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青春-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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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异常烦躁,所以我决定去狂欢,去放纵。
可当我最后喝的吐血时,我趴在马路边,寒风萧瑟,像条野狗。我突然非常怀念笑笑,如果有她在,我一定不会纠缠上陈白露。我又苦笑两声,心想我真他妈是个王八蛋。上陈白露的是我,怀念笑笑的也是我,赶走笑笑的更是我,我真他妈的是个人渣!
裹着寒风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却看到墙上陈白露的那张油画。我猛地冲过去取下油画,想隔着窗户丢出去,可将油画抱在怀里,我却突然怔在原地,这段时间我和陈白露之间发生的一切仿佛电影般历历在目。我突然意识到,我刚才的行为想法是有多幼稚,才会那么误解她。
我摇摇头,将油画重新放回墙上,躺在床上看着油画里的陈白露,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我清楚的明白,陈白露没有玩弄我的感情,她真的是迫不得已。
我一觉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床上抱着被子不想起来,像个鸵鸟一样不敢去想昨天发生过的一切。昨天临睡前我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去北京,去挽回陈白露。可现在呢?真的要去北京吗?我不得而知,空洞的大脑里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不管陈白露玩弄没有玩弄我的感情,不管她对我有什么想法,即便我们两个发生过一周的关系,但我明白,对她来说,我和她的亲生父亲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叶玲珑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就是一只蚂蚁,如果想在大海里闹出点浪花,结果只能是连大海的波澜壮阔都还没见到,就淹死在浅滩上。
假设,只是假设。假设陈白露真的爱我,那么我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呢?我能让她父亲避免被双规吗?我能给她带来有权势的生活?不可能,完全不可能。更别说假设陈白露不喜欢我,她若是不喜欢我,只能证明在她家那一周,她只是想在婚前来一次彻底的放纵罢了。
可是!我敏锐的意识到,不管是哪种假设,在这里面都有一个必然条件,陈白露并不喜欢陈若雄。不管陈若雄在资料上有多优秀,有多专情,陈白露对她就是不喜欢,不感冒,不想嫁给他。
不然陈白露不可能是这么个反应!
想明白这点后,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去北京告诉她,不要和陈若雄结婚,千万不要!我知道,我这么做有点自私,但我就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想看着陈白露因为被架上道德高位,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即便她不嫁给陈若雄也不会嫁给我,我也不希望她这么做。
我心里前所未有的坚定,想要阻止陈白露。
我当即买张到北京的机票,随便拿点衣服就踏上前往北京的征途。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我给陈白露的手机发条短信,告诉她我现在在机场,晚上的航班到北京。
说完,我关机登机。
晚上十点二十分,飞机降落在北京机场,走下飞机的那一刻,我心里前所未有的激动。就在我将手机开机以后,我竟然收到陈白露的短信,我咽口唾沫,感觉空气中的雾霾都是那么令人陶醉。陈白露的短信只有一个字,好!
看着她的短信,我一边给她编写短信,一遍从出站通道出来。正想给她发短信的时候,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身着大衣戴着口罩的女人,我只顾着发短信,没有注意到她,女人走到我面前,取下脸上的口罩,叫了我一声:“齐天!”
我放下手机,怔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陈白露。
她没有化妆,素颜示人,却漂亮的像百合花。
我冲上去抱着站在我面前的陈白露,用尽全力。
才两天没见,就仿佛隔半个世纪一样。
抱着她的那一刹那,我感觉眼前有些模糊。
我知道,是激动的泪水。
陈白露任由我抱着,纹丝不动。
激动完之后,她带着我来到机场的一间咖啡馆里,坐下之后我当即就劝她不要嫁给陈若雄,一定要嫁给自己爱的人。
陈白露笑笑,语气婉约道:“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她问我:“谁告诉你的?”
“叶玲珑!”
