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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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昊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依旧是当年那张神魂相系的美丽的容颜,只是眉梢眼角平添了成熟妩媚的风韵,这份成熟与妩媚艳若桃李,越发的夺人视线。元昊情动,杯中酒一饮而尽,扔掉酒杯,伸手就把彩云拽入怀中,唇就压下来。
待彩云惊醒过来挣扎,哪里敌得过元昊的力气,她被困于那双铁臂之间,眼前那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眼中尽是迷乱的侵略。她又惊又怕又羞又怒,拼命挣扎,捶打,却怎么也挣不脱。她一急,扬手打在元昊脸上。元昊一愣怔,眼中闪过怒色,他一把抱起彩云转身压在床榻上,身子就欺了上去。
“唔……”彩云刚要开口呼救,就已被元昊的唇舌堵住,她挣扎不脱,且那霸道狂肆的力道与气息就仿佛二十五年前。一瞬间闪过很多过往……忽地失了力气,捶打的力道渐渐减缓。李元昊的唇舌趁势长驱直入,在那柔软的口唇间翻搅吸允,手上一用力,织物撕裂的声音响起,彩云顿觉胸前一凉。忽然间脑中闪过丈夫野利玉乞的脸,这么多年来,野利玉乞对她百依百顺,宠爱非常,即使她没爱过野利玉乞,但夫妻两人也是相敬如宾,琴瑟和谐。如今丈夫还被关在牢里,自己非但无法解救,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真不可原谅!
彩云心中自责,哀恸难忍,眼泪就淌了下来。
李元昊觉得身下人的异常,不免奇怪,抬眼一看,彩云已经是泪水满脸,神色哀伤。他神色一凝,心头一软,止住了动作。“别哭。”抬手替她擦着眼泪,语气轻柔呵哄。
“我求你……”彩云哀恸地流着泪,心中悲哀难抑:“放过我们一家吧,我会让玉乞不在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我们会躲得远远的,再不会是你的威胁……”
听着彩云如此卑微如此哀婉的道出这句话,李元昊一腔的柔情瞬间冻结成冰。他的心就象是被锋利的刀子深深地捅进去,再慢慢划开一道口子,痛楚从心脏中心向外扩散开来。他憋着气,却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更控制不了心头的刺痛:“你休想!你休想让我再放开你!当初我不得以放手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我还没有做到万人之上,现在,我是大夏国的君主,大夏尽是我的,整个天下我也唾手可得,我要我心爱的女子留在我身边,陪着我,永生永世!”
“你有皇后、有那么多妃子,何苦再强迫臣子之妻,此事若传扬出去,不仅有损你国君的声誉,更是背负了天下骂名。”
“再多的女人都不是你!这么多年,我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你!这后宫的女人,除却辽国的兴平公主是为了笼络大夏与辽国的关系;野利紫嫣坐上东宫之位,不过是依仗她的家世背景;余下的妃嫔皆是因为有你的影子。索氏有一双与你相近的眼睛,锦霞与你神韵极像;咩迷氏与你身量相仿……”
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的消失
窗外的野利紫嫣皇后听闻元昊这一句话,身子不禁一抖,似乎坠入无底寒潭,寒气四面八方的包围过来。那短短一句话,每个字都化为冰珠子,一颗颗的狠劲儿向她砸来:再多的女人都不是你,好一个都不是你!夫妻这么多年,她贵为后宫之首,执掌凤印,对其他妃嫔也算大度谦和,因为她自信自己的地位和贤德无人能及,不论后宫填充进来多少女子,也无人能与她造成威胁,她的家世、她的贤德,她的大度,以及皇上这么多年的荣宠造就了她在后宫无人能及的地位,她以为她才是独一无二!却偏偏在这一晚打碎了她多年来自以为是!原来,这么多年来的荣宠全都是假象!全都抵不过一个臣子之妻!原来,她真正的情敌竟然是她的嫂嫂!野利紫嫣拼命抑制着身体的颤抖,脑海中尽是那一句话足以冰冻她心脏的话语:再多的女人都不是你,我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你!就只有你,就只有你……
李元昊此时已经撑起身体,并没有放开她,他撑着双臂趴伏在彩云上方,眼里闪烁着火焰,心中气怒。他不明白了,明明二十多年前彩云可以委身与他,为何现在却执意不从。可即便是又气又怒,他却依然无法勉强自己强迫她。
他自上而下的俯视她,深深地凝视这个他爱在心尖儿上的女人,心中又酸又苦。他想不通为何现在的彩云要拒绝他,当初,她可以那么不顾一切,如今,他已经是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了,却得不到心爱女子的心甘情愿了。这是为什么?
