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安全保障局-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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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妖各自修仙去也,我把辛姐送回家,然后,回自己家,脱鞋、洗澡、刷牙,睡觉。
这一晚,我睡得很熟,瘟疫肆虐中的赤兔的夜,依旧很安静。
第110章 飞机墓场下的罪恶(一)()
第二十三章飞机墓场下的罪恶
第二天,寒冷早晨的天刚见白,我就被一阵阵聒噪的欢笑声和犬吠声吵醒。
哼,不用睁眼我都知道,估计是又下雪了,这肯定又是小树儿在院儿里和金宝它们疯呢。而且吧,小树儿这小丫头片子,还特别的讨厌,她肯定又是故意选择了在我窗户根儿那儿闹腾。不用说啊,她就是不想让我这个人民的好局长好好睡觉。哼,打扰人家休息简直就是犯罪好不好!混蛋丫头片子——,诶——,算啦,算啦,不跟你一般见识,本大爷没心情和你一般见识,继续睡我的觉。啊——,哈——,欠——,哼,大爷我又困了,没空理你。啊~,话说你吵了这么久不累么?啊,年轻就是好啊!精力就是旺盛啊!还有假期可以放纵一下,真好啊。不过,听这声音,好像不只是小树儿的,嗯?还有嫂子的,哦,对啦,我忘了,嫂子也放假了,她才15岁,也还没毕业呢!她也是有假期的。啊——,真他妈不公平,我也没过生日呢,也才18岁啊,凭啥我没假期?假期——,假期啊——,我也想有假期啊!哼,呸呸呸,不就是假期么?明儿起我就给自己放个带薪假,让你们再气我!老子可是局长!嗯?对啊,我是局长啊,啦啦啦啦,我是局长诶~,哼,你们这些刁民,居然敢骚扰朝廷命官,该当何罪是也?!!!
我正闭着眼睛懒在床上自个美着呢,忽然觉得屁股一凉。要知道,我也是身经百战的,这点儿小事儿能难到我么?我马上意识到我的线裤(也称秋裤)正在快速的脱离我的屁屁,说时迟那时快,我眼都没睁,右掌一翻,紧紧抓住了裤腰,左手一翻,紧紧抓住了床头儿的金属栏杆儿。顿时,我那脱离了屁屁的线裤又被我拽了回来,但我裤腿儿上的力量却并没有消失。我也不在意,继续懒在床上、闭着眼睛享受这个难得的惬意冬晨。
“嗯,从这个力度看呢,应该是左右裤腿儿都被扯住了。”我打着哈欠,闭着眼睛推测着。
嗯,从这两个力量源的默契程度上来看呢,估计又是金宝和混蛋这俩家伙;嗯,配合的不错,金宝的力度拿捏得很好嘛,混蛋,呀,混蛋你不能乱扯啊,这样力度不就乱了么?学学金宝,看看人家,真是的,没长进,嘿嘿,你们倒是继续用力拽啊,我今儿就不起来了你们又能奈我何,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嗯?这个“咔吱咔吱”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嗯?我是不是被拽动了?对,没错儿,我是被拽动了,嘿呦喂~,连床都被拽动了嘿!行,你们俩胖子还真有劲儿哈,不过话说回来,我这线裤的质量也真是够好的,这个家乡的东西啊,质量就是好,这么扯都没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质量好是好,脑子可是不太够用,你说你把东西做的这么好,人家穿不破怎么买新的?商业头脑啊,商业头脑啊,真是的~,不让人省心啊。赶明儿,线裤厂的,请本大局长,当然,得等我有空儿,我给你们做一堂讲座,好好讲讲营销那些事儿。
“嘿嘿嘿——”,
就在俩狗叼着我的裤子和我玩拔河的时候,半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十分不怀好意的笑声。我本来是不打算睁眼的,但这笑声中的暗黑能量实在太过于强大,我被笑得后脖颈子汗毛直竖,赶紧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小树儿!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踹门儿进了我的卧室,怀里还抱着三个足球大小的雪球儿!我心中暗道不妙。
“呀,这不是小树儿么?嘿呦喂,这才半天没见吧?又漂亮了哈~,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呐——,诶,诶,诶,嘿~,你瞧瞧咱小树,哈,咱小树儿,哈,这贤良淑德美丽端庄温婉可爱静怡良善聪慧可人性感活泼大方得体明眸皓齿的样子,嗯,真不错,小树儿,真不错,小树儿,嗯,小树儿,那个,小树儿啊,树姐,树大美女姐,跟你商量个事儿呗,你手里的,那个,白白的,亮亮的凉凉的东西,对对,就是那个,能给个面子放下了不?”
