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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

贤德妃-第167节

小说: 贤德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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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供认不讳”四个字,西闲抬手在额头上一拢,又有些眩晕。

    苏霁卿轻声问:“原因呢?”

    顾恒道:“据小公爷供认,是何小姐出言不逊,诋毁章令公主,并辱骂小公爷,而且”

    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会儿,扫一眼西闲。

    才又垂头道:“而且拒绝跟小公爷同房。”

    幸而是他,纵然说这种话,声音仍是淡淡冷冷的,倒是不至于叫人过于窘迫。

    西闲听了前面两句,还罢了,听到最后一句,愣了愣:“同”

    突然醒悟过来,一时惊愕。

    虽然还想询问顾恒,但因这个原因,到底有些难以出口了。

    又庆幸,幸而方才听到说何蕊尸身的时候,叫阿照领了泰儿去跟林翼作伴,不然的话,让泰儿听见了却也不好。

    苏霁卿在侧,因缓缓说道:“是因为这几个原因,才争执动手的?如果是真的,那么便是因故误杀,想必不至于判死吧?”

    “嗯,的确是真的,至于如何判,尚不得而知。”顾恒有些含糊地应了声,又道:“如今小公爷被拘押在大理寺狱中,大理寺的人正在为如何定罪而争执不过何家那边只怕是不依不饶的。”

    西闲虽也看出顾恒仿佛还有些话没说,却不大好问了,忙定了定神,只道:“劳烦顾统领了,这外头的事,还是得顾统领多上心周旋些。”

    顾恒拱手作揖:“请娘娘放心,此事我绝不会怠慢,会时刻看着的。”

    得他一句允诺,又听苏霁卿所提的“不至于判死”,西闲略有些安心。

    这会儿顾恒道:“娘娘也不必为此事忧心,一有进展,顾恒会立刻回报的。若没有别的事,我先告退了,皇上那边还没有去回复。”

    西闲忙道:“顾大人且去。”

    顾恒后退两步,转身往外,苏霁卿也起身道:“臣也告退了。”

    西闲一点头,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甘露宫。

    且说顾恒在前,苏霁卿在后,离开甘露宫后,顾恒有意放慢了脚步,而苏霁卿加快几步上前。

    苏霁卿道:“方才在娘娘面前,顾大人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恒道:“是有一句话不能当着娘娘的面说。小公爷说自从成亲就没有跟何蕊圆房过。那何家的人自然质疑小公爷的话,于是请了稳婆去查验,结果,却发现何小姐已经并非处子之身这跟小公爷所说自然相悖,所以何家的人觉着小公爷的话不实不信,认为事有蹊跷,揪着不放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两只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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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0817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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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见又有个尖细的声音恭敬响起:“王爷;皇上已经亲自出宫迎接;不能再耽搁了。”

    听见那声“王爷”,林西闲微震。

    正欲把身前这人看清楚;耳畔一声轻笑。

    林西闲觉着下颌一松;知是那人撤了手。

    这一件小小插曲过后,镇北王仍是上马率领队伍而去。

    剩下林西闲抱着苏舒燕,彷徨无措,如梦如幻;直到有人急急道:“林姑娘;果然是你们!”

    林西闲看见来人,心顿时放宽;原来这来者正是苏舒燕的三哥苏霁卿;原先苏霁卿跟几个朋友远远地在酒楼上看热闹;起初望见狮子出笼跳车;又见众人奔逃,一个女孩子倒地,那会儿还没认出是苏舒燕;等看见林西闲的时候才惊心动魄;一路狂奔下楼赶来。

    苏霁卿上前,先把苏舒燕接了过去;又扶林西闲起身。

    林西闲满面冷汗;把鬓边头发都打湿了;又因受了惊吓,脸上雪白,毫无血色,越发楚楚。

    苏霁卿看在眼里,不免想起方才楼上所见林西闲所做所为,极度震惊之下,几乎不知说什么好。

    苏霁卿定了定神:“你可伤着了?”

    林西闲望着他关切的双眼,摇头,苏霁卿又问:“可能走动?”

    其实林西闲的双腿此刻还在偷偷战栗,只勉强支撑而已:“使得。苏哥哥不必担心,只看燕妹妹好不好?”

