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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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沙弥,俗称“小和尚”,原语可能出自龟兹语的 samane 或 sammir,或于阗语的 ssamana。意译为求寂、息慈、勤策,即止恶行慈,觅求圆寂的意思。在佛教僧团中,指已受十戒,未受具足戒,年龄在七岁以上,未满二十岁时出家的男子。 小沙弥
在佛教僧团中,首位沙弥为罗侯罗。人若想成沙弥,需受十戒。凡小孩出家,叫做沙弥。人若过了七十岁,便不准受具足戒,祗能受沙弥戒,做沙弥,而不能正式成为比丘。
同此,出家女子称“沙弥尼”。以沙弥、沙弥尼勤于策励成为比丘、比丘尼,故前者译为“勤策男”,后者译为“勤策女”。
☆、千古骂名此时定
李元昊眉一挑:“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一并说出来吧。”
“是。”没藏讹庞跪在地上刚要开口,没藏彩云急忙跪下身道:“我来说吧。”她用眼神制止没藏讹庞开口,然后转头对李元昊道:“当日进宫前才我便做了准备,身上带着假死之药,原本想着皇上若念在多年前与彩云的一场情份上宽恕了玉乞和显淳那是最好,从此我们一家三口隐姓埋名决不再涉足官场。若是皇上不肯,彩云也知道自己绝难再出宫,便服下事先准备好的假死之药。自然在这之前我便与哥哥说好,若我真有一天中毒而死,便让他三日之后偷偷掘坟救我出来。”
李元昊闻言哼了一声,他自然不信彩云这套说辞,但他熟知彩云倔强的性子既然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那么他即便是问了也定然问不出什么来。虽然不全然相信彩云的说辞,但听到彩云说进宫前所做的防备,心里就极不痛快。
彩云扬睫望了李元昊一眼继续说道:“彩云知道欺蒙皇上是万死之罪,但这样做实属无奈之举,彩云总不能因让皇上招致天下骂名。彩云自知欺瞒皇上是死罪,便寻了这道观栖身,想着皈依佛门,用今后的苦修洗涤一身罪孽。”
“是这样吗?”李元昊偏头看着没藏讹庞。
“呃……”没藏讹庞略一沉吟道:“是的,皇上。”
其实彩云的说辞漏洞不少,但李元昊乍见彩云,震惊与狂喜将他的心神扰乱,无心仔细追究。
“好了,先不追究此事,如今你还好好的活着,那就跟朕回宫吧。”
彩云一听,倒退一步跪下身:“皇上!”
“怎么?”李元昊见她的举动脸色一沉。
“彩云……不能跟皇上回宫。”
“理由。”李元昊的音调沉了下来。
“臣妾假死蒙骗皇上,单这一件事就是死罪了;且又是罪臣家眷,若跟皇上回宫,更是于理不合。此番事件太过离奇,即便皇上不追究,彩云也躲不过满朝官员与世人的诘难。”
“谁敢说什么?”李元昊桀骜地道,他是大夏国最高统帅,整个国家全是他的,他想要个女人谅谁也不敢有微词。
“彩云还是在这一方净土做一个比丘尼潜心修行为好,恕彩云难遵皇命。”彩云跪地不起,语气坚决。
李元昊浓眉一蹙:“没藏彩云!朕还未治你欺君之罪,你竟然还敢违抗朕!”
