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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行云流水-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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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流水反正也没想过楚行云会搭理他,自说自话道:“当然咯,那时可就赵霖婷和楚侠客两、个、人、在觅情谷里,楚侠客是只帮人包了下右臂,还是又干了点、某些让人非你不能再嫁的事,就不知道了呢”

    谢流水说得玩味,故意把那“干”字咬成重音,让人浮想联翩。

    楚行云没工夫理他,此时四下昏黑让他动作有些不利索,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把谢流水的上衣全掀开,然而手一伸进去却被触到的皮肤冰了一下,心里霎时一顿,这家伙莫不是死透了?

    再往旁一探,所幸血倒还温热,一时微松口气。许是这淫贼习阴冷内功之故,才这般通体过寒,即便是鲜活的身躯也跟具尸体似的。正准备动手再将布条缠上一圈,却听得脑内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

    “啧!真是有幸目睹,楚侠客,没想到你原来好这一口,恋尸?”

    此时谢流水的“尸首”静静地仰躺在眠花地里,楚行云俯在他身上,扒了他的上衣,手还伸进去摸索,看起来倒还真有几分像那回事儿。

    楚行云脸上微讪,正想着出言反驳,又听得对方幽幽开口道:“果然越是看起来正经的人物,癖好就越是不堪啊,不过烦请楚侠客好歹帮我包扎结实咯,待会您想用什么姿势玩儿也方便不是?”

    楚行云扫了眼这家伙身上的血口子,勉强咽了话头,一边加快着动作处理伤口,一边理了理现在的状况。而今谢流水的魂被迫塞在自己体内,肉身又在自己掌控之下,如此看来,又何必同对方口舌之争?

    灵魂同体于自己而言,不过是多几日忍受这个强奸犯的油腔滑调罢了。但对于谢流水,则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剧变,他所有的人生计划将付诸东流,被迫融入另一人的生活中去。虽说这家伙面上仍是流里流气满不在乎,但谁知他内心是不是已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得快哭出来了呢?

    想此,楚行云脑内转了好几个念头,斟酌片刻,开口问道:

    “你还有好多事没做吧?”

    “嗯?楚侠客所言为何?”

    “三月十五毁人千金清白,此一举得罪李家官府,三月十六扮薛家小厮大闹华碧楼,此一举又得罪薛宋两大家,可你三月十七却仍敢留于此地,甚至满城转悠问杏花,要么你有要事未做,要么你脑子有病。”

    谢流水闻言,低声笑起来,回道:“要这么说来,我得罪过的人里,楚侠客你可是漏了个最要紧的”

    说着,他褪了地痞轻浮滑滑调,换了个书生吟诗朗朗腔,抑扬顿挫地缓缓道来:“不知阁下可曾记得?三月十六夜,春媚渡溪野,吾解行云月白袍,绿梢风头好。窗棂窥月俏,兰麝细喘消,菊花三弄至天晓,与君鸳鸯交。”

    说罢,自己又低声回味了几遍“吾解行云月白袍”,才渐渐住了口。

    楚行云在心里默默唾弃了一会儿,但倒没被他那首小黄诗撩怒,自知对方已是樊笼困兽,何必先沉不住气,仍是平静地问:“你到底为何要找那杏花?”

    “啧,楚侠客对我的私生活很是关心啊?怎么,只准风云华楼雅兴,不许流水折杏寄情了?”

    “没人会在犯了大事、朝夕不保之时还去附庸风”

    楚行云猛地顿住。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怖的细节,按常理,像谢流水这般犯了案还满城晃悠的早被剁了,但事实是这家伙根本安然无恙,如果不是灵魂同体,他很可能已经夜访杏林、花前月下去了。

    而他之所以能这般悠哉,是因为他得罪过的人、甚至整个临水城,都已无暇再顾及一介花贼了。

    那么再退一步想很明显

第九回 鬼肚玉2() 
谢流水一听,霎时怔住,继而笑极,回道:“楚侠客,太聪明可不是好事,尤其是你这样又聪明,嘴又利索的,人还是糊涂点才易得福气。”

    “回答我。你从哪得的消息?什么时候知道的?何人告诉你的?还是说”楚行云骤然想起凶手用六具尸体排的同人卦,象征两人契义、同心断金,莫非

    “楚侠客,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谢流水的魂像是能感知到这种猜疑,低低出声打断他的思路。

    如今线索和证据都太少,无端的怀疑和揣测反会掩盖真相,楚行云也自明此理,遂不再去多想,转而冷冷道:“如此看来,你三月十五毁人清白,三月十六李家就灭门,也并非蹊跷了,趁着千金尚在,你正好去占个便宜。”

    谢流水不言,良久,问:“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常言道‘事不过三,过三则亡’,这可是千古良训啊。”

    “你什么意思?”

