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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明末第一强藩-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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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松上前狠劲踹了一脚,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为首的恶汉痛苦地捂着裆,这才知道是踢到铁板上了,讨饶道:“公子饶命啊,我们也是受了通判大人的公子,吕大公子的指使,才来的。”他边说边抬头观察朱由松的神情,看到自己说出洛阳通判这个名头,还没吓到朱由松,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朱由松厉声呵斥道:“继续说,还有谁?肯定不止他一个人。”

    大汉心里存了疑虑,不敢再说,直推说自己是受了吕公子的指使。张元化指着他说道:“这厮不敢说了,想必是身后还有更大的高官子弟,这泼皮不敢说出他们的名字了。”

    大汉讨饶道:“公子,饶了小人吧。小人们也是受人驱使,挣点钱养活一家老小。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七岁小儿。”

    朱由松啐了他一口,骂道:“放屁!你老娘八十了,怕不是五十岁才生的你?你这畜生得意洋洋前来逼死一个瞎子的时候,可曾可怜过他?”

    恶汉唯唯诺诺,说不出话。

    朱由松指示张元化把三人绑在院子里枯树上,让他回府带人来。自己在院子里等候,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赵宏带着一众侍卫来到。三个恶汉这下彻底傻了眼,听他们的称呼才知道,眼前这个被自己骂作裤裆里玩意的年轻人是洛阳小福王,刚继承了他爹的亲王爵位。来时不可一世的恶汉们,面如死灰,反绑着呆坐在树下。

    “把他们带回王府,问出指使他们的人,一个不留的问出来。”几个侍卫上前押送着三人回府。

    朱由松望了望茅草屋,低声说道:“把吴西峰葬了吧。”

    张元化应诺一声,带着人进屋抬出吴西峰尸首。在破旧的院子里挖了坟,朱由松叫出躲在屋里的老头,问道:“老丈,这附近可有棺材铺?”

    老头现在也知道了,眼前这个年轻公子哥,竟然是新进的福王,忙不迭答应道:“有的有的,小老儿带几位军爷去买。”

    朱由松点了点头,道:“那就劳累老丈了。”

    老头红着眼眶,哽咽道:“王爷哪里话,西峰和我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他无儿无女的,本来就应该我们葬了他。幸亏有王爷给我们小老百姓做主,小老儿给您磕头了。”顺势就要跪倒,朱由松赶紧上前扶起他。

    棺材买回来之后,朱由松走进屋内,把刻刀放在吴西峰手里,侍卫们将尸首装进棺材,埋在了院子里。

    忙完之后,天色将晚,落日的余晖透过枯树枝,无力地散落在破旧的院子里。朱由松望着已经没有刺眼的余威的落日,沉默不语。这个将落未落的太阳,何大明王朝何其相似。百姓疾苦,民不聊生,即将迎来的是无尽的长夜,持续几百年异族奴役的黑暗岁月。

    带着众人刚回到王府,张元化就带人前来禀报。

    “王爷,那三个泼皮全招了。”

    朱由松早就料到这几个泼皮挨不过,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势力比他们背后的主子更强大时候,他们心理防线应该就崩塌了。

    “都是谁?”

    张元化递上一张纸,说道:“都在这上面了。”

    朱由松低头,瞧见当先一个名字:钱景轩。心里暗骂:果然有这个狗贼。再往下是洛阳府通判之子吕可继;河南府知府的侄儿孟太东。朱由松握着写着这三个人名字的宣纸,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问道:“这三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可知道?”

    张元化拱手说道:“王爷,这个钱景轩是游历到了洛阳,如今已经在回乡的路上。其他两个人都是他的好友,都在咱们洛阳丽正书院读书。不过。。。。”

    朱由松见他吞吞吐吐的,沉声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咱们不曾真的当场拿住了他们,只凭三个泼皮的口供,恐怕难以定他们的罪。”

    朱由松站起身来,走到墙边,取下墙上挂着的宝剑,噌的一声,拔剑出鞘,一道寒芒伴着龙吟声。朱由松悠悠地说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大明朝的衙门没有公道,我手里这把剑却有。”

    张元化望着朱由松的眼神,这道眼神让他想起了迎恩寺处置恶僧的时候的朱由松。正是那道眼神,让他真正决定效命眼前这个不过十九岁的小王爷,被朱由松感染,豪气顿生的他拱手道:“张元化愿听王爷差遣,万死不辞!”

