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侯爷-第33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诸卿莫非忘了,当年的孟让离开辽东后,去了那里吗?”听到下面三人的话,李二微微皱着眉,凝视着房玄龄几人,忽然开口问道。
“江淮!”被李二这一提醒,房玄龄的双目中,忽然一亮,目光望着上面的李二说道:“当初,孟让在辽东败北,带着人随后到了江淮,又是很快时间,便聚集起了十数万人马!”
“嗯!”李二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让人找来江淮的地图,在御案上铺开,指着江淮流域说道:“所以,朕可以十分肯定,孟让若是真有许多人马,那么定然就藏在江淮一带!”
历朝历代,重北轻南,向来便视南地为烟漳蛮僚之地,直到到了前朝时,炀帝发动百万人,劳民伤财,凿开了一条大运河,这才算是有了一点点的改善。
然而,这个改善,也只是相对于扬州一带长江入海口,至于,南方大部分地方,此时依旧处于半开发状态。
地域偏僻,加上曾经又是孟让熟悉的地方,所以,李二便是十分肯定,孟让的人马,就藏在江淮一带!
“江淮一带,水陌纤横,地域十分复杂!”听到李二肯定的语气,几人都凑到御案前,看着上面的地图,房玄龄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
“却也不失为一个藏兵的好去处?”房玄龄话音落下,一旁的杜如晦,立刻便轻捻着胡须,摇了摇头说道。
“…有点麻烦!”房玄龄眉头紧皱着,手指沿着江淮一带,慢慢的划了一个圈,用力的点了点说道:“孟让人马,如今还不知有多少,若要彻底清除这些祸患,咱们需要出动多少兵马?”
“问题是,十六卫大军,只有江淮一地的兵马熟悉水性!”不等李二等人开口,房玄龄又接着说道:“单是这些兵马,怕是难以彻底清除这些叛贼吧!”
“关键是…”听到房玄龄这话,一旁沉默的长孙无忌,也在这时抬起头来,望着几人,神色凝重的说道:“江淮太大了!”
整个江淮流域,涵盖的地方太广,而偏偏大唐在这一带的实际控制力太低,即便将江淮兵力抽调一空,也很难彻底清除这些叛贼。
“陛下,长安侯没再什么建议吗?”长孙无忌话音落下时,大殿里一时之间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目光盯着御案上的地图默不作声,过了许久,杜如晦这才抬起头来,望着皱眉的李二问道。
“岭南如今也是乱纷纷的!”听到杜如晦这话,李二微微叹息一声,屈指在地图上敲了敲,望着几人说道:“最重要的是,这小子他不想掺合进来!”
赵谌给李二的电报上,已经将孟让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的,包括当时他们的对话,以及孟让的暗示,这意思就已经表露无疑,那就是他不想掺合进来。
更何况,现在岭南也是一大堆的事情,冯喧叛乱,冯盎态度不明,南抚州乃赵谌当初所建,可以说付出了精力的地方。
再加上隐门就在南抚州,所以,在岭南的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赵谌不可能从岭南抽身出来的。
“恐怕此事非得长安侯参与进来不可了!”房玄龄微微皱着眉,目光望着御案上的地图,抬起来时,望着李二说道:“如今还清楚,孟让的具体兵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孟让的人马,主动出现!”
“嗯!”一旁的杜如晦闻言,也是十分赞同的点点头,望着李二说道:“聚而歼之,以逸待劳,方不失为上上之策!”
“孟让既然异想天开,策反长安侯!”长孙无忌也闻言,双眉紧皱着,也在这时插话道:“咱们便何不妨将计就计,让长安侯暂时答应下来,引诱的孟让人马现身,再来一鼓作气,一网打尽!”
“左仆射此言甚是!”房玄龄听到长孙无忌这话,立刻便在旁附和道:“江淮一地,毕竟太广,唯有长安侯假意应承,引诱的贼军尽出,才能做到一劳永逸的成效!”
“先派人过去了解情况!”听到房玄龄三人的话,李二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从地图上移开,望着三人说道:“江淮流域复杂难明,总要了解之后,朕才能在做决定!”
“陛下言之有理!”听到李二这话,房玄龄等人脸上一怔,随即,便对着李二微微一躬身道:“那就先派人亲自去江淮等地,了解清除那边具体情形了,再做计较!”
