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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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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淳听到此不由眉头一皱。没藏讹庞的这一番话让人听来很明显是有想要篡权夺政的意图。
  “舅舅怎可这样说,此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当心让有心之人听到惹来祸端。”
  “呃,是是是,是舅父失言了,失言。”没藏讹庞脸色有些尴尬,讪讪的端起茶盅喝茶掩饰。
  他心思转了几圈儿,也不过片刻时间,复又抬起脸,浮现出犹豫神色。“淳儿啊,有件事,舅父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自家人,有什么不可说的,舅舅直说就是。”
  没藏讹庞假意叹口气道:“原本我也不该那样说的,只因听说太子又不知从哪儿掳来一个女子,他将这女子藏在他的别业里,及其宠溺。你与太子是表兄弟,总要好好劝劝太子才是,他乃是国之储君,这样沉迷于女色,日后这大夏江山的命运堪忧啊。”
  显淳听了也未曾在意,宁令哥一直风流浪荡,喜欢过的女子也不是少数了,如今迷恋一个女子又有什么稀奇了。再说他与宁令哥从来不亲近,还因为雁影之事闹得不可开交,几乎跟仇人一样,要他去劝说宁令哥,到不如说是去火上浇油。
  没藏讹庞见显淳的样子便知道他并未听进去自己的意思,只好再加重砝码。“前日太子殿下前来找我,要我去帮他第一份请婚折子给皇上,那折子上面写着的求娶女子是没移朗舒的女儿没移俐玛。”
  显淳猛地转过头,一双虎目寒芒乍现。后又立刻说服自己,不可能,宁令哥不可能知道雁影还活着,或许是碰巧没移朗舒又收了义女。可即使他这样说服自己,心里终是埋下了疑惑。
  显淳送走了没藏讹庞,心思却再也难以安定。没藏讹庞的话在心里反复,最终他沉思了许久,扬声唤:
  “宿鲁。”
  “末将在!”一直守在外面的宿鲁应道。
  “去找两身夜行衣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宿鲁闻听一怔,但马上领命。“是!”
  *
  一牙弯月挂在贺兰山尖上,冷冷清辉与山头未融化的皑皑白雪交相辉映,幽幽的泛着凄冷的幽光。矗立在这样一片银辉中的兴庆城背倚着苍茫雄伟的连绵山脉,愈发显得肃穆沉重。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沉沉地睡着了,只除了偶尔巡夜的更鼓声给万籁俱静的城郭添了一丝幽怨。
  这时,一阵马蹄声划破了暗夜的静寂,紧接着两匹快马从守城兵士迷蒙的视线里一闪而过,在他还未曾看清时,已如箭矢一般没入黑暗中。守城的兵士揉揉眼,望向城外,嘴里嘟囔里一句:
  “这两个人急着去奔丧啊,这样晚了还要出城。”他抬头看看黑沉沉的夜空,估摸着时辰已不早了,便吆喝着城楼上的兄弟开闸落锁关闭城门。
  那两人驭马疾行,已能望见太子别业。远远已经可以看到廊檐上挂着的灯笼,暗色中隐隐的屋脊,两人勒住马在一片林子边停了下来。
  跳下马,显淳一拍马臀,让马儿随意去林子里吃草,他打了个手势,宿鲁立时明白,点点头,跟着显淳悄悄贴近太子别业的后墙。
  两人来到围墙下,拉上面罩,宿鲁一弯腰,双手交叠,显淳脚一登借力跃上了高墙,然后一伸手,便将宿鲁提了上去。观察了一下园内动静,两人一先一后轻轻跳入园中。两人相互比了个手势,分散开来。
  显淳动作迅捷灵敏,借着黑暗的掩饰,绕、躲过警卫与不时走动的仆人,正要向飘云阁方向去时,就见一人远远沿着青石小路慢慢踱步走过来。他急忙隐身草木间。
  那人走至近前,脚步犹豫了一下,转而向着另一条岔路上走去。显淳的目力极好,他看清来人正是宁令哥。他待宁令哥走远,才左右观察了一下,跟了上去。
  远远看着宁令哥走入一座二层小楼。他举目望去,只见二楼烛火明亮,一个女子的身影从窗子上映出来。他悄悄欺近廊下,四下一扫,此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二楼上有脚步声传来,他急忙隐在暗处,原来是两个丫头下得楼来。
  待那两个丫头走远,他左右看看,思量着是否上楼打探,就见二楼窗子被人推开。
  他从暗处望去,室内晕黄的烛火随着窗扇的打开一下子流泻出来,一女子立在窗边。显淳凝神一看,那纤瘦秀丽乌发素颜的人,可不正是雁影!
