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庶妃-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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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莞拧了拧眉头:“表哥,你是说他是跟凤朝有关的?可既然跟凤朝有关,为什么要接近我们?我们可是皇亲国戚,是凤朝的头号敌人啊!”
白子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诡异的很。”
连诀说道:“酒楼里为我们买单的,跟这个算命的,是不是一伙儿的?”
“不会吧?”青阳说道:“这算命的这么穷,要是有那么阔绰的同伙,干嘛还要在这儿卖画?”
青宁说道:“江湖险恶,他这叫声东击西,跟我们打马虎眼呢!”
青阳抓了抓头,似懂非懂的看着大家:“这德州城怎么这么怪异?爷,咱们还是回船上,早点启程吧!”
青阳说的,也正是连诀心里想的。虽然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真心不想把精力耗费在这些事情上。
“嗯,我们回船上吧。”连诀说道。
一行人回身往码头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见前面有个人慌慌张张的跑着。
青宁眼尖,说道:“那不是船上的伙计么?”忙上前喊住他:“喂,你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伙计这才看到连诀等人,连忙过来行了个礼:“王爷,王妃,大少爷,船上招了贼了。”
“贼?”连诀扬了扬眉头:“都丢了什么?”
那伙计抓了抓头:“倒也没丢什么,这贼好像是从京城就一直跟着咱们的。”
“怎么回事?白子衍问道:“怎么有人跟着,我们都没发现?”
伙计说道:“倒不是什么大盗,是个小毛贼!一直躲在船舱底下,今儿个趁大家上岸,他溜出来到厨房里偷吃的,这才被我们逮了个正着。我们想把他敢出船了事儿,可那家伙抱着桅杆不肯动,我们见他细皮嫩肉的,一脸的病秧子样,也不敢打骂,怕闹出人命,这才出来找王爷王妃和大少爷做主!”
沈向莞连诀白子衍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不由的跟刚刚那个算命的联系起来,会不会是一伙儿的?
一行人加快脚步,回到船上。
船老大应三他们采买东西还没回来,船上现在就剩一个伙计。
远远的,沈向莞就看到有个人抱着桅杆,一旁的伙计无奈的站着。
连诀和白子衍率先上了船,沈向莞跟在他们身后。
还没走几步,就听连诀的声音传来:“怎么是你?”听这话的意思,这个“贼”倒是个熟人了?
白子衍也干咳了一声,似乎要忍住笑意。
沈向莞在后面看不清怎么回事,三两步走上前来。
只见那抱着桅杆耍赖皮的,不是别人,正是堂堂大梁国的宁王连谨!
“你怎么在这儿?”沈向莞也不由的问道。
连谨一身锦袍脏兮兮的,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头上脸上更不用说,用灰头土脸形容最合适不过,显然这几天躲在船舱里,是吃了不少苦。
这会儿见到连诀和沈向莞,像是遇见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多少的委屈都诉不尽似的,扑了过来:“五哥,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被这群小兔崽子给扔进河里去了……”
连诀嫌弃的皱起眉头,伸出一只手指头,点在他额头上,避免他弄脏了自己的衣裳:“打住,有话好好说。”
连谨见连诀不让自己近身,又转身往沈向莞怀里扑。
连诀哪里肯让他占沈向莞的便宜,再次将他挡住,冷声说道:“离她远点。”
连谨只好停在原地,伸出手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这么一抹,脸上的土都变的花了,一道道的,看起来可滑稽了。
站在后面的灵儿和青阳没忍住,都捂着嘴偷偷的乐了。
沈向莞看不过去了:“罢了,他这副模样,都可以加入丐帮了,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青宁,你带七爷好好洗洗,换身衣服。灵儿,你去厨房,准备点吃的。等七爷洗过澡换了衣服,吃完东西有了力气,再好好的说说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灵儿答应着去了。
青宁走到连谨面前:“七爷,您跟小的往这边来。”
连谨恋恋不舍的看了沈向莞一眼,这才跟青宁去洗澡了。
连谨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到船舱里来。
沈向莞,连诀和白子衍已经等候多时了。
洗过澡的连谨,恢复了往日俊朗的模样。只是几日没见,沈向莞觉得他更加清瘦了,脸色也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显得苍白,只是整个人的精神却好了很多,咳嗽也没那么厉害了。
连谨坐到桌边,看了看连诀,只见他脸色阴沉,也就没说话,只盯着沈向莞看。
连诀见他盯着沈向莞,冷声说道:“老七,你跟来做什么?还藏在船舱底下,真是好创意啊!你身子这么弱,这几日是怎么熬过来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怎么像皇上交代?”
