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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明末第一强藩-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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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府。

    朱由松出门迎接,看到所有人一副舟车劳顿,疲惫不堪的样子,也没多想,让他们回去休息。前来传旨的太监,也是走个形式而已。福王一死,朱由松早就自觉的行使起王爷的权力来了。不过即使是形式,还是必须要重视的。朱由松恭恭敬敬的接旨谢恩,吩咐老舒头准备了一包大大的“土特产”,交给前来宣旨的小太监。小太监喜滋滋地掂量了“土特产”,心里想:临行前,都羡慕我领了个美差。没想到小福王果然出手阔绰,这可抵得上我几年的例钱了。

    这些小太监,既然能外出传旨,都是皇帝身边伺候的人。不管身份多么低微,能够接触到皇上,就注定他们不能得罪。他们无意中一句话,被皇帝听见了,都有可能决定一个王公大臣的命运。

    领旨谢恩后,朱由松才得空去见了自己的两个表兄。兄弟俩年纪相差很大,长相倒是酷似。这次扶老携幼,一大家子几十口人,都从京城投奔自己来了。邹家兄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小时候自己还抱过他,如今已经继了福王的位置。大明朝皇帝之下,最高的爵位就是亲王。两人不敢托大,恭恭敬敬。朱由松将他们的脸色看在眼底,笑着说道:“两位表兄不要拘谨,什么事都讲礼法哪还有亲情滋味。”

    两人听着这番话才觉得舒服,也放松下来,对朱由松多了一层亲近之意。朱由松说道:“我父王刚遭了大祸,舅父他老人家又传来噩耗。可怜我母妃连遭打击,心里极苦。日夜跟我絮叨当年在娘家时和两位表兄的旧事,你们快挑选几个亲戚旧人,随我去母妃那里。她可想你们想的紧啊。”

    两个人被说起伤心事,也是面露悲戚,回去领着几个孩童跟着朱由松来到邹王妃的住处。

    两兄弟长相酷似,都随他们父亲,邹王妃一见之下,就想起亡兄,放声痛哭起来。大家一起上前安慰,这才好了起来。跟两个外甥说起旧事,不免感怀,说着说着就要痛哭一阵。宣旨的小太监,被安排在右院歇息,听到哭声一打听,王府的下人告诉他,那是王妃在哭。小太监感动的默念:福王夫妇真是伉俪情深,老王爷死了这么久,还哭的这么伤心,这就是夫妻之情么?可惜我净了身,做了太监,这辈子是得不到这种感情了。小太监怅然若失,得了银子的高兴劲也没有了。

    朱由松实在受不了王妃那里压抑悲凉的氛围,找了个机会窜了出来。好在王妃忙着和娘家人叙旧,根本没注意到他。

    朱由松信步来到赵宏处,听他详尽地讲述了在京城的所见所闻。赵宏大倒苦水,把京城还有一路上收了多少谩骂,多少读书人拐弯抹角的嘲讽,都说给朱由松听。朱由松嗤之以鼻,不屑地说道:“他们除了嘴巴臭,闹不出什么风浪。”朱由松自己很清楚,自己天生就在这些人的对立面。就算自己处处礼贤下士,与魏忠贤不共戴天,痛斥皇帝玩物丧志。这些东林党,也不会把自己看成自己人。因为说到底,自己的利益和他们有冲突,这些人名义上舍身重义,其实都是一群唯利是图之辈。

    至于醉心木工,而且还颇有天赋的皇帝朱由校;气焰滔天,权势风头一时无两的九千岁魏忠贤。他们的时代即将过去了,如今已经是天启七年了。。。熟悉明末历史的朱由松清楚记得,天启一共也只有七年而已啊。

    其实朱由松心里,还是有些同情这两个人的。朱由校和魏忠贤,被后世的文人墨客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被史官描述成了昏君佞臣的典型。其实魏忠贤虽然贪财,打压排斥异己,手段残忍,为人诟病。但是他组织的太监收税小分队,在江南豪商巨贾身上,为大明朝筹集了大笔军费,足以维持辽东战事。农民起义,也只有陕西天灾之下,活不下去的二王而已。

    后来崇祯继位,铲除了魏忠贤,听信东林党人的话。免除了江南大商人的税,将辽东巨额的军饷,摊派到穷苦农民身上。所以,自从崇祯继位,农民起义就从没有断过。这些嘴炮达人东林党,自身的家族大多是江南一带的巨贾。把大明朝的财富都聚集自己身上以后,摇身一变,成了满清的大臣,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想到这里,朱由松咬牙切齿怒骂一句:“这群狗文人!”

