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汉-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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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病和黄叙的类似,只是发现的早,症状表现的明显,所以才看起来,苍白许多。
“多谢,张医令!”
“不用谢,赵司马还是多谢谢蹇公!”
“呵呵。”赵谨没有答话,只是裂着惨白的嘴唇,深意莫名的看了看张奉。
张奉见状,虽是一愣,却也不好说些什么,收拾一下东西,告了声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甫一出厢房门,蹇硕便迎了上来,低声询问道:“敬承,情况如何?”
“蹇公宽心,赵司马,今日劳心多了些,服些药石便无碍了!”有些诧异的看向蹇硕,未曾想他竟会这样关心下属,想来着赵谨还有些本事!
然而蹇硕闻言,却似长舒一口气,轻声嘟囔道:“不是瘟疫便好!”
一句话却说得,张奉满脸愕然,原来蹇硕心心念念的竟是此事?难怪方才那赵谨那般表情,这也。。。
不待张奉心中吐槽,蹇硕解除顾虑之后,却再次活泛起来,略微蹙眉,又恍然惊醒,仿佛刚刚想起来一般,看着张奉朗声道。
“若是咱家记得不差,敬承方才来时,身边好似相随一人吧?”
瞧了蹇硕的样子,张奉也不好说些什么,当下拱手道:“回蹇公的确如此!”
“哦,相随者何人?咱家方才粗略一观,那汉子好似颇为壮实!”
“是的!所随者,乃奉府上宾客,南阳黄忠、黄汉升!颇有勇武,此番前来,特为其引荐于蹇公麾下!”
“哦?可是那徒手以一敌十的壮士—黄汉升!”
“正是此人!”
“速速与我引荐一番!”说着便急吼吼的拉着张奉返回前堂,此刻公署大堂前,黄忠正漠然垂手立于那里。
外人看将过去,壮实如铁塔般的身体,就好似一根顶梁之柱矗立在那!
蹇硕一见,顿时赞不绝口,当下,热情的把住张奉的手腕,开心道:“敬承,此番正是雪中送炭呐!”
不断地端详着黄忠,兴奋道:“好一个威武雄壮汉!”
见状,黄忠也不倨傲,躬身拱手朗然回道:“南阳黄忠,见过蹇公!”
“哈哈哈!好!”拍了拍黄忠的肩膀,扭头谓张奉道:“如此壮士,当以何职位予之?”
第45章 假军司马()
蹇硕的豪爽,令张奉也有些不知所措,掌权如斯者,竟对旁人穷极一生的信仰,如此随意吗?
不敢豪迈胡言,拱手谦逊有礼,“此皆听凭蹇公差遣!”
“唔。”双手交叉拢于腹部,四指交叉,拇指互相不断的绕着圈,默然思量稍许,蹇硕面色徒然微微一笑。
“如今某麾下别部司马赵谨患疾,尚需休养!不若使汉升为假军司马?且看成果如何?”
愕然瞪着眼眸看着蹇硕,不曾想如此职位,蹇硕竟能在谈笑之间,将其定下,震惊与权势的隆盛,同样也感叹世道的沦丧。
扭头看向黄忠微微点头,黄忠见状亦是激动的躬身拱手:“忠,拜谢蹇公!”
“哈哈!汉升不必多礼,往后在咱家麾下用命行事,必不会亏待与你!”蹇硕也是人精,连忙上前,虚扶起来许诺着。
对于蹇硕的许诺,列于一侧的张奉只是微微一笑,且不说蹇硕明年会兵变而死,即便其无事,张奉对黄忠的忠义还是很有了解的。
历史上刘备袭取长沙之时,黄忠作为当时的守城老将,可是与关羽战的不分上下,互相之间都已惺惺相惜起来,都未曾投向。
说不是魏延斩杀太守,开城降了刘备,黄忠会不会已死殉城都尚未可知,如今黄忠妻儿皆养于张家,让他背叛张奉,恐怕没那么简单!
张奉见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便起身告辞了,蹇硕自然是眉开眼笑的将张奉与黄忠,送了出来,及至二人走远,方才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张奉与黄忠自西园出来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兀自的往着步广里的方向而回,而黄忠却是心下有事一般,时不时的瞧一眼张奉。
“汉升,你我之间,还有何不可说?”扭头微笑看向黄忠,张奉主动打破了尴尬气氛。
“这。敬承某有一个不请之情!”黄忠干笑了一下,有些犹豫。
“哦?但说无妨,莫不是汉升意欲外出而居?”
