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重生之山月儿_-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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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停下挠月儿胳肢窝的手,捋了捋头发,眼看着虚空,浅笑着说:“和以前一样,我觉得挺好的。他还是那么热心帮助我,对于别人在后面说三道四从来不予理睬。”
月儿纳闷地问:“他从来没说过喜欢你之类的话吗?”
秀儿摇头,月儿想了一下说:“那就是他对你的感情不够深。”她赞许地说:“丁老师是个负责任的人,如果感情达不到谈情说爱的程度,他就绝不轻易说出那句话,我真欣赏他!这样的男人比那些整天情啊爱啊挂嘴边,却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花心大萝卜强太多了!”
秀儿噗哧笑了:“水性杨花可不是形容男人的!”
月儿一挥手:“一个意思,这种词既然能形容女人就可以形容男人,咱不能搞性别歧视!”
秀儿哧哧笑着。
月儿斜眼瞄她:“不许笑,严肃点!现在我在说你的终身大事呢。”
秀儿笑的更厉害:“你象个媒婆似的,我能不笑嘛?我们两人目前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你就别操那么多心啦。”
月儿若有所思:“也对,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我是心急了些。唉,一遇到你的事我就违反原则,乱了方寸。你呀,真是我的魔头。”
秀儿看着月儿那副故作哀怨的怪样子,笑得花枝乱颤,欢快的笑声传出了窗外……
很多人都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月儿对此种嗤之以鼻。
她是个生性豁达的人,为人处事坦荡真诚,讨厌那种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大动干戈的女生,更讨厌那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人,也因此很多女生喜欢和她发牢骚,说说对别人的怨言。因为,流言是非到她这里就基本止步了。
也因此,在宿舍里,月儿算是个隐形的领袖人物。因为她处事公正,不偏不倚,就事论事。姐妹们之间有什么怨言、误会都愿意到她这里来诉苦,然后由她暗中调解澄清。
说起来,月儿所在的宿舍也许是全校女生宿舍里最团结友好的一个宿舍了,这也是全宿舍女生最引以自豪的一点。
但是,日常矛盾是不可能没有的,很多都是无意中就引发的。也许就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件极小的事情,都有可能会造成很深的冲突。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后,月儿她们都回宿舍里休息,等着开下午饭。
忽然有同学跑到她们宿舍说:“山月儿,快去看,你们英语竞赛的成绩在主楼前的黑板上贴出来了。我们学校是二等奖。”
宿舍里的姐妹们一听,什么都顾不得了,放下手里正在忙乎的事情,都先后跟着出去看榜。
大红榜前已经围满了人。好多熟识的同学见月儿过来了,纷纷热情地恭喜着她。
月儿一边微笑着回应,一边急切地往榜前挤。
当确切地看见名次后,月儿的心总算落到了肚子里。
还好, 还好,真是太幸运了。在强手如云的英语竞赛中,她和孙俊卿居然都获得了二等奖的好成绩,名次分别在第二名和第三名。
“哎,山月儿,听说学校这次要好好奖励你们呢。”有一个消息灵通的同学神秘地悄悄告诉月儿。
月儿微微一笑,说:“咱们学校穷的很,能奖励什么呀。也就是发个笔记本、钢笔之类的表扬一下而已。往年的竞赛获奖后听说都是这样的。”
那同学惊讶地问:“不可能吧?怎么也得奖励上三、五百吧?”
月儿摇头淡笑:“只要别给咱们学校脸上抹黑,我就很满意了,奖励什么的,我倒不太在乎。”
那同学不以为然:“现在是经济社会,一切朝钱看。学校不拿出点物质奖励,怎么能对得起那么严格的考试?”
月儿笑:“其实,到时候可能还会发荣誉证书什么的,这可比几百元钱珍贵多了。”
同学点头:“有道理,听说获得这种荣誉后,考大学的时候还有可能加分呢。”
月儿摇头:“这个我可没听说。”
另一个同学听到后也说:“哎呀,我也听说了,和三好学生一样,在省里获过奖的也给加分呢。”
“哦,是吗?”
