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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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仙同样让元姑娘流那么多的血吓得脸皮发白。短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帮她裹护好伤口,说要去看看她哥哥,入水不见。
元姑娘坐在礁石上,看了风轻一眼,想说什么又止住。转头去看海面,朦胧中发觉甚为平静,讶问。风轻说:“泉客给你舔胳膊那阵子我就听不到打斗声了,也不知谁胜谁败。玛德,死鱼头应该是中了蜃母的迷魂大法了。”
他随口一句“泉客给你舔胳膊”让元姑娘听得心头羞怒,瞪了他一眼。听他爆粗口更加讨厌,转过头去。本不想与他说话,却又忍不住好奇,问蜃母的迷魂大法到底是什么?风轻虽然是话痨,平生却是最讨厌向人叙述以往经历。说话之前时不时要想想这件事能不能说,很累的知不知道?为了这一件事又要牵扯解释以前的另外一件事更是累死人了有没有?只恨恨地说:“蜃母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人间祸害!不能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也就罢了,整天到处钻营损公肥私……哼哼,本公子恨不得一箭杀了它为民除害!”
元姑娘瞠目。
风轻轻咦一声:“乌鸦?你回来了?”这时候海面上风平浪静,除了微波拍在礁石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几乎没有什么动静,适合他发挥过人的耳力。
“哎呀老大啊,当官的动动嘴,当差的跑断腿!黑天漆夜的乌鸦飞个吐血,什么也没有看到!歇歇,让我歇歇,再不歇歇乌鸦就要叫公冶长来帮我收尸了。”扑翅声响,乌鸦飞身落在元姑娘身边另外一块礁石上,气喘吁吁。元姑娘心想确实难为了它,心生怜悯,伸出变得舒服许多的左手,想轻轻地抚摸它一下表示鼓励和安慰,乌鸦急急跳开去,像深夜碰到歹徒的大姑娘一样缩头缩脑地尖叫:“喂,你干嘛?”
元姑娘让它的过激反应吓一小跳:“没什么,只是想摸摸你。黑天昏地的确实难为你了。”
乌鸦松了一口气:“大小姐你出手之前先吱声啊,吓我一跳!你干嘛想摸我?没搞错吧?你是人我是乌鸦,我可不想来一场跨物种的爱恋。皮痒了,找主人去啊。”
风轻哈哈一笑,想不到这乌鸦这么凑趣。玛德,一不小心都能拾到一只贫嘴乌鸦,像俺这样的人品真的是没治了。嗯,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
元姑娘勃然大怒:“你说什么?混帐!”风轻急叫:“等等,乌鸦你小子骗我!你根本没有去寻找岛屿对不对?这附近还有零零散散的礁石可以让你歇脚对不对?”
乌鸦大惊飞起:“厉害了我的主人!你是怎么知道的?”风轻本来只是打岔儿,保护一下乌鸦胡说八道的积极性,不让元姑娘为难它,闻言心下大乐,口中骂斥:“我靠!还真让我猜到了?你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元姑娘伸手摸你你干嘛害怕?快滚去寻找岛屿,没找到不许回来!滚!”
乌鸦呜咽着去了。
半晌,倦意和寒意渐渐生起。寻找到一处不会被海浪打湿又勉强可以坐下的礁石,两人偎依着坐下来打盹。元姑娘千般不肯万般不愿,奈何抗不住寒意和倦意的侵袭,还是只能违背自己的心意缩在他怀中,接受他的搂抱。几乎一坐定,她就睡死过去。风轻搂着难得温顺的她,自然有些心痒。心痒之下,自然有些小偷小摸的动作。亵玩片刻,觉察到她昏睡如死,全无反应,他倒自惭愧起来,收拾心猿拴住意马,静心睡去。
鲛人兄妹远远看见,便不过来打扰,游向几十丈外乌鸦刚才偷奸耍滑的地方,各自憇息。
一缕阳光落在元姑娘脸上,她霎霎眼皮,终于醒过来了。她略微挣动,风轻随之而醒,放开搂抱她的一双手臂,微笑问:“睡得好吧?看看伤口怎么了?”
