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仙君来压寨-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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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古点点头不甚在意,“村长不必挂心,我等定能将此事办的稳妥。”,她倒是没什么可愁的,古人这么多前车之鉴,要扑街也轮不到她扑街,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有了灵力,还学会了许多法术招式,想来那湖地下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妖怪,她自然是无甚可担忧的。
越想她便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遂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面的佚慈此时此刻,却禁不住笑了出声,他捻了捻手中茶杯盖子,左滑一圈,右润一圈,最后似笑非笑道:“踏古,你可学会了避水之术?”
此话形如兜头泼在身上一盆拔凉拔凉的水,踏古猛然间一个机灵,暗呼糟糕,她还没有学会避水之术,倘若她和秦昊得手了从湖底逃出,她如何能顺利的游上岸去?那湖底既然住着妖魔,便决计是深不可测,那她还能活着回来吗?
她愣住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这差事她揽都揽下来了,也不能挑着这么个节骨眼上出问题吧。
这厢老村长,长歌,还有秦昊,都面色疑惑的将她望着,却见她迟迟不肯出声,那父女两的神色便渐渐地有些忧愁。
秦昊继而又是冷冷一哼,随即底下头,在自己的怀里摸索这什么。半晌后,他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丸,隔着小茶几递到踏古眼前,“这是避水丹,顾名思义,不用我解释了吧,仅此一颗,好生保管着。”
踏古有那么一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眼前那颗碧绿碧绿的小丸子,她愣了半晌,随即迅速接过,甚为欣喜的道:“你竟会有这种宝贝!这个怎么用,我要直接吞下去吗?”
秦昊连连打断:“万万吞不得,下水的时候只管含在嘴里就好了。”
踏古此番得了好处,很是乖巧的点头,想着如此便是万无一失了。跟着那对父女悬着的心好似也放下来了,方才一直紧绷的表情,放松了不少。
可这放松,也只不过片刻的功夫而已,远处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铜锣唢吶声,将众人的心登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外面大街上有人跑来跑去的大喊:“湖神大人派人接新娘子来了!”
踏古匆忙站了起来,扶了扶衣摆准备迎出去,长歌却从一旁跑了过来,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方红色丝绸罩在踏古头上,握着她的手郑重道:“姐姐小心。”
踏古一怔,微微有些动容,随即点头道:“好,我会的,你赶快藏起来。”
长歌应允,把踏古的手转交到了老村长满是褶皱的手上,随后藏在了大堂的一处旮旯里,踏古见她藏好了,这才放心的转过头来,另一只手扶上秦昊的胳膊,向老村长道:“爹爹,我们出去吧。”
旁边的老者身形明显僵了一僵,木讷的点了点头,道:“好。”
为以防万一,佚慈留在了大厅里保护长歌并没有跟着出去,只是站在门口将远处的这些人的背影望着。却听得藏在角落里的长歌忽而开口问了一个问题,声音清冷,“佚公子为何不去帮踏古姐姐?她此番涉险,你却是不担心吗?”
佚慈闻言不由仰起嘴角,笑的莫测高深,却是头也不回,只紧紧的盯着一身红衣的踏古不急不徐道:“我一会还要去拜访许久未见的友人,至于踏古这边,我自是不担心。”
长歌听的他竟是说的这番云淡风轻的话,心里登时有点恼火,也是为踏古感到不平,于是恨恨道:“佚公子那友人,倒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佚慈又是一笑,却不语。
踏古左边搀着老者,右边搀着秦昊,被几个下人围着才将将走出了院子,就瞧见这方圆几百米的大街上,都呼呼呀呀的跪满了人,她透过头上这几近透明的纱子将这些都望的真切,还着实有些受不住,虽然说这跪也未必是在跪她,但她眼睛还是不忍看着的,是以只得抬头四处望望,那湖里迎亲的队伍到底走到哪了。
只见远处碧蓝的天空上,飘过了一片大大的云彩,有一顶被朱漆刷的红彤彤的轿子被一群长的歪瓜裂枣的“小虾米”和“小螃蟹”簇拥着飘了过来,踏古倒是稀奇,想来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糟瞧见这传说中的虾兵蟹将,也是有些逗趣,可是这一览无遗的短短的队伍中,又哪有有那个劳什子湖神的身影?
