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肝驸马-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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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意义()
曹诱害臊地提出了自己的无礼请求,他身后的那个倨傲青年却是满脸的不服气,几度欲言又止,但终究是畏惧家主淫威,还是没能说出口。
王诜很是认真地考虑了下这个“无礼”的要求,说:“曹节度,曹俊的这部《包公奇谭》虽然画功为人诟病,但是剧情可是一等一的好,每次双周接到的读者回馈信里面,统计出来的下次最受期待的作品基本都是《包公奇谭》,还在开封带动了一阵推理热呢。这样优秀的作品我当然也希望能每刊都登,只是曹俊目前实在是不能胜任啊,若是强行让他一周一更,肯定会影响到漫画质量的,这样无异于揠苗助长,反而不美了。”
曹诱不由得露出失望的表情,却也没说什么,他身后的那个倨傲青年终于是忍不住了,说:“王诜,这用不着你担心,只要你肯刊登,这一周一话的内容自然交的出来,我爹都亲自拉下脸来求你了,你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简直不把我曹府放在眼里!”
王诜早就注意到这个始终躁动不安的家伙了,别的陪伴之人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只有这家伙总想着找机会插话,这下终于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跳了出来。这就是曹府嫡子曹勤,曹爽罗列出来的曹府第二讨厌人物。
曹俊是目前王诜最好的徒弟,他可不希望这个自己赋予厚望的新人因为不堪摧残而夭折了,可以看得出,无论是曹爽还是曹俊性格都或多或少有些阴郁,这与曹府的氛围脱不了干系,若是王诜不及时阻止,他们还真有可能硬逼曹俊增加工作量。
只不过还没等王诜反驳呢,曹诱首先便跳了起来,居然是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曹勤的脸上,随后如同一头暴跳如雷的大熊,怒吼道:“老子跟王驸马说话呢,你个鳖孙插什么话?给老子闭嘴!”
似是早就了解自家老爷的脾气,周围所有人都没有露出意外表情,纷纷低头不语,对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曹勤毕竟是曹诱长子,寻常可不在曹诱刻薄对待者的范围之内,像这样的巴掌好久都没挨过了,一时间有些懵,低着头退了下去,很是隐晦地用不善的眼光瞥了王诜一眼。
王诜多长了个心眼,记住了这个对自己持有不好态度的家伙。
“让王驸马见笑了,府里小子都欠管教,明明都是差不多年纪,王驸马你如今都已经这般飞黄腾达了,这几个臭小子却是一点长进没有,就知道仗着这勋贵身份混日子过!”曹诱露出了让王诜陌生的一面,看起来他平时就是这样对待府里人的,曹爽说的一点也不夸张,真让人感到同情。
王诜干笑了两声,说:“曹节度,莫要这么暴躁啊。曹俊的进步我能看的出来,等他有实力能够一周一更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安排,在这之前还请曹节度莫要逼的太紧,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也要早些提醒,莫要临了再下这种命令,漫画原稿创作不易,已成原稿就算是我一时也不好改动啊。”
面对王诜时,曹诱又恢复了那种腼腆感觉,说:“哎,主要是今天那些商户许利太重了,而且他们都是一同来的,也不好单独拒绝谁,干脆就一同答应了下来。听欣燕楼老板娘说,这些商户都是王驸马介绍到曹府来的,现在却还要劳烦王驸马你亲自来帮忙,老夫可真是过意不去。这样吧,这广告费便分一半给王驸马如何?”
“别别别!”王诜连忙摆手,说,“先生指导弟子这是天经地义的,我哪能收这广告钱。你就是分给曹俊也好,让那小子有点动力,说不定就能进步神速。”
曹诱哈哈笑了两声,也不再说客套话了,说:“王驸马放心吧,今日你给老夫交过底了,老夫也不至于这点耐心也没有,在曹俊那小子有那个实力之前,老夫都不会去给他施压了。”
该商量的也都商量完了,王诜正想着告辞回家睡觉呢,可是曹俊却一点放他走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是继续谈天说地起来。话题多是关于同仁书院的,王诜眼皮子都打起架来了,也只能继续和他扯皮。
“王驸马,听我家门客说,自从你编纂出那本《格物》教材过后,铁轨的研制就进度神速,已经是克服了许多之前的诸多难题了,现在正向朝廷申批了一批钢铁,要正式在学院里头建铁轨了。这铁轨听闻是王驸马为了自己乘马车时不头晕想出来的东西,可是王相公却是那么在意,这是为何呢?”
