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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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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二人彻底决裂,周访开始在襄阳推广农耕,并加强军事训练,郡县的任命也都自己作主,不向王敦汇报。

    若是周访能多活些日子,王敦应该就没什么机会占据建康了吧。

    可惜世事无常,一年以后的320年8月,周访含恨而逝,享年60岁。

    身处上游的敌人死了,这对王敦来说堪称天大的喜讯,很快他就派主任参谋郭舒前往襄阳担任梁州所有部队的监军官。

    但是司马睿已发现王敦图谋不轨,密令湘州督导官甘卓前往兼任周访的梁州督导官一职,并加授他为沔北军区司令官,镇守襄阳。

    甘卓与周访同为江东名士,关系也不错,郭舒担心会招致灾祸,于是不敢前往襄阳。司马睿便又下令让郭舒到建康任职,王敦这一次也不搞那些含蓄的小动作,而是选择公然抗命,禁止郭舒东下。

    郭舒是王敦的亲信之一,司马睿此举无非是想削弱王敦。当然仅仅做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因为王敦在南方兵力强盛,司马睿想要制衡他,就必须先掌握一定的军队控制权,而且王氏族人遍布朝廷内外,不但军事上是难缠的主,行政上也是盘根错节,很难拔除,司马睿要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当然司马睿此刻做再多动作也无非是亡羊补牢而已,国家格局早已稳如泰山,绝非三年五载就能彻底扭转,只能是延缓危机暴发的时间,以此争取与王家人的实力均衡,在崩溃之前抢得先机。

    然而王敦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因为前期对王氏的过度依赖,最终造成了王氏大过司马氏的困境,司马睿算是自食恶果。但他倒没有轻言放弃,好在朝中尚有些心腹重臣可以仰仗。

    接下来,司马睿率先对身边的王导实施打压,许多政事都不再找他商量,许多机密事项也不和他分享,甚至开始给他安排带薪休假,不让他参与重要的朝会。王导是王敦的堂弟,在司马睿看来,只要把朝廷的王导疏远至一边,起码行政方面不至于完全被王氏操控。

    王导倒没有因此感到不公或是抗诉什么的,他太了解这个皇帝了,认定他不久就会回心转意。

    但王导的属官孔愉却表现得极为不满,孔愉认为自己的领导一直忠耿耿,无缘无故受这么大委屈,实在不应该。司马睿呵呵一笑,一纸诏令把他贬出建康。

    王敦也很不爽,欺负我弟岂不就是和欺负我是一样的,于是写了一封带着浓郁黑社会气息的书信呈送建康。王导截获之后,发现语气太过跋扈,简直是要造反,果断派人给王敦送了回去。

    王敦只觉无语,再次把这封信送去建康,终于递到了司马睿的手上。

    司马睿看完信的内容,可是吓得不轻,特地把叔叔谯王司马氶找来,向他询问对策,并把王敦的信让他过目,司马氶看完之后,淡淡地说了一句:“陛下没能早日制裁他,才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认为王敦是个大灾祸。”

    这句话简直是一句24K纯废话,司马睿很不满意,又找到了建康市长刘隗,向他询问对策,刘隗倒是有点意思,建议司马睿派心腹之人前往各地军区驻扎,以防不测。

    碰巧王敦上书请让宣城郡长沈充接替甘卓的江州督导官之职,而沈充是王敦的亲信之一。司马睿再次找到了司马氶,跟他说:“王敦叛变的迹象已经非常明显,我之成为惠帝为期不远了。湘州居长江上游,是荆、交、广三州的咽喉,我想请叔父前往镇守,意下如何?”

    司马氶心说你后半句才是重点吧,只能回说:“我受诏命,自当尽力而为,怎敢推辞,只是湘州经过巴蜀流民的蹂躏之后,百业凋零,民穷财尽,如果能够到任,恐怕也需要三年时间整顿,才能有能力投入战争,如果不能有三年,纵是粉身碎骨,也无补大局。”

    听他这么说,司马睿可就伤心多了,但自己底牌不多,只能孤注一掷。

    (本章完)

第77章 祖逖之死() 
320年12月,谯王司马氶正式走马上任,在路过武昌时,王敦特意留他参加宴会,并试探性地问他:“大王一向是位高雅的人,恐怕不是恰当的将帅之才吧?”

    司马氶虽然和聪明绝顶是完全不沾边的,但起码也能听出来这其中的嘲讽,于是郑重其事地回答道:“阁下不太了解我,再钝的刀,难道还没有割一下的功能?”