元姑娘脸皮微微一热,退坐出去。这是她第一次与丈夫之外的男子相拥而眠!一瞬间她眼睛里面闪过羞愧闪过恼怒,最后变成杀意。这人卑鄙无耻罪不可赦,等我伤好了一定要杀了他!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低头察看自己的左臂伤势。裹伤布完好,一丝血痕都没有。凭着抬起胳膊微微扭转手腕的感觉便能够感知伤口好转许多。
鲛人的口水真神奇!元姑娘又惊又喜,顾不上对风轻的怨恨,欢然报告自己的伤势,又来察看他的。风轻伤口虽长,可比她浅多了,自感愈合不少。元姑娘欢喜之下,恨不得全身伤势一夜之间全部好转,低声把昨天晚上的怀疑告诉他。风轻点点头,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议:“你怀疑得很有道理。求恳肯定是不行的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愿意舔舐你的断骨帮助你尽快复原?我觉得说不定他们帮我舔舔眼睛,我眼睛马上都能好起来!”言下十分兴奋。
元姑娘一怔。她只想到了自己的断骨,没有想到风轻的眼睛,一时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只说没有想到什么法子。她告诉他,就是盼望他想方设法的。又叮嘱说:“就算咱们猜对了,这事也急不得。目前只能不动声色,等咱们外伤完全痊愈再想办法也不迟。他们既然有心瞒骗,那肯定不想帮忙,说不定还有什么招数,到时候再见招拆招好了。”料想风轻的办法不外武力胁迫,这可要慎之又慎。
风轻点头。难得听到她温柔如水地跟他说话商量,心下欢喜,不期然想到昨天晚上临睡前对她丰美身躯的亵玩,心头火热,伸手便去搂抱:“最喜欢你这样子亲亲热热跟我说话了。来,让我抱抱。”
元姑娘马上翻脸:“滚!想想你对我犯的恶行,我恨不得杀了你,你还想怎么着?呸!滚开!”明白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不会乖乖听话离开,她自己一跳一跳地退开一旁。
风轻如同冷水浇头,满脸无光,恼羞成怒:“草,你又是什么东西?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两三回了知道吗?老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真要我严刑拷打逼良为娼不成……喂,说话啊?你还来劲了不是?”
元姑娘理都不理。
片刻,几十丈外的鲛人兄妹赶过来,说这样呆着也不是办法,反正风轻道法神奇可以淌水而行,就辛苦一下,抱着元姑娘继续前行好了。万里长沙还在几百里之外,慢慢淌过去总有一天会到的。
风轻两人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同意。风轻犹豫一下,请泉客入水抓几只大虾来充饥。鲛人兄妹惊奇互望,反问他不是能够驱鱼么?干嘛不直接命令鱼虾跳到沙滩上来?风轻呐呐:“这个……直接命令它们过来奉献身体,觉得这样子太卑鄙无耻了,很对不起它们。”
元姑娘心下冷笑:你还不够卑鄙无耻?鲛人兄妹再次互相看了看,答应着入水而去。元姑娘忍不住讽刺他:“你这算什么?又要做……那个,又要立牌坊?”
风轻恼羞成怒:“老子就乐意这样,死婆娘你管得着么?”这死婆娘不知在骄傲什么,半点做女奴的觉悟都没有!元姑娘怒火上冲,柳眉一剔,正要斥骂,转念想想又忍下。真的惹火了他,自己落不到什么好处。
两人赌气到要上路的时候。鲛人兄妹在前引路,两人在万顷碧波中畅游,就像两条漂亮的海豚。风轻故意不理元姑娘,径自踏水前行。元姑娘坐在礁石上冷冷地看着他,厚厚的嘴唇紧紧抿住,也不出声。风轻走出几百米,等不到她一声呼唤,没奈何奔回来。元姑娘冷笑:“回来干嘛?记住了,别妄想我会领你的情!”
风轻冷笑:“我忽然记得忘了带走我家女奴了。”打横把她抱起,动作分外粗鲁。弄得想反抗的元姑娘胸肋疼痛,她皱眉咬牙,并不提醒他轻些,反抗的力气也消失了。风轻抱着她奔出十步八步,忽然低下头来,狠狠地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啧啧!这么浓的鱼腥味!说好的香唇呢?”
第127章 海盗()
元姑娘大怒,挺身扬臂欲待殴击,风轻双手用力,把她向上抛起三尺。元姑娘出其不意,一声惊呼。正要奋力挺腰,风轻伸臂接住她。元姑娘肋骨震动,疼得连呼吸都不敢,咬牙切齿,断断续续地斥骂:“混蛋!你个……混蛋!你……你玩够了没有?”
“没有!”风轻托抱着她,在水面上跳芭蕾舞似的转了几个圈子。元姑娘头昏目眩,身体就像随时都要飞出去似的,忍不住怒喝:“你混蛋……好了,快停下来!”风轻笑嘻嘻地停住身子,再次低头凑嘴来亲。元姑娘急忙偏过脸去。风轻在她下巴亲了亲,心中得意。小娘皮,跟我斗?老子玩死你!
