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第一强藩-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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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张浩从王府带着十几个人回来了,这些都是以前的世子朱由崧铁杆狗腿子,平生欺负人惯了的,听说世子在街头惹了一身鸟气,骂骂咧咧就来了:“在哪呢?在哪呢?那个不开眼的敢惹我们小王爷,给我出来我要活劈了他。”
一群狗腿子生怕喊得声音小了,显不出自己的忠心,吓得周围百姓纷纷躲开。朱由松暗叫一声惭愧,替他们感到汗颜,偏偏几个人还自觉十分威风,得意洋洋。
“别喊了!丢不丢人?”朱由松连忙制止他们。
几个狗腿子却会错了意,以为小王爷被人欺负了丢人,都闭口不言,气呼呼地等着给主子报仇。
朱由松就这样在百姓的目送中,带着一群“恶奴”,直奔洛阳最大的青楼醉仙楼而去。
“张浩。”
“在。”
“你别说,这感觉,还挺爽的。”
“。。。。。”
第9章 文人雅士()
顺着洛阳拥挤的街道往前走,一栋高楼平地而起,楼前车水马龙,楼上红灯高挂,这种繁华景象,只有洛阳城第一流的风月场所醉仙楼才能得见。
一个身穿皂布青衣,头戴瓜皮小帽的龟奴佝偻着腰板,站在楼门前迎来送往,远远看见一行人怒气冲冲,直奔醉仙楼而来。
这醉仙楼开门迎客,招待的都是高官富商,楼里姑娘们的恩客更是非富即贵,等闲没人敢来寻衅滋事,是以龟奴见了也不慌乱,一溜烟跑道楼里,跟醉仙楼管事的李妈妈报信。
这李妈妈虽说是个妈妈,早先也是醉仙楼头牌的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舞,吹拉弹唱无一不精,年轻时长相更是千娇百媚,放在十年前,谁不说醉仙楼李姑娘艳压洛阳。
只是风月场所,迎来送往,最可恃的说到底还是一个色字。无奈遇人不良,往来都是些寻花问柳的恩客,尝了果儿不要树的主,到后来年长色衰,从干妈那里接手了这醉仙楼。
年轻时,唯恐一处不媚,走一步都要扭三扭的李妈妈,如今一身淡雅罗裙,手执一把芙蓉团扇,两侧各有一个小丫鬟搀着,看这打扮倒,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太太。
龟奴跑进后堂,也不敢直接闯进李妈妈房里。在外面敲了几下,说道:“李妈妈,外面来了一行人,大概十几个的样子,我看他们摩拳擦掌,恐怕来者不善,还请妈妈定夺。”
“这洛阳城有头脸的老爷公子,还有你不认识的?来得是谁可曾看清了?”
“小的远远瞧见,这条街就我们一家开门朝东开,定是朝我们这里而来,没敢耽搁来知会您老人家,倒是没看清是哪家的公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锁儿,扶我出去看看。”
几十年的风月场,朱由松一行人到楼前的时候,正巧李妈妈迎了出来。
朱由松在这地方可是个常客,李妈妈一看就认了出来。
这可是洛阳城最惹不起的主,连忙堆了满脸的笑容,说道:“哎吆!我的爷,今儿怎么徒步走了来,前些日子,听说爷伤了贵体,现在看是大好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刮的我这醉仙楼都摇摇晃晃了。”
朱由松如今非比以往,哪见过这阵仗,略微显得有些局促。
