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纪元-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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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只是简单的拿走别人的钱袋那也算不得出奇,让薛天如此目瞪口呆的是,辛流儿这家伙压根儿就没动过人家钱袋,甚至连碰一下人家钱袋的动作都没有,就只是一个擦肩,又或者是一个照面,别人钱袋里的钱就到他手里了。
这就厉害了,这特么是在玩魔术啊,看着辛流儿手中时不时多出来的一颗颗银克子,薛天心中钦佩之极,也仰慕至极,恨不得立马纳头就拜,求盗圣师父收为弟子,传授其这项逆天的捞钱本领。
“哎哎,燕小同志,你小师弟都沦落到当街摸人家银子的这种下作地步了,你就不管管?”
薛天扯了扯像个木头人一样走在边上的燕飞,压低声音不无妒忌的道。
“盗其物而不令其所觉,这本就是老师从小给小师弟安排的修行的课业,何来要我管束之说?”
燕飞语气平淡而振振有词,说的光明正大且又理所当然。
“我擦!”
“这特么偷人也是一种修行?”
薛天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被燕飞这句话雷得不轻。
“万般修行包罗万象,讲的就是这世间有一万种修行,每一种修行都有它自成的天地,都有它的寓意与精神境界,老师乃当世宏儒,所传所授皆奉行有教无类”
“哎哎打住打住!”
听不得燕飞这种为了掩饰自家师门的下作行径而做出的公关言论,薛天赶紧出声叫停。
“算了,我不问了,我担心再问下去,像那种当街窃取中年妇人肚兜的行为都是你老师安排的修行课业!”
薛天这话说的太恶毒了,燕飞刚想发怒,却是只见他手指着前方一个正在慌忙拢着胸前衣襟,低头四下寻找着什么东西的中年妇人,要他去看。
太丢人了,实乃师门不幸,燕飞脸都绿了,特别是在看到距离妇人不远处,正躲在一个面摊桌下偷偷捧着个大红肚兜闻气味儿的辛流儿后,就恨不得立马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薛天呵呵一笑,也不理会将要暴走的燕飞,自顾自的大踏步朝前去了。
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从这师兄弟二人身上偶尔透露出来的种种不良行径早已向薛天表明,他们所谓的那个老师,绝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
燕飞还好,除了喜欢霸占别人的东西以外,整体上也没什么其它不良的风气,可辛流儿这家伙就不同了,不但喜欢霸占别人的东西,而且还特他娘的手狠心黑加阴险狡诈,这出来行此偷盗市井之事也就算了,这货有时连自家人也不放过。
桑干河营寨他只去了不到半月的时间,那些个憨厚纯朴的军汉哪个没被他坑过。
一哄二骗三引诱,实在不行就威胁加恐吓,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不出三日,准会出现在他霸占薛天的那座冰屋子之中,真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道德沦丧之辈!
“有这样的徒弟,老师会好到哪去!”
薛天鄙夷的看着前方刚从面摊桌下爬起来,又顺手在一个富态中年男子腰上摘取了一块玉佩的辛流儿,心中如此想到。
战后的坵平城很繁华,这是一块被晋人占据了百年都没能教化成功的北齐土地。
百余年的传承,在异族人的统治下一代代的繁衍,这片土地上的北齐人经历了太多不为人知的苦楚。
不得不说,他们的思想是坚毅的,他们的灵魂是纯粹的,他们的精神是强大的,在无数次的权利清洗和种族倾轧之中,他们依旧保持了一颗北齐人最纯粹心灵。
异族人的文化没有侵蚀他们的思想,异族人的屠刀没有压断他们的脊梁,在经历了百余年的痛苦隐忍之后,他们依旧可以为了眼下这场最终迎来的胜利欢呼,依旧可以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光复时刻而骄傲。
走在平直宽阔的街道上,看着周围路过的一张张笑脸和街边时而映入眼中的大红色喜庆门廊,薛天心中五味杂陈,这里的一切不由让他想起了前世的很多东西。
“或许,可能,当年香港,澳门等等七子回归的时候,那些人的心情也跟这里的人一样欢愉吧!”