陈白露怔在原地,但很快恢复正常。
我着急的说:“白露,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你因为父亲被双规的事儿嫁给他,这样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有个大学同学,刚毕业就因为父亲重病嫁给一个富商,结果父亲的病也没治好,她也沦为金丝雀,现在一天天精神都有点问题,我真不希望你也这样。”
陈白露笑了:“不会的,每个人的心态都不一样。”
“你……”我还想说什么,陈白露身后却走过来一个身高一米八五,身形魁梧的男人,男人身上穿着得体干净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铮亮,全身上下带着一股超然的自信。
我咽口唾沫,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陈若雄。
陈若雄走到我们跟前,泰然坐在陈白露旁边,笑着问我:“公司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这么着急来见白露!”
尽管我见过他的照片,但现在见到他的真人,我还是有些惊诧,因为他本人看上去比照片上要有气势的多。但很快,我看陈若雄的眼神里就带着杀气,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
情敌?
恐怕不算是,跟他做情敌,我恐怕还真是只有死的份儿。
现场的气氛有些微妙,我们三个都没有再说话,陈白露有些紧张的看着我,陈若雄则坦然的坐在沙发上,嘴角向上带着弧度看我,我则将陈若雄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
平心而论,这个男人几乎没有任何缺点。役住纵才。
最终还是陈白露先转头对陈若雄说:“你先回去。”
陈若雄笑笑,站起来整理一下西装对我说:“北京风大,我见你也没穿什么保暖的衣服,还是别留在北京了,等下还是回去吧!”
说完,陈若雄离开。
我咬紧牙齿坐在原地,如果刚才陈白露不在这里,我一定会忍不住冲上去的狠狠暴打这个讨厌的家伙。但正因为陈白露在这里,我才照顾到她的面子,没有那么幼稚。
陈白露看着双眼喷火的我,叹口气道:“你还是回去吧,以前发生过的事儿……”
她犹豫两下,咬着嘴唇说:“就当没发生过吧!”
我猛地站起来,想要吼她,但看着她犹豫的样子,我又猛地坐回去,低着头沉默半晌道:“我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过?”
“齐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陈白露有些生气。
我猛地一怔,抬头看向她。
她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道:“不管我们之间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我不想再跟你有什么纠葛,公司你也不用来了,上海你也不用来了,回头我给你点辞退金,你回家去吧,你不适合上海,更不适合我!”
她说的很着急,嘴里吐出一口浓烟,呛的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呵呵。”我冷笑,无奈的冷笑,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千辛万苦跑到北京,却收到她的这么一番话。
我感觉心里很酸,眼前很模糊,我长吐出口气,对她说:“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说。”陈白露眉头露出一丝不屑。
“你爱陈若雄吗?”
陈白露猛地一怔,对我说出一个让我彻底死心的字:“爱!”
天,灰暗了!
我的世界,崩塌了。
第七十八章 :人事娘们的老家()
我没有再问陈白露任何问题,而是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走时的无声无息,正如我来时的惊天动地。
我怎么也想不到,陈白露竟然会给我这么一个回答。
而且回答的那么坚定决绝,毫不犹豫。
是啊!我是有多幼稚,才敢拿自己跟金融娇子陈若雄比!
回去的飞机上。我痛苦的闭上眼。靠在座椅上,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陈白露的那句话。你爱陈若雄吗?爱!
短暂的两个小时飞行时间,对我来说像跨越两个漫长的世纪。
回到上海。我像是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家里。在家里将自己喝的半死,然后躺在床上看着墙上那幅陈白露的油画,一顿狞笑之后,我猛地冲上去,将油画取下来丢到地上。踩个稀巴烂。然后,无力的躺在床上。我知道,我是癞蛤蟆,想吃陈白露这块天鹅肉,但不可否认,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爱上她了!
可是,最开始的爱,只是潜藏在我自己的心中,没人知道。是她,将我心中的爱释放出来,而现在又是她,将我心里的爱彻底毁灭,一点不留!
