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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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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时找不到当值的宫女,大概都在忙吧,反正我也没事,也省得让锦妃娘娘久等了。”
  宁令哥略一点头,心知那帮宫女太监们都是一样的势利,素日里受冷落的妃嫔都敢给冷眼,更何况雁影这样没名没分的汉女。他倒也没再仔细追究,只想着回头得让傲雪阁当值的人得些甜头,再恩威并施。若只是教训,那些人心里有怨气必定会伺机报复,他不能总守在傲雪阁,雁影终究还是要受那些人的气。思虑一番后,宁令哥体贴的拢了拢她皮袍的领口,眼中温柔尽显。
  “狍子肉我去拿,你回去等着,穿得这么单薄当心受了寒。”
  雁影垂首避过宁令哥的视线点点头。他经常用这种让她心慌的眼神注视她,令她感到慌乱。她害怕宁令哥的这种注视,害怕他给予自己的温柔,因她深知这种眼神与温情背后的含义是什么。
  她转身顺着来路穿过梅林走到傲雪阁廊下,依然未见一个人,心里不免奇怪。忽听屋内传来瓷器落地的碎裂声,紧接着一声寒意彻骨的笑声传来。恰好廊下一扇窗户留有一道缝,雁影从这缝隙中向里望。她看到锦霞在笑,笑容娇艳如花,但眼神却鬼魅一般森然阴暗,仿似地狱的阴风,让她一激灵,冷气冲脚下升起,迅速蔓延至周身。她看到锦妃在说着什么,可她一句也听不懂。她看到锦霞的眼神狂鸷,阴冷的神情令人寒战不已。她看到彩云扶着桌子慢慢的滑倒,看到锦霞嘴角含笑也喝下杯中的酒。她站在檐下动弹不得,只觉得脚下传来阵阵寒气,将她彻底席卷。
  “怎么还站在外面吹冷风?”宁令哥从园外走进来,不悦地拉起她的手往屋里带,嘴上还唠叨着:“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先回来到屋里等着,你却站在廊下吹风。看看,手都是冰凉的。”
  她想开口,想告诉宁令哥她所看到的,可竟然不知道怎样才能说清楚。锦妃的眼神令她周身不自主的打着颤。
  宁令哥觉察到她的迟疑,以为她有点别扭,倒也不以为忤,嘴上还是念叨着:“别由着性子来,这么冷的天气再呆在外面会染上风寒,你看,都冻得发抖呢。”宁令哥拽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一进门,她看到彩云倒在桌下,锦霞伏在床边。宁令哥也发现情形不对,迅速奔过去查看状况。此时琳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哎呀一声冲到锦霞身边大喊:“娘娘,娘娘……”
  锦霞痛苦地睁开眼,喘息着用尽力气道:“有人——下毒……”
  宁令哥连声大吼,惊动了众人,宫人们抬得抬,抱的抱,将锦妃与野利夫人搬到床上,早有人去传了太医前来。不一会儿,李元昊知晓此事也赶来了傲雪阁。没藏彩云已经昏迷不醒,锦妃还有意识,她嘴角流血,只是费劲的颤抖着手指指向雁影。
  雁影愕然倒退,她从锦妃眼里看到指控,从众人眼中看到了错愕以及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  


☆、陷害

    昔日赏花观景的傲雪阁现如今成了关押囚犯的地方。自从野利夫人和锦妃中毒昏迷,江雁影这个被指认的罪人就被西夏皇帝关在了傲雪阁。连同在这里当值的宫女们也一并被关押。没将她关进天牢想必是碍着自己是仁宗皇帝钦赐的女子,且大宋御史还在,场面上不能太不给宋皇颜面。
  变天了。漠北的气候就如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傲雪阁外狂风呼啸,狂风夹带着雪粒子打在门窗上,劈里啪啦的。门窗也被刮得抖动不已。屋子里早已没了暖意,摇曳不止的烛火将影子映在墙壁上,那影子也摇摇晃晃的,就象是她的心。
  雁影始终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酒里怎么会有毒?是谁要毒害锦妃和野利夫人?目的是什么?为何要在她居住的傲雪阁下手?锦妃的眼神又有何深意?还有喝酒之前锦妃明明看着自己的姐姐倒下去,却不曾有任何举动,反而是含笑吞下杯中毒酒。锦妃的举动太反常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也想不透。种种可疑之处在雁影脑子里翻飞,忽然间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自己?她回忆起锦妃说的那句话:以后说不定是一家人,难道……她怀疑李元昊要纳她为妃?是因为妒忌?是怕失宠?可若是嫉妒,她大可用毒酒来给她喝。为何中毒的是彩云夫人而不是自己?若其目的就是彩云夫人……不、不是,他们是亲姐妹,锦妃不可能毒害自己的姐姐!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非得用自己和姐姐的命来做筹码?不对,到底是为什么呢?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随着一声怒吼显淳风一样的身影冲进来。他身后跟着抢进来几名侍卫,有一人一纵身越过他挡在他前面单膝跪倒:“将军,恕属下无礼,您不能进去。”野利显淳红着眼,神情悲愤,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声音嘶哑:“让开!”