薛天心里这样想着,莫名的一阵酸涩。
这里的北齐很像前世记忆里的那个伟大国度,而坵平,则是当年那个伟大国度虚弱时被列强侵占去的七子。
刚想到这,薛天立马勒住脑海中奔腾的骏马。
“这特么不对啊!如果说北齐是祖国,坵平是七子,那我特么不就成了列强国的畜牲了嘛!”
“卧槽,这不行啊,我特么这么高尚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列强,怎么可能是畜牲呢!”
想象了一番自己金发蓝颜弯鼻头,口中大喊着法克鱿的洋鬼子模样,薛天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的犯恶心,赶紧松开脑海中勒住脖子的骏马,果断的换了一个方向后继续狂奔。
“这里没有列强,没有七子,我是晋人,骄傲的晋人,高贵的晋人”
第30章 梦魇()
“哈哈哈,蛮夷之邦,怎配我上国教化!举世攻伐又算什么,诛家灭族又算什么,反正这世间,非晋即蛮!哈哈哈哈”
“好!非晋即蛮,这句话太有道理了,隐合了我大华夏非汉即蛮的霸气之意,精辟啊!”
一个苍窘豪迈的声音唐突甚至是很不礼貌的闯进了薛天正在跑马的精神世界,引得他顿时就喝了一声彩!
只是这声彩才喝完,嘴巴就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捂住了。
“瞎嚎什么呢!不要命啦!”
一个竭力压制着的沙哑嗓音自耳边响起,薛天这才恍然惊醒,赶紧从yy的状态中挣扎了出来。
捂着自己嘴巴的是燕飞,四下一看薛天才发现,自己等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一个宽大的广场边缘上了,身边满满当当的挤满了大片大片的人。
在燕飞极低的声音解说和旁边人的议论声中,薛天终于弄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这里是一处行刑场,而之前自己听到的那段极具霸气的宣言也不是自己yy时无端端跑出来的,而是广场中央传出来的,只是刚好闯进了他的脑海中而已。
燕飞和薛天驻足观摩行刑的位置算不得好,应该说有这么多人围观的场地找不到最前边的位置都算不得好,不过好在两人的身高都不算矮,垫垫脚也能看清楚场中间的场景。
至于个子小小,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辛流儿,早溜进厚实的人群的,挤到最前排观看去了。
虽然隔的有些远,但薛天还是看得很清楚,此时行刑的场中间,除了一个膀大腰圆,手握七尺红绸大砍刀的刽子手以外,就剩下一个背负双手,如一棵古松般昂首矗立于刑场中间的干瘦老者了。
就看这派头,这不动而威的气势薛天也知道,之前那段霸气得不可一世的宣言,应该就是出自这老头儿之口了。
满地的无头尸体,一排排一列列的铺满在老头儿身周,薛天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大致数了一遍,最后心惊胆颤的发现,场中被斩去头颅的人居然有四百之多,而且其中还有不下半数的妇人和孩子。
“这他妈是一个怎样天杀的世道!”
薛天目眦欲裂,按理说这种程度的血腥场面对于他这么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来说,应该造不成太大的心灵冲击才对,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不是恐惧,也绝不是恶心,是愤怒,滔天的愤怒。
似是感觉出了薛天的不对劲,一旁同样怒不可遏但尚在可控之中的燕飞赶紧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低声喝道:
“不要冲动!”
场中间明明只有一个孩童滚落的头颅面相薛天,但却给他一种所有孩子的头颅都在看着他一样,那一双双睁得大大的眼睛之中,无不充满了浓浓的恐惧和无助之色!
“他们不该杀孩子不该杀孩子!”
薛天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燕飞的提醒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一把撒开燕飞捉住自己手腕的手掌,他想都没想,伸手入怀就掏出了两根成人手臂粗细的竹管子!