元姑娘惊呼:“不好!泉客泉仙被人抓住了。被两个人用大网……四个人!又出来两个……咦!小心,他们有法术!能够把木板变成小船!”
风轻抱着她转圈子的时候,一张大网兜住距离他们几十丈的鲛人兄妹。那张网在水中是绝近透明无色的,浮出水面才显出一种浅浅的灰白颜色。四个长发散乱、身材瘦削的黑衣汉子从水中钻出来,其中两个年龄稍长的三旬壮汉各自从身上摸出一块近尺长三寸宽的木片,施个法诀把木板放在水面上,木板立即变成七尺长三尺宽的舢板船。这种只适合短途送人送物的小舢板元姑娘并不陌生,她一看就知道附近必有大船接应。
风轻闻声马上提气轻身,飞快追赶,同时以心念召唤水族过来拦截舢板。可惜不知是功行不足还是什么原因,应召来的鱼都不大,作用也就不大。元姑娘尖叫吆喝:“喂,你们四个,放开鲛人!他们是我们的朋友,不许伤害他们!”
四个黑衣人回头看风轻“泳”技如神,手中抱个人还能“游”得这么快,心头惊急。七手八脚,把在白网中挣扎的鲛人兄妹拉上船,两人爬上船划桨摇橹奔向南方。一人吹响挂在胸前的一个海螺,“呜……”声音尖利怪异,在大海中远远飘荡开。另外两人上了另外一只舢板,主动向风轻冲过来。
“他们在招呼大船过来接应,咱们必须速战速决!”元姑娘提醒。风轻应了,喝一声:“水来!翻船!”一股水流忽然从向他们冲过来的舢板前头海面上突兀而起,就像忽然刮起一股小小的龙卷风,把海水吸向空中。舢板小船顿时让上升的水流托着头昂尾沉,一个后空翻翻覆倒扣在水面上。两个黑衣人惊叫落水,在水中载浮载沉,一如常人,并没有施展什么法术自救。
既然全无威胁,风轻便不管他们,继续向前追去。元姑娘见黑衣人不堪一击,要救鲛人兄妹十拿九稳,便叫:“抢了他们这条小舢板!咱们坐船追上去。”有船可坐,就不用受风轻搂抱欺负了,再说他空着手万一有强敌才能及时应付。
风轻依言转身向丈许外翻覆的小船淌去。两个黑衣人这才看清他踏水如履平地,并没有什么辅助性的浮力工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妖怪?见他要夺船,两人情急之下忘了畏惧,过来阻拦。风轻一脚一个把他们踹踢开去,右手抄着元姑娘的双腿让她直起身,腾出左手抓住倒扣的舢板翻转回来。两支船桨被固定在两边船舷上,并没有落水丢失。风轻把元姑娘放上去,自己也爬上船,也不去划桨摇橹,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站在船中,吆喝一声:“儿郞们,开船!”
下一秒,舢板陡然消失,威风凛凛的风公子站在一块近尺长的木片上直接沉入水中。元姑娘一声惊叫,随之落水。原来两个黑衣人不甘舢板被夺,施法把船变回木片儿。风轻出乎意料吃了一小亏,急忙伸手抱过元姑娘,两人湿淋淋地浮上来,气得大骂:“混蛋!以为老子不敢杀了你们是吗?”话虽如此,还是懒得跟他们计较,继续踏水急追另外一条舢板。口中不忘斥责元姑娘:“都是你出的膄主意,连累咱俩做落汤鸡。”
元姑娘满脸无光,加上连番震动胸胁疼痛,不再反唇相讥。回头看两个落水的黑衣人又把舢板变回来,爬上去,划着桨儿向他们追上来。隔着三四十丈,仿佛能够看到他们脸上讥讽的笑容。她心头暗恨。有机会一定要把舢板抢过来砸了!
前头舢板的两人黑衣人一个驾船,一个拿出蒙汗药迷昏了鲛人兄妹,收起白色渔网。看风轻轻易弄翻同伴的船,两人惊慌失措。三旬汉子叫嚷:“快快,咱们分开走,一人带一个。能抓一个回去也好。”再次拿出木片变出一条舢板。他同伴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依言抓起泉仙爬上去。两只舢板左右分开,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各自奋力划桨逃走。
元姑娘远远看到,告知风轻。风轻习惯性的爆粗口:“靠!以为这样子老子就没有办法了吗?水起!翻船!”以心念驱动水流激起,想同时翻倒两边舢板。不料却没有动静。功力不够,不能同时对付两头?急忙把心念收拢一处,还是不能够激起水流。距离太远了还是不行?无奈之下,只能随便选择一条舢板继续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