“诸卿认为派谁去?”听到三人附和,李二又抬起头望着下面的三人问道。
派谁去?
听到李二这话,三人脸上顿时禁不住一怔,而后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为难起来。
这等差事,明显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江淮流域,情形复杂难明,那么大的地方,想要摸清状况,谈何容易。
而且,对方还是一群叛贼,想要摸清状况,那就必须要深入虎穴,估计,一个不好,那就不是过不过失的问题了。
很明显,就是一趟冒险差事,这时候他们三人,谁敢擅自举荐人去,万一到时出了什么意外,这屎盆子,想摘都摘不了。
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三位大唐柱石,片刻间的功夫,便一个个长吁短叹,仿佛遇到了什么他们生平都未遇到过的难事一样。
李二一开始,还在期待的望着三人,然而,等了半天,都见得三人都是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李二的双眉顿时一皱,不满的轻哼了一声。
“…此次江淮之行,非是一位智谋双全的人物不可!”陛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原本沉默的三人,立刻便不淡定了,还是房玄龄第一个抬起头来,没话找话的说道。
“不错!”房玄龄一开口,旁边的杜如晦也跟着开口道:“方才微臣也是在想,这样智谋双全之人,且有不在要职的还会有那位同僚呢?”
说着话时,杜如晦的目光,仿似不经意般,望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副金脉山地图,背过李二,冲着长孙无忌眨了眨眼。
“…许敬宗?”长孙无忌看到杜如晦向他眨眼,目光禁不住随着杜如晦的目光,望向了那副图,而后,脑袋里灵光一闪,想都不想便突然脱口而出道。
然而,话一出口,长孙无忌立刻便反应了过来,嘴巴无声的张了张,下一刻,目光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杜如晦。
“…着啊!”长孙无忌话音刚落,房玄龄便已经抢先抚掌大笑道:“许敬宗智谋双全,恰好又不担任要职,还是左仆射想的周到啊!”
房玄龄这话一出,就见的长孙无忌的脸颊,在使劲的抽搐着,嘴巴无声的动了动,目光里闪过一道‘走着瞧’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还有比仇恨更重要的东西()
七月烟雨,虽然已经是八月,可岭南的天气,却还是时不时的下起阴雨,隔三差五,将空气都弄的湿漉漉的,留下一地的泥泞。
从昨晚开始,天上就乌云密布,乌沉沉的,一场阴雨便在这样的阴沉下,淅淅沥沥的落下,将白天的燥热,都淹没在这细雨连绵中。
空气漂浮着一股潮湿,连带着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湿透,而在这样阴雨的天气中,整个学宫,都是静悄悄的,仿佛人都一下子消失了。
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孩子的啼哭,才能证明,其实,这座建造在湖岛上的学宫里,还是有许多的人。
老祖已经在昨天,就已经下葬,就在学宫的后面,那里有一片不错的林子,四季如春,苍翠欲滴,躺在那里,望着前面的学宫,就如同老祖依旧守在学宫一样。
正是下午的时候,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飘落,将整个南抚州,都笼罩在一片细雨蒙蒙中,也就在这时,一艘快艇在湖面上行驶着,划破连天的雨幕,向着对岸驶去。
片刻后,快艇在对岸码头那里停下,随后,一身青衫长袍的赵谌,手里撑着一把雨伞,从快艇上下来,站在码头上时,目光望着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顺着赵谌的目光望去,就见不远处的一座棚子前面,此时,直挺挺的跪着一个人。
尽管天上飘着细雨,淅淅沥沥的,可那人却似乎并没意识到一样,依旧直挺挺的跪着,丝毫也不介意细密的雨水,将他淋成落汤鸡一样。
“何苦呢?”手里撑着一把雨伞,踩着脚下松松软软的泥,来到跪着的人影前,目光有些无奈的望着,已经在此跪了几天的姜超,叹了口气说道。
从当日昏迷中醒来,得知老祖已经过世,姜超便一直跪在这里,哪怕现在老祖已经入土归安,姜超也依然没挪一下窝。
赵谌理解姜超的心态,这家伙,向来便把老祖当成自己的亲人,事实上,也跟姬凝儿一样,姜超也是从小被老祖抚养大的。
所以,这次老祖因为他的疏忽大意,结果,却遭了那些人的暗害,连命都搭了进去,换成是旁人,估计,也跟姜超此刻的感受一样的。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姜超跪在泥水里,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不过,却还是倔犟的抬起头,固执的望着赵谌道:“姜某已经在此等了你好几天了!”