第29章 追杀() 
“元化,看不出你还有一身武艺啊。”朱由松顺口一问。

    张元化自矜地一笑:“都是些微末技艺,上不了台面的。”

    受武侠和电视剧荼毒颇深的朱由松大感兴趣,追问道:“那你会不会轻功,飞檐走壁,踏雪无痕水上飘什么的。”张元化苦笑道“王爷说笑了,武艺不过是强身健体,打斗的技巧而已。翻墙上屋小人是可以的,水上飘那得是神仙的手段了。”

    朱由松悻悻地说道:“这个样子啊,那你这身武艺是在哪学的?”

    张元化面上浮现出一丝悲戚,低声道:“我小时候,乡里遭了流寇,这群贼人见人就杀。我爹娘拖住几个贼人,让我快跑。贼人杀害了他们后,向我追来。有个过路的汉子,路见不平救了我的性命。他见我孤苦伶仃,收了我做徒弟,教了我一身武艺。后来我打听到当年那群贼人的下落,告别了师傅前去报仇。”

    说到这,张元化停了停,朱由松知道他肯定是手刃了仇人,不过这杀人放火的旧事,不想在一个王爷面前提起。

    “你那师傅,能教出你这么个徒弟,肯定是一等一的高手吧?”

    张元化听到朱由松夸赞自己师父,比听到夸自己还要高兴几百倍,昂首说道:“我师傅的武艺,高过我十倍不止,只是他老人家极少与人动手。”

    “行啊,张元化,你还有这么个高人师傅。怎么不带来王府,让我也跟着学个一招半式。”

    张元化叹了口气:“我报完仇,回师傅那里寻他,却只见师傅一家已经人去屋空。我一打听才知道,那一年朝廷军马剿匪不利,有个百户纵容手下杀良冒功。我师傅一生气,出手杀了许多官兵,最后带着一家逃走了。”

    朱由松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明末的一些官兵,确实存在杀良冒功的习惯。朱由松也不在追问,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想到眼前要对付的这三个人,都不是轻易能除去的。以朱由松的身份,要像上次醉仙楼那样打他们一顿容易。但是吴西峰的死,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这三个人偿命。

    洛阳知府和通判,都是手里握有实权的高官。他们身份虽然没有亲王高,但是权力甚至还在自己之上。更别说“文坛领袖”“东林魁首”钱谦益的独子了,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杀了他,还不被天下文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元化,我看吕可继、孟太东这两个人,身在洛阳,咱们要对付他们有的是时间。但是钱景轩这个王八蛋,现在已经在回乡的路上了。要是容他回到了老巢,咱们的势力出了洛阳就没有了。”

    “这厮是钱谦益老贼的独子,钱家就这么一根苗。他出门岂能不带人保护,再加上他爹好友故交遍布天下,我看他肯定到一个地方就要去拜访一番。咱们在路上杀他会不会太难了,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张元化蹙眉沉思,自己在半路截杀他的风险确实很大。朱由松一拳砸在桌面上,怒道:“我对吴西峰发过誓,必定帮他报仇,他在洛阳做了恶,害了别人性命,拍拍屁股回到苏州再逍遥法外,门都没有。咱们在这里想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不如追上去,见机行事。”

    张元化听了大惊,忙说道:“王爷千金之体,岂能自蹈险地。那钱景轩不过是苏州一个辞官老头之子,王爷放心,我必定取他性命。”朱由松摇了摇头:“这个钱景轩,才是罪魁祸首,而且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说到底是我害了吴西峰啊,这一趟我必须要去。”

    张元化还要劝说,朱由松摆了摆手:“无需多言,你去迎恩寺挑几个可靠的人手,咱们明天就出发。他这一趟出来是游山玩水,走不快的。”张元化看他铁了心要去,知道自己也劝不住,问道:“就是不知道他从哪条路走啊。”朱由松冷笑一声:“咱们不知道,有人知道。你别怕辛苦,今夜就去迎恩寺一趟,跟张浩说需要几个人手。你在迎恩寺时间久,带几个你认为可靠的来跟咱们一起去。记住,人太多了太招摇,人少了办不成事,带四五个就可以。”

    张元化拱手称是,朱由松冷笑一声:“明天一早来王府找我,咱们去丽正书院打听下钱公子的行程。”