殊不知二十几年前彩云刚刚嫁给野利玉乞,本心并不情愿,遇上李元昊,被他吸引,心中情愫暗生;而此时,她与野利玉乞二十多年的夫妻,野利玉乞待他极好,处处谦和忍让,事事呵护备至,即便没藏彩云对他没爱情,这些年共同生活下来也早有了扯不断的亲情,何况现在野利玉乞还在天牢受苦,彩云自是不忍心背叛丈夫。她泪眼迷离的望向李元昊,若说对他无情也是假话,加之刚刚元昊那句话,更是让她隐藏的感情决堤泄洪。她望着那双充满了掠夺、恼恨的鹰眸,又想到天牢里的丈夫,银牙一咬,道:“若我答应你,你是不是可以放了玉乞?”
李元昊闻言一怔,瞬间心底生出狂,伴随着恼怒一同冒出来的还有浓浓的悲哀。她为了野利玉乞在跟他讲条件,在跟他做交易!她可知他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她怎么会知道!他天天都被思念折磨,时时刻刻都被嫉妒啃噬,明明知道她的所在,明明可以触手可及,却碍着他是野利玉乞夫人的身份无法越雷池一步。只能伪装了帝王的威严与冷漠,任凭那腐心蚀骨的感情凌迟着自己。如今,他明明就在她眼前了,明明他可以拥有她了,她对他说的不是别的,竟是让自己放了情敌!他被激怒了。
彩云啊彩云,聪明如你,晓得利用他的感情来做赌注,用自己来做筹码。他狠狠地瞪着她,仿佛想要将她撕裂。她凭什么要利用他对她的感情?她以为他是圣人么?不,他绝不会因为想得到某样东西去妥协,他只会想尽办法掠夺!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没藏彩云,你以为朕很愿意杀人吗?若不是野利兄弟拥兵自重,这些年更是仗着自身的功绩早已不把朕放在眼里;若不是他们先起害朕之心,借着邀朕赴宴的机会买凶刺杀于朕,朕怎会置大夏的安危于不顾,诛杀肱骨之臣!而今他们罪责已定,朕凭什么要饶了他们?更何况野利玉乞还抢了朕心爱的女人!”
彩云见元昊眼睛里闪烁着怒意,眼中燃起炽热,神情狂鸷,正要开口,李元昊的吻已如狂风骤雨般落了下来。她心里慌乱,忙举手推拒,奈何李元昊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唇舌以迅雷之势压了上来,灵活的舌坚定霸气的钻入她唇中。她紧紧咬着牙关,不肯让他得逞,但元昊不肯给她一点儿喘息,手已经攀上她的高耸,用力的揉捏起来。这样狂暴又粗鲁的行为弄疼了她,她不由得从唇齿见溢出一声轻呼。但就只这一瞬间的放松,李元昊的灵舌就已攻占了城池,在她的口中反转吸吮。
她一急,拼命挣扎,但李元昊早就有所准备,一双左手早就将她双臂抬高禁锢,没奈何,她用力一咬,李元昊闷呼一声放开了她。她感到唇中腥咸,定睛一瞧,李元昊方唇已然流了血。她立时懊悔,心也泛起疼痛。
“对、对不起;我……”
李元昊用拇指抹了一下嘴,垂眸一瞅,然后冷冷的望向她:“你若真的在意野利玉乞,那就让朕看看你的表现,说不定,我会考虑对他的处决。”
彩云一愣,瞬间明了。屈辱心情让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好狠!她知道李元昊的心性极其乖张,如今说出这样的话来,未见得就是气话,她不能眼见这个机会消失,她等不起,只有赌这一次。
她闭上眼,抬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扣……
飘云阁外,月光的银辉洒在一张美丽却扭曲的脸上,点点行行晶莹闪耀。
一抹浅淡的光渐渐冲破浓重的夜色,将黑夜驱赶;刚进卯时,夜露未散,野利皇后望着李元昊的身影走出飘云阁。整个皇宫内院还在一篇静寂之中,她看着李元昊的背影没入那一片皇宫高墙之后,才缓缓转回头。伫立了许久,缓步走进飘云阁。
没藏彩云刚刚起身,正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听见门响,以为是元昊去而复返,头也不回地道:“怎么又回来了?”许久不闻回应,转头一看,哪里是李元昊,分明是李元昊的正妻野利紫嫣!心陡地一沉,赶紧起身行礼:“彩云未不知皇后娘娘驾临,未曾迎接,请皇后娘娘恕罪。”
野利皇后脊背僵直的立在门口,脸色冰冷木然,看着彩云行跪拜之礼也不动分毫,完全不似以前姑嫂见面那般亲热。彩云跪在下方,半晌不见皇后像平日那般伸手阻拦搀扶。心里忐忑至极。
许久,她才听到头顶野利皇后的声音,冰冷而威严:“没藏彩云,你真是我的好嫂嫂!我野利家待你如何?我哥哥又是怎样的宠你爱你护着你?你倒是很——对得起他!”
