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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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影点头答应着,她只求野利玉乞赶紧去救苏孝伦,虽说阿吉塔要杀的不是苏孝伦,但他已经受伤,她真怕阿吉塔失了理性祸及苏孝伦。野利玉乞问清了地点,带着人离去。雁影方才发觉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跌坐在门前,半天动弹不得。
她焦急难安的等待了许久,远远看到一行人打远处而来,中间被簇拥着的可不正是苏孝伦!她慌忙冲过去,只见苏孝伦面色苍白,步履踉跄着被人搀扶着走来,身上点点血迹,整个儿右衣袖已经让鲜血染红了,看样子伤势不轻。她眼一黑差点晕倒,急忙要上前搀扶,一旁的野利玉乞一把将她推开。
她被推得倒退了几步,见野利玉乞阴沉的脸色踌躇着不敢上前,但心里又担心苏孝伦的伤势,只能远远的跟着他们进了府。
苏孝伦注意到了在一旁跟着走的雁影,冲她安抚的笑了笑说:“我没事。”
野利玉乞将苏孝伦安置在客房,又张罗着命人烧水拿金创药,又着人去请大夫。雁影在不远处的廊下焦急的将视线投注在客房门口。也不知苏孝伦的伤势重不重,她看到大夫被请了进去,客房里外乱糟糟的,仆人们来回进出,端水的、拿药的,个个神色紧张。她很想立刻知道苏孝伦的伤势,又怕野利玉乞阻拦,只能躲在一旁等待着。尤其这种时刻,身份的制约使得她不能公开进去探望御史大人的伤势而惹来流言蜚语。
大夫处理了苏孝伦的伤势,包扎好后又交代了需注意的事项与药的服用方法才告退。野利玉乞命人取了药资送大夫出了府门,挥挥手打发了下人们出去,又亲自关上房门,先是安抚道歉,检讨自己所管辖守卫巡查不严,致使御史大人在兴庆城遭人所伤,后又分析情势,暗示苏孝伦不要因此事演化成国与国的矛盾。
苏孝伦听出野利玉乞的意思,心中思量一番,也不得不同意野利玉乞的观点,便也含糊的答应了不再追究。
雁影远远的望着野利玉乞出了房门告辞,又侯了一些时候,等服侍的丫头也去煎药了才敢上前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苏孝伦单手扶着门扉,脸色稍有些苍白。
苏孝伦见到是她站在门口有些意外。自打他来到西夏,虽然也见到了她,但即使在将军府面对面的相见,也只能如陌生人一般,想顾不得言语。原本接到皇上赐封御史的圣旨时心中是有欣喜万分的,庆幸有这样的机会能再见到雁影,看看她过得如何。虽然明知自己早已没了与雁影的缘分,但心中依旧放不下。
在野利显淳的府里看到雁影,竟然是那样一种场面,他心里的难受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错愕,恼怒、嫉妒、遗憾、后悔、百般滋味堆在心头。恰逢今日李元昊跟几个大臣商议国事无暇分身,指派宿鲁陪他游览兴庆城。他随着宿鲁转了一圈推说有些倦意回驿馆休息。宿鲁告辞后他独身一人闲逛到兴庆最热闹繁华的街市上来。刚转过街角,眼角余光一晃,竟然看到雁影与一黄衫女子走过。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定睛细看,真的是雁影。他没有多想,移步跟了上去,心里因为有这样与雁影见面的机会而激动欣喜着,希望能与她叙叙旧。其实自知见了也是枉然,他与她早非当年的青梅竹马,不是可以单独见面聊叙旧情的人了。可即便是如此的无望,他却管不住自己的脚步与期待的心情。
越跟越觉得蹊跷,她们两个女子为何偏偏拣那偏僻的地方走?正要上前阻拦,便看到黄衫女子从靴筒里抽出的匕首对准了雁影。他悄悄接近,想要趁其不备夺刀,但还是晚了一步,黄衫女子已经一刀刺过去。危急时刻他没有多想,奋力冲过去替她挡住了刀锋。他万分庆幸当时自己跟了过去,不然……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情景都觉得后怕。
从野利玉乞找到他到他看到野利玉乞对待雁影的态度,他就很清楚雁影在这里的地位如何了。现下见到雁影,心头热流激涌,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愣了半晌,才醒觉道:“进来坐吧。”
“大人伤得严重么?除了手臂,还有别的伤吗?”雁影一踏进门便急切地询问,视线上下扫视苏孝伦,脸上的关切担忧非常明显。
“只右肩一条伤口而已,没大碍。”
两人坐定,苏孝伦见她神色忧虑,满目担心,心里又不禁酸又苦,一时无言。雁影将苏孝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精神尚好,行动也自如,这才将心落腹。
“今日多亏大人相救,不然雁影今日怕是凶多吉少,雁影这里拜谢了。”她颤巍巍屈身一福,苏孝伦赶紧伸左手扶住她,不让她施礼下去。
“妹妹说的哪里话,为兄巧遇见妹妹有难,岂能坐视不理。你来得正好,我正有疑问想请妹妹为为兄解惑。”
“大人千万别这么说,雁影定当知无不言。”
苏孝伦请雁影坐下,才开口:“妹妹可知今日刺杀你的女子为何人?”