……
周围有同学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探讨这件事的真伪性,月儿悄悄退出来,在人群里东张西望地寻找宿舍里的姐妹们,一回头却望进一双温和明亮的眼睛里……
丢钱事件(上)
那双眼含笑看着月儿,月儿也下意识地回了一个微笑,又连忙看了看周围。好在大家都忙着看榜评论,没人注意到他们。
“怎么,担心别人说咱俩闲话?”柳润生好笑地看着月儿。
“呃,不是。我是看我们宿舍的同学在不在了。”月儿有些尴尬地解释。
他向前一步,站月儿的旁边,眼看着前方的红榜,轻轻说:“别怕,这么多人呢,不会有人注意到咱俩的。”
月儿更尴尬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柳润生,她都有些怕别人识破他们关系的心虚,这不符合她从前大而化之的性格呀。
柳润生忽然转过头来,真诚地说:“恭喜你获得全省的二等奖。我知道,这很不容易。”
月儿笑了一下,说:“那是我运气好,再加上老师和同学的鼓励。不然我也没机会参加这种竞赛。”
柳润生点点头:“嗯,你们方老师的确很看重你。那个孙俊卿考得也不错,看来他英语基础很好。到底是大城市来的人,底子就是好。”
月儿笑:“你还说别人是大城市里来的呢,你不也是从小在省城念书长大的吗?”
柳润生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脑袋,笑着说:“差远了,我的英语成绩比起你们差远了。笔试部分还可以,口语、听力简直是相当糟糕。其实,我也很努力地跟着录音磁带听、说英语,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别人说的我听不懂,我说的别人也听不懂。眼瞅着下个月就高考了,高考英语里听力部分占的分数还不少,我都快愁死了。”
此时人群渐渐散去,柳润生便跟着大家往宿舍楼方向走。月儿不自觉地也跟着一起走。
“你别发愁,我想想。嗯,你可以和别的同学多用英语交谈。跟着生硬死板的教科书或者磁带学习如果没效果,跟其他同学对话会好些。”
“哦,英语老师也是这么说的。他建议我跟英语口语好的同学多交谈。还说,在有些大学就有英语角,专门让学英语的人聚在一起用英语对话,这样可以很大程度地提高英语的听说能力。”
“是啊,是啊。老师说的很对。”
“可是,我们班里的同学对于用英语对话很排斥,他们说那样会让人笑话。所以我根本没有机会和别人说英语。唉……”
柳润生愁眉苦脸地说完这句话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月儿被他的忧愁所感染,情不自禁心情也低落起来。
忽然她灵机一动,高兴地说:“我可以呀,我可以和你用英语对话。这样对你对我都是一个很好的口语锻炼机会。”
柳润生惊喜地眼睛都亮了:“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加强口语训练吗?那太好了,这下我高考不用愁英语了。”
月儿脱口而出这句话后,随即冷静下来,期期艾艾地说:“可是,我们不是一个班的,我不方便帮你呀。”
柳润生却胸有成竹地说:“只要你肯帮忙,我来想办法。你一般什么时候有时间?不用多久,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月儿想了一下说:“只有晚自习以后,可是……”
柳润生有些失望:“中午不行吗?”
月儿抱歉地说:“中午我要休息的。你也一样,如果午休不好,会影响下午的学习。”
柳润生点点头:“对,是这样,那就只有晚上了。我去想想办法,找个能安静学习的地方,还不让别人注意到我们。太谢谢你了,你解决了我很大的困扰问题。”
月儿不好意思地说:“别这么说,我还什么忙都没帮呢。”
这时,已经到了宿舍楼附近,有很多学生拿着饭盒直奔食堂而去。
柳润生说:“这会有点晚,估计食堂也没什么好菜了。要不,我们去外面的饭馆吃炒面吧?”
