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福到了-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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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同流风君更相像了。”
“呃”我摸着下巴想了半日,也没想明白,这话到底是夸我的,还是夸流风的。
红鸢素来也喜欢穿红衣,今日也是一袭鲜红衣裙,自裙摆向上蔓延着银白和金黄的二色曼珠沙华,甚是华贵。
于是,我和红鸢站在一起,犹如两团跳动的火焰,十分之喜庆。
倒是流风和瞒光,仍是如常的一个白衣一个玄衣,站在一起倒是显出了几分诡异的和谐与相配。
于是红鸢目瞪口呆地看着流风和她亲爱的哥哥片刻,非要闹腾着换了衣衫,被瞒光暂时封了术法,十分震怒,愈加不肯往瞒光身边站,于是,一时之间,流风身边倒是差点儿挤不下,显得人气十分旺盛。
“你们天界的神仙,一向穿得素淡,还是阿言你同我最为心有灵犀,最配这艳丽红色。”红鸢无法施术换衣服,只凑在我身边愤愤道。
我愣了一下,我却不是不想随了天界传统穿得素淡些,实在是因为之前我的晦气传言,不得不穿了红衣来压制晦气;如今其实不用再穿这红色,我却已经习惯了。
“哪里,红鸢公主此言差矣。”忆韶却是极为顺口地接了红鸢的话,一本正经道,“阿言才不是最配红色,而是就没有颜色穿在阿言身上不般配。”
“”红鸢一时无语。
忆韶愈加眉开眼笑道:“若是红鸢公主不信,时常举行宴会相邀,那阿言每次都换个颜色去赴宴,红鸢公主肯定就会发现,这世上就没有同阿言不配的颜色”
“嗤”却是瞒光鬼王先笑了起来,他转脸看向眼角直抽的流风,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天界的小仙君都似流风君这般不苟言笑,没想到福临公主的夫君竟如此活泼开朗。”
顿时,忆韶眉开眼笑,刚想说些什么,只听流风音调平平道:“未婚。”
“”
我愣了一下,笑出声来。
第290章 不接受道歉()
温晴鬼王的酒宴,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鬼王殿中烛火幽幽,散着清冷气息的冥火下,火红的曼珠沙华更有火热的气息,前来参加酒宴的都是鬼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殿中散发的气息分外强劲。
我侧身看向红鸢,轻声道:“这个酒宴是为了什么?感觉很是华丽热闹。”
红鸢翻了个硕大的白眼,道:“温晴最喜摆宴,谁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别胡说。”瞒光轻声斥责,转而满怀歉意地看向我道,“这是温晴的赏花宴,每年都有,今年亦是。”
赏花宴?
怪不得烛火底下都是繁盛的曼珠沙华,想来是赏它的。
没想到,温晴鬼王倒是十分风雅,年年都要为花举宴,也是个十分细腻风流的人了。
红鸢又撇了一下嘴巴,刚要说什么,却见温晴鬼王亲自迎了出来,她今日亦是红衣胜火,但不知为何,同样是红衣,穿在她的身上就分外地风流妩媚;她眼波流转,落在人身上,便觉骨酥心痒,不知不觉地便被吸引了目光。
原本我们这一行便有些引人注目,温晴鬼王亲自相迎,更是将场上的目光全都引了过来,竟有一瞬间的宁静,仿佛全体被施了定身术,可眸光却是齐刷刷地落在了我们身上,带了各色意味的试探。
同瞒光和流风寒暄过后,温晴竟是直奔我而来:“没想到今日天族福临公主亦肯赏光,真是令我这儿蓬荜生辉。”
我扭头看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大殿,心中道若这都是“蓬荜”的话,那六界可真是没几个好地方了
“鬼王谬赞了。”流风代我淡淡道。
温晴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忆韶身上,又是赞叹一番,这才在红鸢的白眼之下同我们入了席。
“这就是那位天族的公主?”
