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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贤德妃-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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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外头阿芷欢天喜地地进来道:“西园先生来了!”

    西闲抱着泰儿,一时来不及放下,回头看时,尹西园在门外站定,笑道:“嫂夫人好。”

    西闲道:“先生来了。阿芷快看茶。”

    尹西园笑打量泰儿道:“这就是麟儿?让我看看如何?”

    西闲只好走到外间,小心将泰儿递给他,尹西园把泰儿抱在怀中,低头打量,啧啧道:“这孩子龙睛虎目,很有精神呀。”

    西闲听他赞美泰儿,虽自己看不出泰儿又瘦又小哪里是什么“龙睛虎目”,但听了这种话,仍是忍不住喜欢,便笑道:“多谢先生吉言。”

    尹西园道:“我也稍稍看些周易,对人的面相略有一二研究,我看小公子这面相很是贵气,将来至少是出将入相之选。”

    西闲听到最后一句,却并不觉着高兴,只是微笑而已。

    两人说话时候,泰儿盯着尹西园,自打出生,他所见过的男子无非是苏霁卿,突然又看见了一个人,大为惊奇,瞪大双眼瞧着西园。

    突然泰儿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挣了挣身子,西闲见他仿佛困了,便将他接了过来。

    此刻阿芷送了茶上来,对西闲道:“先生送了好些燕窝,鱼胶给奶奶补养身子。”

    西闲忙道:“这怎么使得?实在太破费了。”

    尹西园笑吟吟道:“我孝敬嫂夫人,还不是理所应当的。”

    说到这里,突然掀动鼻子嗅了嗅,又低头瞧了会儿,突然“啊”地一声。

    西闲不知如何,回头看时,却见尹西园揪着衣裳道:“这是什么?”

    阿芷在旁探头一看,掩口笑道:“哈哈,是不是方才小公子尿了?”

    尹西园这才知道吃了童子尿,目瞪口呆。

    西闲本想致歉,望着他呆若木鸡的模样,又颇觉好笑,回头看泰儿,却见他仍懒洋洋的,双眼中似乎带着些许笑意。

    西闲在南浔陪着泰儿安稳度日的时候,千里之外的京城,发生了一件引发了轩然大波的“小事。”

    担任御史台大夫的林牧野,上了一道奏疏。

    林御史为人苛直,最爱弹劾人,某官员收受贿赂,某官员礼数不周,某官员多纳了小妾他都要弹劾一下。

    大家都是知道的,这本来不足为奇。

    但这次,林御史弹劾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镇北王赵宗冕。

    林牧野在奏疏上,言辞激烈,弹劾镇北王沉湎酒/色,内宅秽乱,侍妾侧妃相继不明不白的身亡,何况如今还涉及了皇族血脉的湮灭,恳请皇帝彻查此事,追究镇北王的不作为,严惩不贷。

第66章 0709二更() 
因为侧妃之事委实太惨;所以尽管朝中大人们并不很喜欢林御史;但在这件事情上,却也不约而同地保持了缄默;没有大规模地跳出来排斥他。

    这其实已经算是一种赞同了。

    何况除了林牧野之外,另外也有人很希望事情向着这个方向发展。

    比如在东宫。

    入秋以来;皇帝因年事已高,龙体欠佳,便命太子监国;将政事一概交给太子。

    所以御史台的那份弹劾折子,现在就摆在了太子赵启的桌子上。

    赵启把林牧野的折子反复看了几次;尤其是最后数句,原来写的是:“赵宗冕自恃军功卓着,罔顾人伦,无视朝纲;沉湎酒色;失德无状,致使贤良之妃葬身火海,皇族血脉一夜沦丧,天理何在!古人云位高则持重;功高则越谦,赵宗冕虽有功于朝廷;私德败坏实不可忍;若一味因为皇亲之故而放纵;以后恐更滋生事端;养虎为患,臣林牧野泣血恳请皇上严惩镇北王赵宗冕,为侧妃、皇嗣伸冤。”

    赵启暗暗赞叹,点头道:“这林牧野果然敢说的很,骂的真是毒辣,入骨三分呀,而且难得他不用虚词,这‘养虎为患’四个字难为他敢写上去。若是镇北王在这里亲眼看了,却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旁边蓝长史道:“翰林院都炸锅了,大家争相传看,议论纷纷。”

    “哦?都说什么?”