“嗯,她是细封氏族族长的妹妹,细封阿吉塔。”
“她为何刺杀于你?”
“她——她说她喜欢野利显淳,因为野利将军才……”
“这么说来,她是妒忌才起了杀心?”见雁影点头,苏孝伦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这么说来,野利将军对妹妹情有独钟了?那为何为兄听闻府里的仆人说起妹妹还未曾与野利将军完婚。”
雁影难堪又狼狈的别开脸。“我一孤身弱女被朝廷赐给将军,在这夏国无依无靠,谁又在乎我是什么身份。俗话说天高皇帝远,雁影到了这里,也只能听从命运了,至于将军如何安置我又岂是雁影能自主的?”说到这里红了眼圈。
苏孝伦心下黯然,是啊,朝廷牺牲了一个弱女子来维持暂时的和平,却不会在乎她今后的命运如何,更不知两国再起烽火时,她会是怎样的处境?当初若是自己早一些娶了雁影,此时两人就都不是如此境遇了。想到此处心中有悔有恨,恨不能立刻带了雁影离开西夏。
两人在心中各有思量,神情皆是黯然。
雁影平静了心绪,见苏孝伦神情抑郁,眼神却如火般灼热的望着自己,似乎有千言万语欲语还休,不由得心跳如兔,生怕他说出什么使得两人都尴尬。
“大人……”
“妹妹不用这么生疏,在这异乡之地,故人相见本就亲了三分,更何况你我自小的情谊,还是以兄妹相称吧。”苏孝伦实在不想雁影跟他这么生疏见外,忆起儿时两小无猜,现下她客气又处处小心的样子更是令他心如刀绞。
“这……不妥吧?大人乃大宋使节,身负朝廷重任,雁影岂能坏了规矩,乱了身份。”
“欸,”苏孝伦反驳道:“妹妹是圣上亲赐的郡主,千金之体,怎可自贬身份,是否嫌弃苏某不配才不愿兄妹相称呢?
“大人,”雁影赶紧起身解释:“大人这样说岂不折杀雁影。雁影虽身为官宦千金,如今在这西夏身份与将军府里仆佣一般低下,若与大人兄妹相称,恐贬低了大人。”
“你我之间这样称呼反倒生分了。想我们儿时一起的读书,一起捉蟋蟀,逛庙会……”苏孝伦想起以前,不禁感叹。“世事变迁,原以为……”他顿住话语,清俊的眸子含着太多的憾然。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多了,收藏还是这样少,也没个长评给我,我快写不下去了。看来偶真是没啥写文的天分。
☆、显淳的不安
“大人……”
“妹妹若再大人大人的称呼,为兄可生气了。”苏孝伦收起眼中的情绪,不敢再看那张可能令他失控的娇颜。
“兄——长。”这一声兄长逼出了雁影的泪水,其中包含着太多的情绪,说不清,理还乱。
苏孝伦也一样心中百味陈杂,他望着近在眼前却又距离他隔了千山万水的女子,欲伸出的手只能紧握成拳。
“兄长今日怎么一人外出?平日里不都是有将军陪着么?”
“今日野利将军奉召入宫,我也难得空闲,便独自上街体验一下西夏民风百态,不想巧遇了妹妹。”
“野利族长抓到阿吉塔了吗?不知他准备怎么处理此事?”雁影问起。毕竟苏孝伦是大宋使节,使节被伤不是小事,野利玉乞不让她声张,许是有什么办法处理此事了。
“他去的时候,那阿吉塔早就跑了。他只说要严查凶手,并未说起那女人是细封氏族的人。”
听到这里,雁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她明明告诉野利玉乞是阿吉塔要杀她又刺伤了苏孝伦,为何野利玉乞却谎称未抓到凶手,还要她不声张?