“眉眼同天族太子有五分相像,想必是错不了的。”
“这长得这般艳丽多情模样,竟是个”
“啧啧,这种事情谁说得了?幸亏这个小公主以往不曾出来,不然也是个祸乱六界的主儿”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纷纷议论如同疾风迅疾地刮入了我的耳中,我不由得汗颜,尤其是听到那句“祸乱六界”时,让我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现在有些明白流风为何不许我出来乱逛了,这议论声并不比天界好多少啊
忆韶冷着脸坐在我身边,一只手在我的耳朵上摸了一下,微微痒酥酥的,我忍不住地笑出来,刚想说什么,却觉得耳畔霎时间宁静下来,一点儿杂声都没有了。
又来。
我转脸笑着看向忆韶,从前他就擅自封过我的耳朵,今日竟还如此。
“那些乱七八糟的,阿言不用听。”忆韶笑吟吟地用了秘术传话于我,眉眼之间全是懒洋洋的笑意。
我摇了摇头,学了他的样子,伸手在他的眉心中弹了一下,轻叹道:“事到如今,这些已经伤不到我了。”
我已不是那个诸事不知、需要太多保护的小女孩儿了。
忆韶刚想说什么,一个身影出现在一旁,阴影落在了我的身上,忆韶抬眼一看,周身的气息瞬间便寒冷了起来。
我抬起头,顺着看过去,看到的是一脸冷凝的从泽鬼君,他面色比初见时更加苍白,消瘦了许多,黑色的衣袍裹在他的身上更添憔悴。
“公主。”
轻而易举地解了忆韶的术法,我抬眼看着从泽鬼君,笑盈盈道:“从泽鬼君,别来无恙。”
从泽鬼君的脸色顿时一黑,眉宇之间是控制不住的暴戾,但下一瞬,他却是极好地将那抹怒意收回,朝我微微俯身拜道:“公主光临,从泽前来赔罪。”
“哦?”我挑了挑眉毛,从泽的脸便又黑上了一黑,我无意惹怒他,只伸手指了指忆韶道,“从泽鬼君无须向我赔罪,毕竟鬼君伤到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未婚夫。”
忆韶在我身侧愣了一下,继而笑得眉眼弯弯,分外开怀。
从泽鬼君讶异地看着我,眸中有一瞬间的复杂,半晌,他倾身朝忆韶道:“多有得罪。”
忆韶露出白牙森然一笑,毫不客气道:“没用!”
“”从泽鬼君对着不按套路出牌的忆韶,惊呆了。
“嗤”红鸢在一旁一个没忍住,便笑了出来,娇俏的脸上尽是幸灾乐祸,但看向忆韶的目光却是多了两分特别;流风和瞒光暂时离座在别处,不知听到这话,又该作何感想。
红鸢的笑激怒了从泽鬼君,他脸上的怒意几乎压抑不住,直直地喷薄而出,他本就发白的脸色愈加青白了起来:“忆韶仙君这是什么意思?!”
忆韶懒洋洋地抬眼瞥了他气急而笑的脸,眉眼之间自有一缕风流笑意,漫不经心却又动人心弦,他闲闲道:“鬼君不懂么?”
从泽鬼君额角青筋乱蹦。
忆韶收敛了眉眼之间的笑意,脸上突然冷肃:“从泽鬼君向我道歉,我不接受。仅此而已。”
“你”从泽鬼君咬牙,半晌,他几乎是从牙缝中呲出剩余的话,脸色森冷得如同厉风刮过,“忆韶仙君这是有意在为难从泽了?”
“从泽鬼君大错特错,”忆韶的脸色冷凝得不比从泽鬼君好到哪里去,他冷冷道,“从泽鬼君当初想伤害我的未婚妻未果,今日打算一句话就轻轻掀过去?从泽鬼君未免太过天真了吧。”
“忆韶仙君也说了是未果!”从泽的愤怒已然压抑不住,若非是顾忌到这是温晴的赏花宴,我猜他早就动起手来。
忆韶扬了眉毛:“之所以未果,是我的阿言术法高超罢了,并不是你从泽鬼君手下留情,所以”
顿了顿,忆韶轻轻嗤笑,带了无尽的嘲讽与漠然:“从泽鬼君为什么觉得此事就能这么算了?”
“好,好!”从泽拼命地压低着声音,但还是引起了周围的注意,有议论、质疑声传来,从泽鬼君压抑了浑身的怒意,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平和一些,“仙君好气度!”
