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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行云流水-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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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浪一浪的水流冲过身体,耳畔全是隆隆的蜂鸣,楚行云只觉头晕目眩,完全硬赖着求生本能在前行,脑中思绪杂乱无章地上下翻飞,他不禁胡思乱想着,自己若真有命逃脱,中着这二重一枝春该去找谁解呢?

    上青楼是无济于事的,服了二重一枝春所激发的情欲全是被插入的欲望,虽说不知其中药理之奥妙,但确实无论男女,绝无例外。

    脑海中开始浮现幼时那可怖的场景,那个嗑了一枝春的少年,已全然丧失了理智,为众歆享,在偌大而封闭的厅堂内放肆疯狂,通宵达旦

    楚行云心里狠狠一抖,瞬间清醒不少,奋力划出水面,吸一口气再潜入,调整呼吸,慢慢地在水中稳住了动作。

    都过去了,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

    十年前,那个人就终结了自己生命中所有的黑暗。

    心中蓦地一痛,这么多年,自己多方打听,却再没有见过他,连如今他是否还存于人世,都未可知。

    突然,身后水流异动,接着一道黑影闪电般掠过上方,楚行云还未看清,就被一个巨力拎起,狠狠甩出水面,瞬间,天地倒悬,他眼前一花,便如断翅鸟般摔在岸边密密的草从里。

    行云全身湿漉漉地躺在草上,过度的体力消耗和药效让他奄奄喘息,他看着赤膊上身的谢流水鲤鱼跃龙门般破水而出,一步步逼近,心想是不是十年前遇到那人就用掉了他一生的运气,所以每每关键时刻,老天从不站他这边。

    不落平阳明明是北方人,水性却跟自己武功具在时不相上下。楚行云慢慢把眼睛阖上,心中了然,最后一条生路已被掐断。

    “楚侠客折腾够了?嗯?”上了岸的谢流水痞里痞气地看着楚行云,猛地一俯身,舔了下正滚在楚行云喉结上的水珠。

    楚行云看着埋在自己脖颈间的脑袋,右手摸着草丛中一块稍大的鹅卵石,估量着需要多少的力气才能把眼前人砸得脑浆迸裂。

    但他这念头还没盘算多久,谢流水左手已抚上他右手,徐徐抬起头,混黑的瞳孔像蛇一般注视着他,而后慢慢地冲他一笑,拇指抵进他掌心,一点点把握着的鹅卵石顶出去。

    楚行云心头顿时一跳,妈的!这人会读心吗!

    谢流水此时已把五指扣进他的右手,一点点收紧,最后严丝合缝地交扣在一起。

    楚行云微偏过头尝试性地挣了挣手腕,对方却趁他微侧头时,径直埋进他的颈窝,舔,咬

    现在谢流水赤膊上身压在自己身上,二人之间就隔着一层浸湿了的薄衣,谢流水一动,就带着整件黏腻破烂的衣服跟着皱起无数褶子,楚行云只觉冰凉难受,某人的噬咬更让他倍受侮辱,忍无可忍,集了全身力气猛地一推,一字一顿骂道:“你、他、娘、的、是、狗、吗。”

    谢流水轻笑一声:“我倒是狗,不过,要难为我们大名鼎鼎的楚侠客,虎落平阳被犬欺了。”,接着一使劲就将行云拦腰抱起,复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怀里人,笑着补道:

    “恐怕待会儿,还得虎落平阳遭犬日。”

    楚行云咬牙逼着自己维持理智,左手紧握成拳,每根指骨都在颤抖,此时他离了地,才逐渐看清了四周,附近溪水潺潺,草木岑蔚,而几步开外竟就碰巧是个简陋的木屋。

    真是碰巧才有鬼!楚行云在心里默默地啐了一口,恐怕自己会跃溪而逃对方都已料定,甚至连逃到哪段水道再整上岸都算好了!

