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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小五义-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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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蓬头垢面,俱是男鬼,没有女鬼。只听风中带砂的声音呼呼乱响,铁链乱抖,悲哀惨切,类若鬼哭神号。

    彭启见此景况,身躯乱抖,体似筛糠。再听上边阎王爷说道:“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做事吾先知;善恶到头总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来!先将头一案带上来。”就将油锅跪着的小鬼带上来一个,跪在阎罗天子面前。叫注录官看他阳世三间做了些什么事情。就见那红脸的判官,把生死簿打开,查了半天,说:“此人在阳世三间作恶多端,不孝父母,不敬天地,咒风骂雨。”阎罗天子问道:“当下什么地狱”判官说:“当下油锅地狱。”阎罗天子吩咐叉出去,发往油锅地狱。彭启早就叫他们威喝得在月台前边跪下,正看着要把这个鬼叉往油锅地狱,被地方鬼头上击了一掌:“别瞧热闹”再要睁眼之时,早见那个大鬼把小鬼叉下月台,往油锅里放。就听见喇的一声,叉往上一挑,就成了一块红炭相似,往油锅旁边叭嚓一掷。

    又叫第二案,又带上去一个小鬼,跪在供桌之前。阎罗天子叫注录官,查看他在阳世三间做了些什么事情。注录官说:“此人在阳世三间作恶多端,泼撒净水,作践五谷,平人祖墓,折算人口。”阎罗问:“发往什么地狱”判官说:“发往刀山地狱。”阎罗说:“来!叉出去。”看刀山的鬼答应一声,就见牛头马面往上一拥,把那个小鬼叉在叉头上,摔在刀山之上。

    彭启瞧着,也是怪怕,刀尖全部缩在刀山里边去了。那小鬼一摔,刀尖又全都出来。那个小鬼通身是血。又把第三个案带将上来。书不可重叙,无非是强掳少妇长女,拐骗人口,哄人财帛,引良为盗,一案一案的发判,有碓捣的,磨研的,有睡铁床,拿锯锯的,俱都带将下去,发放完毕。

    阎罗天子问彭启阳魂可曾带到?注录官回说:“早已带到,以候钧旨。”阎罗吩咐带上来。五路都鬼魂答应,就将彭启带到供桌之前,双膝点地。阎罗天子喝道:“你好生大胆,在阳世三间作恶多端,摆铜网阵,害死白虎星君,应入十八层地狱。来!叉下去,先将他叉入油锅。”彭启说:“唔呀!有招有招。”阎罗说:“快些招来。”彭启说:“方才阎罗天子所说摆铜网阵害死白虎星君,是一概不知,一概不晓。”阎罗大怒说:“!你打算阳世三间准你鬼混,我这冥司无私,现有蒋平缢死之魂,你还敢在此强辩!将他叉出去。”脑后嚓啷一声,彭启回:“且慢,我也知晓,冥司无私。这个铜网阵我招认了,就是可有一件,方才阎罗天子所说白虎星君大概就是白护卫了。”阎王说:“白虎星君奉玉帝敕旨,降世辅佐大宋国朝,阳寿未终,被你设法害死,你难道说还不与他抵命”彭启说:“我虽设摆铜网阵,不是请他前去的,又不是我将他诱进阵。上院衙能人甚多,怎么单他一人坠网,总是他性傲之过。”阎罗说:“你阳世就是个舌辩之徒,你的魂灵儿仍是个说客。蒋平可是你逼的他自缢身死”彭启说:“唔呀,那更怨不上我来了。”阎罗大怒说:“来!将蒋平冤魂带到对词。”

    不多时,蒋平到。他相貌本就难看,这更难瞧了,七孔血出,有根绳子勒着脖项,来到跪倒说:“请求阎罗作主,叫彭启给我们两个抵命。”一回头,看见彭启,抓住要打,被鬼卒拦住。揪扭着彭启,叫阎罗天子作主。彭启说:“蒋四爷,当着阎罗天子面前,不许矫情,是我把你勒死的,是你自缢死的”蒋爷说:“虽是我自己死的,你要在阳世招出铜网阵,我何必寻死”彭启说:“我阳世招出,我也就剐了。这阴曹焉能鬼混得过去”蒋爷说:“任你怎么说,也得给我们哥们抵命。”阎王说:“我查看查看你们的阳寿,自有道理。注录官,查彭启的阳寿。”查了半天说:“此人根基甚厚,应活二百年,还可修成地仙,就不属咱们管了。”阎王又叫看白虎星君与蒋平的阳寿。注录官回答:“白虎星当活六十岁,二十八岁归天,还有三十二年,蒋平七十二寿终。”

    阎王说:“罢了,有仇可解不可结。彭启,我放你们大家还阳。你把铜网阵消息说明,从哪里进去,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叫他们好破铜网阵,也是王爷气脉微败,大宋洪福齐天。这也是个定数,你不该逆天行事,早把机关一泄,各人急早回头,别耽误了自己的正事,修一个无声无色,寿与天齐的不坏金身,享清净之福,免得落于沉沦苦海。”