    苏霁卿道:“她没事,不过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虽然林西闲并不诉苦,苏霁卿却也看出她亦受了大惊恐,恐怕支撑不住,当即唤了一辆马车来,先送了苏舒燕上车,又亲自扶着林西闲,送了她登车。

    到了就近的医馆,大夫给苏舒燕看过,只说受惊过度导致晕厥,便给她扎了几针。不多时,苏舒燕果然幽幽醒来。

    苏霁卿望着妹子惊悸的脸色,又爱又恨,点头道:“今日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了,以后可还胡闹不胡闹了?自己搭进去不说,还差点连累了林家妹妹。”

    苏舒燕回过神来,突然没头没脑地叫道:“都怪那只臭狮子,害我没有看见镇北王。”

    苏霁卿气的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甲:“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听见了!”苏舒燕捂着额头,转头看向林西闲,伸手拉到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幸亏那臭狮子没伤着你,不然哥哥以后可要恨死我了。”

    林西闲一怔,苏霁卿微微红了脸,咳嗽了声喝道:“又胡言乱语些什么!照我说,那狮子该把你的舌头咬去,这样你才能学乖。”

    苏舒燕捂住嘴,又笑道:“那也不打紧,至少留着我的嘴,能吃东西就行。”

    苏霁卿恨的又要弹她的额头。

    林西闲在旁边看着他们兄妹和睦,心中不由升起羡慕之意,突然又想起他们已经出来了大半天,只怕家里已经开始找人了,于是忙同苏霁卿说了。

    苏三哥安抚了几句,亲送了他们两个回到林府,一路上,苏舒燕百般央告两人,叫别把今日遇险的事说出去。

    林西闲自然没有这样多嘴,何况这本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传出去,虽然出去看热闹不是她起的头,她却必然得落极大的不是。

    此后,一切风平浪静。

    只是有近一个月不见苏舒燕,倒是让林西闲心里不免七上八下,只是向来也不曾听说苏家有何事,于是暂且安心。

    因朝廷未发俸禄,林家又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应吃穿用度开销不小,于青青很是头疼,算计的时候便每每拿林西闲生日请客说事,又催逼林西闲快些赶些女红出来。

    连日来林西闲没日没夜的做活,熬得神倦力微,杨夫人心疼女儿,便也帮着她,母女两人十分辛苦。

    忽一日,于青青喜滋滋地从外而来,还没进门,便一叠声地叫嚷道:“大喜事,大喜事!”

    她很少这样春风满面地说话,倒是让人莫名。

    杨夫人便停了手上活计问道:“什么喜事?”

    于氏道:“外头来了个媒人,要为妹妹说亲的,夫人看,可是不是大喜事呢?”

    林西闲的心咯噔一声,不便插嘴,便起身入内。

    杨夫人目送她进了里间,问道:“是谁家说亲?”

    “妹妹还害羞呢,”于氏笑道:“我也还不知道,这会儿老爷不在家,幸而她哥哥在,正在厅上说话,横竖待会儿就知道了。”

    过不多时,林家大爷林东来送了媒人,进内向杨夫人禀告。

    跟于青青一样,东来也面有得色,笑对杨夫人说道:“来人是为户部曹老爷公子提亲的,这曹老爷在户部任郎中一职,家境十分之好,不过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只先应付了那来人,想看看母亲跟父亲的意思。”

    杨夫人听说是郎中之子,也觉讶异。于青青不待她开口,已经抢着叫了起来:“了不得!户部的官儿可都富得流油,这曹老爷是京城本地人,还也是外官呢?”

    东来道:“哦,他是京内人士。”

    于青青越发兴奋:“这更加妥当了!京城土着,又是官宦之家,怎么不得有几套房舍的?这辈子的吃穿是不愁了!照我看,这门亲事万无一失,既然是送上门来的天赐良缘,就该早早定下才好,夫人,这还想个什么?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姻缘呀!”

    杨夫人虽听着对方的家境来历是好的,只不知曹公子人品如何。便道:“若真是天赐良缘,难道怕他跑了?不急,等老爷回来,我再问问他的意思再说。”

    于是把东来夫妇打发了,杨夫人才来到里间,问林西闲:“方才外头的话你都听见了?”

    西闲点点头。

    杨夫人道:“你觉着这曹家怎么样?”