月儿摇头:“不去了,我们宿舍有早去的会帮我打饭的。——我到了,先进去了啊。”
柳润生点点头,月儿忙快步走向宿舍。
宿舍门锁着,月儿开了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月儿忙找到自己的饭盒,门一带就往食堂跑。
……
晚上,上自习课。
虽然没有老师在场,但同学们都很自觉,一个个静悄悄地写着作业,复习着白天所学的知识。学习气氛非常好。
下第一节自习课后,同桌周晓文从课桌里拿出一本非常厚的书,在底下递给月儿,说:“给,这本书很好看,我刚看完,你也看看吧。”
月儿接过书,仔细看了眼书名:《荆棘鸟》。
她立刻惊喜地说:“这真是本好书呢。谢谢你呀。”
其实月儿曾经在高中时代就看过这本书,虽然时间太久,记忆不是很清晰,但里面的拉尔夫神父和梅吉之间痛苦而幸福的爱情,至今仍然震撼着她。
能够再次重温这本名著,她很高兴。
周晓文笑着说:“嗯,这本书,我看了两遍了,太感人了。尤其是里面关于荆棘鸟的描写,我特别喜欢,我都可以背下来。”
月儿翻开书的第一页,那上面写着那段著名的序言。
这时,周晓文轻声说:“传说中有那么一种鸟,它毕生只歌唱一次,但歌声却比世界上任何生物的歌声都悦耳。它一旦离巢去寻找荆棘树,就要找到才肯罢休。它把自己钉在最尖最长的刺上,在蓁蓁树枝间婉转啼鸣。它超脱了垂死的剧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聆听。一次绝唱,竟以生命为代价!只有忍受极大的痛苦,才能达到尽善的境界……
当我们把荆棘扎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们依然要这样做,我们依然把荆棘扎进胸膛……”
月儿惊讶地看着他说:“你真的完整背下了这一段!几乎没有错一个字。天啊,你记忆太好了。”
周晓文微笑着说:“我看书时,对于喜欢的字句总是要看好几遍,直到它们就象是长在我的脑子里。”
他喟叹着说:“这本书非常值得一读。那里面的爱情比《静静的顿河》里的爱情更让人感觉到美好和绝望。最美的爱也是最痛苦的爱,这真是刻骨铭心啊!”
月儿合起书,放进书桌里,笑着说:“好书确实值得人反复阅读,仔细回味。谢谢你,总给我推荐这么优秀的书籍。”
周晓文说:“别客气,你也给我推荐了好多很好看的书。我喜欢这样和同样爱读书的你交流,感觉只有在我们的交流中才能更认真更投入地读书,而且和你共同分享一本好书的心情和独自看书的感觉完全不同。”
月儿点头,她深深同意这点。
周晓文又问:“对了,上次,我推荐你读的那本《傲慢与偏见》,你读后是怎么想的?”
月儿仔细回忆起读书时的感想,和周晓文热烈地轻声讨论着情节走向、人物刻画、文字描述等,几乎忘了现在已经开始上课了。
他们经常这样,在晚自习时讨论共同看过的一本书,真诚而忘我。
每一次的讨论都会使两人有一种遇到知己的惊喜和激动。也只有在讨论文学作品时,周晓文才会一改平时的沉默寡言,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妙趣横生。
前面的杨彩霞和杨云彬回头看过他们几次,他们正说得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两个人异样的目光。
……
直到回到宿舍里,月儿还沉浸在一种和周晓文产生共鸣的兴奋感中。
读书,读到一本受益无穷的好书,遇到一位志同道合的书友,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杨彩霞坐在月儿床上,笑眯眯地斜眼看着她。
月儿已经平静下来,看她那副怪样子,就问:“怎么啦,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杨彩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你总笑话我看言情小说,那你和周晓文是怎么回事?似乎你们看的也是言情书啊。我可是听到你们说什么爱情啦,幸福啦,肝肠寸断啦,等等的词语。”
月儿笑:“我们谈论的是小说里的爱情,你看的是爱情小说。这可不太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