“皇上,彩云自知罪责深重,不敢有一丝辩解,只请皇上治罪。”彩云知道绝不能再回到宫里,今日横竖是要违背李元昊的意志,便牙一咬颤声道。她在赌,赌她与李元昊以往的情份,赌李元昊的心软与不舍。
“你——”李元昊怒瞪着她,心中怒火狂炙。
没藏讹庞见状,心知自己找个妹妹的脾性倔强,一旦决定的事情任谁也无法扭转,而皇上更是容不得违逆,这两人若是僵在这里今日便不好收场,也坏了他苦心计划,便“噗通”一声双膝跪倒:“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彩云也是为了皇上着想,依着现在的情形的确不好冒失的将彩云带回宫,皇上,一切还请从长计议吧。”
李元昊内心的火气依旧狂燃,但见跪在眼前的彩云青衣素衫,宽大粗布衣袍下,身躯瑟瑟颤抖着。她低着头,他看不到她的眼睛,只从侧面瞧见她的脸色惨白,几缕发丝垂落在腮边,随着身体微微的抖动着。李元昊低头望着她,心里忽然生出三分感慨、七分怅然来。这一副身躯和面容,早已没了当年的青春明媚。眼前依稀闪现当年那张明媚抢眼的容颜,那明亮的笑容,闪亮的黑眸,那清脆爽朗的笑声……心底的一角酸酸的,立时柔软了下来。
“起来吧,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彩云依旧俯首跪着,闻言并未马上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度过了一劫。她,赌赢了。
“谢皇上。”她俯身磕了一个头站起身,紧紧揪成一团的心忽然松懈了下来,适才精神的紧绷与骤然放松加之猛然起身导致大脑忽然供血不足,眼一黑便向前方栽倒。她身后的没藏讹庞与李元昊身后的丹哲都不约而同的伸出手,却都没有李元昊速度快,他已经一把抱住了彩云。
打横抱起彩云,唤没藏讹庞带路,快步向山下走去。
彩云居住的房舍在戒坛寺后面不远,这戒坛寺后墙是一片尼姑们自己开垦的菜地,庵内姑子们平日桌上的蔬菜就靠这一片菜地供给。彩云来到这里,虽然是没藏彩云一来此地就布施了香油钱,但让寺庙里老是养着一个大活人白吃白喝是不行的,所以彩云自住在这里开始每天除了跟着她们诵经就是负责照顾这片菜地,李元昊之所以能在泉边遇到她,是因为她每日中午都会去提水浇灌菜地。
李元昊将彩云抱到屋中的椅子上安顿好,转身对没藏讹庞道:“你先出去。”丹哲和其他的侍卫们都守在门口和房后,屋子里只有刚刚带路进来的没藏讹庞。没藏讹庞躬身退出房间,将门双手关紧。
李元昊双目紧紧的盯着彩云,双眉紧锁,并不言语。彩云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无措,便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送到李元昊眼前:“皇上,请用茶。”
李元昊接过杯子放在桌上,然后上前一步贴近她,双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他的手劲儿虽不重,却也无法让她逃开,就只能这样被动地任他的手抚上她的脸。
“彩云……”李元昊的眼中渐渐有了可以的水光,然后他慢慢的放开手,将她收进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拥住她。
“皇、皇上……”彩云觉得李元昊的怀抱越来越紧,似乎要将她揉碎挤压进他的身体一样。
“彩云,有生之年我还能再见到你……真好!感谢苍天,让我元昊能与彩云再相见。”李元昊埋在她的肩膀上说,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一字一句却是夹带着恐惧与庆幸,那样清晰的传进她的耳膜。
彩云闻言,视线忽地被水光遮挡。任她再怎样想疏远李元昊也无法背叛自己的感情。泪珠一颗颗的落下来,她颤抖着环住了眼前这个男人。
“彩云,我要你做我的妃子,不,皇后!”李元昊紧紧抱着怀中的彩云,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放开,错失了这么多年,又几乎失去了心中所爱,失而复得的狂喜过后,他做了个决定,再不肯顾忌许多而让自己后悔。
彩云闻声身子一窒。“不,我不能……”
李元昊心知她的答案必定就是这样,但这句与二十几年前相同的话现在听来还是让他那样难过。他心知她的为难,只得压下心里的失望。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事,但他不可以不在乎她。他思索了片刻才道:“也罢,现在跟我回宫定会有诸多非议与阻拦,你先暂时住在这儿也好,等我安排好了一切再接你回去。”
彩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急忙阻止:“皇上,皇上身系国家、百姓,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万不可为了彩云损了皇上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况且彩云住在这里很清静,也很轻松,就请皇上恩准彩云长居住于此吧。”
李元昊弯腰俯身,与她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唇齿间的呼吸温热的吹拂在她的脸上,他茶晶色的眸子深深的注视着她,言语低沉而坚决:“我已经失去你两次了,今天能再遇到你,你认为我还能让自己再失去你一次吗?”他的神情那样严肃,眼神那样执着坚定,语气是那样的郑重认真。然后,他又轻轻吟出一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彩云的眼眶瞬间蓄满水雾,他竟然还记得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吟的那首《蒹葭》!这一刻,任她的心再怎样伪装,再怎样坚持,也无法真正做到无情。更何况是这个人是李元昊!她自二十五年前就爱着的男子,她爱这个英武威仪的男子,爱这个执着深情的男人!