小树看着我的孙子样儿,笑得前仰后合的。
“呀~,放下呀?可是,该放哪儿好呢?放椅子上?不好,哥你等会儿要坐的;放桌子上?也不好,哥等会儿要用的;那,放地上?也不行啊,万一等会儿把哥你滑倒了怎么办?怎么办呢?放哪儿好呢?”小树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抱着雪球儿在我屋里转开了。
“要不——,放你怀里吧!!!”悄悄用脚勾住我被子一角儿的小树突然用力挑开了我的被子,猛地把怀里的雪球儿一股脑儿的向我砸了过来。
情况危急!!!
然而,我也不是吃素的,对于这个疯丫头的一向乱来的行为,我早有防备。刚刚说话间,我见她眼中白光一闪,就已知她心存不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小树儿扔出雪球的一霎那,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左手已经松开了床头儿的金属栏杆儿并狠狠的在上面用力地推了一把,而我右手则依旧紧抓裤腰不放,借着二犬撕扯我裤腿儿的力道,再加上腰腹肌肉的强力收缩,我迅速的把自己脚前头后的向着小树所在的床脚方向平飞了过去。小树没想到我反应如此的快,她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挂在脸上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她的面前,而我也不等她反应,一个熊抱把她拦腰抱起,高高地举在了空中。我本来的打算,是把小树儿抡起来扔到我那被她的雪球儿弄的一片冰冷的小床儿上,让她自己也尝尝这种被雪水弄湿全身的感觉。但让我颇感意外的是,被我抱进怀里的小树儿竟然出乎意料的安静,她只是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这可把我吓到了,我心中暗叫不好,想着是不是这一抱用力太猛把这小丫头勒得窒息啦?
第111章 飞机墓场下的罪恶(二)()
我赶紧看向怀里的小树。
小树却似乎并无大碍。至少,一点儿也没晕。我看着她的时候,她竟然也正在看着我。
此时的我怀里的小树,像极了一只迷了路的小猫儿,她微微颤抖着身体,蜷在我的双臂之间,柔柔的、弱弱的,而她无助的眼神中的那片瑰丽的黑,让我一下子想起了独自飞翔在无垠大海上时看到的那片纯净的夜空——明明很黑很远,但却又不可思议的让人觉得很亮。不知为什么,被小树这样的黑眼睛看着,我竟然心头一阵慌乱。我不知所措地把她放下来,问道:“小树,你,还好吧?”
小树却不说话,她只是柔柔的“嗯”了一声,就轻轻地把头靠在我的怀里,静静地哭了。
小树好久没哭过了,这突然间的一哭,让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我怕小树哭,从见到她的第一滴眼泪开始就特别的怕,说不清是为什么。人和人间的关系好像就是常常说不清是为什么,有些人你就是喜欢,有些人你就是讨厌,有些人你可以为了她(他)去死,有些人你恨不得他(她)早点儿死,我不清楚我性格中这两种极端的个性是“是非分明”还是“精神分裂”,但对于我个人来说,在战场上杀死敌人眼都不会眨一下的这样的我,在家里却真的连眼泪都不敢看。我,害怕眼泪,尤其害怕小树的眼泪。不过,事情肯定不会因为你怕,它就不来了。就像现在,在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她的恶作剧的时候,小树,又哭了。
“啊呜•••,啊呜•••”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一筹莫展的时候,金宝这家伙却意外的开口了,它眨巴着湿润的大眼睛看着小树,又伸出了一只狗爪拍搭在小树的小腿上,用不断变换着腔调的“啊呜•••”、“啊呜•••”声温柔地叫了起来。
听见金宝的叫声,在一旁依旧扯着我裤腿儿的混蛋也放下了嘴里的布条,它诧异地看了金宝一眼,好像在说“诶?哥们儿,咋的?咱不咬了?”,但金宝却没理它,而是继续温柔的看着小树,轻柔的叫着。
混蛋见金宝不理自己,又窜过去拿鼻子捅了捅金宝儿的面颊,然而,金宝儿还是不理它。混蛋急了,干脆半站着用两条前爪搂住了金宝儿的脖子。
可是,金宝儿依旧只是关心这小树,看都不看它一眼。