连谨嗤了一声,抓起盘子里的点心,就往嘴里塞,看来这几日是饿的不轻,一边吃,一边说道:“五哥,你是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连诀冷笑:“有那个必要吗?”他知道连谨一直对沈向莞念念不忘,可他根本没有把连谨当做竞争对手,连谨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他不爽,只是因为连谨尽然敢窥视他的女人而已。
vip 232. 为什么()
沈向莞看着连谨,问道:“七爷,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连谨喝了一大口茶,把嘴里的点心都咽下去,才看着沈向莞说道:“你们都走了,京城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我才跟来啊!”
沈向莞觉得好笑:“可躲在船舱底下,是不是有点太……”太任性了?
“我要是不躲在船底,你们会带我一起出来吗?”连谨又抓起一只鸡腿,毫无形象的啃了起来。
沈向莞和连诀对视了一眼,没错,他们肯定不会带连谨出来的。
连诀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回也是偷偷的溜出京城的吧?皇上和景贵妃是不是都不知道?”
连谨点头说道:“没错,他们不知道。我连吕临安都瞒着,这会儿那小子估计急死了。”说完,嘿嘿一笑,继续啃着鸡腿。
“青宁,等会儿去找一艘船,你连夜把宁王送回去。”连诀冷声说道。
连谨一听这话,连忙丢下手里的鸡腿:“五哥,我不想回去。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玩!”
连诀只有两个字:“不行!”
连谨叹了口气,抽出手帕擦了擦手,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五哥,我跟你说实话吧,这回我偷偷跟来,不是冲着你们的,是冲着白兄的。”说着,望向白子衍:“我想让白兄帮我治病。”
连谨说要治病这个理由倒是很充分,连诀也不好再提要送他回京的话了。
白子衍看了看连谨,问道:“七爷,怎么改变主意了?”
“还没娶媳妇呢,我不想这么早死。”
白子衍一笑,伸出手来:“容我再为你把一次脉。”
连谨怪怪的伸出手臂,放在白子衍面前。
白子衍搭在连谨的脉搏上,凝神片刻,松开手来。
看着连谨问道:“七爷最近用了什么药吗?”
连谨摇头:“没有。”他看了一眼连诀和沈向莞,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他不但没有吃药,连饭食都几乎不在府里吃,为了防止别人下毒,他经常在街上吃些乱七八糟的零食,等到了饭点儿,就推说吃饱了,不吃正餐。
尽管处处小心,但是他也发觉了,不管他去哪里,身后都有人跟着,他不知道是谁跟在他身后,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为了摆脱跟踪他的人,他每天都尽量不去相同的地方,不要规律的生活,这样的情况简直快把他逼疯了。再加上身体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连谨决定让白子衍帮自己治病。他不知道白子衍是出于什么目的愿意为他治病,总之,有人愿意为他治病,总比他自己一人痛苦的死去好。而且,她还经常想到,如果自己死了,那么就再也看不到沈向莞的音容笑貌,那样才是最痛苦的事儿。
所以,他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金蝉脱壳之计,才成功的从京城里逃了出来,连吕临安都没告诉,一个人躲在了连诀他们所乘的镖船的舱底。
船舶行走的时候,本来就极为颠簸,船底更甚,所以,这三四天来,他差点死在船底。
晕船不说,他带的一兜子干粮,在登船的时候大部分都掉进了水里,一天过后,他就把手里仅剩的食物吃完了,第二天,他本来忍不住想出来,可一想到出来的话,连诀肯定会把他送回京城,那么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所以才又忍了好几天。终于等到船停了下来,大家都上岸了,他才溜出来,去厨房找点吃的,没想到还没吃上就被看船的伙计抓住了。那伙计也不认得他是谁,再说,他在船底躲了好几天,早已经弄的不像样子,他就算表明身份了,别人也不会信啊,索性耍起赖来,抱住桅杆不肯下船,等连诀他们回来了,才得以解决。
这些日子吃的苦,他不想让连诀知道,因为连诀只会嘲笑他没本事,他也不想让沈向莞知道,他怕沈向莞觉得他没用。
尽管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了丑,但当他看到沈向莞的笑脸的那刻起,他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当了。
“七爷,你这两天在船底下呆的,有些营养不良,先补补身子,等会儿我出去买些药材,以后你每日用药膳进补,先把元气补回来,再治病。”白子衍说着,就站起身来。
连谨问道:“白兄,我这病,可还有的治?”
