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福到了-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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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方顿时又涨红了脸,张口便要接着反驳,我伸手拉了她的袖子一下,她方心有不甘地闭了嘴,只愤愤不平地环顾着四周。
我淡然地立了原处,冷声道:“我们九重天上,什么时候也这般热衷于嚼人是非了?”
“呵,无事生非自然可恶,眼下”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带了无限的嫌恶,“忆韶仙君尚在大殿之上为殿下据理力争,殿下却在此处”
顿了顿,那声音冷笑道:“勾三搭四!”
文方的表情如遭雷击。
我亦外焦里嫩——这位仙子说话还真是毫不客气。纵然我是个听多了诸多闲言碎语的倒霉公主,也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但是等等!
忆韶?
大殿上?
据理力争?!
我心中蓦地一跳,再不顾同她掰扯什么和文方的关系,拧了眉毛朝着刚才的那个方向看过去,冷声道:“忆韶仙君为什么会在大殿上?!”
顿时,一阵抽气声四起。
“殿下不知?”那仙子语带嘲讽道。
我心中愈加不安,面上也更加冷淡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这会儿才急了吗?”那仙子愈加嘲讽道,“只是,殿下到底是在急什么?是急”
“说!”我只觉得全身发冷,再没有耐心去听她在这里东拉西扯的讽刺,伸手朝她那个方向挥了一下手,顿时一阵冷风骤然吹过,云消雾散,那仙子的真容露在了我的面前,周围顿时一阵低低的惊呼声。
骤然的冷风也将我心头的急躁稍稍吹散了些,文方才刚飞升不久,第一次见我如此,却也并不惧怕,周围的云雾更浓,她却大剌剌地站在我身侧,一点儿都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脸上浮出一抹兴奋来。
我闭了闭眼睛,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文方这般信任我,我定不能波及到她。
“殿殿下?”面前云雾退散,那仙子却没了之前的伶牙俐齿,一脸惊惧地看着我,倒是有些面熟。
“忆韶仙君在大殿上做什么?!”我冷然地看向她,面色如霜。
她仍只惊恐地看着我,倏忽愤怒起来:“虹雨说的都是事实,殿下”
“忆韶仙君在殿上做什么?!”我打断了她的震愤之语,只觉得方才好容易压下的急躁重新加倍地翻腾了出来。
那个虹雨仙子又惊又惧地看着我,下一瞬,嘴唇嚅嗫,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反而顿时泪流满面了起来。
“”我身旁的文方瞠目结舌。
此时我却顾不上怜香惜玉,只冷冷地将目光转向了周围,那渐浓的云雾霎时间都后退了不少。
“呵。”我冷笑,“不说也无妨。不过是大殿,我虽无能,这地方却也是能去得!”
“不行!”
出乎意料的,周围无人敢出声,倒是文方突然出声反对。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蓦地脸红了起来,略略结巴道:“忆、忆韶仙君说过,不、不让你”
“嗤”我猝然失笑,忆韶吩咐她看着我不许我出寝殿,我却是追着她跑出来的。
文方似是意识到了这些,有些讪讪地看着我。
“既然无事,又什么不说,都散了吧。”我冷声道。
虹雨仙子哭得直抽抽,云雾之中伸出一只手来,将她从我的视线中拉走,下一瞬,周遭的云雾四散而去。
我瞥了一眼文方,叹道:“你惧高,我就不带你了。”
“啊?!”文方茫然地看着我,待她反应过来,我已踏上了云朵,她一脸惶急地看着我,我朝她轻轻一笑,催动着云朵前去。
我看着文方又急又气地在下面蹦了半天,终是没有勇气再踏上云朵。
这般急切
我的心一点一点收紧,头上有些发蒙——是不是鬼界的事情,已经传了回来?
竟是这般快么?