“多谢从泽鬼君称赞。”忆韶淡然道,从泽额上青筋蹦得愈加欢快,攥了手指努力隐忍片刻,终是拂袖而去。
第291章 像红鸢一样()
“哈哈哈哈”从泽鬼君方才转了个身,红鸢便在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本就眉目娇俏,神采飞扬,这般笑声朗朗,更添几分娇憨爽直,让人想要不由得亲近。
忆韶却是并无喜色,红鸢引了诸多目光,他的面色愈加阴寒了起来,只朝我又靠近了些,神色有些郁郁。
“忆韶仙君,你真是”红鸢笑得快要倒在我的身上,几乎喘不过气来,指了忆韶道,“非常厉害了。”
忆韶不语,神色仍是不虞。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他这才朝我展颜一笑,反手握住了我的手,笑意盈盈地支了下巴看着我,但也不曾说些什么。
我猜从泽鬼君此次过来致歉,大约是想要替温晴拉拢我们天族的力量,可惜
我微微弯了弯唇角,即使忆韶什么都不说,流风和我,也不可能站在温晴的阵营里。她从一开始便得罪了我们天族,眼下最好的结果,便是在七大鬼王开始站队争斗时,流风和瞒光不会第一个针对她。
若不是她教给了季寻的“织梦网”之术,季寻大约就不会湮灭在那一场梦境之中;思及此,我对她就永远谈不上喜欢来。
有些事情无法谅解。
“从泽对温晴,倒是一片忠心。”笑完,红鸢望着在来客之中笑着寒暄的红鸢,慨叹道。
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问题,当初从泽鬼君之所以跑到人界去也要给我找麻烦,为的就是为温晴鬼王出一口气,只是他这一口气,出歪了。
“傻里傻气,”红鸢道,“他对温晴深情似海,温晴对他未必有三分怜悯。”
我愣了愣,摇了摇头。
这些事情,本就是说不清的。
红鸢看从泽觉得他傻气,旁人看红鸢,未尝不觉得她可惜?
原本我落座之后,倒也没什么人敢轻易过来攀谈;从泽鬼君离开之后,倒是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打招呼,一时之间,倒被围得水泄不通。
这个说:“公主难得来鬼界一趟,不若席后去在下那里赏赏鬼界特有风光?”
那个道:“我同公主,真是一见如故,这席间多有不便,不若宴后公主同太子一同去寒舍一叙?”
我却是不知,原来鬼界中人说话也是这般文绉绉的;抬眼望去,一张张略嫌苍白的脸在我面前不断地闪现,挂着各色的笑,令我应接不暇。
“诸位热情太过,别吓坏了福临公主,”红鸢在一旁看不下去,笑着道,“人家天界不比我们鬼界,清雅着呢,诸位还是席后正正经经下帖子得好。”
红鸢乃是瞒光亲妹妹,人又娇俏,话又好听,亦甚有威信,故而她的话一出,众人只调笑几句,纷纷坐回自己的座位,正襟危坐,遥遥举杯。
我松了口气,流风和瞒光终于回座,红鸢不满地看向瞒光道:“不就一个赏花宴么?也值得这许多言语!”
瞒光笑而不语,只伸手摸了摸红鸢的头,红鸢嫌弃地偏过头,笑盈盈地朝着流风略坐近了些;瞒光看着红鸢此举,不由得额角青筋直蹦,伸手将红鸢按回原处,低声威胁了句什么,红鸢这才不情不愿地在坐正,只一双美眸仍含情脉脉地望着流风。
在这般脉脉含情的注视下,流风仍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色不改,连眸光都未朝红鸢那里倾斜半分。
我叹为观止。
这赏花宴虽然风雅,但到底不能如同人界文人雅士聚会那般吟诗作赋的,觥筹交错之中,除了闲话家常,便是互捧互试,不是无聊得很,就是心累得慌。
许是今日红衣华丽太过招摇,更兼有忆韶和流风长得更加招摇,席间我总觉得不断有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令我十分不自在。
每每一抬头,便会撞到一道儿目光,随即那目光的主人定会遥遥同我举上一杯,不经意间抬了几回头以后,我已经不敢随意乱看了——酒虽醇香,但我可不敢保证万一我醉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哎”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后颈——不敢随意抬头的后果,就是我现在觉得头压得脖子疼。
“嗤”忆韶轻笑了一声,一只胳膊看似随意地绕过了我的胳膊,他的指尖从我的后颈滑过,带了令人舒爽的微微凉意,犹如一道儿微风拂过,扫去了方才的疲累。
“阿言。”流风在一旁唤道,我抬眼看向他,他指了指酒杯,冲我淡淡道,“无需。”
我点点头。
流风出神了片刻,倏忽露出了一抹轻笑,他叹道:“阿言只需像红鸢公主那般便可。”
像红鸢那样?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直注视着流风的红鸢焉会放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