  雁影侧身依着窗棂,身着丁香色长衫,衣袖上有泥金银印花彩绘,外罩一件藕荷色云锦缎褙子,衣袖飘然轻垂,更衬得她冰肌玉骨,楚楚动人。夜风吹得她的衣袖飘然,宛如月宫仙娥。
  显淳双脚一使力攀住廊檐,再轻轻一提气息,双手一用力一撑跃上了二楼。站稳脚跟,激动之下正要出声相唤,忽听室内珠帘哗哗啦啦一阵响动,有人走进来,只得按捺了激动的情绪隐于暗中静待时机。
  进来的是宁令哥,他走上前来将雁影从后揽抱住,雁影身子一抖想要躲开,被他抱紧更加揽紧怀中。
  雁影不敢太过挣扎,生怕惹恼了他。好在上次以言语相激,这几日宁令哥倒也还算以礼相待。
  宁令哥将头凑在雁影耳后轻言细语,窗子外面的显淳见此情景再也忍耐不住,身子一窜就要往屋里冲,忽然背后一只手拉住了他。他心下一惊,挥手就捣过去。但那人早料到他有此举动,在他挥出手的同时悄声道:“将军,是我!”
  显淳这才意识到身后是宿鲁,急忙止住动作,拳头在宿鲁的胸口堪堪顿住,但宿鲁也被拳风扫到,身形晃了晃才稳住。宿鲁朝他使了个眼色,附在他耳边低声劝道:“将军切莫冲动,我们是夜探太子府,若惊动了府里的人,只怕我们今夜难出太子府,何谈营救江姑娘。”
  显淳被他一说冷静了不少,心中数个心思急转,俯首在宿鲁耳边吩咐了几句。宿鲁略一点头,悄悄潜走。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相遇

    他压下心中的怒火隐在暗处静候着。
  不一会儿外头人声大作,隐约听见有呼叫“走水”之声传来,房中宁令哥眉头一皱,道:“我去看看。”
  雁影见他出了房门,这才松了口气,知晓今日总算是又混过去了。抬手去抹额上冷汗,忽然自窗外跳进一黑影,嚇了她一跳,下意识地惊呼,那人一步窜上将出口的惊呼捂进嘴里。
  “别怕,是我,显淳。”
  显淳低沉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缓解了雁影如雷的心跳,僵硬的身子也放松下来。
  “你怎么进来的?”她又惊又疑,无法相信显淳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忽又联想到外面的骚乱,瞬间明白过来。“外头骚乱是你弄的?”
  “是宿鲁在外面制造骚乱。”显淳低声安慰着,拇指摩挲过雁影的唇,似是无意,又似有心,一双茶色眸子里的颜色深深浓浓看不到底。而后,他的手往下滑,拢了拢雁影的衣襟。
  雁影随着他这样的举动往下一看,原来是刚才宁令哥的亲近将自己的衣裳弄散了,此刻颈项处露出一截雪白。突然意识到宁令哥轻薄自己的样子定是被显淳看到了,而他所表现出来的举动跟说明了他的在意,这让她脸色更白了。
  她羞愤难抑,野利显淳眼中所流露出的在意更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原本她就自惭形秽,醒转过来后也不愿意让显淳知晓她还活着,所以才躲在小村想隐居一生。是显淳在小村的相伴将她的心又燃起了火苗,她甚至开始动摇,开始期盼,开始有了想望。如今野利显淳的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足以将她打入修罗地狱。
  在这样自我厌弃的情绪中,她想到了阿吉塔圆鼓鼓的肚子,心里一阵阵的泛着冷,泛着酸,泛着委屈和哀怨。他在与她温言软语时,却早已令阿吉塔怀上了他的骨肉。还说什么此生唯一,还说什么阿吉塔不过是空有名分!欺骗,全都是欺骗!如今他深夜冒险前来,也不过是因为所有物被侵占而不甘吧。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的心在撕裂,在粉碎,在寒风中抖瑟成灰。
  显淳自然不清楚她心中所思所想,只见她脸色越来越白,神情更是异样,只道她是担心害怕,但此时此刻分秒难得,容不得他耐心哄劝,想着等救出她去再好言安慰。
  “跟我走,我带你出去。”伸手揽住雁影拥着向外走,却遭她一把推开。
  “怎么了?”显淳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解的看向雁影。
  雁影立在原地白着一张脸,神色冷冷,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将军自便,雁影不走。”
  显淳浓眉一蹙,以为她是担心逃不出去,便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道:“你放心,一切有我,我定会带你离开这儿,你只管跟着我就好。”
  雁影却是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唇抿得死紧,几乎与脸色一样白,她的脸上是决然的神色。
  显淳觉察到她的异样,正待询问,就听门口的珠帘的珠子哗啦啦的碰撞。
  细碎的声音撞在耳膜上,却如炸雷在心里响过。雁影惊惧的扭头看去,只见刚刚下楼的宁令哥手持钢刀走了进来。
  显淳忙江雁影拉倒身后。
  宁令哥见了野利显淳,怒恨之极;显淳对他怒目而视,也是眼中喷火,恨不得焚烧了他。
  宁令哥紧紧盯着显淳与雁影交握的双手,凤眼中闪烁着阴鸷的火苗。提刀指向野利显淳:“放开她!”