    谢流水抱着楚行云大步走过去,一脚踹开木门,径直将他摔进床褥,欺身压上。右手力道捏着他的下颌骨,二指一发力,楚行云只得被迫张开嘴,谢流水看着身下人的落败样,痞气地笑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吻下去——

第六回 长夜劫() 
第六回长夜劫

    一夜风流一夜血,

    生死离仇命中定。

    楚行云无法咬合牙关,只能任由他吻着,动作缓慢而恶心,黏腻得直让人气闷窝火。他平生最受不了温温吞吞、拖泥带水,如若真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倒宁愿谢流水直接干完了事,权当狗咬。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一天他能再狠狠整回去。而现在这般不温不火、慢条斯理,仿佛一钱钱凌迟,最让他受不了,身体开始越来越热,更不妙的是原本还能维持一点思考的头脑,此时仿佛有根大而滚烫的铁芯,要把整个脑浆都搅沸。

    谢流水缓缓松开一直交扣着楚行云的手,微微扯动了行云坠玉的红绳,似要去摸那片残玉。

    楚行云一下子如同被蛰了一般,右手条件反射性地紧紧握住那残玉,整个人警惕而防备地盯着谢流水,生怕他再动一分手中的墨玉。

    “啧,什么鬼东西握的这么紧,定情信物?”谢流水调笑着去掰楚行云紧握的的五指,却发现竟怎么也扳不开,身下人像是用尽了气力,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大有宁愿把玉生生攥碎,也绝不让别人碰上一丁半点的倔犟。

    谢流水轻声叹了口气:“我方才看见了,不过就是半块残璧,虽然玉色如墨,甚是罕见,可惜摔为两半,无论是玉还是人,恐怕都难再全了。”他嘴上的语调似有叹息怜悯,动作却仍是下流,缓缓在他耳边吐息道:“碎玉扎人,放手,嗯?”

    楚行云只觉得入耳全是暧昧不清的气音,像恶魔的呓语,仿佛受了蛊惑般,他松开了一点,但终究不愿放开,最后认命般缓缓阖上眼,谢流水皮肤很凉很凉,不知是入了水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楚行云无意识地想往上靠,但仍缓不了体内燃起的烈火,几乎快烧得他体无完肤,恨不能有一盆冷水灌顶般浇下来淋个爽快。

    等等,冷水?

    一丝惊疑在心中泛开,自己深知二重一枝春的功效,虽然普通人较武力深厚者起效慢,但一旦发作起来,就是畜生求欢,理智全无,断不可能只想要一盆冷水就行。

    捉住一个关键的线索,行云开始觉得脑子里浆糊般的思绪重又活络起来,手中残玉的冰凉,从掌心沁到心口,使他定气凝神不少。他现在的筋骨无力、全身发热虽同一枝春的发作特征一样,但就凭他还尚存理智这一点,自己身中的绝不是一枝春。

    此药名贵至极,原料须从西域采炼,经药师巧匠长时间调配而成。当年那一枝还是王爷亲“赐”的,如今谢流水一介小小花贼,哪有门路弄一枝春?方才在林间说的甚么“二重一枝春”的话,恐怕都是吓唬自己,耍个心术,若不是自己曾领教过一枝春的厉害,恐怕此时定然以为难逃一劫,而在无意识中放弃挣扎。

    此时心下一片明朗,他而今只是四肢无力,身体发热,没有不发不行的欲望,很可能对方只是下了普通的软筋散和加快药效的发热剂,致使身体有些滚烫而敏感,甚至连春药都没用。

    理清一条条思路,楚行云觉得眼下情况虽糟,但幸而没到不可控的局面,微微转动眼珠,开始思量逃脱之计。

    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想要扳倒武功高强的谢流水无异于天方夜谭。但楚行云从小就坚信,一个人只要不是脑子不行了,那么无论何事都会有转机,他虽赤诚相对屈居人下,但比着谢流水人生中任何一个对手都更加接近他,一身致命点全都暴露在他面前,喉管、脖颈、左胸、下腹,全都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只要有一个机会

    突然,身下一凉,谢流水已有所动作,楚行云默默地承着这一切,几番折腾下来,太阳早就落山了,此时四周一片昏黑。古语有言:“上苍予神机于有备之人”,但比起做好万全准备等上苍赐予时机,楚行云更倾向于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感受着身上的施暴者越来越大胆的动作,楚行云决定放开手去赌一把,但愿这一次,上天可以站在自己这一边。

    谢流水似乎终于玩够了,缓缓停下来,只听“嗯”一声,极轻极短,从身下传来。那嗓音透着清俊,调子却带着妩媚,偏偏又叫得如此之快,几乎要让人捕捉不到,猫挠似的撩拨心弦。

    他被那一声弄得有些急切,看着身下人难耐地扭动腰部,像慢慢情动了一般,双腿不自觉地缠上自己的腰部。

    就在那一瞬间,那两条修长的双腿突然狠狠一箍,束得谢流水腰部一阵僵硬。

    与此同时,楚行云一个闪电般的右勾拳,直从面门上劲风似地掼来,谢流水多年的实战经验让他条件反射性地向外一躲,突然心头咯噔地一跳——

    晚了!