    朱由松看着张元化走后,去邹王妃那里请了个安。自己这一去估计得十天半月,邹王妃肯定挂念,说不定回来了又得被骂。到了王妃这,才发现自己两个表兄也在。兄弟俩哥哥叫邹邹仁,弟弟叫邹义。朱由松笑嘻嘻地说道:“大表兄这个名字取得好。邹仁,揍人,肯定没受过欺负。”

    邹王妃瞪了他一眼说道:“就你俏皮话多,你这两个表兄以后就定居在洛阳了,你快安排他们个属官才是正经。”

    朱由松连声叫苦:“王府的属官,岂是咱们王府说了算。那都是朝廷安排的,是吏部做主的。”

    王妃啐道:“你那天跟我夸下口,今天又想反悔不成?我都跟我两个外甥说好了,反正你今天必须给他们安排个差事。”

    朱由松说道:“不知道两个表兄想做些什么营生啊?”

    邹仁对这个表弟王爷很有好感,也不拘束,大大方方地说道:“我们兄弟在京城,经营几个商铺,颇为顺手。”

    朱由松突然想到自己的“地瓜盛世”计划,赶紧说道:“好,我们福王府有两万顷良田,但是却没有自己粮铺,都便宜了外人,两个表兄正好可以在洛阳,重开几间粮铺。”

    两兄弟一合计,如今到处旱灾蝗灾不断,粮食生意确实最赚钱,比在王府任个闲官好的多了,乐呵呵的答应下来。邹王妃见了了她心头一件事,也高兴起来。朱由松趁机说出要去迎恩寺待个七八天,这个福八自从去还愿顺便惩治了恶僧,经常在迎恩寺一待就是好多天,邹王妃也不疑有它。朱由松一看这里也糊弄过去了,没啥后顾之忧,在王妃这里吃过了晚饭才告退回自己房里。

第30章 风流() 
朱由松虽然继位为福王,但是并没有搬到右院以前朱常洵的住处,还在自己的左院。朱由松回到院子,丫鬟们已经都躲在屋内避寒。朱由松也不惊扰他们,偷偷走进自己的卧房。要是以往,莲儿那小丫头,肯定赖在自己床上。朱由松要了她的身子,食髓知味,正想找她亲热一番。

    小莲这丫头,破了身子,反倒害羞起来。王府豪奢多金,朱由松这院子极大,每个丫鬟都有自己的小房间。小莲小荷姐妹两个本来共用一间房,只是小莲喜欢腻着朱由松。那天破瓜,小莲觉得两个人闹出的动静太大。这些日子感觉别的丫鬟看自己都怪怪的,不好意思再来,早早地去她们小屋子和小荷睡觉去了。

    来到卧房的朱由松,却看到自己床上空空如也,桌子前倒是坐着一个粉嫩精致的劫迎儿。劫迎儿小手托着腮,耷拉着着脑袋,睡眼朦胧,可爱至极。朱由松看着好笑,偷偷走过去刚想吓唬她,劫迎儿突然抬头,嗷呜一声,朱由松冷不丁被她一吓,差点蹲在地上。劫迎儿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福八哥哥,你真笨。哈哈哈哈哈”

    朱由松宠溺地敲了下她的小脑袋,佯怒道:“你个捣蛋鬼这么晚了不去你舒儿姐姐那里睡觉,跑来吓唬我,看我怎么揍你。”说完抱起她放到腿上,作势要打她屁股。

    劫迎儿两个小腿上下乱踢,撒起娇来:“福八哥哥说话不算数,我的木偶呢。”朱由松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和劫迎儿有七八分相似的小木偶。“你看这是什么?”

    劫迎儿翻过身子,捧过木偶小人,两个圆圆的眼睛放光一般看着,一脸幸福的模样。朱由松看着这一幕,莫名有些伤感,拍了拍劫迎儿说道:“我没骗你吧?快去睡觉吧。”

    劫迎儿眼睛还是不肯离开木偶,敷衍的点了点头,也没朱由松告别,呆呆地往外走去。朱由松苦笑一声:“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走到床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被子,感觉到有点凉的朱由松,叹了口气:“这暖床丫鬟太不称职了,必须得批评教育,做做思想工作。”

    朱由松走到左跨院,见小莲小荷的房间半掩着门,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刚要开门,只见一个少女提着木桶往外走。女孩披衣系带,发梢微微湿润,看来是刚洗了澡,白腻的肤色里透着一股潮红,说不出的动人。看到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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