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可不能先漏了怯,连忙装成整了整气势,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少这在大拍马屁,不瞒你说,刚在路上有个不开眼的书生,惹我吃了一肚子闲气,今天特地就是来教训他的。”
李妈妈一听暗暗叫苦,今天来的一群书生,那身份也是她惹不起的,眼前这个主,更是洛阳城里一大祸害,他们在这斗起法来,砸坏东西财务尚且是小事,闹大了牵连起来,恐怕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近前一步,附到朱由松耳朵旁说道:“我的爷,今天那几个不开眼的,是丽正书院的书生宴请江南东林魁首钱谦益老先生的公子,这些人身份虽然差着爷十万八千里,但是惯会摇唇鼓舌,就怕他们使了坏心,在圣上那里诬您几句,您虽然不怕,也觉得恶心膈应不是,要我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他们当个屁放了算了。”
李妈妈说完,眼看朱由松没有说话,寻思着这是怕了,想找个台阶下,连忙说道:“爷,您伤者这几天,可把我们素月姑娘急坏了,这几天是茶不思饭不想,您可快去看看她吧。”
钱谦益的大名,朱由松两世为人都是听过的。这个人号称是东林党魁,天下士林领袖。
天启四年,在朝中争斗中败给了魏忠贤,被革职还乡。后来他剃发降清,在大雨中率领文物大臣跪在城门口,把南京献给了多铎,还留下了头皮痒,水太凉的千古笑话。
“不急不急,我先去会会钱大公子。哈哈哈。”这老鸨子虽说胆小怕事,却给朱由松提了个醒,眼下自己的身份,真不能意气用事,直接揍他们一顿,闹到朝堂上,有个能被人借题发挥,相信皇帝也是乐得整治一下藩王。
但是虽然如此,这个未来大汉奸的儿子可不能轻易放过,让他在这醉仙楼逍遥快活。
李妈妈一听吓不住他,还是不肯善罢甘休,暗骂一声,脸上却是一副讨好的笑容,还要上前劝阻。
朱由松身后的打手早就憋着一股劲要在小王爷面前表现,眼看这妈妈一个劲阻拦,骂道:“你这老鸨别在这聒噪,那群鸟书生在哪,快给我们爷带路,不然把你这妓院一块拆了。”
李妈妈哀求的目光看向朱由松,朱由松的性格是恃强而不凌弱,傲上而不辱下,最看不得别人可怜兮兮,想了下跟李妈妈说道:“你放心,只管领我们前去,出了什么事我担着,保管不让你受牵连。
这醉仙楼是风雅场所,我们几个在不承诺放弃武斗的前提下,尽量文斗,以德服人,哈哈哈。”
李妈妈暗啐一声,就你带着这几个歪瓜裂枣,还要跟一群书生说说什么文斗,朱由松是醉仙楼的常客,他身上几根毛楼里的姑娘都清清楚楚,别说文采,字认全了么都两说。
李妈妈心里虽恨,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在劝阻,头里领着朱由松一行人,来到了书生们所在的二楼。
朱由松上来后发现,这二楼的景致和一楼又有不同,一楼富丽堂皇,金碧辉煌,二楼却成了素雅自然,摆满了奇花异草,几个阁子也是各有花名。
李妈妈将众人引到一个上书着“牡丹亭的”门前,回头跟朱由松说道:“几个书生就在这厢房里,还望小王爷念着往日恩情,不要。。”
朱由松看她泫然泪下,一脸惶恐,连忙打断她安慰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要拆了你的醉仙楼。”然后指着身后的彪形恶奴说:“我们都是文雅的人,你大可放心。”
狗腿子们一个个点头称是,一脸正经,都默认了自己是个文雅人的事实。李妈妈带着两个丫鬟走到一旁,暗暗祈祷,他们能给东林党魁一个面子,不要闹大。
刚才还自诩文人雅士的朱由松,一看那个碍手碍脚的半老徐娘终于走了,飞起一脚踹开“牡丹亭”的木门,大喝一声:“哪个狗日的要跟我抢姑娘?”
