天就去码头那边的水底下“摸金”去,但凡赚到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换一遍!

    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霉味,白春笙度过了上岸后的第一个夜晚。

    他有点想家了。

    新买的枕头大概是没晒过,有点湿湿的,粘在脸上一阵阵的难受。

    他才不承认自己哭了呢。

    不敢翻身,因为每次翻身,单薄的床板都会发出抗议的咯吱声,伴随着榫卯松动的声音,听着简直让人无法入睡,深怕睡着睡着床就突然塌了。

    就这样煎熬到天麻麻亮,白春笙觉得身上有点痒,想了想,反正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穿上衣服,把自己剩下的所有“财产”牢牢栓在裤腰带上,打开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夜空中几点星子闪啊闪的,渐渐消失在朝霞的光芒中。

    空气里湿润润的,白春笙顿时觉得浑身一松,果然水妖还是得住在水里才行,等他再多攒点钱,对这个世界再熟悉一点之后,就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去找个无人的小岛隐居算了,不然每天光是打水洗澡就是个麻烦!那个水井里的水忒难打!

    天还没亮,鱼街已经有好几户人家都起来忙活了,有的是卖早点的,有的是做豆腐的,还有的是家里有人在船上打渔的,都点起了门前的灯笼。

    空气里飘来豆腐花的香味。

    白春笙顺着香味找到一家豆腐作坊,没想到那主人家竟然只卖豆腐不卖豆花,听到他说什么豆花更是一脸茫然。

    白春笙无奈,只能向店家打听了卖早点的所在,那早点铺子卖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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