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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爆肝驸马-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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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他们大不了不续费就是了。

    之后,商人们就陆续去跟朝廷官员签订合约去了,而杨老头和罗老三则被王安石请去当技术指导,他们是此项专利拥有者,获得高昂回报的同时也要履行自己的义务,今后一段时间怕是有的忙活了。

    这一天注定留名史册,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技术入股这一商业合作模式问世,大宋商业局面天翻地覆。

    不过这些都和王诜没什么关系了,他看着吵吵闹闹的商人们,索然无味地离开了崇文院大殿,还想着多瞄几眼皇宫风景,却是正好撞见几个内务太监,王诜这才想起来张贵那家伙,连忙迎了上去。

    于皇宫大殿之内当众放水,这罪名也不知道是大是小,王诜估摸着张贵这时候屁股应该是开了花了,虽然倍感丢脸,但王诜总不能不管他,还是悄悄掏了些钱财出来塞到一个公公手里,打听起了张贵的事情。

    那公公毫不客气地收了好处,却没有说出张贵的下落,只是笑眯眯地说:“王诜,有贵人相请,还请跟咱家走一趟。”

    贵人?王诜眉头一扬,在记忆里头搜寻着,皇宫里跟原本的那个王诜熟络的人物可还真不少,而且这个贵是真贵,流在血液里的那种,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只得老老实实地跟着这个公公走了。

    崇文院只是皇城外围政事堂办公之所,偏僻的很,走进皇城中心区域,王诜才算是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深宫大院,富丽堂皇,流连在五彩琉璃飞檐赤瓦之中,他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迷失在了这奢华之间,直到险些撞上前面停了下来的公公,他才回过神来。

    这里就是传说之中的御花园,珍花齐草无数,一座雅致小亭坐落在万花丛中,那便是贵人所在。

    王诜被人引了进去,这才看清了那个等待自己的贵人模样,却是一愣。

    岐王赵颢,赵顼的亲弟,曾今纨绔团体之中的一员。

    怎么是这个家伙?王诜一时头大,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行礼道:“王诜见过岐王殿下。”

    赵颢微笑看着王诜,说:“晋卿,好久不见,坐。”

    王诜很不情愿地坐了下来。赵颢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虽然在外人眼中,这位岐王文武双全,名声极佳,但是纨绔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其本性,此人为人孤傲不说,性格还怪癖的很,最喜欢争胜好勇,纨绔圈子他几乎都得罪了个遍,连高栋梁都经常在背后骂他是个小人,只奈何赵颢身份高贵,谁也得罪不起,久之便再也没有纨绔待见他。

    王诜与赵颢同在风月场所混迹过一段时间,双方多有龃龉,了解了这位岐王脾性之后,就也对他敬而远之了。

    如今赵颢却是找上了门来,王诜一时如坐针毡,语气谨慎地问道:“岐王殿下,召我前来是有何事?”

    “哈哈,晋卿,我们俩什么交情,这么客气做什么?来,尝尝这新上贡的龙团茶饼。”赵颢非常热情地让侍女给王诜斟茶。

    这无事献殷勤,王诜更加坐不住了,赵颢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王诜,说:“晋卿,你那仆从今天可是出了大丑啊,本来金吾卫押了要去用刑了,本王正巧路过,便将他护了下来。”

    说完,他拍了拍手,两个金吾卫架着脸色苍白的张贵走了过来,他身上依旧穿着那身尿湿了的华服,虽然脸色难看了一些,但并没有受刑,王诜这才松了口气。

    受到惊吓的张贵看见自家少爷,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获得自由之后就涕泪横流地扑了上来,却是被王诜一脚踹了出去。

    “给我在外头待着好好反省,一身尿骚,冲突了岐王殿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王诜恶声痛斥着,转过头来却是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说,“多谢岐王殿下出手相助。”

    虽然摆着笑脸,可王诜心里却是直骂娘,这无端端地就欠了个人情,一会可就不好还了。

    赵颢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喝了口茶水,开口说道:“晋卿,这一别可是过了半年了,你在外头同仁馆生意做的可真是红火,让人眼红啊。”

第88章 把柄() 
赵颢终于是把狐狸尾巴给露了出来,王诜反而轻松了一些,瞥了对方一眼,暗自嘀咕:又是一个打同仁馆主意的死太,哦不,大人物。

    这可还真是树大招风引人窥伺,连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也能拉下脸来如此暗示,王诜也只得装傻道:“岐王殿下说笑了,小本生意而已,赚不得几个钱,哪里称得上红火二字?”