    “铅刀一割”本是汉朝班超说的话,形容才能一般的人,有时也会有很大用处。

    王敦悄悄对亲信钱凤说道:“他不知道事态严重,只知学古人说大话,足以证明没有谋略。”于是放任司马氶到任所。

    按照王敦的逻辑,如果司马氶是那种才华横溢的人,只怕很难活着走出武昌了。傻人有傻福,原来是真的。

    司马氶到任后,在当地厉行节约,招徕周边的流民,当地的经济因此恢复了不少,总算是不虚此次。

    第二年7月,司马睿在朝局还不算过分动荡的情况下再度出手,任命政府副行政长官戴渊为征西将军、司兖豫并雍冀六州军区司令长官,镇守合肥。建康市长刘隗则被任命为镇北将军、青徐幽平四州军区司令长官、兼青州督官官,镇守淮阴。两人全都假节,直接统帅战斗部队,明义上是讨伐胡人,实则防备王敦。

    刘隗当初因过于耿直没少得罪司马睿,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身在外地,司马睿遇事仍会和他商量之后才做决策。

    最高统帅王敦眼线众多,自然知道司马睿的把戏,于是写信给刘隗:“圣上重用阁下,而今强大的贼寇尚未消灭,中原像滚水一样沸腾,我盼望跟阁下以及周顗先生一起,效忠皇家,同心合力,平定海内,如果能够顺利,皇家福祉还可以兴隆,不顺利的话,天下便再没希望了。”

    这段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刘隗若非见了他一贯的作为,差点就信了。

    为了不屈于理,刘隗也很客气地回信说:“鱼在江湖之中,互相看不见对方,人在正义的道路上,也会互相看不见对方。竭尽双臂双腿的力量,忠贞不变,这就是我的志向。”

    “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这句话是引用了《庄子大宗师》,而后面的那句则是春秋时期晋国的大忠臣荀息说的话。

    王敦不大高兴,好像自己很没文化一样,怎么每个人都要给自己上一课才罢休。

    当然王导也开始不淡定了,原以为司马睿只是闹闹情绪,没想到一年过去了,情绪依旧不见高涨,直到7月25日的到来,王导终于意识到,这一次皇帝是认真的。这天司马睿下诏把王导的骠骑将军改任为高级咨询官、最高监察长、假节、主管朝廷机要,副总立法长一职不变。虽然名义上官位更高,实际是剥夺了他的军权。

    如果说王氏家族成员因为处在瓜田李下的位置而遭不幸,他们至少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并不是无缘无故中招,但北伐途中的祖逖却是实实在在的躺着都中枪了。

    这一切都源于司马睿的一项任命,把政府副行政长官戴渊任命为征西将军、司兖豫并雍冀六州军区司令长官。看起来司马睿为了防范王敦,工作做得还是很到位的,北面有戴渊,西面有刘隗,然而司马睿忽略了一点,这些州郡本来是有一个将军镇守的,那就是祖逖。

    祖逖的北伐之路何其艰辛,但因其个人魅力,一路走来还是收获颇丰。

    因为北方大乱,政府几乎失去了保护百姓的作用,于是各地的百姓纷纷结伴兴筑堡寨以自保,也由此产生了许许多多的堡主,陈川就是其中一个。他和别的地方的首领不同之处在于,他曾派人协助祖逖攻打石勒。

    然而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陈川派出去的这个叫李头的部下,在跟随祖逖作战时,被祖逖的个人魅力倾倒,回到堡寨之后一直念念不忘,声称有这样一个领导,虽死无憾了。陈川得知之后,妒心大起,竟真的杀了他。

    这样一来,李头的兄弟们不干了,结伴出城投奔祖逖而去。

    陈川一时想不开,就在豫州大肆抢掠。祖逖当然不能放任他这么干,便派人将其降服,但陈川不肯归附,于是献出了浚仪投奔石勒。

    这当然不是祖逖的初衷,但木已成舟,那也没什么可抱怨的,还得继续往前走。

    接着祖逖便和陈川在蓬关展开激战,石勒紧急派石虎带五万人马前往救援,然后在浚仪把祖逖击败,祖逖暂屯梁国,后又被敌将桃豹追击,便接着退回淮南。石虎则趁机把陈川的五千户部众迁到了襄国,只留桃豹率军在蓬关驻守。于是出现了祖逖将领韩潜和桃豹在蓬关对峙的场景。