这话题不知怎的就扯到了铁轨上头,王诜和不远处在那里打哈欠的两个书院先生交流了下眼神,说:“王相公那等人物的心思岂是我能猜测的出的,也许是王相公也晕车吧。曹节度你怎么样,铁轨上行车稳的很呢,要不要到时候也建一条铁轨通到你家门口,花销应该不会很大,几十万斤铁而已。”
几十万斤铁而已?曹诱眼角狠狠跳了几下,这盐铁官售,且不说他根本没路子买到这么多铁料,有路子能买也不可能花那么多钱就为了让自己坐车更舒坦,这实在是太奢侈了。
王诜这明显是在说浑话,不想跟自己解释。
曹诱虽然很讨厌王安石,不过却不会小瞧他,能入王安石法眼的东西,肯定不是庸俗之物,所以他之前就向自己府上那两个在同仁书院教书的门客询问过这铁轨的事情。
王诜从来没和谁透露过这铁轨的意义,王安石的心思也没谁能猜透。不过这几位先生目光都不短浅,尤其是在同仁书院教书的这几个月,接触了许多新鲜事物之后,他们的思路也都开拓了许多,不再是原本那几个只信书中圣人的迂腐书生了。在一番仔细研究和分析过后,他们就猜测出了这铁轨的用处,让马车更平稳不过是小用,更大的用处则是载货。
在这个交通不算便利的年代,物流一直是非常落后的,就算是全天下最繁华的开封,也时常受困于此。限制物流的最大因素便是道路,城外路面泥泞不说,便是城内的青砖路也不平坦,如今的主力运输工具马车和各种手推车在载货之后,就很难在这种道路条件下平稳运行了,效率极其低下,还容易翻车,为此浪费在物流上的人力物力非常多。
青砖道路每年都修,可是总用不长久,这铁轨就是一种非常优秀的潜在替代品。
青砖泥泞路上运行困难的各种因素,铁轨都能完美解决,设计者们甚至可以想象,在这种用铁铺就的路上,载重的货车如何以空前的效率平稳又快速地运行,一旦这种技术研制成功并得以推广,停滞了千年的物流水平将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这些曹诱是从先生们那里听来的,不过他并没有亲眼见过马车在铁轨上运行,所以不是特别相信自家门客的话,这回便是打算向铁轨概念的提出者王诜询问一番。若是铁轨当真有如此妙用,他也好早做打算,想办法参与进去,以谋求其中无比巨大的好处。
第126章 养马()
说到最后,王诜也没有正面回答曹诱,只一味地解释这铁轨就是用来防晕车用的,至于是不是为小事大费周章,反正他不缺钱,也觉得划算,所以就做了。
其实王诜早就知道,像铁轨这种东西一旦研制出来,朝廷肯定是会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的,而且这样的大型基建除了朝廷也没哪家能造的起来。可以预料的是,这铁轨一旦出了书院,到时候就不属于王诜了,他可没什么权利来分配铁轨的利益,所以只能对曹诱打起了哈哈来敷衍。
只不过曹诱很有耐心,而且也很执着,一直在旁敲侧击。王诜实在是困的吃不消了,知道今天不给这老爷子见点好处是脱不了身了,这要是熬夜到天亮他明天也得毁了,只得说:“曹节度,这铁轨的事情现在我也做不得主,我劝你也别打这个的主意。不过这天下之大,敛财方法何其之多,何必执着于此?”
