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殇吟 下by 温柔的蝎子-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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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起的腹部,轻轻地,柔柔的……
风吹过,扫了一地的灰尘在院子角落那一堆奢华的用器还有珠宝之上……
“唔……”难受得皱眉,想要起身,可沈重得身体让自己连呼吸都困难,更何况腾出双手去支撑自己的身体。
将近生产的最後时间,法力几乎消失殆尽,让本来就靠法力支撑的君瑞虚弱到了极点,再加上不借助药的力量无法入睡的病症,这让君瑞更加不能符合只消好不恢复的体力和法力。
冷汗随著苍白得容颜滑落,渗进头发之内,可,知道不会有人的君瑞,依旧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双唇,哪怕咬破了,流血了,也不叫一声。
“呼,呼……”尽全力的呼吸,不让自己更加难受,不知道为什麽,这肚子里的孩子要比想象的还要大。
三个孩子,可,怎麽感觉像是四个一般大小……
“唔……啊……”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太过於顽皮,让君瑞又是一阵抽搐,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的他又一次如窒息一般的痛苦,入夏的炎热,君瑞却冷汗连连。
是汗水,还是泪水,已经分不清,迷茫的紧紧拉扯著床单,告诉自己可以的,可以自己起来的,不需要别人的帮忙,不需要……
“呼,呼……”孱弱的呼吸,想要得到更多的空气,可,庞大的腹部压迫了所有,就连……
身下,一片湿润,渐渐的,湿透,淡淡的腥臭,弥漫在空气之中……
泪水就要决堤,可却倔强的咬著自己的唇,不要哭泣,不能哭泣,不可以哭泣……
他,居然失禁了!
努力的挣扎,告诉自己不能死在这里,努力地想要起身,告诉自己不能输给这老天,努力地不哭,告诉自己自己还有孩子要照顾,他的孩子还没有出生……
“唔……”颤抖的伸手,朦胧的视线拉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死死的拉住,不愿意放手,像是放了,就万劫不复。
身体被什麽托起,由於重力的关系,让原本压迫心脏还有器官的的孩子靠後,使得身体里面的压力减缓了不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抓的,是一双手,一双温暖的手……
“到现在还要勉强自己吗……”冷冷的开口,反手,拉住那双本能一般放开的手,没有温柔可言,可是,却牢牢地抓住君瑞,托住他的身体,让他能够呼吸,“我让他们进来给你换……”
“不要!”颤抖,君瑞知道换什麽,知道自己如何狼狈,一个国家的神兽,所有人都尊敬的人,失禁,是天大的笑话,或者该说侮辱,“我,我自己可以……”无助的不看遥之,他知道,抬头,可以看见鄙夷,看见嘲笑。
挣扎的想要起身,可臃肿的自己连动都困难,窘迫,凄凉,可悲,这些负面的情绪充斥著君瑞的周身。
“你这样叫可以吗?”依旧没有感情,转身,预备离开。
“不要!”用尽所有力气尖叫,尖锐的声音刺破了所有的一切,遥之猛然回头,看见的是满面冷汗的君瑞,气急败坏,残白的容颜布满了绝望,“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为我保留最後一点点的尊严……!”像是祈求,祈求他不要再次伤害他了,这仅一个月的“恩赐”,被就平静的生活出现了偏差,他不再是敬仰的雀王,而是失去了丈夫,被帝君圈养的男宠,爱妃,乘皇後娘娘怀孕乘虚而入不要脸的男人。
君瑞不是聋子,不是瞎子,他没有反应,是因为他不想去争,可,不代表他听不见,看不见,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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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瑞不是聋子,不是瞎子,他没有反应,是因为他不想去争,可,不代表他听不见,看不见,不介意!