“额。”尴尬的看了眼张奉,黄忠停了下来,面色认真,“黄忠数月来叨扰贵府,而如今又兼有职位,以至妻儿之事,忠恳请府上多为照应!”
说着,黄忠深深的躬身一揖,连忙扶起黄忠,“汉升,何必如此!”
待黄忠缓缓立身之后,张奉方才疑惑道:“汉升之言,有久居营中之意?”
“忠,正是此意!”继而肃容震声道:“忠如今而立之年,尚无寸功与身,若非敬承,如今恐亦是惶惶而不自知。
“今幸得敬承相助,与西园之中,谋得差遣,忠别无所长,自负空有一身勇武,而今借此机会一展所长,也不叫敬承失了保举之名!”
听着黄忠言之凿凿,没有丝毫作伪之意,张奉亦是嘴角微微泛起浅笑,朗声道:“既然汉升心怀如此雄志,尽请宽心,奉定将夫人公子妥善照料!”
“多谢敬承!”再次躬身,拱手瓮声而谢!
见状,张奉亲切的把着黄忠的手,朗然而笑,“汉升,切莫言谢。”随后,面色肃穆的看向黄忠,“他日苟富贵,勿相忘!”
明显愣了愣神,稍倾方才摇头而笑,再次互相对视一眼,满怀壮志的二人,踏上新的征途。
……
夕阳透过着残霞,映红了远处的一整片天空,连片的薄云,熙熙攘攘,围拢与落日周围,拱卫着普照了万物的光芒。
垂暮的夕阳,虽依旧散发着万丈光芒,却早已不复原先那般夺目耀眼,喜欢他的人,自是念其无限好,眷念不舍。不喜的,却也这的没有感觉。
南宫嘉德殿的外间御阶,高台之上,一个身着赤黑龙袍之人,负手而立,默默的看着天际的残阳,日薄西山。
“陛下,日头落了,咱们回宫吧!”中常侍张让,躬隆着身躯,抱腹着双臂,默默的出现在天子的身后,轻轻的劝慰着。
没有回答他的话,此刻的天下之主,依旧默默的瞧着那落日,良久之后,仿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幽幽出声。
“阿父,你说这大汉会不会在朕的手中,如这残阳一般没落下去!”
一直矗立与刘宏身后,仿若其影子一般的张让,此刻却是不由心中一酸,震声回复道:“陛下怎会作此感想!”
“遥想当年,陛下幼年即位,以弱冠之龄,罢外戚,震帝威,独揽大权,福及万民,怎会有此一想!”
“唔!”没有扭头,刘宏嘴角只是浅浅一笑,仿佛顺着张让的话,让他想起了当年那个雄心壮志的少年皇帝!
“阿父,说的这些是帝王应该做的!”接着又自我责备一般,“可惜黄巾一起,天下黎民,徒遭劫难!”
“陛下,此事怎可自责!那些党人结党营私,霍乱朝纲,陛下亦是惩治不尽矣!”
不再遥望天际,目视前方,极目远眺,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轻声言道:“这天下…”
随即,豁然转身,不再哀愁,只是转身之际,张让仿佛隐约听见了什么,却也不是清楚。
当下,来不及多想,连忙随着刘宏回到了嘉德殿。
龙案之后,刘宏缓缓翻着手中的奏折,良久,方才幽幽问道:“西凉,边章、韩遂复反,阿父可知此事?”
“老奴略有耳闻!”低头恭敬的回应着刘宏,他不问,张让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西园蹇硕那里,可有奏对?”没有问张让的意见,刘宏直接询问起将兵的蹇硕。
“回陛下,蹇校尉,晌午后曾前来请罪,言威势不足,恐无法将大军出征!”
“嗯?”猛然瞪起眼眸,瞧着张让,数息之后,方才继续道:“阿父,以为如何?”
“老奴愚昧不敢擅言!”张让当下将头深深埋起,十分谦卑的回复。
“朕恕你无罪!”
“诺!”闻言,张让再次微微直起身板,轻声道:“老奴目光短浅,以为蹇校尉所言,似乎有些道理!”
迎着刘宏疑虑的目光张让继续道:“其一、蹇校尉初掌兵权,确实不善大战!其二、老奴以为蹇校尉方分大将军兵权,不宜擅离皇城!”