    蓝长史道:“有说这林侧妃可怜,林牧野因为爱女惨死所以发了疯的。也有说这林牧野说的中肯,镇北王的确有些无法无天,仗着雁北天高皇帝远就越发肆无忌惮,朝廷该好好管管的。”

    赵启点点头,问前面周健:“现在文安王还在雁北是不是,怎么一直没见他的奏报?”

    周健道:“臣觉着王爷可能也在左右为难。”

    赵启笑道:“为难什么?”

    周健说道:“文安王跟镇北王的私交不错,但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如今连京内都满城风雨,何况雁北,眼见是压不下去,可镇北王那脾气就算要追究他的责任,只怕也难,倘若再逼急了,更指不定会怎么样。够文安王焦头烂额的了。”

    赵启喃喃沉吟:“逼急了”

    周简问道:“殿下打算怎么处理此事?看林御史这个样子,一定是得讨个说法,满朝文武也在观望,等待太子示下。”

    赵启道:“说来虽然确实是王叔的过失,内宅接二连三的出事不说,如今更变本加厉的一尸两命。那林侧妃何等贤德聪明兰心蕙质的女子,那日在金銮殿在父皇面前还为镇北王解了围,也无怪林御史如此不留情面的上书弹劾。可,那毕竟是孤的王叔,涉及皇族体面”

    最要紧的一点也是最让太子忌惮的一点,镇北王还有兵。

    蓝长史道:“殿下何必为难,既然文安王在雁北,不如就全权交付他料理,只下旨命他详细查明真相,秉公处置,还侧妃一个公道就是了,这样的话,办得好是太子的英明,办的不好,大家都知道是文安王在主事自然跟太子不相干,而且太子还可以顺便追究文安王的责任。”

    赵启回头看着蓝长史笑道:“这主意亏你怎么想出来的。”

    周健道:“这倒是个两全齐美的好法子。”

    赵启点点头,想了片刻又对周健说道:“孤本来想亲自去林家一趟可是,唉,你就代替孤去走一趟,好生安抚林大人,就说我一定会替他讨回公道的。”

    周健躬身领命。

    赵启处理了此事,外间一个小太监突然匆匆跑来,进门后躬身道:“殿下,太子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赵启不以为然:“什么事这样着急?”

    小太监道:“说是苏良媛的事,让太子尽快回去呢。”

    赵启一听,皱眉道:“你先去吧,孤知道了。就对太子妃说这边儿正忙着,其他事由她看着处理就是了。”

    小太监只得领命,退了出去。

    先前,林侧妃惨死的消息从雁北传回京,起初没有人信,后来消息慢慢确凿,京内从朝臣到平民百姓皆都惊得不知所以。

    当初镇北王大张旗鼓迎娶侧妃的盛况,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去了才一年,居然就变成如此结局收场,而且最耸人听闻的是,侧妃是身怀小王子而殒命的

    刹那间,满城飘的都是这件事。

    林家众人的震惊跟悲痛自不必说了,除了林家人外,另一个最无法接受此事的,就是苏舒燕了。

    当时苏舒燕才接到西闲的最后一封来信,信中说起雁北的风物等等,以及雁北王府内的情形三两句,无非是赞颂王妃的德行,说众侍妾相待甚好等等。

    苏舒燕毕竟跟她是从小长大的,竟从西闲内敛含蓄的言语里读出了另一种意思。

    西闲自然不是嘴碎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讨论内宅的事,苏舒燕同西闲心有灵犀,便明白她是在以王府内宅的情形提醒自己,让她在东宫善自珍重。

    可纸上的字迹仿佛还未干似的,突然就传来人已经没了的噩耗。

    苏舒燕从张良媛的口中得知的时候,整个人陡然色变,一反常态地厉声呵斥道:“别胡说,这也是好听风就是雨的?那是王府,怎么能有什么走水!还烧死人?说这些话也不怕烂了舌头!”

    张良媛被她斥责,忙叫苦道:“我哪里敢拿这个说谎,我是才从娘娘那里听来的,外头已经都传遍了,听说林御史已经要上书了。”

    苏舒燕突然觉着头皮一阵阵发麻,双腿却有些不听使唤地发颤,仿佛漫天的日影都消散了,只剩下无尽的黯淡将她笼罩其中。

    张良媛兀自说:“真是可怜,最可怜的就是那快足月的小王子了,唉,按理说镇北王行军打仗,杀人如麻的煞气必然是大的,怎么内宅子却这样不安”

    话没说完,眼前没了人,她转头看时,见苏舒燕犹如游魂一样从廊上直直地去了。

    苏舒燕鬼使神差地到了太子妃的正殿,太子妃正跟潘良娣也在说这件事,两人都脸色凝重。

    苏舒燕走到跟前儿,行了礼。

    太子妃道:“苏良媛你来了?你你可听说了”突然发现苏舒燕脸色异常,就知道她已经听说,太子妃叹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罢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苏舒燕道:“娘娘在说什么?”