    “我师傅曾言,很多事是不能做超过三次的,过三为四,四谐音死,那就没救了。楚侠客要是有兴致去研究研究从古至今以来的连环案,就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规律,凶手大多在做到第三次,留下的马脚就足够让一个聪明人捉住他了,如果他再做第四起,那九成九会事败而亡。而我不落平阳作案十年,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可这天下人除了刀疤外,就对我一无所知了,更抓不着我,可见我是从古至今、天上地下第一神通广大的人物了!”

    “你想说李家千金不是你碰的?”

    “我要是这么说,你信我吗?”

    “不信。”

    顿了一会儿,楚行云又道:“我信证据。”

    谢流水听此,不禁发出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自笑了好一会儿,又像个地痞无赖似的,慢慢吐息道:“小美人儿,你这么正直的样子,真是让我忍不住想强奸你。”

    “最好是能把你吊起来,绑着,操哭。”

    楚行云听后,嗤笑一声,瞧了眼包扎结实的“尸首”,食指和中指一伸,勾起先前捅谢流水的匕首,拇指再稍稍一抵,便转了几个漂亮的小刀花,缓缓道:“只可惜,大名鼎鼎的不落平阳大盗,如今沦为他人肚中应声虫,诸事只能想与说。”

    “哦?听楚侠客这语气,可是有了助我脱困的高招了?”

    “高招谈不上,妙招倒有一个。”说着,楚行云围着那尸首慢慢地踱了一圈,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你这肉身虽已脱魂,却是一息尚存,勉强还算个活人,你这魂也是有归宿的,不过”

    话到一半,他故意打住,把那匕首拿到眼前,翻来覆去地把玩着,看明晃晃的刀刃在夜色里闪着寒光,冷冷再道:

    “若我一刀切了你的头!你便是个死人,魂也不过一野鬼,到时请个高僧做一场法事,将你入了轮回,也是善事一桩。”

    说罢,便把刀高高举起。

    “等等!楚侠客!君子有话好商”

    “没什么好商量的,提你人头去揭榜,正好用那赏金多请几位大师,让他们将你打入畜生道,来世人间也少个祸害。”

    “楚侠客就不想知道李家”

    “我本就是江湖中人,无官无权,李家一事,细细说来,于我何干?”

    “那宋长风”

    “灭门惨案如此大事,到时朝廷必特派官员审查,况且宋家高门巨族,烂摊子也落不到他身上。你可还有遗言?”

    谢流水顿时哑了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缓缓吐出一个字:

    “玉。”

    楚行云握着刀柄的手微微一僵。

    “我算是明白楚侠客了。心心念念就是那块残玉。”谢流水笑道,“我俩一床被子都滚过,也就不玩那些暗话了。”

    话虽如此,可谢流水只能说暗话。当年那块玉摔成两半,他也就随意扔了,没想到被楚行云捡走半块,现今总不能叫他谢流水说:那玉是我的!我就是那人!我看看我呀!

    不可说不可说,幻灭幻灭。于是谢流水只好故弄玄虚道:“其实真叫你动手杀我,你也未必会做,毕竟以楚侠客爱管闲事又刨根问底的劣性子,好不容易逮着个知道些许案件内情、还偏偏又懂残玉来历的家伙,怎可轻易放过呢?”