“我要杀了这帮孙子,我要杀”
肋下忽的一痛,天旋地转的感觉随之而来,薛天痛苦的看着场中间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大大眼睛,愤怒的咆哮声犹在喉间鼔荡。
终于,在愣愣坚持了数息时间,在亲眼看到场中老者的头颅也随着刀光飞起之后,他无力而又不甘心的昏厥了过去。
薛天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这个梦里,他又回到了小时候,就像他在行刑场上与他对视的那颗头颅的主人一样,四五岁的年纪。
“小天,今天爸爸买了鱼,晚上让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酸菜鱼吃。”
看着刚下班还没来得及换去工服就提着一条鱼来逗弄自己的爸爸,看着站在爸爸身边同样对着自己微笑的妈妈,薛天泪水滂沱。
多年来压抑在心间的思念早已让他哽咽不能言,很想再叫一声爸爸妈妈,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小天,妈妈给你织了件毛衣,快过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小天,明天爸爸休假,带你去动物园玩好不好?”
“小天”
记忆的闸门就像是被人突然打开了一样,那些掩藏在薛天心底最深处的家庭温馨画面一一浮现出来。
像个观众,薛天不再识图呼喊爹娘,只是安静的看着那一幕幕由自己遥远的过去编制而成电影画面。
第一天上学,第一次跟同学打架,第一次被爸爸揍,第一次无数的第一次在亲情的见证下上演,无数或是平淡或是波澜起伏的桥段令再一次重温这一切的他泪目,悲伤。
画面再闪,满面泪水还没擦去的他忽的来到了一条单项行驶的车道上,他茫然的看着前方,不知所措。
一辆大货车拉着刺耳的喇叭长鸣极速驶来,薛天很想躲开,可手脚却一点都不听使唤,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弹。
“爸爸,妈妈,救我!”
这次终于喊出了声音,薛天大喜,仿佛只要喊出了这句话,爸爸妈妈就会出现救下自己,于是,他拼命的嘶喊。
“天儿,别怕,妈妈来救你!”
果然,就在大货车将要撞来,他已然闭目等死的时候,一个温热的怀抱环住了他,紧接着又出现了第二个。
大货车过去了,薛天傻傻的站在公路边,他没有受伤,一点都没有,只是爸爸妈妈不见了,那两个救了他的英雄不见了。
“天儿,爸爸妈妈要走了,你要好好活着,做一个有用的人,别想我们”
当所有画面都消失的那一刻,一个和蔼的妇人声音传入了薛天的脑海,他知道,这是妈妈的声音,那个全世界最伟大的女人的声音。
“妈妈,别丢下我,我不许你们走!”
在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中,薛天自昏厥中,也自深陷的前世梦魇中乍然醒来。
睁开眼,入目是一副不管是画工还是女红都异常精湛的大红色帐帘,还有一张惊愕中难掩好奇的俊逸脸庞。
“这是在哪?”
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脂粉气息,薛天张合着干裂的嘴唇问道。
“春香楼!”
犹如一只好奇小猫的辛流儿想都不想就回道。
“哎哎,能不能告诉我妈妈是什么意思啊?还有爸爸!”
呵,这什么人啊,居然连爸爸妈妈都不
薛天刚想骂一句白痴,却是猛然间想到,自己现在身处的并不是曾经的那个世界,爸爸妈妈这样的称谓,在这个世界里应该还没有出现过,大家都是叫父亲,母亲,或者爹,娘,又或者阿父阿母的。
想明白了,自然就不想回答辛流儿的这个问题了。
第31章 艾家子弟()
一场关于前世儿时的大梦让薛天流了太多眼泪,可能是已经把身体里的水分都抽干了的缘故,他觉得口中干涩得厉害。
“给我点水,我要渴死了!”
抬抬手,指着房间中间黑漆四方桌上的茶壶,示意辛流儿去拿。
见薛天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辛流儿明显有些不高兴,但一想到二师兄今早临出门时的嘱咐,还是很不情愿的去把茶壶提溜了过来。
也不用茶杯,哝了一声之后,就直接把茶壶嘴塞进了薛天的嘴里。
水灌得有些猛,薛天不出意料的被呛到了,没喝两口就赶紧推开了辛流儿硬塞过来的茶壶嘴,侧着身扶在床边直咳嗽,脸都憋红了。
不敢有意见,担心会遭受更大的虐待,毕竟相处这么久了,辛流儿这货什么德性他薛天早就弄明白了,心眼儿他娘的比自己还小,说是睚眦必报也绝不为过。
咳了好半天,薛天才把呛到喉咙里的水分全部挤了出来,平躺在床上回了会气儿后,问道:
“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