白子衍说道:“七爷,白某虽然略通医术,但是还不能这么快的妄下结论,咱们慢慢来吧。”
说着,就带着一个伙计下船买药去了。
沈向莞目送白子衍走了之后,回过头来看着连谨,只见他面带着一丝愁色,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着说道:“怎么你也会露出这副没有斗志的模样来?”
连谨见沈向莞跟自己说话,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我有么?没有吧。”
沈向莞放下茶杯,笑道:“有时候啊,身体上的病好治,可心里的病却难医,我劝七爷还是要放宽心,相信表哥,也要相信自己才好。”
连谨抿了抿嘴唇,沈向莞这几句话虽然语气说得很淡,但是句句都说在了他的心坎上,他知道,她是关心他的,不然也不会说出让他宽心这样的话来。
这就足够了。
连谨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知道了,谢谢。”
白子衍是傍晚的时候,跟出去采买的船工们一起回来的。
药材就买了好几包,再加上捣药的石杵,熬药的器具,乱起八糟的东西备了一大堆。
吃过了晚饭,船就拔锚启航了。
白子衍开始给连谨熬制药膳。
连谨折腾了一天,这会儿也累了,早早的去休息了。由于船比较小,没有太多的房间,所以连谨就跟白子衍住在一起,如此一来也方便白子衍为他治病。
船舱里火炉上的药罐子慢慢的熬着,一股子药香弥漫在整个船舱中。
沈向莞依偎在连诀的身边,看着他跟白子衍对弈。
连诀落下一颗白子,堵住了对方的攻势,抬起头来,看着苦思冥想的白子衍问道:“阿衍,你一开始是不想给老七看病的,怎么后来又改变了主意?”
vip 233. 原因()
白子衍笑了笑:“我想,这个问题你憋了很久才问我的吧?”他展开眉头,似乎找到了棋路,轻松的落下一子。
这次变成连诀拧眉思索了:“还好。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我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罢了。”白子衍看着棋局,说道:“不过,也不能否认,我还有一点私心。”
连诀扬了扬眉毛:“私心?怎么治病救人这么高尚的事儿还藏着私心?”说完,利落的下子,再次截住白子衍的去路。
白子衍惦着手里的棋子,笑着说道:“这世间,再高兴的事儿也多少夹杂着点儿私心,不过我的私心并没有威胁到他人。奇寒草这种毒,是连我师傅都没有碰过的,我的私心就是,如果我能解了这毒,那么就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这下,你可放心了吗?”说完,把手里的棋子扔进棋盒里,笑着说道:“糟糕,我又输了,这些年,你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我不是你的对手了。”
沈向莞看了看棋盘上的布局,只见白子衍所持的黑子矩阵杂乱无章,被白子纷纷围困,毫无挣脱之力。她不是第一次见连诀和白子衍对弈,她知道,虽然白子衍的棋艺比起连诀来,会略逊一筹,可是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可这盘棋下的,水平完全不是白子衍的真实实力。
这就说明了白子衍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