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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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听了,十分欣喜,兴奋地说。
“我连获大胜,何必担心?”
英娘听了,也很兴奋,欣喜地说。
“我知将军,不轻敌,便无敌。然将军只要不在身边,我便忍不住担心。”
关羽听了,十分感动,轻轻拍了拍英娘的手说。
“如今见我好好的,便不担心了吧?”
英娘一听,反而面露忧色道。
“非也。适才平儿告诉我,你中了曹仁毒箭,神医华佗嘱你静养百日,凡事息怒。你能静养百日么?你能凡事息怒么?”
关羽听了,神色顿时不悦,恼道。
“你可是平儿搬来说我?”
英娘听了,连忙否认。
“非也。我到了大寨,方知你中箭之事。将军,你中毒箭,为何不告诉我一声?”
关羽听了,笑了笑说。
“我有华神医赠药,又蒙华神医诊治,并无大碍,何必让你担心?”
英娘听了,反而更为担心。
“将军差矣!将军乃荆州都督,兴汉栋梁,身负兄长重托,肩担兴汉大业,纵可轻己之身,不可轻己之任呀!将军如此,怎不令我担心?”
关羽听了,沉思起来。
英娘见关羽沉思,又开了口。
“将军,于国,你有兴汉重任,兄长重托。于家,你乃全家栋梁。儿,需要你教;女,需要你养;还有我,岂能离得你?”
关羽一听,笑了,说道。
“我好好的,你说这些干甚么?”
英娘一听,却急了,也气了。她一下从关羽手中抽出手,霍地站了起来。
“你是好好的吗?箭毒未除尽,失血又多,且箭创未愈,你还好好的吗?”
关羽听了,看着英娘,无言以对。
英娘见了,继续说。
“神医千叮呤万嘱咐:静养百日,凡事息怒,神医为何如此说?你若好好的,神医会千叮呤万嘱咐吗?这说明,你若不静养百日,便有性命之忧啊!”
关羽见英娘又气又急,好一通数落,立即笑着劝起来。
“你让我息怒,自己反倒怒起来了,也不该吧!”
英娘听了,还是气恼不减。
“我不该?女儿行前,一再嘱我,她十分想去成都见伯父,却万分舍不得你。”
英娘说到女儿,关羽顿露深爱之情,立即说。
“女儿如何说?”
英娘仍神色急切,开口道。
“行前,女儿夜夜梦见你,常常高兴地喊出声。她爱你,她想你,如此幼小,便知道担心你。如此可爱的女儿,你能忍心轻己之身而令她……而令她……”
英娘没再说下去,却暗自垂起泪来。
关羽见了,十分感动。他站起身,将英娘拥入怀中说。
“今吕蒙病倒,暂无后顾之忧,且樊城已唾手可得。待我取了樊城,便安心静养,好么?”
关羽满含深情,语气温柔,前所未见。
英娘听了,却语意坚决。
“不!神医嘱你先静养百日,不养必有大患!你岂可不听神医之嘱?”
关羽见英娘不让步,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我并非不知不养之患。只是今不取樊城,日后不知将多费多少力,多死多少人!将士难道无家小?无亲人?多死多少人,便有多少家小无依?多少亲人悲痛?你想过么?”
关羽说得语重心长。
英娘听了,犹豫了。
关羽见英娘犹豫,又开了口。
“妹妹,我答应你,我坐镇指挥,由平儿率军攻打;取了樊城,便安心静养,好么?”
英娘听了,仍犹豫着说。
“将军一定要先取樊城么?”
关羽听了,点了点头。
“此乃兄长之令。若取不得樊城,我如何面对兄长?再说,今东吴吕蒙病倒,后顾无忧,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英娘听了,仍担心关羽,不肯轻口。
“待将军伤愈,与伯父合兵,再取岂不更好?”
关羽听了,反问英娘。
“今日便取,唾手可得。他日再取,死伤无数。何者为好?”
英娘听了,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
“那,你只坐镇指挥,由平儿率军攻打;取了樊城,便安心静养,是吗?”
