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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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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更何况大宋从未放松过对西夏的警惕之心,西夏更是未曾有过真正的诚心臣服,两国只是表面上的和睦交好,暗地里的剑拔弩张,相互提防猜忌,那么他对她这个与他有着敌对的身份的女人又何谈真心相待?野利显淳一直未曾给她名分,足以证明他根本就不曾重视过仁宗皇帝的赐婚。如此看来,他之前对自己的种种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罢了。思及此,心里的酸意和委屈汹涌而来,梗在心口,冲上眼眶。
  雁影在门外心中思潮跌宕,一屋子的欢声笑语飘来字字句句犹如讽刺,她越想越心凉,越想越心痛,越想越羞愤。心潮起伏间由着脚步乱走,竟转到了后院马厩。胸腹中的郁结如决堤的洪水冲击着胸口,只想着用什么方式来发泄压抑在胸口的闷痛。见马槽间拴着的马匹,马夫也不在一旁看管,冲动的上前解了野利燕的小白的缰绳,纵身上马,手中马缰狠狠一抽,双腿用力一夹,小白吃痛,长嘶一声扬蹄飞奔起来。瞬间耳边簌簌风过,两边景物如飞般一掠而过,但心中积郁难解,借着手中的皮鞭一顿狂抽乱打,带着怨气的皮鞭都落在小白身上。再温顺的马儿也禁不住马鞭狂虐,况且小白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马儿被激起了野性,四蹄扬起,纵身狂奔。
  一开始她还能勉强控制住小白,也是因为将军府后门人潮稀少,她由着小白撒了欢儿似的乱跑。可马儿随性地奔跑,左绕右拐的竟朝着市集冲去。市集是兴庆城繁华的的地段,街道上行人往来不绝,小白这一通乱跑在短短一段路上已经数次险些撞上行人。
  雁影被眼前显险状惊得冒了一身冷汗,瞬间警醒过来,这才晓得自己的举动有多危险。顾不得多想,奋力勒紧缰绳想要让马儿停下来。可越是慌乱越无法控制发了狂的马儿。眼前险象环生,她只能尽力控制马儿左躲右闪的避着行人。本就骑术不精,加上小白狂性大发,她在马背上东倒西歪,几次险些落马。她用力拽紧缰绳,双腿越发死死地夹紧马腹。她这样下意识的举动更是令胯下的小白愈发的狂躁奔驰。
  小白嘶鸣着,奔跑着,朝着迎面而来的一队人马冲去,转瞬间马头迎上了对面打头的一匹马。雁影大惊失色之下紧拉马缰,慌乱之下拽住了小白的马鬃。跑得兴致大发的小白突然吃痛,瞬时扬声嘶吼,扬起前蹄直立起来,将背上的雁影抛了出去。
  “啊——”四周抽气声四起,惊呼中一人一骑如箭般射过来,伸手一抄,在雁影落地之前将她捞上马背,路人的喝彩声哗然响起。
  雁影在被甩出去的那一刻就吓懵了,下意识的闭紧双目等待着身体落地带来的疼痛,或许会骨断筋折,或许会血流满地,或许……可是,各种意外都未曾到来。她缓缓睁开双眸,一双蕴含着惊艳的凤眼对上她的视线。
  “吓着了么?”凤眼的主人开口询问,声音温和带着关切。略显僵硬的中原话并未影响他温煦的笑意,丹凤如星的瞳眸闪着熠熠的光采,竟比那阳光还要耀眼。
  雁影怔怔地打量他,只见他一袭白衣,腰束金包玉带,头戴纯金镂花冠,面容斯文俊朗。就在她楞怔怔地打量白衣男子的同时,那男子冲她弯唇一笑,竟是斯文中带着邪魅。
  “姑娘受惊了,所幸有惊无险,只是姑娘的马不能再骑了,在下送姑娘回去可好?” 