    “你想说什么。”

    “我只想说,我们既然各取所需,那不如就先放下昨夜前仇,和睦相处、相敬如宾、比翼连枝、夫唱妇随,等哪日我从你身、体、里、出来了,到时要杀要剐,就全看楚侠客本事了。”

    “如此也甚好。”

    说毕,楚行云霎时出手如风,刀快如电,遽然间,便剁了谢流水的左手小指。

    “你”

    谢流水被狠狠震慑住,只见楚行云不紧不慢地捏起那被剁下的指头,在掌中掂了两下,道:“我这人性子不太好,又不善言辞,常常一言不合就爱弄点血的教训,这点,还望不落平阳大盗多多包涵了。”

    说着,便把那小指随意朝眠花田里一扔,再若无其事地用谢流水的衣物擦着刀口尖上一点血。

    “楚侠客所言极是!小的以后一定恭恭敬敬、知无不言,再不敢有半分言语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用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楚行云没再回他,径直问道:“你先前所言,李府太安静是何意?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灭门的?你既说千金不是你碰的,那你入李府又是为何?”

    “楚侠客,问题得一个个来,我这人没什么毛病,就是打小脑子不好使,什么也记不住,这点,还望聪明机智的楚侠客,多多包涵一下了,您刚刚说什么来着?”

    “李家太安静是何意。”

    “这至了深夜,四处寂静是自然的,但仔细去听,总会有些许鼾声、人的气息声,再怎么样,也好歹要有些虫鸣,可李府,一踏进去,就是死寂森然,半点声音也无。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夜半行事多心了,这点并不能说明什么。”

    “那你如何能知灭门一事?”

    “我进李府,是因为我截了一人的密信,信上有言,李府有玉。不过现在想来,到底是这人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就不得而知了。”

    “玉?”

    “这场局,就是因着四块玉而起,由这玉,又牵扯出无数人与事来。我既是局中人,自然也为这玉牵动心神。然而等我真潜进李家,玉没找到,穷奇倒是见了一只。”

    “上古四凶之一?”楚行云听得一头雾水,怕不是这人故弄玄虚,可气自己一无所知,无人可问无物可证,只得由着谢忽悠继续道:

    “楚侠客所言不错,引这局的四块玉,其上就分别雕着混沌、穷奇、梼杌、饕餮,四大凶兽”

    楚行云直觉这人要开始滔滔不绝编故事了,赶紧打断:“所以李家的穷奇到底是什么?”

    “哎呀,楚侠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这不是慢慢讲嘛。如果这玉一直就这四块,那倒也省事。偏生有些歹人呐,造了数量庞大的假玉流传出来,其中就以穷奇玉最能以假乱真。”

    “你找到了穷奇假玉?”

    “这倒不可能,是有人给我传了消息,上面是个穷奇纹。”

    “为何说不可能?穷奇纹又是何意?”

    “这穷奇假玉太过逼真,严重搅乱了一些人的计划,所以十年前,有人就组织了一场大规模的清剿,所有戴着穷奇假玉的人都被毁尸灭迹,玉也尽数烧掉。此后,穷奇在知情人里就代表了清剿之意。若是有人传了暗含穷奇的消息来,那必是告诫对方速速离开、此地断不可留。而这穷奇,又恰恰在传说中最是会惩善扬恶的,闻人打架便去咬死忠信一方,听人做了坏事便抓野兽去犒赏”

    惩善扬恶!

    楚行云心头猛跳,霎时想起排在李家正厅里的六具尸体——火天大有,此卦恰恰意为君子以遏恶扬善,和穷奇之意正好相反!

    “楚侠客?”如今谢楚同体,魂似乎也共情了一般,能感知到些许情绪的波动。

    楚行云立刻平复住心境,稳道:“给你传消息的又是谁?”

    “此问可是为难我了,这局本就水太浑,我也不知他的真面目,何况那人未必安着好心,我一接到那穷奇纹的消息,李家瞬时就呼声四起,大喊捉贼。亏得年少时苦练了十成十的浔阳步,否则真是难以得脱啊!”

    楚行云不语,自沉思了一会,冷冷问道:“你所说的这些,有几分可信?”

    谢流水听此,也不多言,反笑答:“楚侠客冰雪聪明,自然会知道该信几分。”

    楚行云轻哼了一声:“李家的事说完了,那来跟我好好说说这残玉,你在哪见过?”

    谢流水不回,而道:“与其问我在哪见过,楚侠客不如自问这残璧从何而得。你那玉要是真的,倒是美事一桩,偏偏”

    他故意停住不言,楚行云则从这缄默中渐渐反应过来,迅速解了颈后红绳,将那残片握在手中细细摸索。只听耳畔,谢流水叹息般道:

第九回 鬼肚玉3() 
楚行云握玉的手狠狠一震,攥紧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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