愣愣的看著君瑞,看著他已经被自己冷汗浇湿的衣衫,看著那一床的被单,有一瞬间,遥之会想,是否,这已经并非第一次,是否,他总是一个人处理这一切,是否,他每每在勉强自己……
“我,我去给你拿替换的衣服……”遥之转身,不愿再看君瑞,看他的失魂落魄,看他的悲伤。
“不要,我不要你的施舍!”奋力地将身上的薄被拉开,努力的想要下床,可,一步,却让君瑞狠狠的摔在地上,痛得不能自己的颤抖。
“喂,你,你这又是何苦呢!”遥之拿著衣服就匆匆跑来,想要去扶君瑞,却被他一手推开,没有防备的摔在地上,痛得让遥之本就硬冷的眉毛倒挂,甚是吓人,“你……”
要发怒,却看见君瑞死死咬著嘴唇的样子,一抹不由自主地心痛,平息了那一份突如其来的愤怒,无奈,又伸手,“起来吧,对孩子不好……”
无力反抗,勉强的起身,可,硕大的腹部让君瑞又一次感到了失禁的威胁,压迫器官的痛苦,让君瑞不由自主地颤抖,就连抓住遥之的手都泛著惨白。
“啧……”奋力地抱起君瑞,依旧冷冷的容颜,甚至说的话,都不是很好听,“麻烦,当初不要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
咬著唇,不再多话,身上依旧能够感觉到粘湿,心酸的拉扯著自己本就已经洗得发白的衣服。
“为什麽给你的你都不要?”冷冷的开口,那些被退回,或者堆放的东西,他不很早就知道了,本以为只是一时之气,可,却没想到他可以坚持到如此。
“……”
“你……”无奈,君瑞始终不愿意再开口,看著他苍白的脸,也不再逼问,将他放到屏风後的凳子上就出去,“换好了叫我一声……”
“……”
又是寂静,似乎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缓缓地脱衣服,看著那湿漉漉的裤子,像是生自己气一样,奋力地一扔,眼眶的泪水却要落下,可,君瑞拼命的忍耐,告诉自己不哭……
已经没有人要求他哭,已经没有人会因为他的哭泣而悲伤,已经,已经没有让他哭泣的地方……
仰望屋顶,看著依稀的斑驳,淡淡一笑,这份侮辱,又怎会不习惯呢,曾经,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是吗?
淡然的换上干净的衣服,缓缓地起身,让自己勉强的站起来,不叫人,自己一个人走出屏风。
“我不是……”想要开口,可却发现君瑞脸上的生疏,闭嘴,遥之知道君瑞为什麽不叫自己,曾经以为他懦弱,只是因为他爱的太深,赫连君瑞,他的父亲为了恨想要毁了这个帝国,他的儿子,又怎麽可能不倔强呢。
“帝君,您来这,有事吗?”因为身体本来就虚弱,声音也跟著颤抖,只是倔强到他用手撑住桌子,让自己不会倒下。
“坐下吧……”让君瑞坐下,而君瑞也不用勉强自己,静静地坐下,“没有事,就不能来看一看你吗?”
“……”
又是尴尬的沈默,遥之冷冷的一笑,是自嘲还是讽刺,可是,朝堂之上征兵的烦躁还有皇後的越来越不知节制的嗲嗔还有埋怨,让遥之的脾气越来越不好,甚至连看一本奏折的心都定不下来,可,不知为何,来这里,心莫名的就平静了。
“还有新的褥子吗?”起身,对著那依旧散发著淡淡腥臭味的地方。
“我自己来……”想要起来,可沈重的身体不得动弹。
“还是坐著吧,帮我看一下那桌子上的折子,那些老不死的……”
随手,将那褥子扔在地上,转身就拿著橱子里另外一条破棉絮,皱眉,可也无奈的铺上,不要下人,自己一个人做著,似乎,也不是如此不堪,曾几何时,他遥之,也落魄的什麽都没有,一个人独自生活。
看著高大的男人在里面忙活,而自己,不堪,却也无奈……
“怎麽,不看吗?”
“……”抬头,只是一笑,摇头,“不看了,我都已经没有权利了……”
“你在怪我把你的权利剥夺?”恢复了冷冷的语调,坐下,如老鹰盯著猎物一般的盯著。
“不怪,呵,呵呵,我本就是一个小院子里的小人都不如的东西,怎会怪呢……”轻笑,皱著眉头抚摸著腹部,而遥之也不开口。
“……”
“……”
相对寂静的空间,一个人理完了床铺缓缓坐下,一个人至始至终没有闭著眼睛,安静的坐著。
喝一口水,却发现是温的,看著桌子旁边刚刚升起的小炉子,遥之淡然地一笑。
“还是搬个地方吧,看……”
“不用!”毅然决然地打断,遥之像是被噎著一样,闷闷的。
“可,可你这样……”
“……”
“怕自己一个人不成的吧……”
“……”
“你到底想干吗?”