关羽听了,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
英娘见了,虽仍现忧色,却不作声了。
第167章 调兵取樊城 陆逊良方献吕蒙()
167关羽调兵取樊城陆逊良方献吕蒙
关羽执意要先取樊城,便聚文武于帐中,计议攻打樊城之事。
关羽信心十足地开了口。
“诸位,今樊城久困,人心浮动;东吴吕蒙病倒,我无后顾之忧;此时,正是取樊城之良机也!”
王甫听关羽欲进兵攻打樊城,急忙劝阻。
“君侯,神医行前谆谆告诫,要您静养百日。如今方过一月,如何便要动兵?”
关平一听,也立即说。
“是啊,父亲。神医说,您体内余毒未尽,失血又多,不养足百日,遗害无穷啊!”
廖化听了,也说。
“是啊,君侯。樊城已在我包围之中,围之愈久,攻之愈易,君侯养足百日再攻,岂不更好?”
众人听了,齐说。
“是啊,君侯!您养足百日再攻吧!”
关羽听众人皆忧其身体,笑道。
“我今箭创已愈,一切如常,诸位不必忧我,当乘吕蒙病倒良机,攻下樊城才是。”
马良听了却说。
“君侯,吕蒙虽病倒,以陆口之重,东吴必即刻遣人继之。不如待东吴遣定何人,先弄清其底细再说。如此,一则知己知彼,二则君侯亦可静养。”
关平听了,立即说。
“是啊,父亲。如此,方为万全啦!”
众人也齐声称是。
“是啊是啊!”
关羽一听,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待东吴遣定继任者,岂不错失良机?我意已决,休再多言!”
关羽说完,立即下令。
“关平听令!”
关平只好领令。
“在!”
关羽令道。
“令汝率本部人马,往驻偃城!”
“是!”
关平领了令,关羽又传令廖化。
“廖化!”
“在!”
“令汝率本部人马,往驻四冢寨!”
“是!”
二人领令后,关羽又说。
“你二路人马,接我之令,便合力攻打樊城!”
吕蒙独自在帐中。他神色如常,心情平静。
这时,表侄进帐来报。
“表叔,吴侯遣少年陆逊,来营探病。”
吕蒙一听,立即说。
“快快请进!”
陆逊进了帐。
吕蒙迎着,神色如常。
陆逊见吕蒙并无病色,暗暗一笑道。
“在下奉吴侯之命,敬探子明贵恙。将军尚安好否?”
陆逊说完,微笑着静观吕蒙反应。
吕蒙见了,连忙顿首道。
“贱躯偶染小病,何劳探问?请伯言代谢吴侯!”
二人入座,表侄献茶毕,陆逊又开了口。
“子明,在下有一事不明,敢烦释疑?”
吕蒙不知陆逊欲问何事,连忙开了口。
“何事?”
陆逊面含微笑,此时紧盯着吕蒙,问道。
“吴侯以重任付公,公不乘时而动,何也?”
陆逊问罢,仍含笑注视着吕蒙。
吕蒙看了看陆逊,欲言又止;他又看了看陆逊,又欲言又止。如此良久,未发一语。
陆逊见了,笑了笑说。
“在下备有小方,可治将军之病,不知将军用否?”
吕蒙听了,立即挥手,示意左右退下。
左右见了,纷纷退下。
左右退去后,吕蒙起身一揖说。
“愿闻伯言良方。”
陆逊见了,含笑望着吕蒙说。
“将军请坐!”
吕蒙迟疑地坐了。
陆逊一直含笑注视着吕蒙,待吕蒙坐定了才说。
“子明病因,可是荆州有备,沿江有烽火台?”
吕蒙闻言,大惊道。
“正是!伯言如行知之?”
陆逊听了,淡淡一笑道。
“将军诈病,可是意在惑关羽?”
吕蒙闻言更惊,连忙说。
“正是!”
吕蒙答着,心中暗想。
“呀!眼前这个少年,竟能洞穿我肺腑!”
吕蒙想着,连忙问。
“知我此计者,朝中可有他人?”