“你还记得……”
元昊点点头,将她圈在怀中,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怎么能忘,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惦念,当初放弃你便让我悔恨了半生。你中毒那夜,我抱着你,只恨老天不能让我们相守,当时我甚至在祈求上苍能让你活过来,让我能拥有你,哪怕是用我的寿命相抵……”
彩云一听,急忙捂住他的嘴,“万不可这样说,你是天子,是万民的主宰,怎能轻易许这样的话。”
“现在看来老天爷还是照顾我的,你瞧,他又把你送回给我。失而复得,我绝不能再任你离开我。”
没藏彩云原本心中就对李元昊有情,如今李元昊这一番深情告白深深地打动了她。她眼中含泪,泪中带情,决意不再压抑这份拖延了许多年的情感。她将头埋在李元昊肩胛处,任泪奔流。
“好,彩云不再离开皇上,不再离开——我的元昊。”彩云望着近在咫尺的李元昊,抛开一切顾忌。
李元昊闻言紧紧拥住了她。“你答应跟我回宫了?”
彩云笑着摇头:“皇上,彩云不想进宫,但彩云答应皇上,会在这里等着皇上,皇上何时想彩云了,便来瞧瞧彩云,彩云便心满意足了。”
李元昊还待说话,已遭彩云封住了他的口唇。
这一夜,没藏讹庞与丹哲在戒台寺后的茅草篷外守了一夜。
立在草屋不远的丹哲尽职地打着十二分精神注意着周遭的一切动静,,而倚在草屋一旁树下的没藏讹庞闭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野利燕回来了
次日清晨,彩云伺候李元昊着裳,一双手系好扣袢,又抚平衣襟上的皱褶。李元昊抓住她的一双素手:“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你只要相信我一直想要的就是你。你现在不跟我回宫也好,安心在这儿等着我,我回去安排下就回来。”李元昊说完,直转身唤来没藏讹庞:“你在这里打点一下,让彩云住得更舒服一些。”又安排了两个侍卫留在这里保护彩云,然后领先一骑直奔兴庆城。
遥望着李元昊的背影被烟尘遮挡,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彩云才慢慢回过头来,默默地注视没藏讹庞片刻,轻叹一声:“你不该……”
没藏讹庞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侍卫躬身退到数丈开外守候着,没藏讹庞直等到确定他们走到安全距离之外才压低声音道:“我不能眼看你受人欺负逼迫,而且皇上对你可谓痴情,我不过是帮他也帮你一把而已。”
“你如何能肯定皇上对我有情?又如何认定有人欺负我逼迫我?我刚刚不是说了么,这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彩云清澈的眼睛淡淡的望着自己的哥哥,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嗔责。
没藏讹庞道:“你认为皇上会相信你那一套说辞?你假死那日皇上抱着你枯坐了一宿,试想天下哪个女人能让皇上这样心痛?就连前两任皇后也未曾享受过他这样的对待。而且你没发觉吗?皇上从不对你自称朕,只这一点来看,就足以证明他对你绝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对待普通嫔妃该有的态度。他对你用情极深,怎会被你这样拙劣的借口骗过。”
彩云被没藏讹庞说得作声不得,默然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罢了,如今……什么都无法改变了。”
西夏党项人虽以游牧为主,但因建国定都,兴庆周边和通往中原的道路上逐渐有越来越多的人定居,水草丰美处也有各个小村落产生。在贺兰山脉东麓,就有一个以汉人和党项人混居的村落。这里的人们纯朴单纯,靠着大自然赐予的资源过活。男人们每天放牧,打猎,女人们在家浆洗缝补,居家做饭,等待着男人们打猎归来收拾猎物。那些猎回来的动物皮毛清理好了除了自用御寒外,还可以拿去与过往的客商交换盐巴,茶叶等生活所需,剥下的肉可以风干储备做过冬的食粮。
晌午时分,村子里在外打猎放牧的人们未归,女人们也大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