竟是不亲自来迎亲?踏古扯了扯眉头,心道这尊还当真是甚欠教养,甚欠规矩,让她当真不爽。
片刻间,那队伍就敛了云头降了下来,一众村民是再度一扣首。
不多时,轿子后面便走出来一个前后背壳同样胡须的老者走了出来,上前与踏古身侧的村长接头,免不了又是一顿的虚与委蛇。
踏古却是没多大心情听了,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天,心里琢磨着,老人家的会晤就是磨叨,她委实受不了。
第49章 入得湖底()
他们两个上了年纪的,一个“湖神大人”云云,一个“令千金”云云,竟是说起来没完没了了。踏古当真不明白,饶是今日是她与那尊大喜的日子,但以他们两的交往也不见得有什么话可多说的,此番怎地还聊的有些忘情了呢?
见眼前这形情估摸着还要等上许久,踏古干脆双手抱在胸前,往门边一靠,无所事事的望天。
那边村长眼风扫到了踏古这副很是不耐烦的样子,连忙凑了过来,揽着踏古的手对那只龟郑重道:“此番小女嫁有幸嫁给湖神大人,乃是小女之万福。她尚年轻有些不懂事,以后还要劳烦大人多多照应着。”
那只背着壳的龟连连摆手点头,“好说,好说。”
此番会晤这么便算是结束了,踏古还颇为哀凄的唤了老村长一声“爹爹”,见对方颤颤巍巍的看着自己点了点头,她才转过身由着秦昊扶着自己走上了轿子,“小姐,小心阶儿。”,听到秦昊这故意捏出来的女子调调,踏古忍不住哆了哆牙齿,无外乎换来了秦昊大大的白眼。
轿子里还算十分宽阔,两席扑了红色绸缎的矮席,中间一个四方小几,踏古和佚慈进去以后,便面对面做了下来,踏古趁着四下里没人能看到,忙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碧绿的珠子迅速的送进了口中,正是秦昊方才给她的避水丹。
此时轿身缓缓腾起,奏乐声也重新响了起来,踏古隔着红纱窗帘向越来越远的地面望去,那些跪了一地的村民再度拜了一拜,嘴中还念念有词着,至于念的究竟是什么,她现在已经听不清了。视线若有似无的像院子里扫去,看到院子里有个白色的身影正抬头向着自己的这个方向温润笑着,踏古的心才将将踏实了许多。
她不由自主的摸上无名指上的指环,心中只觉十分有趣,上次决定要嫁给佚慈的时候,连嫁衣还没机会穿上,便来了一群捣乱的人将婚事给破坏了。此番是即将成了娶嫁之礼,可新郎却仍不是佚慈,而是什么劳什子桑湖湖神。如此前前后后细细想来,她委实,是命途多舛了些。
轻轻的一声叹息,回过神来时,眼前已看不到一群人的身影,踏古只得放下了窗帘。
蓦地感觉到一双炙热的视线在锁着自己,踏古连忙抬头向秦昊看去,却见对方只靠在一旁闭目养神,她不觉十分奇怪,却也没多想些什么,是以也将头靠在床边小憩了一会。
良久,轿身突然一阵轻微的颤动,踏古被惊的睁开了眼睛,以为是到了地方,连忙掀了帘子,向窗外看去,却发现方才的青天白日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远处还有莹莹似斑斓灯火的光芒闪烁着,委实好看,却不晓得是什么东西。
原来湖下的世界是这样的,踏古十分新奇,见面前好似有一层薄薄的东西荧光闪烁,不由得抬起胳膊想要伸出手去探一探,却听得身后忽然有个声音道:“别碰,是结界。”
踏古一惊,匆忙回头,看见秦昊眉目清冷的将她望着,漆黑的瞳似有星子在闪烁,“碰了湖水便进来了。”
踏古当下了然,怪不得觉得在湖里呆的这么自在随意,原来竟是有结界在护着,此番也算是湖神想的周全了。
她低下头,撵了撵身上的流苏带子,“你什么时候醒的?”
秦昊又将眼睛闭上,道:“一直没睡。”
踏古见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心道这男的倒是委实小肚鸡肠,她左右也不过麻烦他扮了次丫鬟扮像,他却始终耿耿于怀,始终不肯给她个好脸色瞧瞧。
她有些气不过,便出声道:“你这么大的脾气,以后别想有姑娘会心甘情愿嫁给你。”
对面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瞪着踏古不可思议,良久,他才咬牙出声:“你倒是不晓得这气是跟谁气的!”