  “皇命在身,属下不得违抗,请将军体谅。”
  显淳见那侍卫跪在那里不肯让开,抬脚就闯。那侍卫急忙伸手阻拦,显淳飞起一脚就将那侍卫踹飞,余下的几名侍卫再不敢上前阻拦。反正皇上只是要他们看着这汉女,只要这汉女不逃跑就好,他们犯不着为一个汉女得罪了将军。
  显淳一脚踹开紧关着的门扉,巨大的响动让站在门内的雁影身子一颤。此时,野利显淳几步跨到她面前,手一伸掐住她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恨我尽管朝我来啊!为何要伤害我阿妈?”他心里伤痛至极,双目赤红,面目狰狞着,颈上爆出一根根青筋。怎么会这样?他最爱的女人竟然毒害了他最敬爱的母亲!这要他情何以堪!他是那么那么的在意她,不惜抗皇命、违父命护着她,可他竟然借着自己的疼宠谋害他的母亲!他心里的悲愤无法言说,只是恨,恨自己的痴傻,恨她的寡情。
  雁影看着他踢飞侍卫看着他冲到自己面前,她想开口解释,却还未言语就已经被掐住脖颈。他的手劲儿极大,只瞬间,她就已经感觉了窒息。胸腔里憋着气,颈间痛极。不过片刻她已感觉意识模糊,昏眩的感觉随之而来。她望着显淳那双充满了恨意的黑瞳,冰冷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
  心,在下沉,沉到幽暗冰冷的深潭里,凝结成千年不化的冰晶。他竟是如此不信她!经历了这么久,她以为他多多少少会对自己有些了解,此时此刻,野利显淳的举动足以销毁了自己的一切痴心妄想。真可笑不是吗?她的命竟然要结束在他手中。也罢!这条命是他救的,现在……还给他。眼中交错而过很多的影像,有父母,有他,有燕儿,有苏孝伦、彩云……忽然间感到了某种解脱,她瞪大了双目望向他,嘴角艰难地弯出一抹笑容。
  掐在脖子上的手松开了,空气迅速流进她的胸腔,她不自主张开嘴大口喘着气,肺部因为空气迅速的充盈咳嗽了起来。瞬间她又被扯起来,对上了显淳的双目。她从那双冒火的黑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鬓发散乱,颜面苍白似鬼魂。
  “为什么要下毒?”显淳低吼,他眼目充血,恨不能掐死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再也下不了手。
  雁影笑起来,笑得呛咳不止,涕泪交流。他以为是她下毒?她何德何能让野利将军这么看得起她。下毒?她若有毒,早就给自己服了。
  显淳望着她,对她疯子似的举止愕然。心又痛又恨,恨却下不了狠手,痛却无法原谅她。这种矛盾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撕裂,这腐骨的心痛和怨恨要怎样抚平?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中毒而死,另一个竟然是凶手!这要他情何以堪!母亲临终前清醒了一会儿,但已经无法言语,只是慈爱不舍的眼光看着他,已经黑紫的唇颤抖着,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他胡乱的掏出一条帕子给母亲擦拭不停向外冒的虚汗,母亲费力地抓住他的手,把那方锦帕塞到他手中握紧。那是当初他大婚时雁影包裹簪子的交颈鸳鸯帕子。母亲的举动是在告诉他凶手就是帕子的主人吗?
  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自己怀里断气,那撕心裂肺的哀伤彻底将他淹没,他像疯了似地冲到这里,他好恨!他要杀了她!可是当她在他手中不挣扎、不反抗,只是漠然的承受着他的惩罚时,他竟然该死的心软了。
  一拳捣向桌子,把桌上的茶壶捣碎了,碎瓷片扎进肉中,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他蹲下身与她面对:“毒哪里来的?为什么要谋害我母亲和锦妃?”