我还在祈求自己会有文方的运气,如今看来,我是没有的吧。
苦笑一声,若不是文方一时气急跑了出来,我大约也不会听到这等消息,恐怕此时还在没心没肺地在寝殿中玩笑吧。
细细想来,流风和忆韶,都是再三地吩咐我不许出寝殿,如此行为,我早该想到原因了。
只是我之前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心中惶急着,已到了凌霄殿前。
殿前当值的仙侍正欲拦我,目光一落在我的腰间福袋上,再触及到我的脸,立马大惊失色,齐齐行礼道:“殿下。”
我点了点头,便要冲向里面。
“殿下”仙侍面有为难之色。
我轻轻一笑,便他们摇了摇头,淡声道:“无妨。我已经知道了。”
那群仙侍顿时神色有些复杂,没再说什么,一个仙侍悄然地想要进去禀告,被我一个袖子卷了回来,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闪身到了殿中。
“福到——!!!”
当值的仙侍格外负责,眼看拦我不住,我前脚踏入殿内,身后便已传来了仙侍的唱喏声。
我伸手在身后丢下了一个结界,将声音拦在了身后——我并不忌惮这满殿的神仙,也并不以为能够收敛气息不被发现,起码,要在我听到什么之前,不要被发现。
第270章 有冤无处诉()
隐了身形闪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屏息凝神。
“福临殿下在鬼界闯下如此大祸,大殿下还要隐瞒吗?!”
“隐瞒?”流风轻轻嗤笑,他的声音一贯的平淡而又漠然,“大祸?鬼界尚未追责,我们天界倒是这么急着去顶锅?”
“君上,娘娘,鬼界之所以未追责,那都是看在大殿下的面子上,如此下去,很是不妙啊!”
大约是流风袒护我袒护得太过理直气壮,那些神仙已不再同流风理论,只将话锋转向了父君母后。
连父君和母后都回来了,看来我略略弯了弯唇角,浮出一抹苦笑,看来,此事难以轻易了结。
我悄悄探头去看,父君坐在上首,眸中略有不耐之色。
“听说当时忆韶仙君亦在场?”这话转来转去,竟又指向了忆韶。
我心中猛然一惊。
“是。”忆韶淡淡道。
“看来,福临殿下的婚约,确实仓促了些。”那声音淡淡道。
“你说什么?!”忆韶震怒道。
我亦惊呆在原处——这话,却又是什么意思?!
“从前福临殿下同怀瑜仙君有婚约时,虽偶有失控,都没有什么大事,如今却闹出这般大祸,可见忆韶仙君同福临殿下并不相配。”那声音很是有理有据。
“哦?以卿之见,当何如?”上座的父君不等忆韶发作,淡淡地出了声,他居然还饶有兴致地看了那位神君一眼,眸中的怒色却是挡也挡不住了。
那位神君自是能够感受得到父君的压迫,但并不示弱,只继续道:“臣下以为,福临殿下还是同怀瑜仙君更有相配。”
这话听得我如雷轰顶,下意识地探头去看,发现忆韶身侧站着的,竟然是怀瑜!
“胡闹!”流风和云牧齐齐出声,流风的喜怒向来不行于色,只眸中染了怒色;云牧却不似流风沉稳,一步跨到了那位神君面前,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阿言的婚约,是神君说订就订,说解就解的吗?!”云牧的眼睛简直快要喷出火来。
我站在柱子后面,竟是怔忡不知该作何反应——原来,我若是失控,追究责任,还要追到忆韶身上吗?
“怀瑜仙君已有婚约。”我看着忆韶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面色如霜,冷冷道。
怀瑜愣了一下,亦轻叹出声:“神君慎言。”
“我还道年轻一辈中,只有怀瑜仙君是最堪大任的。”那位神君嗤笑道,“原来也这般推辞,恐惹祸上身。”
“你说什么?!”云牧已愤怒到出离。
“殿下的婚事,什么时候成了大任?”忆韶冷冷地看向那位神君。
那神君顿了顿,却是大笑出声:“看来忆韶仙君竟是对殿下一往情深。”
忆韶冷脸以对。
“只是,我方才听到徒儿传音,说福临殿下在外同司命府的文方仙君当众拉拉扯扯”
“神君慎言!”流风淡淡地瞥了那神君一眼,脸色渐沉,眸色越来越深。
听到这些,忆韶明显愣了一下。
我再忍不住,取了隐身术法,从柱子后面走出,淡声道:“神君对福临可是关注得细致入微。”
“阿言?!”