    “哈哈哈,说笑的是晋卿你才是吧,这半年时间,你一家的税入都抵得上以往全大宋书坊业一年的税入了,这还赚不得几个钱,那还有什么能赚钱的?晋卿你太谦虚了!”

    赵颢笑的跟个老狐狸一样,随后定下神来,说:“不过晋卿,连华阴侯那个家伙你都看得上眼,当初居然没有来找本王合作,这可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王诜面露尴尬神色,说:“这生意的事情,谁能说的准,保不定能赚的事情,我哪敢劳烦岐王殿下。”

    “那现在呢,听闻高东延离了你同仁馆,自立门户去了,这对同仁馆应该是个巨大的损失吧。不过晋卿,别看现在礼云馆风头正盛,本王还是看好你同仁馆,毕竟如今本王还没找到第二个能与你相提并论的画师!要不晋卿你与本王合作如何?高东延有的资源,本王一样不少,甚至更好,到时你我合作,定能闯出一番天地!”赵颢目光炯炯地说着,一副吃定了王诜的表情。

    王诜眉角抽搐了两下,试探着问道:“那么岐王欲要几成份额?”

    赵颢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伸出五个手掌,说:“不多,五成!这可一点也不亏待你,毕竟占了本王的名头,同仁馆肯定也会因此更上一层楼!”

    王诜半张脸都抽搐了起来,要不是在场金吾卫数量不少,他都想暴起直接一巴掌呼上去了。这哪是来谈合作的,这是来狮子大开口,直接要吞了他同仁馆啊!

    当初王诜自己连高栋梁都搞不定,这回又来了个更强势的赵颢,真要点头答应了,以后这同仁馆可就真要易主了,他本人也就变成了一个给王爷打工的小画师,再做不得主了。

    同仁馆可是王诜的心血,它不仅仅是一家漫画馆,还是王诜用来改变这个时代的工具,尤其是书院,那里可是让他穿越带来的后世知识播种,乃至开花结果之所,王诜断不可交给他人。退一万步讲,谁又会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却为他人做了嫁妆,更何况,眼前之人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王诜表情逐渐硬气起来,靠着小亭栏杆翘起了二郎腿,颠吧颠吧地说:“岐王,你还说我不够意思,你这才是真不厚道吧。说句实话,当初不找你,一是因为你我关系一般,二是因为我觉得你根本不会看得上眼这种生意。既然最困难的时候我没寻你求助,现在当然也没必要跟你分这一杯羹。”

    王诜的态度异常的强硬,这让赵颢始料不及,本以为王诜会感激涕零地欢迎他入主同仁馆,没想到居然直接拒绝了自己。

    表情一阵错愕之后,赵颢冷笑了起来,说:“王诜,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相信本王,你会后悔的!”

    王诜丝毫不惧,反正已经撕破了脸,他也不再客气,肆无忌惮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一个闲王罢了,无权又无势,你能奈我何?你怕是不知道如今漫画行业在官家和王相眼中的地位吧,他们会让你胡作非为?省省吧,放狠话谁不会?”

    赵颢听着,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气的身体直发抖。

    既然已经得罪了,再得罪惨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诜继续趁热打铁,说:“我想你也差不多该搬出皇城去自己封地了吧,都成年了还不知道避嫌硬要赖在这里,莫非真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别天真了,我的岐王殿下,知不知道你家太宗怎么上位的,权力之间哪有亲情可言,趁着官家还未彻底起杀心赶紧溜吧。哦,岐王殿下不会是缺路费吧,早说呀,这点钱我还是掏的出来的!”

    说完这段诛心之言,王诜掏了一把自己腰间,故作惊奇地说:“哎呀,我都忘了今天是来集议的,没带钱,不好意思,岐王殿下,一会我派人给你送来,还多谢你救了我的仆从,再会!”