  雁影在他掐住自己脖颈的那一瞬间心都冷了,她缓缓地抬头望向他,嘴唇动了动,嘴角一撇:“你杀了我吧。”现在唯有死才能让她解脱,让她的心不那样难过痛楚;若是她的死能让他的恨平息,那么——死了也罢。
  “你……”显淳伸手用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手劲儿控制不住的力道让他的脸颊更加苍白。“不说?我手下的兵营里多得是拷问犯人的狱卒,每个人都很有一套,有得是办法让你开口!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雁影闭上眼,不想听他说了什么,更不想知道他接下来要如何处置她。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清早,风小了很多,一扇窗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吹开了,掉在窗棂上咯吱吱——咯吱吱——不停的晃动。雁影挪动了一下麻痹了的双腿,扶着旁边的柜子试图起身。她撑起身体,刚要迈步,怎奈晕眩来袭,腿一软扑跌在地。颈间撕裂般地疼痛着,周身忽冷忽热,打摆子似的不停的颤抖。就在这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雁影抬头望去,进来的是明秀。
  明秀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凑近她,双眸红肿,眼窝下有深深地暗影。一双美目里饱含着哀伤与恨意是那么的明显。“我母妃和云姨与你无冤无仇,你却要毒害她们,你安的是什么心?枉我待你如姐妹,甚至顶着众人的闲话成全你和显淳,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么?你这么做居心为何?”
  此时见到明秀,雁影忽然想辩解,或许以明秀的聪慧应该能听她说清楚事情始末。她想说话,想解释,她想告诉明秀毒害锦妃和彩云夫人的不是她,但明秀眼里的恨意令她骇然。“不——不是……”嗓子里涩痛如刀割,发出的声音粗嘎而沙哑。她知道所有人都误会是她下毒,她百口莫辩!显淳误会他,明秀也误会她,所有人都认为是她下毒,她已经承担不起他们眼中的恨意了。
  明秀大概只是来发泄内心的怨怒和不平,所以她并未有心思听她的解释,只是恨恨地瞪视着她说完那些话,转身向外走去。
  她焦急地扯住明秀,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哀求声。只是那声音入耳只会让人觉得难听刺耳。明秀被她扯住袖子,停下来,转头。眼中闪着鄙夷和悲愤:“你想辩解?想求我饶恕?”她冷笑出声:“在你这么对我母妃和云姨之后,你还想利用我的善心么?”她狠狠地挥开雁影的手:“你就等着被凌迟吧!”
  雁影被她带着恨意的力道推倒,头碰在桌腿上。眼前忽地一黑,有片刻的失去意识。待她克服了眩晕睁开眼,屋子里也只剩下一片凌乱狼藉。她呆呆注视着明秀的背影走出了梅苑,连那背影都满含恨意。
  不知过了多久,看守他的侍卫送饭进来,见她的样子有些不忍,将她抱到床上。她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表示感谢,让那侍卫红了脸。躺在床上,雁影觉得好难受,周身忽冷忽热,意识开始迷糊。她知道自己在发烧,从心里有一股火在烧灼反烤着她,仿佛要将她焚烧燃尽。要死了吗?若真是能这样死去也挺好。她费力的拽拽衣袖,想着要死也要整齐一点,免得吓坏了阎罗小鬼。
  意识昏昏沉沉,神智迷迷糊糊,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迷糊中有白昼有黑夜,最后还是醒过来。她昏昏然的睁开眼,只觉得双颊火烫,周身虚软,整个人好似在烈火中煎熬着。这是地狱火在试炼她吗?可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她?都说因果循环,她生时并未曾做过恶事,死后却也要遭受酷刑,原来在这阎罗殿也并未有真正的公平。她落下泪来,为自己所遭受的委屈与不公。
  唇上干涩欲裂,才她费力的舔了舔嘴唇,这才凝神看清周遭环境。床幔轻飘,床柱上雕刻的花样是那样熟悉。她——没死?原来自己并未走到黄泉路上。人命说脆弱也脆弱,说顽强也太顽强了,她一心求死,怎么这也这么难呢?一阵昏眩袭来,她努力地睁了睁眼睛,紧接着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雁影,雁影?”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喊她,那声音轻柔清远。模糊间她听到有人在温柔地唤她。是——上苍在召唤她了吗?她费力地睁开眼,想看清是是哪路神仙来接引她,模糊中她看到了一个酷似宁令哥的神仙。原来上苍还是宽待她的,接引魂魄的不是牛头马面。她费力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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