    赵宏想到一路上的闲言酸语,深有同感,不住的点头。

第27章 衣冠禽兽() 
年关刚过,洛阳的街头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店铺,门头陆陆续续开门迎客。朱由松只带了张元化一人,在洛阳街头乱逛。如今他还是戴孝之身,不敢明目张胆的带人出来溜达。

    张元化跟在朱由松身后,一双眼睛四处扫视,忧心忡忡地说道:“王爷,这条街上人山人海,鱼龙混杂,咱们还是回府吧。就算没什么危险,被人看到了也不好,王爷如今毕竟是戴着孝呢。”

    朱由松穿着一身蜀绣锦衣,外披着绸布青衫,春寒料峭的天气里,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打扮。一边摆弄着扇子,一边说道:“怕什么,我分封在这洛阳,一辈子都少有机会出城。

    洛阳就像是个牢房一般,福王府更是牢房中的囚室,难得有机会出来清闲。”

    朱由松突然想起来,答应了劫迎儿送给她一个木偶,兴高采烈地说道:“元化,你看这人山人海中,净是些贩夫走卒,其实他们里面藏龙卧虎。走,我带你见识一个奇人,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仅凭耳朵听我们描述,就能雕刻出栩栩如生的木雕。”

    朱由松凭着记忆,走到当天那个摊位,却没看到那个中年眼盲的手艺人。如今这个地方,摆了一个小摊位,一个满头白发的的老叟在这里兜售一些小玩意。朱由松上前问道:“老人家,这里以前有个雕木头的,您可曾见过?”

    老头见朱由松锦衣玉带,原以为有生意可做,听他上来问话,有些失望地说道:“你说吴西峰吧,他得罪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被人打断了腿,已经好多天没出来了。”

    朱由松听了,走近一步欺身上前问道:“什么?老人家,你从哪听说的?”

    老叟叹了口气,说道:“小老儿和那吴西峰是多年的邻居了,平日里经常走动。那天,我求他给我小孙子刻了个长命锁,正要去他家取。

    一群年轻人叫嚷着打上门来,揪出他就是一顿毒打。看他们穿着打扮,像是读书人,下手却忒也狠毒。小老儿看他们人多,不敢上前,等他们走后才把吴西峰扶进屋内。

    那些少爷打完人还不算,为首的那个还撂下话来,让其他人隔几天就来教训吴西峰一次。从那之后,果然隔一天就有他们得恶奴打上门来。可怜那吴西峰,本来就是个瞎子,现在更是命不久矣了。”

    朱由松气的双目充血,咬牙切齿问道:“可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干这伤天害理的事?”

    “听说是,那群人因为吴西峰跟另一个公子起了冲突,势力又不如人家,被人打了一顿。这才迁怒于他,呸,这些欺软怕硬的怂包,就知道拿百姓出气。”

    朱由松面色铁青,沉声说道:“老人家,这里有十两银子,你今天且收了摊,带我去看看吴西峰。”

    老叟闻言大惊,十两银子,对他这种普通百姓,那可是一笔巨款。但是担心这位公子穿着比那些恶人还要华贵,害怕也是前去害人的,犹疑道:“公子,不知道找他何事,那人本来就是个瞎子,如今更是可怜。”

    张元化呵斥道:“你这老头好没道理,我家公子可不是那些欺压良善的畜生。

    朱由松打断他说道:“老丈放心,我与那个吴西峰有些交情,这次去是给他一个公道的。”

    老头这才放心,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带公子前去,这些小物件才值几个钱,公子给的百倍都有了。”说罢,扔下摊子带朱由松他们前去。

    走到洛阳西郊,一个破旧的茅草土坯房前,木杆围成的院子,已经被砸的破破烂烂。一扇满是裂缝的木门,挂在门栓上,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张元化怕砸到朱由松,赶忙上前将木门移开。家徒四壁的屋内,一张床上,吴西峰听到声音,以为恶人又来了,艰难的蠕动身躯,往床角缩去。

    老头喊道:“吴西峰你别怕,这位公子说是你的故交,特意来看你来了。”

    朱由松看着这凄惨的景象,鼻尖一酸,上前说道:“老吴,你还记得我么?我是那天在你那雕了十几个丫鬟木偶的那个。”

    吴西峰这才不再害怕,艰难地说道:“小人记得公子,还没谢过公子打赏了小人好多钱财,才能活到今日。”

    朱由松上前扶住他,自责地说道:“是我害了你啊!”