    电光火石之间,楚行云已弹身而起,流畅漂亮的背肌线刹那间紧绷,腰部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似猎豹般迅猛出击,他张开嘴,尖牙对准谢流水的咽喉,恶狼般狠狠咬下去——

    此时谢流水腰部被那两条迷人的长腿紧紧缠制无法发力,眼看就要被咬断气管,他用手猛地在床侧借力一撑,扭头硬生生地向左后方撤去——

    楚行云猛地一口咬在谢流水右肩上,他不管不顾地像一头困兽般撕咬啃噬,牙齿深深地抠进肉里再疯狂地扭头回甩,最后竟真的连皮带血地扯下块肉来。

    “嘶——”谢流水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楚行云叼着那块生肉,静静地坐着,血滴滴答答地淋下来,明明已全身脱力,牙却紧紧咬着不放。

    有惨淡的月光从窗棂边透过,映着楚行云的剑眉星眸。

    四下里,一片沉默,任血腥味蔓延了一屋子,只听得窗外,风斜万叶连翩舞,春深虫鸣清远歌。

    谢流水无声地看着那块血肉,缠在腰上的两条腿已无力地垂下,他轻轻挣开,朦朦的月色笼在楚行云身上,淡淡地描摹出他的五官面容,唯有那双看似静默的眼,流动着满华的光彩,配上这满襟的血,就如冷月孤狼般,透着无比的狠绝凌厉。

    此时,铁血消满室缱绻,月华勾北狼澄廓,看得谢流水心头微跳,他伸手碰了碰身下人的脸:

    “啧,我还真是逮了只漂亮的狼。”

    楚行云冷冷地看了眼右肩血肉模糊的谢流水,头一侧,狠狠地将口中那块血肉甩在地上,又啐了一口血水,一副了然无谓的样子,像是无声的挑衅。

    谢流水倒没动怒,也没再出声,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越是这般沉静自如,楚行云心里越发毛,想想被人扯了块肉下来,换谁都要恼怒发狠,可这人依然按着他的节奏办事,丝毫不受影响。

    楚行云觉得大抵是遇上了行为处事皆与自己相反之人,若用动物作比,他如猛虎狩猎,只想一口咬断咽喉,干脆利落又免夜长梦多,便是自己有朝一日不幸成为他人口中的猎物,楚行云也尊崇这种一剑封喉的死法。

    而谢流水则恰恰相反,像一条巨蟒毒蛇,悄悄地潜伏暗处,慢慢地谋划布局,一点一点地堵死猎物所有的退路,然后优雅地盘身缠绕,最后,温柔地,绞死。

    窗外,一轮白惨惨的毛月亮初上枝头。

    楚行云半点表情也没有,任你动手动脚,我自岿然不动,谢流水毫不介意他躺着装死,任你岿然不动,我自埋首耕耘:迢迢天水啖青云,慢吞细吐夜不停,且试无情登仙岳,欲雨生烟一空蒙。

    这永无止境的前戏让楚行云觉得四肢脱力,脑子更是一钝一钝地抽,恨不能来一刀痛快的,忍无可忍,他冷冷道:“你痿?”

    谢流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笑了,低头摩挲着楚行云左下巴的一点痣,慢慢附在他耳边,轻声吐息道:

    “别着急,你要知道,夜,是很长的。”

    楚行云一个激灵,奋力挣扎起来,手指紧紧抓扯着身下的床褥,在丝绸上弄出无数条褶子,床头的镜子被“刷——”地扫下地,碎裂成瓣,瑶瑶地反着月光,像一地碎银。

    夜烧得滚烫。谢流水右肩的伤在动作中又被撕扯开,冒出更多的血,他隐隐觉得自己现在有多爽,日后就会有多惨。

    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谢流水摸了摸楚行云英气逼人的脸,心道:等一切事了,我也到了黄泉底下,就去找你还这笔生死风流债。

    夜愈深愈沉,最后的时刻,楚行云已经陷入了一种意识的混沌,他恍然间感觉到谢流水从身后抱着自己,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头靠在颈间,哑着嗓子低声地问:

    “你武功尽失了吗?”

    楚行云侧过头想出言嘲讽,但他终究没了张嘴的气力,他看着谢流水双瞳深黑,神色不似方才快意,反有些复杂,之后,再挡不住袭来的巨大困倦,整个人昏睡过去。

    露重丑时夜,鸡鸣四更天。楚行云是被狠狠颠醒的,睡眼惺忪之间,只觉得整个视野都在上上下下地晃荡,他还没弄清现在的状况,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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