  她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与这个陌生男人面面相对,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与胸口的热度,可以清楚地数清他有多少跟眼睫。此刻,这双熠熠凤目与她只有寸许的距离,温热气息伴着龙涎香的味道轻拂而过。
  想起来要拉开距离,但觉腰上一紧,自己推拒的力道根本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她依旧困坐于他怀中移不开分毫。她皱眉道:“公子救我脱险已是万分感激,不敢再劳烦公子相送。烦请公子放我下马,我感激不尽。”
  “你的坐骑受了惊,此时不宜驾驭,还是由小王护送小姐回家吧。”男子温和却又不容拒绝地将雁影扶坐在他身前,驱动坐骑。
  作者有话要说:  


☆、显淳的危机

    雁影听他自称小王,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在西夏,衣衫颜色是身份等级的象征,青色乃贫民百姓所用,紫色、绯色乃文武官员之仪服颜色,那么这白色就是皇族的专属颜色了。他身着白色衣袍,襟边领口以金丝盘绣,如此衣着装束定是皇亲贵胄了。她慌忙想要下马行礼,但那人手臂依旧紧紧箍着她,无奈只好在马背上点首道:“多谢,就请……送我到野利将军府吧。”那人闻言一怔,转瞬神色又恢复如常。
  “你是大宋的悦宁郡主?”男子的气息从她颈间吹过,雁影只觉颈上一热,周身泛起极细小的疙瘩,让局促的她更加紧张。浑身僵硬地坐在男子身前,即使不回头看,她也能感觉到身后的男子正毫不掩饰的打量自己。
  “嗯,”她轻点头,“公子如何知道的?”
  耳后只闻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脸颊,撩动几根碎发,痒痒的,惹得她红了面庞。“野利将军府里除了仆妇,也就只有野利燕一个女子而已。你说你住在将军府,那么肯定就是野利显淳从中原带回来的悦宁郡主了。”
  显然这人很了解野利显淳,雁影不再言语,唯恐自己的言行被人拿了把柄。马匹行走晃动使得两人身体不时的贴靠在一起,男子双臂持着马缰,等于将她圈在怀中。他的体温熨帖着她,龙涎香的味道包围着她,使得她如坐针毡,只觉得这段路如此漫长。
  行了一段路,将军府的大门遥遥在望。雁影舒了口气,正要道谢,远远就见一骑疾驰而来,转瞬间就已来到近前。
  野利显淳驰到近前勒住马缰,视线一扫,面色忽沉。他勒住马缰跳下坐骑单膝着地行礼。雁影见他对着白衣男子行如此大礼,心里暗自思忖,此人年级轻轻就让野利显淳下马行如此大礼,加之刚刚的称谓,他的身份定是皇戚。她听闻夏主李元昊的妃嫔不少,前皇后卫慕氏无子,耶律皇后病逝也未曾留下子嗣,只有现任皇后野利氏先后生有三子,但其中皇长子与三皇子早夭,只有二儿子宁令哥被立为太子,还有一个皇子就是咩迷氏所诞的阿里,但因其母被李元昊所厌弃,也不曾定居皇城。那么,目前这个人,就只可能是太子宁令哥了。
  她听不懂野利显淳与身后男子的西夏语,但由野利显淳不时投射过来的眼神却能推断出他们的谈论对象绝对跟自己有关。她想下马,但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直未放松过,她只得尴尬的坐在马上等待。垂眸见马下站着的野利显淳的脸色越来越沉,身后的男子这时跳下马,仰首朝她一笑。他一身白色夹金丝缂丝长袍,玉带束身,头戴金丝镶同色色玉石发冠,剑眉星目,既有北方男儿的阳刚,又不似显淳的霸气迫人。灿阳下,清朗俊逸,气度高贵。
  他向雁影伸出手,示意要扶她下马。雁影摇首拒绝,刚想要自己下马,就被那男子阻止。她还未曾明白对方的意图,一双修长的手臂已经拦在她腰上将她抱下马来。雁影始料不及的红了脸,在落地后急忙退了一小步敛衽道谢。
  野利显淳这时突然跨了一步将她往身后一扯,她站立不稳踉跄了两步,而握住她上臂的手力道大得似乎要捏断她的骨头。
  虽然雁影性格柔顺,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尊和脾气!如果野利显淳不用这样这种命令的语气态度,如果他能心平气和一些,或许雁影不会这样反抗他,更不会当着别人给他难堪,但也仅仅是如果。显淳这样粗鲁的举动让她很是反感,本就压在心里的委屈与不痛快统统都冒出头来。她挥开显淳的手,无视野利显淳噬人的目光,径直走进将军府。
  野利显淳的手就僵在那里。他身后的白衣男子笑得意味深长,而野利显淳面色铁青。
  “你说话!”野利显淳控制不住自己压抑了一天一夜的火气,拳风划过雁影的脸颊落在她的绣架上,使之碎为一地木条。雁影头也不抬,也不言语,默默蹲下身子捡起快完工的绣图。打从昨日被白衣男子送回府,她就跟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样除了吃饭喝水睡觉,便低头刺绣。可是野利显淳似乎并不乐见她这个样子,即使她不言不语,安安静静,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刚刚捡起的绢子被野利显淳一把夺走,气急败坏的面庞冲着她大吼:“你这个样子是想做什么?跟我抗议吗?”