“脱不开身!”赵谌闻言,将手里的雨伞向着姜超,前倾了一点点。
而后,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了,深深的吸一口,目光透过雨伞,望着细密的雨幕,这才开口说道:“老祖这一走,门里面全乱了,凝儿又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凝儿怎样了?”听到赵谌说起姬凝儿来,刚刚还倔犟望着他的姜超,一下子低下头去,一脸惨然的问道。
“…很不好!”赵谌闻言,从远处收回目光,低头望着姜超说道:“刚刚我就等凝儿睡着了,才趁机出来的!”
姬凝儿这几天的状态都不好,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目光空洞,一脸木然,感觉就像个活。会动的木偶似的,让赵谌一点都不敢离开。
而正如方才给姜超说的,刚刚他就是看着姬凝儿睡着后,这才趁机从学宫出来的!
“姜某是个罪人!”听到赵谌说的话,姜超低着头,拳头狠狠的砸在泥水里,悲泣的声音在雨幕中传出:“是姜某害了老祖,害得凝儿成了这副模样,姜某罪该万死!”
“那就去死啊!”赵谌刚刚还平静的人,听到姜超说出这话,一下子扔了烟头,一脸怒色的指着姜超,怒吼道:“反正你现在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还不如下去陪陪老祖!”
“…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赵谌气呼呼的指着姜超,怒不可遏的道:“一天到晚跪在这里给谁看?显得你很悔恨?虚伪,知道吗?”
听到赵谌前面的吼叫时,姜超还低着头跪在那里,可当听到后面一句话时,原本低着头的姜超,忽然一下子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着赵谌,目光里闪动着一抹怒色。
“怎么还不服?”赵谌原本大吼的人,一看到姜超怒目相向,立刻便冷笑着望着姜超说道:“你现在跪在这里,还绝食,不就是想给所有人看得吗?用自残来博取大家的同情,说你虚伪难道错了?”
“你放屁!”听到赵谌这样的话,姜超脸颊的肌肉都在使劲的抖动着,听到后来时,终于怒不可遏的一拳狠狠砸在泥水里,冲着赵谌怒吼起来。
“你说我姜超,跪在这里是在悔恨也好,赎罪也罢!”一拳砸在泥水里,姜超整个人都像是被突然激怒的豹子似的,冲着赵谌吼:“可你不能说我姜超是在博取同情…”
“开始恼羞成怒了是不是?”对于姜超的怒吼,赵谌丝毫也不放在眼里,依旧用讥笑的目光,望着姜超说道:“说你虚伪,居然还不承认!”
“老祖如今都已经入土了,你跪在这里,表达你的悔恨,有用?”不等姜超开口,赵谌便又抢先说道:“若是你跪在这里,老祖还能活过来,那好,你跪吧,没人会出来阻拦你的,愿意跪多久,便跪多久!”
“可问题是…”赵谌说到这里时,双目紧盯着姜超的目光,凝声说道:“没用,明白吗?哪怕你跪死在这里,老祖也不会死而复生了!”
“…我知道,我知道!”听到赵谌的话,刚刚还怒容满面的姜超,忽然伏下身子,脑袋扎在泥水里,使劲的砸着泥水,像只受伤的野兽一般,‘呜呜’哭泣道:“我知道没用,可我没办法,是我害了老祖,是我害了老祖啊…”
“…你有办法的!”看到姜超痛哭的样子,赵谌忽然仰头叹了口气,而后,蹲下身来,轻轻拍了拍姜超的肩膀,说道:“学学你师傅吧,你看看你师傅,他现在还跪在这里吗?”
当日,这师徒两人同时醒来,又同时来到这里,面向湖岛学宫下跪,可等到老祖入土,虬髯客便已经起身。
听马周说,虬髯客一回到城池,立刻便嚷嚷着医师给他疗伤,嚷嚷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