陆逊听了,仍笑着,摇了摇头。
吕蒙见了,心下稍安,才说道。
“伯言既知我意,可有良策赐我?”
陆逊听了,笑着开了口。
“在下有一计,可令沿江守卫,不能举火;荆州之兵,束手归降。子明可愿予闻?”
吕蒙听了大喜,起身便拜。
“伯言之言,如见我肺腑,乞闻赐教,以取荆洲!”
陆逊见吕蒙纳头便拜,忙说。
“将军大礼,伯言如何敢受?”
陆逊说着,赶紧上前,扶起吕蒙。
二人重新坐了,陆逊才开了口。
“关羽倚恃神威,自料无敌,向轻东吴。此举昔为我深恨,今可为我反用。”
吕蒙一听,高兴起来,欣喜地说。
“我今假托有病,不能视事,便是用关羽之傲,使其无备也。”
陆逊听了,摇了摇头说。
“将军仅托病,尚不足惑关羽。”
吕蒙一听,心中暗想。
“这正是我最担心之事。伯言既如此说,想必已有良策。”
吕蒙想着,急忙问。
“那,我将如何?”
陆逊笑了笑说。
“东吴之将,关羽唯虑将军一人。若将军托病辞归,更以他人守陆口,再以厚礼贺其大胜,卑辞赞其神勇,以骄关羽之心,便不再以我为备也。”
吕蒙听陆逊如此说,高兴得一冲而起,兴奋地说。
“若此,樊城久攻不下,关羽必调荆州之兵,以向樊城。当此荆州无备之时,我以一旅之师,别出奇计以袭之,荆州自在掌握矣!”
陆逊听了,仅淡笑着,点了点头。其老成,令人意外。
吕蒙见了,却兴奋不已,高兴地说。
“伯言之计,果然良策也!”
此时,关羽在帐中沉思着。
“原以为,樊城久困,一鼓可下。今我一再寻战,曹仁始终闭门死守,令我无计可施,如何是好?”
此时,探马入帐来报。
“报!君侯,徐晃率五万人马,已抵阳陵坡驻扎!”
关羽得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当即对探马说。
“再探!”
王甫、马良、周仓等人,都不安地注视着关羽。
见关羽不惊不诧,王甫立即开了口。
“君侯,徐晃已领五万兵马,驻扎阳陵坡;曹仁又一直闭门死守;孙权也久有取荆州之心,蠢蠢欲动;如今之势,于我不利呀!”
马良与周仓听了,也一齐不安地望着关羽。
关羽见了,扫了众人一眼说。
“我知徐晃,功夫平平,不足为虑,汝等休急!”
王甫听了,仍显不安,急忙说。
“君侯,今樊城已然难下,又有徐晃五万人马扰我身后,不可不虑呀!”
关羽听了,不屑地一笑。
“于禁率七军来救,反而尽为我灭,一个徐晃算甚么?”
马良听了,立即不安地说。
“君侯,若单凭徐晃,的确不足为虑。然当此之时,曹操为何遣徐晃进兵?”
关羽一听,也顿生疑色,忙问。
“为何?”
马良听问,便说。
“曹操此举,不为解樊城之围,而在掩孙权进兵!”
关羽一听,顿时沉吟起来。
众人此时也面带忧色,尽都看着关羽。
马良见了,又说。
“曹操必知徐晃奈何君侯不得,却又遣徐晃进兵,必是惑我也!”
王甫听了,立即说。
“对呀!曹操仅担心樊城,无须惑我。今遣徐晃惑我,分明掩东吴阴谋呀!”
关羽听了,看了众人一眼,没说话。
马良见了说。
“君侯,此前,曹操急解樊城之围,如今反而不急,此是为何?”
关羽听了,仍沉吟不语。
马良见了,又说。
“君侯,曹操如此,是在等东吴攻荆州!东吴一攻,我必回救,樊城之围便可自解!”
王甫听了,立即说。
“对呀!曹操掩东吴进兵,目的正在此处呀!”
关羽听了,仍沉思着。
众人也面带忧色,看着关羽。
关羽终于开口道。
“此事,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