说来说去不还是在气她?踏古不忿的哼了一声,翻给了秦昊一双大大的白眼,就当做是回礼了方才秦昊翻给她的。随后转过身去再不看他一眼,是以她也浑然不知自她回头以后,秦昊望着她的神色愈发复杂,里面还掺杂了许多意味不明的东西。
踏古暗自有些恼火,却远远的看见有一尾通身朱红的鲤鱼向她这边游来,她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瞧,才发现那鲤鱼嘴里好像是衔着一颗同样通红通红的珠子游了过来,不多时便到了踏古面前,让她更为惊讶的是,通身透着诡异的鲤鱼竟从结界中穿了过来,将珠子从口中踯出,随后抽身而退。
踏古慌忙去接那掉下来的红色珠子,有声音在耳边惊呼,“别碰!”
秦昊伸过长长的手臂,隔着小几一把握住踏古的手。
那通红的珠子便摔在了地上。
“铛”的一声,在地上滚了几遭,随后停下。
踏古这厢正有些尴尬秦昊将半个身子欺过来的姿势,却听得面前的他又一声抱怨:“糟糕!”
这让踏古委实有些迷糊了,眼风不明所以的四处扫了扫,之见方才那颗珠子猛地破了开,随后有红色的雾气在空间不是很大的轿子里迅速散了开。
“是迷药。。。”,秦昊沉沉的只道出了半句,便眼睛一闭,栽在了她的身上。
踏古心中一惊,却也是来不及做什么反应了,随即身子迅速一软,眼前一黑,便再不晓得任何事。
这厢桑湖村村长家的院子里,佚慈抬头望了望日头,随后微微一笑,道:“我也该动身了。”
站在门口的桑湖村长不由问出声:“公子去哪?”
一旁的长歌迅速接道:“自然是去拜会友人。”
这语气委实不太欢愉,老村长责怪的念了一句:“长歌,不得无礼。”
长歌不甘的撇了撇嘴角,随后转身进了屋子。
佚慈倒是不甚在意,也什么都没说,随手捏了个决,便跃到云头之上,白衣飘然的像远处飞去。
第50章 湖神真面目()
踏古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席美人靠上。
她隐约晓得自己是在一个房间里,却因着房间里四散氤酝着浓浓的雾气,而她又神识不太清醒,是以不能将房间的事物看的分明。
敲敲了额头,只觉脑袋里仿佛有针锥在刺,隐隐作痛,扰的她不得安宁。奇怪,这里是哪里?她又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她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不得结果,直到低下头在看到自己一身锦绣红衣时,才恍然明朗。
她此番前来是要嫁给那个劳什子湖神的,却不料中途被下了迷药,等醒来以后,人便已经到了这里。她不由得颦起眉头,为何现在只剩下她自己在这里?秦昊呢?难不成是他们俩的计谋被识破了?
天,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啊,如此是不是太倒霉了些,出师还未捷便身已先死。
咬了咬牙,她决定趁着眼下无人赶紧去找秦昊,决计不要坐以待毙。可奈何将将起身,便险些一个晃悠再度栽下去。她微微吃惊,闭上眼睛想要运一下体内的灵力,竟发现自己竟一丝一毫也使不出,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般孱弱,当真是大大的不妙。
想不到那迷药竟是如此厉害,她体内的灵力也一并封了,这下好了,她只能等着正主来了。真是想不到,湖地下的这尊还当真是容不得小觑。
踏古四下望了望,发现美人靠一旁有着一个小小的四方矮几,上面奉着一盅紫砂香炉,这一屋子的雾气貌似便是从这个香炉里冒出来的。
这让她没有来的厌恶,于是看也不看的将宽广的袖子一拂,那香炉便“咣当”一声落到地上,摔了粉碎。
踏古深吸了一口气,干脆整个人都靠在了美人靠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便有脚步声渐渐响起,只听闻吱嘎的一声,房门好似被来人推了开来,有声音十分好笑的问道:“你醒了?”
踏古睁开了眉眼,将进来的人望进眼里,在看清雾气渐散而险现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