    桃豹驻西城,韩潜驻东城,桃豹由南门出入,韩潜由东门出入,双方一时僵持不下。祖逖后来心生一计,把泥土装袋,装作食米,使千余人护送到韩潜的营垒,教几个真正挑米夫故意落伍,停下来在道旁休息。

    桃豹打探到消息,紧急派军追击,几个挑米的落荒而逃,但桃豹没理会他们,而是追那千余个挑土的,另一方面,祖逖派人把桃豹送粮的一千头驴队截获,桃豹失了粮草,自己抢到的却只是泥土,粮草不能支持,只好乘夜逃走,驻屯东燕城,很快后赵沿边据点陆续归降祖逖,以黄河为界对峙。

    有了傲人的成绩,河南郡长赵固、司马越的部将上官巳、司州督导官李矩、河南郡长郭默,很快都不约而同地决定受祖逖的节制,一同加入北伐大业。

    320年7月份,祖逖因功获封镇西将军。他在营中跟士兵同甘共苦,竭力推广恩德,一面督促农民种桑耕田,收纳安抚新近归附的部众,即便是疏远的或卑贱的,对他们也都礼遇有加。

    对于黄河两岸的堡寨,祖逖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经常假意发起攻击,以打消石勒对他们的疑心,后来堡寨的百姓经常偷情报送给祖逖,因此祖逖常打胜仗,后来黄河以南多数堡寨皆归附祖逖。

    祖逖还不断地加强军事训练,储存粮秣,为更大规模的北伐做准备。石勒对此深感忧虑,于是让幽州州政府重新整修祖逖祖先和父亲的坟墓,并指定附近两家居民专门负责看护,然后写信给祖逖,希望互派使者互通贸易,祖逖没有回信,但默许了贸易,税款收入超过田赋十倍,更有实力了。

    两人玩起了当初羊祜和陆抗的把戏。祖逖的营门官童建,击杀新蔡郡长周密,投降后赵,石勒砍下了童建的人头,送给祖逖,并说:“叛官逃将是我最仇视的,将军痛恨的事,也正是我所痛恨的。”祖逖十分感激,从此后赵将领有南下归附的,祖逖也都不收容,下令手下的将领不可以侵略抢劫敌方的无辜百姓,两方人民都得以休息。

    北伐大业当然也因此顺风顺水地发展起来,直到司马睿任命戴渊北上。

    戴渊并非没有才干,只是消极对待北伐,处处妨碍祖逖,影响正常的调动,祖逖却又无计可施,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又听说了王敦的事,认为朝廷内部也将爆发祸乱,将无人再支持北伐了,忧愤之下竟一病不起,于321年9月在雍丘病逝,享年56岁。

    豫州男女老幼好像死了父母一样,大为悲痛,谯郡梁国一带更是为他建立庙宇祭祀。

    10月份,司马睿任命祖逖的弟弟祖约为平西将军、豫州督导官,统帅祖逖的部众,但祖约的能力差得很,终于失去了人心。北方有许多来投奔祖逖的,听说祖逖已死,又纷纷北上。

    对于王敦来说,这却是个好消息,他原来还有些顾忌自己起事的时候,万一祖逖南下协助建康,那倒是件麻烦,如今祖逖一死,再无忌惮。

    (本章完)

第78章 王敦之乱() 
祖逖死后,王敦加快了反攻建康的步伐。

    为了把建康抽空,王敦连续多次通过软硬兼施的办法,把建康有名气的人带到自己的幕府,不求这些人做什么,只是借用他们的名气。

    当然名气也确实不能代表真材实用,多数人只是背景显赫或是足够非主流,就被世人铭记,若是让他们去处理正经事,那可有点赶鸭子上树的意味了。

    从建康调出来的这部分人中,羊曼和谢鲲是典型的例子。

    羊曼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干,也照样会有人拉拢他,因为他是羊祜哥哥的孙子,而羊祜可是晋初名臣,开国皇帝司马炎的心腹。

    谢鲲相比羊曼,倒还有点才艺,他虽是儒学世家,却尤其喜欢玄学,且抚琴唱歌样样精通,深受一批清谈家们的喜爱,也是民间追捧的对象。而且因为崇尚老庄,往往不修边幅也不顾礼仪,曾因邻居高氏之女颇有些姿色,就挑逗人家,结果被对方用织布的梭爆了头,还撞断了两颗大门牙。“投梭折齿”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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