“你想知道?”冷冷的睁开眼睛,看,看著遥之,虽然虚弱,可也听得出坚决,威性。
“……”
“放我回去……”
“不可能!”
“哼,那你又何必惺惺作态……”缓缓地起立,双手撑著桌子,还不时地托著沈重的腹部,一步一挪,吃力万分。
“……”
无言,可遥之也不反驳,他不放,不放由君瑞离开,除了那权利的禁锢,也有一抹他不愿意放手的理由,自私。
愤愤地看著君瑞躺靠在床上,因为怕再次压迫了内脏而不舒服,选择侧卧的靠在床上,倦倦的闭眼,就当这个以残忍出名的君王不存在一般,不言而喻的赶人,而遥之,甚至像小孩一样赌气的就是不要离开,存心将折子翻的“啧啧”的响动,好似存心让这床上的人听见一般。
密密麻麻的劝谏,密密麻麻的大小琐事,可能真的因为这里的空气让人平静,让人安详,看得入了迷的遥之也忘了如今是几时几刻,直到门外渐渐的昏暗,直到房内变得更加的漆黑,直到有人静静的点起那蜡烛头子,直到抬头,看见的是一个苍白却安静的脸,安静得点著那个小小的灯芯,细细的,轻轻地。
“几时了?”
“帝君该用晚膳了……”平淡的声音,君瑞也想了很多,没有了刚刚因为羞辱而焦躁的情绪,只是依旧不愿意遥之在这里停留,言下之意很明显的要赶他离开,可,当回头,当看见这个男子紧锁眉头的样子,无奈,也无可奈何。
“是吗,都那麽晚了?”其实带著折子来这里不过是一时兴起,本该去皇後那里却反而弯到这里,看见的是这个人的痛苦,孤独无依,“你也饿了吧……”
“帝君走了,我便是要吃了的!”秀丽的眉头微微的皱著,孩子气的想怎麽还赖著不走啊。
“哦,那就一起吧……”
“不……”
“来人,传膳……”
“你……”
气恼脑回头,却看见遥之不多见的顽皮的样子,一时的无语,可回头一想,这想法,这个男人,几时听过自己的意见,几时,将自己当个人看了。
苦涩地一笑,也就没了话。
丰盛的美餐,远远比自己的蜡烛头更加绚烂的烛光,灯火通明,只是君瑞无语,这菜,很香,这酒,很醇,可,终究不是自己的。
抬头,看著对面男人的狼吞虎咽,一笑,终究逃不开,终究这人不放手。
没什麽胃口的抚摸著腹部,勉强的吃著菜,看著窗外的一轮明月,孩子,该是时候了……
第三十八章 争
“帝君,今儿,是上哪里啊?”恭敬却带著不易察觉的微笑,啼微笑著捧著一大摞的奏章亦步亦趋的跟在遥之身後,近几个月的高压政策让所有的臣子都看见了遥之的暴躁,可,那一次无意间的在君瑞那里吃了一顿饭以後,啼也发觉了遥之的收敛,似乎是平了很多。
“你是希望我去哪里?”回头,眯著眼睛威胁的看著啼,不算俊美的脸上小小的酒窝,看上去可爱的不像近四十的男人,那个曾经严格的让自己恨的男人。
“呵,呵呵,没,没阿,帝君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是不?”其实啼也有他的顽皮,毕竟,那麽多年的朝夕相处,即使时刻铭记彼此的地位,可,人终就有心,“嗯,今儿西理进贡了点茶叶,属下都分给了内院,这,还剩点嫩的,鲜的,您说,北院的主子原本的那些茶叶用光没,要让属下送去不?”
“……”眯著眼睛,看著一大摞的奏章,一笑,冷冷的,著实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