没藏彩云心中一沉,心知她与皇上的事情是瞒不住了,顿时又羞又窘,有苦难言。
野利皇后见她低头不语,看不到她的神情,心里越发气怒,但这种事既是家丑又关乎皇家尊严,即便自己再怒再气,也不能处置没藏彩云。她只得压下心里的怒气道:“念在你我姑嫂一场,我不为难你,但你必须离开,远离皇上,再也不能出现在我面前。”
彩云闻言,知道野利皇后是恨毒了自己,但现在丈夫在天牢,儿子也安危未卜,叫她现在如何能不管不顾一走了之?她只好重重的磕下头去。“皇后,彩云自知罪不可恕,无颜面对野利族人,但请皇后宽限几日,等救出玉乞和显淳,我自当以死赎罪。”
野利皇后鄙视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具是恨意。“两位哥哥的事我不会不管,但你,必须离开。我顾及着以往的姑嫂情分,更不想看到我野利氏因你蒙羞,所以,你必须在皇上眼前消失,终生不得再进宫,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可是……”彩云知道野利皇后是恨她入骨了,可是李元昊的脾气性子她最是清楚,这么多年了,元昊对自己依旧情根深种,若说要他放过自己也是不太可能。“皇上现在绝不会放了我,离开……就是我想走,只怕也是由不得彩云了。”
“这你别管,我自会想办法送你出宫,但你要答应我永远不再出现在皇上眼前,永远的消失。”
彩云抬眼望着野利皇后,皇后的神色是那样的决绝坚定,她知道,她是非走不可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赐名没移琍玛
梅苑。
十月的西北气温已经很低了,梅苑的梅树叶子几乎掉光。踩着树下厚厚的枯叶,沙沙的响声让人听了心情萧瑟。雁影在一株梅树前站住,这里的树大多有碗口粗细,枝杈向四方延伸,疾风劲雪压弯了它的枝桠,但又在每一季春暖花开时向上生长。旺盛的生命力即使没了绿叶也照样彰显,这就是梅,不畏严寒的盛绽,无畏风雪的挺拔如昔。
昨日皇上降了旨意,让没移朗舒收他做义女,赐名没移俐玛,另赐了锦绮十匹,如意一双。因时间仓促,没移朗舒府邸远在肃州,兴庆城中没有府邸,元昊恩准没移俐玛暂居宫中梅苑。
大殿上,她垂首敛目,神色木然地领旨谢恩,拜了高堂,又跟在没移夫妇身后三叩九拜地谢了恩,随没移夫妇告退。临出大殿,她举目望向大殿侧方。
苏孝伦就远远低站在那里,面目清俊,神色郁郁。一双眼中尽是深幽的玄黑,那浓重的黑眸中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但是一身的孤寂与哀伤散发在他周遭,浓得让人心疼。
雁影不敢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生怕自己的淡定会让他那一身的萧瑟凄怆瓦解,狠下心扭头跟着没移夫妇出了大殿。
没移夫妇是一对慈祥的夫妇,没移大人白发银须,一双睿智的眼睛烁烁有神;没移夫人是一个富态的中年女子,慈眉善目,汉语说得不是很好,语调里总是带着浓浓的西域腔调,勉强着自己处处咬字发音能让雁影听懂。问了她的生活起居,家里有什么人等等,雁影一一答了。他们夫妇俩都很和善,倒让她在这深宫里感到了些许暖意。没移朗舒话不多,只是在一旁坐着,他的夫人汉语毕竟说得不流利,说了会子话夫妇俩便起身告辞了,只说过两天再来看望。
“没移姑娘,野利夫人来访。”宫人前来禀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应了一声,跟着宫人回到傲雪阁。一进门,就见没藏彩云站在厅里。她紧走了几步上前行礼:“雁影给夫人请安。”
没藏彩云见她,上前握住她的手将她扶起来:“起来吧,不用这么多礼儿。这会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