三个声音传来,分别从我那两个哥哥和未婚夫口中串出。
一见到我,流风的眸色更深。
云牧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流风拉了一把,忆韶见此,便亦闭口不言,只静静地看着我,眸中有疼惜之色。
我并不理会殿上突然忙不迭遮云蔽雾的一众神仙,走至流风身侧,朝上座的父君和母后盈盈一拜:“见过父君,见过母后。”
“嗤”父君见到我,却是忍不住地笑出声音来,伸手冲我招了招手,笑道,“阿言到父君母后身边来。”
此言一出,身边又是一阵骚动。
我朝流风和云牧吐了吐舌头,得意道:“还是父君母后疼我。”
流风和云牧的怒容这才略略退散,脸上尽是无奈。
我笑着从忆韶身边经过,看着他目光深深,顿了顿,我转身走到他身边,踮起脚来,伸手在他的眉心中弹了一下,笑盈盈道:“这般深沉,跟你的气质不符。”
“嗤”忆韶终是笑了出来,眉眼之间似要开出花来,他笑道,“我这般长相,还有不符的气质?”
“嗤”我捂嘴轻笑,在一片唏嘘声中朝父君母后走去。
母后一弯盈盈笑意,自她看见我的那一瞬起,眉宇之间的愁闷与忧愤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便是温柔慈爱。
“母后。”我在母后身边坐下,伸手握了她柔软温暖的手,她笑着拍了拍我的手:“阿言心情不错。”
“还行。”我冲母后眨了眨眼,同父君母后一起,居高临下地向下望去,目光落在方才的那位神君身上,笑道,“只是,神君这般关心于我,难免会让福临有些想歪。”
底下一阵抽气声。
那位神君也不再躲在云后,当下气得越众而出,怒道:“殿下慎言!”
“嗤”这下,却是云牧故意笑出了声,那神君脸上一阵青白交加,看得我都有些不忍。
“原来如此。”忆韶做恍然大悟状,直接将他在众人面前的冷若冰霜脸抛弃,痛心疾首道,“怪不得神君一直在说我和殿下不相配,原来是声东击西?”
“你”那神君瞠目结舌,没想到我这倒霉公主不知廉耻居然这么自恋,更没想到我这倒霉公主的未婚夫非但不生气反而在这里煽风点火。
“但是”忆韶正色道,“纵然殿下美艳无双,但神君已有婚配,这恐怕不妥得很。”
云雾之后,传来一阵小范围的低笑声。
“不可理喻!”那神君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下意识地朝某处回望了一眼,想来是夫人在此,心有不安。
“神君这话就太过不妥了。”云牧早已在一旁跃跃欲试,终于插进话来,偏偏还神色郑重,十分痛心,“毕竟神君对妹妹的一举一动了解得细致入微,连我和大哥都望尘莫及,在场的神君可是都看着的!神君现在才矢口否认,未免太过口是心非了。”
顿了顿,云牧同情地看了一眼忆韶,继而语重心长道:“忆韶仙君,你可要看好你的未婚妻。不然”
云牧啧啧道:“被人钻了空子,岂不是有冤无处诉?”
第271章 适得其反()
“一派胡言!”那位神君面皮紫涨,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不再同我云牧争辩下去,只转身看向父君,而我又坐在父君母后身侧,不可避免地要同我对视两眼,不由地又闪躲了目光,怒道,“君上明鉴!”
父君瞥了我一眼,转而将目光落在了云牧身上,眸中略有调笑,悠然道:“云牧不许胡说。”
云牧一脸不服,道:“神君听了一个空穴来风的传闻就说忆韶仙君同妹妹不相配,这都不是胡说;神君对妹妹关注过度,这大家都亲耳听着呢,怎么就是胡说了?”
这般说着,忆韶便又一脸哀怨地看了那神君一眼。
那位神君顿时便伸手搓起了鸡皮疙瘩,一时竟没顾得上反驳。
于是,不出所料的,便有轻笑声从云雾中传了出来。
父君看了云牧一眼,云牧却是毫不畏惧地回望了回来,父君蓦地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来,非常有负众望地点头道:“云牧说得很有道理。”
那神君顿时有些呆滞。
偏我那父君向来也不是什么和稀泥的能手,当下很是不依不饶地补刀、偏偏又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卿亦该慎言,这等言行,确实容易遭人误会、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