    太子妃道:“自然是雁北那边儿的事,林侧妃居然,唉!本以为她是个有福的,没想到命这样不好。”

    潘良娣也说道:“我跟娘娘说了半天了,以后咱们东宫也要加倍留神,毕竟水火无情,最是凶猛的。”

    苏舒燕看着太子妃道:“林姐姐真的没了?”

    太子妃道:“是呀,据说是风吹到了烛台,点燃了幔帐,火是从内室烧了起来的,所以竟没有逃出来。”

    苏舒燕张了张口,眼前一阵模糊,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往后倒了过去。

    醒来后,苏舒燕大哭了几回,痛不欲生,也不管东宫什么规矩了。

    赵启起初也体恤她们姊妹情深,又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竟比其他媚笑相应的后妃别有一番风味,便耐心安抚了几回。

    谁知许多天过去,苏舒燕仍是没有办法忘怀此事,因过于伤心以至于病倒了。

    赵启去看过两次,见她始终并恹恹地神色哀伤,也并不梳妆打扮,不免就心生厌倦之意,于是竟不再理会。

    今日小太监来报,赵启就以为是苏舒燕病情的事,所以更不想操心。直到这日夜间回到内宅,见了太子妃,太子妃笑道:“臣妾今日遣人请殿下,殿下怎么也不回来?”

    赵启几乎忘了此事,问道:“怎么了?是她又病了不成?”

    太子妃笑道:“殿下且宽心,哪里是什么病,是苏良媛她有喜了呢。”

    赵启惊的回头:“你说什么?”

    太子妃笑道:“今儿臣妾因听说她最近不肯吃药,也不肯看太医,整个人恹恹的,怕她因为林侧妃的事抑郁成疾,于是过去劝她,好说歹说,终于叫了太医给她瞧,谁知一诊居然是喜脉,所以臣妾忙派人去请殿下回来的。”

    赵启怔了会儿,笑道:“这可真是想不到,难得。既然如此,孤今晚上去看看良媛。”

    太子妃笑道:“正该如此。”又叮嘱说道:“只是太医说,妹妹她因为过于悲痛,近来又不曾好好吃饭养病,所以身子有些虚弱,殿下记得要说些好听的话,让她宽心,这样才宜于养胎呢。”

    赵启笑道:“难道我连这个也不知道?”说了这句,竟有些迫不及待,抬腿出门去了。

    苏舒燕忽然有喜,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虽然众人都在恭喜她,她自己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旦想起西闲,不免想起昔日跟她相处的种种,眼泪不由自主就落下来,但是偏偏这个小家伙在这时候降临。

    假如西闲还在,苏舒燕一定会欢喜雀跃迫不及待地告诉她这个消息,可现在,悲欣交集,让她的心酸加倍。

    正在双眼湿润的时候,外间道:“太子驾到。”

    苏舒燕抬头的时候,太子赵启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他近前按住将起身迎驾的苏舒燕道:“不要动,身上觉着怎么样?”

    苏舒燕道:“没什么大碍。多谢殿下慰问。”

    赵启搀扶着她在床边坐了,细细打量,却见她头发蓬松,仍旧不施粉黛,整个人比先前更加瘦了,当初才进东宫的时候,珠圆玉润的令人一见可喜,但现在,下颌变得尖尖的,身上的衣裳都因此而显得宽绰好些。

    赵启道:“我听太子妃说,你是有喜了。怪不得这些日子一直都精神不振的,都怪孤太粗心大意了,没叫太医早点来给你瞧,让你受了这许多天的委屈。”

    苏舒燕摇了摇头:“殿下公务繁忙,臣妾是知道的。”

    赵启笑了笑:“孤知道你是最贴心的是啊,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焦头烂额了,各种棘手的事”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其中最棘手的自然是林牧野弹劾镇北王的那件,可说起来只怕又惹苏舒燕伤心,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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