这下,混蛋可没办法了,它一时弄不懂刚才还和自己玩儿得开心的金宝儿是怎么了。混蛋,感到甚是无趣,它坐在地上看着金宝儿摇了会儿尾巴,躺在地上蹭了蹭后背,又晃荡着狗头四下看了一圈儿,然后,突然间,混蛋心中那哈士奇的神经质突然上来了,它腾的一下跳到金宝儿旁边,竟也“啊呜•••,啊呜•••”有模有样儿地学着金宝叫了起来。
不过,混蛋的叫声,毕竟是东施效颦,并不是发自本心,因此,那叫出的声调并不疗愈,反而显得特别的滑稽。
然而,这个事情吧,经常都是歪打正着,混蛋这怪腔怪调的叫声虽然一点儿也不真诚,但却反到让小树破涕为笑了。被混蛋的古怪叫声止住哭泣的小树,轻轻抹了一把眼角的清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树的重开笑颜,让我、金宝和混蛋都特别的高兴,尤其是混蛋,这家伙虽然混,但并不笨,它似乎也很清楚是自己让小树重新笑起来的,这,让它特别的得意。
只见它原地打转儿“汪汪”叫了两声,然后,昂着狗头,摇着狗尾,瞥着嘴角儿,斜眯着一对儿没有内涵的蓝眼珠,歪着脖子,以一副长兄老大哥不太耐烦哄小妹妹的的派头儿看着小树。那意思,好像是说“嘿~,小毛头,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瞧瞧你刚才哭的那蠢样儿,把我边儿上这俩二货都给整没辙了吧?看看我,看看,还得是我,还得是老大我!怎么样?老大我出手就把你哄好了吧?就问你服不服?下次注意啊!没事儿哭啥啊?不过,哭也没事儿,有哥我在呢,下次再哭,哥再哄好你呗!”
当然了,混蛋摆出的这副老大哥的样子是它自以为是老大哥的样子的样子,事实上,在我和小树看来,它的这副样子比刚才那怪腔怪调的叫声还要搞笑。正对着它那张傻脸的小树更是被它逗得“呵呵呵”的笑出声来。
小树重新开心起来,这让我感到轻松,我又轻轻地抱了抱她,摸了摸她的头。
“哥,我去帮你把被褥烘干吧?”怀里的小树轻轻推了推我,柔声问道。
“啊,好,好啊。”我赶紧松开她,回答道。
小树的动作很麻利,她几下卷起了满是雪水的被褥,双手抱着,小跑着奔向后堂。那两只肥狗见小树走了,也跟着跑了出去,刚才还吵吵闹闹的我的房间瞬间冷清了许多。我一边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穿衣服一边自赏自怜地感慨了一会儿。但不管怎么样,我的懒觉儿是睡不成了。我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跟嫂子要了早餐,吃完,上班。
今天我起的早(虽然是被迫的),也就不太着急,再说啦,我们局一共俩人,谁没事儿吃饱了撑的查考勤啊?去早去晚不碍事哒——。我一路上晃晃悠悠,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偶尔停下来看一看雪景儿,逗一逗麻雀,在大白的雪上踢几个雪脚印儿,再搓个雪球儿瞄着树杈儿练练准头儿。我喜欢雪,我们北江人都喜欢,连刚成为北江人不久的小树也很快的喜欢上了它。不过,话说回来,谁又不喜欢呢?
当我溜溜达达走到省分局门口的时候,发现积着雪的门口儿已经站了个两个人。这可真是怪事儿,我们局可向来是个冷衙门,平时人就不多,今儿可好,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对我们来说两个人已经很多很多啦),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但他们这么个大雪天的大清早不在家被窝儿里猫着,没事儿堵我的门儿干嘛?难不成,又是来抗议的?然而,抗议,横幅又在哪里呢?我摸着下巴挤眉弄眼儿地捉摸着,又忽然觉得这两个人有点眼熟,嗯•••,总感觉这俩老小子我在哪里见过,可是,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
第112章 飞机墓场下的罪恶(三)()
“沈哥,沈哥,南局来了。南局——,咱们可是好久不见啦!”两个人中的体型瘦弱一点儿的那位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壮汉,冲着我轻声喊道。
沈哥?哦,对啦!那个个子高一点的壮汉是博鲁阿瓦镇事件中合作过的国安部外事局侦缉处处长,沈权(详见《斯坦撒拉国的博鲁阿瓦镇——失踪的五名背包客》),而那个看上去瘦弱一点的,是侦缉处情报科科长,王达信。
他们怎么来北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