“可我明明告诉他阿吉塔要杀我……”她将疑惑说出来。
苏孝伦低首思索了一阵,说道:“为兄认为野利族长一来是怕刺杀事件传扬出去会引起夏和我大宋的矛盾,李元昊也不好跟我大宋皇上交代;二来他也不会因为捉了刺杀御史的阿吉塔而得罪细封氏族。别说当时阿吉塔早就跑了,就是不跑,野利玉乞也会找机会让她脱身,野利玉乞绝不会让此等重罪成为定案。而刺客身份不明,下落不明,他才可以将此事说成是一个意外而不是蓄谋。这件事关系到夏国的威信和细封氏族的的身家性命,他自然不能让这件事落实。若李元昊知道细封家族的人刺杀御史,西夏国君面子上过不去,他总要摆出一个明确的态度来。他若处置了细封阿吉塔,恐会引起细封氏族的不满。细封也是党项大族,李元昊对他们也是有所忌惮的,想来野利玉乞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才不让你声张。”西夏人不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外邦女子使他们内部产生矛盾,“而你我相遇虽偶然,只怕到了别有用心的人嘴里会借此混绕视听,若再诬陷你我别有企图那我们就更被动了。此事不声张也好,只是委屈了妹妹受如此惊吓。”
雁影沉默了,满腹疑虑在苏孝伦的分析下立时明了。她不得不认同苏孝伦的分析,更清楚野利玉乞不会为了她一个微不足道的汉女而得罪细封氏族。况且若真的说出来,谁会相信?她在西夏街头暗巷找人刺杀,又遇御史相救,这种事情巧得令人生疑,此事说小了是关系暧昧,说大了扣上一顶内外勾结的罪名有口难辩。更何况御史在西夏遇刺,这消息若传了回去必定引起两国的矛盾,若借由此事有又起烽烟,累及两国百姓遭受战火之苦不是她所乐见的结果。
思及此,雁影盈盈拜下去。“兄长说得是,今日之事确实不易声张。我名誉遭质疑事小,累及两国兵戎相向事大。还是兄长想得周全,处处以两国百姓为先,令雁影钦佩。”
苏孝伦感动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的深明大义冰雪聪明让他心折。
他俯身扶起雁影,“妹妹所言极是,为兄也正有此意。”
“只是你的伤……”
“不碍事。大夫也已上过药,换几次药就好了。”
天色已然暮色笼罩,雁影惊觉自己不该在这这儿停留太久,便辞了苏孝伦回房。一路上一颗心沉甸甸的,一进门就看见野利显淳神色不豫地在中厅来回的踱着步。
进宫的结果就是让显淳心情更糟,内心的烦躁几欲让他发狂。皇上今日召见他,并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又拉着他射箭,闲聊。若在以往,他会随性的应对,不谦不卑。他虽是西夏的将军,李元昊器重的重臣,也佩服李元昊的谋略与气度,但骨子里党项男儿的傲气让他不轻易甘心屈居人下,这也就是父亲联合了几大族长密谋之事他并未反对的原因。但自从知道了自己原来就是李元昊的私生子,内心的波澜翻滚岂是言语能说清的?
今日李元昊召他入宫赐席与他同桌吃饭,席间又提起让他认祖归宗,他想也未想拒绝了,惹得李元昊很不高兴。
说实话,他很矛盾。从感情上来说他不愿伤害野利玉乞,毕竟他从小到大一直认为的父亲就是野利玉乞;再者,若公开了身份,野利氏族定然大乱,野利玉乞也必忍不下这种夺妻之狠与替别人养子的羞辱,那么母亲也会遭到全族人的唾弃,西夏国内部也会因此动荡,只会给觊觎西夏国的周边各国趁乱攻打西夏的机会。
现在李元昊要他认祖归宗,他并不觉得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百般为难之下他只有拒绝才能维持表面上的安稳和谐。皇上已经立宁令哥为太子,何必还非要让他认祖归宗。历来皇权就是一个让所有人都眼红的甜饼,因此皇室内部争权夺利的争斗无休无止,虽说李元昊子嗣甚少,现在也已立了储君,但若是他的身份曝光,那接踵而来的麻烦与算计绝对少不了,这还不算一些保守派会拿他的身世大做文章,到那时,不光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