我能怨她残忍吗?不能!因为我爱她,与她无关。
我突然想起孙薇玲,好像当初她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我却是怎么对她的?
我苦笑一声,无言以对。
一夜过去,我却睡不着,床头烟灰缸里的烟头堆成一座小山。
我又点上一支,突然收到一条微信。拿出手机一看是那个人事娘们儿发的,她对我说,今天腊八,记得喝粥。我恍惚一怔,才意识到还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年。我苦笑着对她回了一句,不想喝粥,想醉一场。
她给我回:你怎么了?
我回:没怎么,就是想大醉一场。
她问我:你在哪儿呢?
我说:在家!
她回:老家?还是上海。
我:上海。
她:你家在那里。
我:汝州。
她:我问你在上海住哪儿。
我说了地址。
她:等着。
我:等什么?
她:我过去啊!
我:别。
她:你不是想大醉一场,今天姑娘我陪你。
我:我没在家。
她:那我就去等你回来。
我无奈,只能回:好吧,那你来吧。
她发个贱笑的表情,说:等着吧,姑奶奶马上就过去灌醉你。
我丢下手机,躺在床上渐渐睡着。大概五个小时后,我被敲门声吵醒,门外站着的是风尘仆仆的人事娘们儿。
我让她进来,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身上的包丢下来,看着我说:“累死爹了!”
“……”面对她,我很无语。
她看着蔫头巴脑的我,瞅我一眼说:“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跟爹说,爹教训他!”
“滚蛋!”
我算是发现了,我就不应该回她微信,我这简直就是自寻苦吃。她来我家后,我根本不可能躺那儿哪怕一分钟,她一会儿跟我说要出去玩,一会儿跟我说想吃饭要叫外卖,外卖来了之后,她还没吃两口就说要上厕所,问我厕纸在哪儿!我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她这么一烦更不爽。但我也没有吵她,我现在小心翼翼的,生怕再伤害到谁。
她也看出我有心事儿,她问我两次我不说之后,她就安慰我,然后坐在我旁边猜我到底因为啥事儿心情不好。
被她烦的实在不行之后,我对她说:“你过来不是要陪我大醉一场吗?”
她思考了一下,从兜里拿出车钥匙说:“走,姐姐带你出去大醉一场。”
我眉头一皱,惊讶道:“你卖车了?”
她咧嘴笑笑,没说话。
结果等看到她的车之后,我才大吃一惊。这尼玛,两千年的桑塔纳。这车跟她的气质完全不符,而且这车看上去很老,估计有个十几年,最重要的是,这车不是上海本地牌。我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疑问。她吐吐舌头说:“我爸的车!”
我询问一下才知道她家是长三角周围的一个小城市的,前几天放假之后她就回家了,今天给我发消息之后,她特地开车赶过来。她叹着气说:“要不是老娘刚拿驾照,两个小时就能杀到。”
我眼眶一热,有些感动。
我原以为人事娘们会带我去田子坊之类的地方,结果他么的,这疯娘们带我跑到超市里,成桶的二锅头给我买一桶,然后让我抱着出来,对我说:“喝吧!”
我一生气,当即喝下一口,辣的难受。
我坐在桑塔纳的副驾驶上抱着成桶的二锅头慢慢喝着,她连杯子都不给我。她开着车,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渐渐我发现她开出了上海,我问她你要去哪儿,她笑笑说:“闭嘴。”
这疯娘们儿将我气的不轻,但我也不想跟她一样,二锅头刺激性很大,我喝的脑袋晕乎乎的,渐渐躺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车停在一个乡村附近,周围空旷,但有山有水有田!
我从车上下来,伸个懒腰,发现人事娘们儿从面前的一栋房屋里出来,看看我,没个好眼道:“醒了?”
我惊诧的问她:“这是哪儿?”
她瞥我一眼:“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