    说着便起身,转身走出小亭之时,他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不过王诜一点也不后悔,面对这种货色就是要狠一点,省的天天要提防有人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再说,后面那些话虽然有点大逆不道,但那定是赵顼感想不敢言的心声。太后溺爱岐王,强留这个成年皇子在皇宫之中,这本就是赵顼的一块心病,皇位有人窥伺的感觉肯定好不到哪里去,王诜可是帮赵顼出了口恶气,不必担心会因言获罪。

    招呼了张贵刚想要离开,王诜却是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怒极的吼声:“王诜!你都忘了自己有把柄在本王手里了吗!谁给你的胆量这么跟本王说话!”

    王诜一下子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表情狰狞的赵颢,脑子里一直在搜寻那所谓的把柄,却是搜寻无果。

    赵颢怒极反笑,说:“你该不会是忘了吧,本王就好好提醒你一番!半年之前,你向本王借了太后最喜爱的那幅《钗头凤》,借阅几晚之后还了回来,可还回来的那副是你自己画的仿品,当初是本王帮你隐瞒,这才让那副画作束之高阁,至今没有露馅。要是让太后知道此事,你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吧?”

    王诜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和当初的矾楼纷争一样,他的脑子里头根本就没有这些记忆,要论此事真伪,原来的那个王诜还真有可能做的出这种事情来,赵颢不会拿此事开玩笑。

    又是半年之前?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矾楼,祁红玉,赵世将,现在又牵扯上了赵颢,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而扑朔迷离了。

    王诜陷入了沉思之中,赵颢还当他是被自己吓住了,张狂笑道:“哈哈哈,你刚才不是很硬气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本王再给你个机会,这次本王要八成份额,答应与本王合作,此事本王绝不会再提!”

    王诜只冷笑一声,说:“要去告状请便,一幅画的钱我还是赔的起的,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太后解释你过了半年才想起来此事吧。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89章 钗头凤() 
今日是同仁馆的大日子,本该风风光光的主仆二人却是失魂落魄地浪迹在开封街头。

    “张贵,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吗?”王诜又一次严肃地逼问道。

    张贵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少爷,我都说了多少次了,那天你刻意把我给支去外城办事去了,要不我怎么会让少爷落水呢?少爷,你这回可是把岐王得罪惨了,说不定还要惹恼太后,要不先回府跟夫人说一下吧!”

    王诜皱着眉头摇头道:“不行!不能让我娘知道此事!那关于那幅《钗头凤》你知道些什么?”

    张贵还穿着那身尿湿了的华服,这回是真哭了出来,说:“那不是几年前风头很盛的一个大盗吗,我能知道的少爷你也肯定知道呀,少爷,还是赶紧回府让我把这身衣服洗了吧,要是让涟儿知道,我可就死定了!”

    “哼,你以为那点破事能瞒得住么,罗老三回去就得全捅出来,你等死吧,已经没救了。帮少爷我想想办法怎么解决眼下的事情才对。”王诜奚落着说着。

    张贵的神经却是一瞬间被击溃了,抱头痛呼之后,就狂奔着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回家自首去了。

    关键时刻没一个靠的住的!王诜几乎是抓狂地在街头跳起脚来,惹来一众怪异目光。

    不过很快,王诜就冷静了下来,一味发泄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必须要冷静下来。偷换宫中名画,这肯定不是什么小罪名,出钱赔偿只是下下策,王诜得想办法把《钗头凤》原品给找着才行,要想找到那幅画,就得找回那段自己失去的记忆。

    再想想与那日有关联的人物,赵世将还是算了,王诜主动提此事,怕是两人又要打起来,至于祁红玉,王诜宁可赔钱坐牢也不想去找她。

    到底该怎么办啊!莫名遭受了这种无妄之灾,王诜心里把原本的那个王诜骂了几百遍,都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顿。

    突然,一个人名在自己脑海之中一闪而过,那人肯定知道些什么,王诜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顾不上身上极不方便的华服,于街头狂奔起来。

    来到了久违的开封府衙门,王诜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了下来,找到个衙役问话,想要见关捕头,可是却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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