一语落下,顿时,刘宏瞳孔一聚,陷入深思之中。
第46章 各有心思()
幽静书房之中,从张让的话结束的一刹那,徒然间变得极其安静了,刘宏的眼眸不停地转动着,许久,方才意有所指的轻声出言。
“阿父,汝以为遣大将军将三辅之兵,前往剿贼何如?”
“陛下英明神武,老奴不敢赘言!”张让恭敬的低着头,语气中不含悲喜的回复着。
默默的端坐与原地,目视前方,深邃的眼眸,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左手握着奏折,右手摆在桌上,手指敲击着桌面,时缓时急。
数息之后,刘宏徒然震声道:“传朕旨意,赐大将军何进兵车百辆,虎贲斧钺,西击剿平叛乱!”
“老奴领旨!”没有丝毫的迟疑,张让当下领旨而退。
瞧着张让退去的身影,刘宏的缓缓的闭上眼眸,敲动的右手也停了下来,轻轻捏着眉间,面无表情的端坐着。
帝都洛阳大进军府
躬身送走前来传召的天子天使,何进手捧着手中的圣旨,转身缓缓将其放在中堂案几之上,方才转身,面无悲喜的负手而立。
见此情形,立于其下手位的何苗却早已激动不已,脸色兴奋的有些胀红,盯着何进,颤声道。
“兄长,此乃天赐良机啊!此番一去,三辅之兵,尽握手中矣!”
悠悠的斜睨了一眼何苗,何进没有立马出言,平静的语气,缓缓陈叙道:“汝以为陛下此举,有何深意?”
“当然因为兄长乃统领兵马的大将军,舍了兄长又何人可用?”
“呵呵。且不说皇甫嵩、朱儶等善战之将帅,仅朝中二三腐朽老将,平此叛乱亦是易如反掌!”
闻听何进的话,何苗愣了愣神,良久,方才惊讶道:“兄长之意,乃宦官作祟?”
幽幽瞥了一眼他,何进不置可否,只是自顾的说着话:“陛下病势久许,然如今仍不立太子,值此紧要之际,你我定不能擅离京城!”
“兄长所言极是,弟谨记!”不断的点着头,有些心有余悸的回想着方才的事。
能够想到将妹妹送入宫中,搏一场富贵的何进,终究不是庸傻之辈。
天子的旨意下达之后,大将军何进请奏袁绍东击徐、兖二州之兵,待袁绍归来,即西击凉州叛乱。
事情传回嘉德殿,刘宏与此事也无计可施,何进的意思俨然将扯皮进行到底,未曾抗旨不尊,只是待麾下甲士齐聚,方出兵剿贼!
如此事情,叫刘宏也无可奈何,鉴于宦官的坚持,此事便拖了下去,意欲等待大将军何进出兵。
十一月,西凉王国率马腾、韩遂数万之众,兵围陈仓,事急,天子刘宏诏复拜皇甫嵩为左将军,督前将军董卓,合兵四万以拒之!
见事态危机,蹇硕等众宦官,亦不敢多劝天子,大将军何进于是因此,得以留续洛阳,静待时变。
……
关于西凉叛乱的事情,高层之间的争权夺利,自然是外人无从知晓的,而张奉也还是自顾的管好自己的事情。
自从黄忠在张奉的举荐之下,被上军校尉蹇硕看中之后,就代替了原先的别部司马赵谨,以假军司马的职务,操练其麾下兵将。
若是说道上军别部司马,不可谓不雄厚,作为西园八校尉中地位最高的一个,蹇硕麾下的士卒同样也是待遇最优的。
兵器甲胄、刀戈箭矢,样样购置于尚方监的上等兵器,而上军校尉部的士卒,虽同样是招募自京中良家子,却是个个身材魁梧体魄健硕。
想必蹇硕当初为了筹备西园上军校尉部,巩固他在西园军中老大的位置之时,应当是花了不少心思。
而上军别部司马赵谨,同样也算是颇有武略之人,手下训练的这批士卒,亦是铁血刚胆,勇武之风盛行。
因此,名不见经传的黄忠,初任假军司马之时,便颇被士卒所不服,军中士卒亦是谣言四起,皆言黄忠依附宦官而上位!
作为京都内的良家子,这些人对于宦官的认识,自然是谄媚天子,中饱私囊,贪污受贿,败坏天下民生。
对此状况,张奉自然是知晓,然而他却并没有插手此事,倘若黄忠连这些未曾见过兵血的良家子都降服不住,那他也就配不上五虎将的称号。
虽说如此,张奉对于黄忠的事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