    吴西峰坐起身子,倚在墙壁上,断断续续地说道:“公子切莫这么说,是那群人气量狭小,和公子有什么相干。小人这条命贱,微不足道,公子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过那群人随时会来,公子还是快些离去吧,别被他们发现伤了您。”

    朱由松扶着他,看着满身淤青,头破血流的吴西峰说道:“当天在洛阳街头,你虽然眼睛盲了,但是手执刻刀,木屑纷飞,顷刻间心里所想就能化成木偶,这份技艺当得起天下奇人。比那些狗屁不通,狼心狗肺的书生不知道高贵多少倍。你放心,他们就算不来,我也一个个去找他们,我倒要看看,这群狗贼能嚣张到几时?”

    吴西峰一生执着于木雕,与其说喜爱,更不如说有一股痴气。只是从小被骂做不务正业,今天听到朱由松的话,满身的疼痛似乎都不翼而飞。只觉得平生所受的冷眼嘲笑都不记得,是平生最快乐的一刻。

    张元化看他气色突然恢复,竟然面带微笑。附到朱由松耳边说道:“王爷,他这是回光返照,只怕是不行了。”

    吴西峰坐到床边,说道:“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我愿为公子再刻最后一次。”摸起床边的刻刀,在枕头下取出一块木头。

    朱由松哽咽着描述着,吴西峰顾盼神飞,不一会,一个缩小版的劫迎儿出现在他手上。第一次见识到的张元化,啧啧称奇,说道:“行啊,真有你的。”

    说完却不见吴西峰有反应,仔细一看,他已经面带微笑,死去了。

    朱由松取过他手里的木偶,对着吴西峰鞠了一躬。

    “不杀光这群狗贼,我誓不为人!”

第28章 正义还需剑里取() 
“老瞎子,你死了没有?爷爷们又来整治你来了,哈哈哈哈”

    老头听到这猖狂至极的叫喊,吓得浑身发抖,颤抖着说:“公子,就是这群恶人啊,他们又来了,咱们快逃吧。”

    朱由松和张元化走到门口,顺着门缝看到三个大汉。这三人走起路来,三步一摇,五步一晃,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子弟。

    朱由松心里没底,看了看张元化,问道:“怎么样?”

    张元化哂笑一声,活动了下手腕,说道:“王爷放心,这几个人步履轻浮,肥膘松垮,一看就是些酒囊饭袋。平日里欺负下百姓威风八面,其实都不禁打。”

    朱由松心下大定,这张元化不知道什么路子,过后得问问他,摸清底细才好。

    两人推开破门,走了出去,朱由松厉声骂道:“你们几个泼皮无赖,光天化日闯进民宅行凶作恶,谁给你们的狗胆?”

    为首的汉子咧嘴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抓了抓裤裆,粗鄙地说道:“谁家的裤子没系紧,露出你个鸟东西来?爷爷们的事,你也敢插手?你有几条小命够爷爷捏死的?”

    张元化听到朱由松受辱,抢先一步,走出半个身位,怒道:“几个不开眼的狗奴才,闭上你的脏嘴。”说罢欺身上前,大汉见他来的急,伸手就是一记重拳。张元化脚下踩了个八字,背着双手把腰一闪,大汉一拳打空,向前倒去。张元化伸手一抓,揪住他的脖领,往后一扔,只听噗的一身响,大汉被摔在地上。

    几个人这才露出泼皮的凶狠,咬牙说道:“行啊,小子有两下子,爷爷陪你好好玩玩。”

    张元化冷笑一声,斥道:“你也配?”

    地上的恶汉,爬起身来,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喊道:“一起上!”

    三人叫嚷着一拥而上,粗大的臂膀拳头挥来舞去,张元化并不招架,闪转腾挪。躲闪间,冷不丁出手,就是直奔要害。转眼间三个人中,一个晕倒在地,一个捂着双眼,一个捂着裤裆,倒在地上哀嚎。

    朱由松上前狠劲踹了一脚,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为首的恶汉痛苦地捂着裆,这才知道是踢到铁板上了,讨饶道:“公子饶命啊,我们也是受了通判大人的公子,吕大公子的指使,才来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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