曹诱苦笑着摇摇头,说:“我等的敛财手段哪有多少,便是用各种手段购地收租,不怕说句难听的,就是吃那些百姓的血汗钱,所有勋贵宗室都是这么做的,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只不过此法如今看来却是落了下乘,比起王驸马你的诸多敛财之法差的太多了。”
对此王诜深有感触,历史上多少个朝代最后灭亡的根本是万恶的土地兼并,以他后世的眼光看来,这种原始的敛财手段又卑劣又低效。眼前的曹诱就是个可恶的大地主,不过能像他这样坦然地说出这种话来的也没几个,算是比较有觉悟的一个地主,王诜深感自己有必要教教这位上进的胖地主如何通过正当途径敛财,这样虽然无法阻止大宋中后期土地兼并的潮流,至少也能减少一个祸害百姓的吸血虫。
不过很快王诜又是犯了愁,自己能想的出来的小发明都已经有所安排了,随意地就给了曹诱会坏了他的计划,而且人还不一定看得上,不给的话瞧这架势是走不了的。现在看来这家伙实在是麻烦透了,比赵颢那种痛快的家伙还要难缠,王诜都没办法撕破脸,那样会让曹爽难堪。
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打算妥协一部分,透露道:“曹节度,关于铁轨的具体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说,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别打这铁轨的主意,到时候那会是比兵权还烫手的东西。试想一下,把兵权给你你敢用那个去捞好处吗?”
曹诱太爷爷曹彬就是当年杯酒释兵权的主角之一,听到王诜拿铁轨比作,脸色立马白了几分,压低了声音说:“王驸马,那铁轨当真是如此重要之物?这,老夫连碰都碰不得?”
王诜表情更加严肃了几分,点点头,说:“言尽于此,曹节度好自为之。不过若只是图利,我倒是有个好意见。”
“快讲!”
“这铁轨铺的路叫做铁路,铁路上走的车不也得马来拉。大宋本就少马,马政司那帮鸟人你也是知道的,都是些尸位素餐之徒,出的马连军队都不够用。只待这铁路建成,到时候肯定会有大量用马缺口。乘骑的宝马难养,但这干粗活的挽马可好养活,曹节度何不趁现在建个马场多养些拉车的挽马,到时候肯定能大赚一笔。”
“养马?”在王诜的循循诱导下,曹诱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他在京畿路可是大地主,圈几块养马场出来一点也不费事,而且大宋缺马说的是缺战马,本土的挽马可不缺,而且都很耐养活的品种,随便给点草料就能干活,不似战马那般挑剔讲究。若王诜所言属实,这确实是一个不得了的商机。
曹诱旋即招来两个先生问询一番,他们是参与研究设计了铁轨的人,比较了解铁路上的通行状况,以铁路所能达到的理论效率,如今的挽马数量还真差很多。得到了支持的曹诱立马有了底气,笑呵呵地说:“多谢王驸马指点,老夫这就去圈地养马,他日可还得在《同仁周刊》上给老夫的马场留个广告位置。这天色已晚,王驸马要不在府上住一宿?”
这叫天色已晚?都特么快天亮了好吧!王诜心里暗骂着,连忙摆手拒绝,说:“我睡觉认床,再不回去公主该怨我了,曹节度,告辞!”
说完,逃也似地溜走了。
大半夜孤零零地骑着马走在街上,王诜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车的声音,回头看去,发现是驱车赶来的曹爽,立刻露出满脸不爽神色,说:“大头,我被你大伯折腾的这么晚,困都快困死了,寻常这个点我是正好行完事情要睡了的,你这又是有什么事啊?”
“呸,天天行床到这个点?公主殿下不得被你折腾死,可劲吹吧你,铁打的腰身么!”曹爽笑骂回应,随之笑脸逐渐凝固,很是惭愧地说,“晋卿,今日真是对不住了,让你受这种罪。我一直不希望把自家府上的事情和同仁馆掺和到一起去。但你今天也看到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哎,要是我有高栋梁那样的魄力直接跟家里闹翻就好了,可我不想让我父母伤心。”
看着这个表情低落的发小,王诜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才是真受罪了,这么多年了,那种家换我早就呆不下去了。以后有难处直接跟我说就好,大不了你把父母接出来,一起去同仁馆那头住,我也确实不稀罕曹府那点资源,最重要的是你这个好兄弟啊。”
曹爽难得看见王诜这样正经的模样,甩开他的肩膀,轻笑道:“突然这么矫情做什么,真恶心!真跟府里头闹翻了我爹娘也不可能跟我出来的,他们两个最看重曹府勋贵的身份了,哪接受的了以后死了都不能入祖坟的待遇。顶多就我一个光棍投奔你,还得背个不孝的名声,怎么想我都很亏啊!”
见曹爽恢复了寻常说话的开朗语气,王诜也放下心来,说:“真走了,别再留我了,你比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