  显淳左手越发握紧雁影将她护在身后,右手一挥,横刀出鞘。这时宁令哥身后涌入大批侍卫。雁影向窗外望去,整个院子中都是人影,熊熊火把燃亮了整个庭院,火光更是照得利刃闪闪。
  宁令哥见显淳如此举动,心头越发愤怒,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们兵刃纷纷出鞘均指向显淳。
  显淳横刀在胸,一俯身低声道:“雁影,你趴到我背上来,闭上眼睛什么也别看,我带你出去。”他听不到雁影的回答,也感觉不到雁影有所动静,再次催促:“快,到我背上来,别怕!。”
  忽然一股力道将他退到一边,这时候雁影站出身来,挡在宁令哥前面道:“将军,雁影今日谢过将军厚爱,只是雁影心系太子,只能辜负将军了,请将军速速离开,再不要来打扰太子与雁影。”
  显淳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怔,一双琥珀精眸在她脸上细细看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别怕,这些人还拦不住我,你只管跟我走。”
  雁影抬头,眸子里闪着坚决:“将军说笑了,雁影无意跟随将军,还请将军放过雁影。”
  显淳不信,正待说话,宁令哥已然道:“你可听清楚了?野利显淳,你深夜摸到我府中来抢我的女人,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野利显淳拿下!”
  雁影一听,急忙阻拦:“太子殿下!”
  宁令哥闻言扭过头来,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妒嫉,唇角挂着冷笑。“怎么?你舍不得?”
  雁影知道此刻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至关重要,一字一句也错不得。若此时求宁令哥放了显淳必定惹恼宁令哥,她虽然对显淳失望,怨恨,却还是狠不下心肠亲眼看他被俘。此刻这样紧张的情势,他又是那样复杂的身份,若是落在宁令哥手中,可不正合了野利皇后与宁令哥的心意,宁令哥与野利皇后绝对不可能善待了显淳。
  她心中翻转思量,其实也不过片刻时间,而后转身走近宁令哥,用只有宁令哥能听到的声音道:“求太子给雁影留些颜面吧,今夜若捉了野利显淳送官,那便是世人皆知雁影闺房深夜遭男子闯入,虽未得恶果,但人言可畏,指不定坊间会传成什么样子,这以后叫雁影如何做人,且予你我之婚事必然有损,想必太子也不希望你我的婚事横生枝节吧?”
  “谁耐烦与那些老朽之人打交道,我直接在这里解决了他便是。”宁令哥手一挥,对雁影的说辞并不理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整治野利显淳,岂可放过。
  “这样岂不成了滥用私刑?野利显淳好歹也是威名在外的一朝名将,太子这样行事与自身声誉有损。”
  宁令哥狐疑的瞅着她冷笑一声:“你这样千方百计阻拦是想要救他吧?”
  雁影见他眼中怒意滚滚,一双凤眼死死地盯视着自己,分明是猜透了她的心思,急忙垂下头,心中颤抖着,用力一咬唇逼出眼泪,抬首哀怨凄婉的望向宁令哥。
  “雁影之前糊涂,现今太子这些时日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着雁影,雁影再糊涂也该明白过来。如今雁影承蒙太子不厌弃欲为正妃,怎可愚蠢到再回野利显淳身边做个无名无份的贱妾。”
  她这样一番说辞听在宁令哥耳中极是受用,况且雁影眼含泪意,楚楚动人的摸样他的心就软了,但还是舍不得放弃这样可以扳倒野利显淳的大好的机会。
  雁影离他最近,他的每一个表情自然看得清清楚楚,见他犹豫不决,雁影一咬牙,猛地拽过宁令哥手上的佩刀横在自己颈上。
  她这样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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