然后随便在一众书生诧异的眼光中,随手指了个姑娘说道:“老鸨只说你身子不好,原来是瞒了我强迫你来这里陪着几个鸟人。”
说完指着钱景轩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抢女人?给我打!”身后一群人早就憋了一上午,摩拳擦掌,只待打架。听到世子放话,立马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李妈妈望着这群文雅之人,目瞪口呆,心如死灰。
第10章 大胆的想法()
醉仙楼牡丹亭内,朱由松坐在上首,翘着二郎腿,看着手下伴当和六七个书生厮打。
张浩从府里带出来这些人,都是前世小王爷用惯了的打手,撩阴跺脚,什么招数阴损用什么。几个书生哪经过这种阵仗,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
不一会,六个书生被打的鼻青脸肿,一人身后站着一个壮汉,把他们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钱景轩是钱谦益的独子,他父亲被称为文坛领袖,从小到大都活在赞美宠溺之中,连手心都没被打过一次。
遭此毒手,恨得咬牙切齿,目呲欲裂,怨毒阴鸷地抬头盯着朱由松。
他已经认出了来的是街上被他无故骂了几句的少年,钱大公子生平骂人无数,哪个不是隐忍着陪笑。在他的思维里,被他骂都成了一种荣幸,这小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气得钱公子嘶吼道:“狗杀才,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敢”
话还没说完,朱由松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娇生惯养的面皮上瞬间一个红色手印清晰可见。钱景轩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眼前天旋地转,满是金星。
朱由松大步走到墙角,扶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陪酒女,这姑娘确是十分美丽,五官精致,身材娇小却不失丰腴。这姑娘刚进醉仙楼不久,是新到的货色,没见过这阵仗,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
朱由松把一众书生晾在地上不管,先和美人聊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奴家叫坠儿。”
朱由松在坠儿姑娘丰满的屁股上拍了一把,说道:“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
名叫坠儿的姑娘如蒙大赦,慌张地跑出房间。朱由松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手感,回过头笑嘻嘻地说:“这坠儿姑娘,是我的老相好,你竟敢跟我抢女人,揍你一顿怎么了?”
钱景轩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这无耻之徒,刚刚连别人名字都不知道,竟然厚颜无耻地说什么老相好,明摆着是在找借口,但是畏惧这厮出手太狠,不敢说话,只是怨毒地盯着朱由松。
其实朱由松打得就是这个主意,传扬出去就说福王世子跟钱公子在青楼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反正他的名声一向如此,这些酸文人最重名声,是万万不肯自己宣扬这种丑事,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朱由松报了私仇,又教训了心里最反感的未来大汉奸的儿子,心情大好。至于他爹是什么文坛领袖,东林魁首,朱由松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东林党与福王本来就不对路,万历皇帝为了福王与这些人斗了三十多年,可以说正是他们把福王从太子之位拽了下来。
就算朱由松放下身段,去讨好这些东林党,也改变不了彼此对立的立场,还不如见一次打一次,反正自己身份特殊,名声是越不好,朝廷对自己越放心。
朱由松踱着步从书生们前面一个个走过,大声说道:“你们听好了,明人不做暗事,今天打你们的,是我朱由崧,谁不服气的,尽管到福王府找我报仇,我随时奉陪。”说完转身就走,张浩和一众打手连忙跟上。
钱景轩本来以为对方不过是豪门巨贾的公子,还想动用父亲的人脉报仇雪恨,没想到对方来头这么大,报仇无望,只能把这仇恨埋在心底。
朱由松出了醉仙楼,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处毛孔不畅快,这一世的身份给了他快意恩仇的机会,“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走,回王府。”
。。。。。。
朱由松回到王府,先去王妃处请了个安,就回到了自己院子。房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得了消息,都在门口迎接,群雌粥粥,香风阵阵。朱由松拿出买好的小木偶,按着上面刻好的名字一个个送给她们。
这些小妮子从小生活在王府中,王府里的花花草草都认熟了,却极难有机会出去,更见识不到这么精巧的手艺,拿着跟自己十分相似的木偶,喜笑颜开。有些雕得漂亮的就要四处炫耀,顺便嘲笑几句别人的,一时间好不热闹。
“手里竟然还有一个。”朱由松望着手里的,看到上面刻着个“莲”字,想道刚才确实只看到了呆萌的小荷,没见到古灵精怪的小莲。随口问道:“你姐姐呢?”
小荷白皙的脸上突然一红,两个纤细晶莹的玉手攥住新得的礼物木偶,低着头唯唯诺诺说不出话。
旁边的杏儿马上接过话茬,笑骂道:“世子不知道,那小蹄子最是懒惰,自从世子出去之后,她就借口世子床暖和,霸占了大床,天天赖在床上,倒成了太太小姐,我们都得伺候她。”
朱由松一听,就知道那小妮子准能干出这事来,初来王府养病半个月,基本上天天跟她们混在一起,早就摸透了她们的性格。这两个被朱由崧救回来的双胞胎,长相一模一样,性格截然相反。妹妹小荷天真烂漫,呆萌可爱,姐姐小莲,活泼灵动,古灵精怪。
朱由松大步往内堂走去,小荷怕姐姐被责怪,也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锦幄温温,兽香袅袅,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面挂着金丝玉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