  雁影依旧眼皮都不抬一下:“雁影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私放俘虏,那个女真人与你有什么关系?让你舍命救他?”野利显淳冷冷嗤笑:“现如今连大夏国太子都勾搭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敢?”
  雁影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昨天那白衣男子真如自己猜测的一样是夏国太子宁令哥。但野利显淳的话也太过伤人,勾搭?她跟宁令哥连说话都未曾超过三句,哪里来的勾搭。她看向野利显淳,脸上肃然而郑重:“将军慎言,今日之前我并不知那人的身份,昨日我马上遇险蒙他救护,对他感激之心是有,只是不知将军这勾搭二字从何而来。至于那个女真人,我放他不过是……”她说到此出踌躇了,因为她看到了野利显淳眼睛中的阴鸷与愤怒似乎马上就要爆发,这样的他给人的感觉太可怕了,她不敢想象若是她将野利燕喜欢完颜朔的事情说出来会惹来什么样的后果。
  野利显淳见她突然闭口不谈,脸色更是阴沉。“是什么?”他紧逼着问道。
  “是……是因为我觉得你对待俘虏的刑罚太过残忍!俘虏也是人,他即便被擒,也该有他的尊严。”
  “残忍?我残忍?”但凡是人都不喜欢这样的评语,且又是从自己的女人口中说出来。野利显淳勃然大怒,一把将雁影扯到身前,面容扭曲,目呲尽裂:“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架势来指责我残忍?你不过是汉人皇帝送给我的东西罢了,什么郡主,说得好听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不成!”
  他这样狂怒又口不择言的讥讽杀伤力极大,雁影被他这一番话刺痛了,直痛到心肺。她下意识地、不假思索的反唇相讥:“对,我本就不是什么郡主,难道将军此时才知道吗?何必做出一副被欺骗的样子!雁影身如草芥,在将军眼中不值一顾,自然比不得明秀公主身份高贵,将军尽可以去求娶公主做驸马爷,也省得雁影拖累了将军!”
  野利显淳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但雁影的话也戳到了他的痛点,他将雁影禁锢在面前,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狂躁地、暴戾地大吼:“原来如此,你是已经知道明秀要嫁我了?所以你才这样折腾想要博得我的注意吗?你太幼稚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不娶明秀了吗?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让我放弃全族人的安危和稳定?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也只不过是汉人皇帝赐给我的女人罢了,你凭什么以为你重要到可以左右我的意志!”
  雁影瞠大了双目,被他手指捏的变形的脸上瞬间苍白如纸。从显淳嘴里吐出的字字句句俱像利剑戳进了她的心脏,她觉得像是被一把尖刀刺入心脏,在里面翻搅不停,而后,疼痛夹杂着羞辱从骨子里迸发出来,伴随着那刀锋一般的字字句句,兜头砸过来。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竟是这么的不堪!那么那些日子以来他的温柔与热情又算什么?是她太天真,天真到误以为那便是他的情意?说到底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排遣欲望和暖床的工具,高兴了就哄着宠着,一旦失去兴趣或者牵涉到利益时就可以毫不犹豫的诋毁伤害。他非要这么残忍吗?残忍地往她心上捅刀子。自古都说男子没有专情,她本不信,现在看来是她天真得彻底!那些日子的相处,原本以为他是真心待自己的,如今他的这番话让她幡然醒悟。他毫无顾忌又赤裸裸地掀开他温柔的面纱,那样的残忍又冷酷,到让她一时间竟无法应对无法再伪装坚强。忽然间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她苦笑出声,先是小声的笑,而后越笑声音越大,最终讥笑的同时也迸出了眼泪。
  雁影笑得大声,笑得用力,好像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呛咳着白着一张脸,缓缓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绣绢轻而缓慢地折平,放好,似乎那是一件绝世珍贵的宝贝,她那么仔细那么认真的做着这个动作,身外的一切似乎都不如这方绢子来得重要。
  显淳愣在那里,看着她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忽然间心中一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又噬心腐骨的慌乱从骨子里冒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显淳的身世

    雁影将折好丝绢放入怀中,这才慢慢的屈膝跪在他面前。她的这一举动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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