    西闲仍是不言语。

    杨夫人笑道:“我的儿,你不必怕羞,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好歹得有个意思。”

    西闲低着头,仍不做声,杨夫人才又要说,外头道:“苏家小姐来了。”

    一别许久,再见苏舒燕,却见她竟比先前又清减了好些。

    杨夫人识趣,略说几句,安排了几样简单茶果便去了,留他们小姊妹说话。

    两人桌边坐了,林西闲笑道:“怎么这许久你没有来,在家里忙个什么呢?”

    这本是简单的一句话,谁知苏舒燕突然满面绯红。

    林西闲看的诧异:“怎么了?难不成家里真的有什么事?”

    苏舒燕一点头,一改往日的活泼外向,流露几分小女儿的忸怩。

    林西闲惊疑之极:“你今儿是怎么了,吃了哑巴药来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却是说呀。”

    苏舒燕给她讲的忍俊不禁,又被林西闲推搡了两把,才终于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我可能要订亲了。”

    “什么?”林西闲失声,突然想起方才上门提亲那件事,忙又问:“是谁家?”

    苏舒燕更低了头:“是、是王府。”竟是声如蚊讷。

    “王府?”林西闲震惊的无以言喻,“是、是哪个王府?”

    苏舒燕含羞带嗔地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傻了,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还有哪个王府?”

    林西闲呆了呆,迟疑着问:“难不成是镇北王府?”

    苏舒燕掩口一笑,却掩不住满面的欢喜:“除了镇北王,还有谁。”

    林西闲看着苏舒燕喜悦外露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微微蹙眉道:“可是你难道忘了?王爷已经有了王妃了,难不成你要当侧妃?”

    “能嫁给镇北王,当侧妃又有什么不可以?”苏舒燕早就心花怒放,口没遮拦地说:“只要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西闲瞠目结舌,内心滋味莫可名状。

    又过了半天,林西闲才又想起一件事:“可是,好端端地怎么想到嫁去王府?之前没听过你们家有这种打算。”

    “以前哪里想的到嘛。”苏舒燕笑道,“自然是想也不敢想的。”

    “那怎么突然又”

    苏舒燕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不是我们家起意的,听说,是王爷自己起意的。”

    林西闲呆怔:“镇北王起意?”

    苏舒燕点头:“也不知王爷哪里见过我,竟对我念念不忘是哥哥跟母亲说了后我才知道。小贤,这一定是老天有眼,知道我的心意,所以才”

    林西闲也觉着这件事古怪,同时又觉着镇北王已有了王妃不说,且还是个带兵的将军,听说杀人如麻,这种皇族只有敬而远之才好,也只有苏舒燕才慧眼独具地对他恋恋不忘。

    但虽然对于这门看似不大对头的姻缘心存怀疑,可是望着苏舒燕兴高采烈的样子,林西闲也不忍在这个关头给小姑娘泼冷水,于是也强打精神说道:“若真是天注定的姻缘,那我倒要先恭喜你啦,以后见了,是不是得下跪,叫一声千岁娘娘呀?”

    苏舒燕嗤地一笑,却又故意板着脸道:“免礼,平身。”说罢却又忍俊不禁,捂着脸羞的大笑。

    林西闲也给她引得笑了出来,转念一想,因低头轻声道:“只是将来你进了王府,咱们见面的机缘就更少了。”

    苏舒燕听了这句,便敛了笑,握住林西闲的手:“不要这样说,可知我不是个无心的人,也一直记挂着你的事呢,如今索性跟你挑明了,我三哥一向很心仪你你觉着他如何?”

    林西闲没想到她话锋大转,突然提起自己的事,不禁也有些赧颜,便低下头道:“呸,好端端地做什么又说我?”

    苏舒燕笑道:“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说不得的?不瞒你说,原先我也隐约跟母亲透过这个意思,等我进了王府,越发能说话了,我三哥的为人你也知道,你嫁了他也不至于就辱没了你,至少三哥一定会对你很好的。你觉着是不是?”

    林西闲闻听,一阵恍惚:相比较那个什么素未谋面不知深浅的曹公子,倒的确是苏霁卿更加的知根知底

    一念至此,苏霁卿清俊的眉眼突然自心底跃起,林西闲的脸上便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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