    彭启一听,无限的欢喜,暗忖道:我也不用净护庇着我的义子,早知王爷不能成其大事,也是自作聪明,反倒耽误自己的正果。不如说了吧,脱身早觅仙山隐遁的为是。有注录官说:“阎罗天子在上,白虎星君尸骸化成飞灰,不能还阳,再者已然回归仙府,享清净之福去了,不肯临凡。”阎罗说:“既然这样也罢,就将白虎星君三十二年阳寿也归彭启,彭启可曾听见了”彭启说:“听见了。”蒋爷又说:“我不是还有三十二年的阳寿么!我是活恶心了,我再活十年足够了,把我那二十二年阳寿也给彭启,只求阎罗天子作主,可得把他铜网阵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倘若他要藏私说不明白,铜网阵不能破,闹一个半途而废,就得多少条生命饶上。那时节,还得求阎罗天子作主,我可就不上吊了,只有抹脖子了。一死了,他得给我抵命,拿他那个寿数配这个寿数,瞧瞧到底谁合算谁不合算”彭启说:“我为什么和你一般见识,我正分还有一百一十多年的阳寿。我要不说就不说,我要说必定是清清楚楚,教你们一去就破,可得有宝刀宝剑。”蒋爷说:“宝刀宝剑有的是。你就当着阎罗天子说明吧。”阎王爷说:“对了,你就当着我说明吧。你哪点说得不到,我也听得出来。”原来这位阎罗也是个行伍。彭启说:“这么说可不行!放我们还阳,给我一个净室,屋中一个人不要,画出图样写上字,按着卦爻方位、总弦副弦的所在,那才行得了。在这里一说,也记不清楚,破不了反来怨我。”阎罗瞅了蒋爷一眼,方才点头。彭启暗想:不好,阎王神色不对,别受了他们的冤。有了,我把指头一咬,要是痛,就是假的;若要不痛,就是真的。这一咬指头不大要紧,把个假扮阴曹的机关泄漏怎么得了?

    不知下面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 阵图画全商量破网 大人一丢议论悬梁() 
且说这个阴曹地府,本是假的,连大人审问动刑,一概全是假的。列公请想,大人现在武昌府,就是在衙中,也不能把彭启又解回襄阳。都是蒋平、智化、钟雄三个人的主意,要冤聪明人,冤出来得像,不然谁肯信?是钟雄说的,开封府不是假扮阴曹审过郭槐!咱们先将他文劝,文劝不行刑劝,刑劝不行死劝。文劝就是蒋爷,刑劝就是飞叉太保扮的大人,山神庙作为公堂,众人扮作兵丁、衙役,只管是要打、要夹,早是安排好了的不打不夹,若要夹打,怕的是假勾他魂时腿一作痛,他就省悟了,焉有魂魄知痛的道理?要拿他时,头上击一掌,就是按上药饼儿了。搭着他上山神庙,到了大家安排好了,才取下药饼,吹一口冷气,他就明白了。每日皆是如此,不抬不搭,回去也是按上药。这里假扮阴曹,是与戏班子里头借来的砌模子。可巧,正是岳州府戏班里新排的一出游地府,可不是如今的八本铡判官,这出戏还没有哪!却是唐王游地狱,刘全进瓜的故事。正是新彩新砌,把山神庙拿席搭成胡同,里面用锅烟子抹了。山神庙的横匾拿纸糊了,写上森罗殿。山神爷拿席子挡了,东边摆上刀山,西边摆上油锅,是真的。真油真劈柴,等他来到席墙外头,有人抖铁链装鬼号,摆上牌楼,拉上布城,把供桌往前一搭,又摆一张桌子,上头摆了椅子。阎王爷是沙龙,判官是孟凯跟北侠,五路都鬼魂是亚都鬼闻华,吊客是史云,地里鬼是艾虎,地方鬼是路彬,看油锅的鬼是焦赤,看刀山的鬼是于赊。所有牛头马面,全是大众套上那个套儿,穿上行头。外面的风中带砂,是扇车子里头装上谷秕子,有人一搅,扇车子就是刮风,谷秕子打在席子上,就是风中带砂的声音。这才把彭启哄信。

    你道那彭启不是傻子,有先见之明,怎么这一个假扮阴曹,他就会没算计出来?又道是,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有他的天地盘子,珍珠算盘,早就算出来了。可惜没有此物,可就算不出来了。就是没有此物,他也要算计算计,说是放他还阳画图样。阎王爷不敢作主意,瞅着蒋四爷,彭启心中吃疑,把手指一咬,便见真假。他把手刚往口里一卷,阎王说:“转还阳。”往头一击,把药饼按上,大家都笑起来,阎王爷也下来,先有人把彭启搭在路彬家里,蒋四爷说:“先去装活的去,你们大家拾掇吧!

    这两个看差的是谢充、谢勇,先叫躺在床上,他们把灯拾掇半明半暗,把迷魂药起将下来,脊背拍三掌,迎面吹口冷气,彭启“唔呀”一声睁开了眼睛,自己一看,仍在那里坐着。两个灯儿是半明半暗,两个看差的俱都睡着。忽然打外边进来一人说:“呵,你们好大困哪!这老头要是跑了呢!你们担当得住吗”这两个说:“不好意思,我们方才打了个盹。”那个说:“大人这就要升堂了,不管他有口供没口供,先着他给四老爷抵偿。”答应说:“这就是了。”彭启说:“我有了口供了,也不用给四老爷抵偿了。四老爷少时就活过来了。”那人说:“你这老头别胡说八道了,人死不能复生。”把烛花一剪,嚷道:“不好了,四老爷走了尸了。”彭启说:“不是的,还了阳了。我们方才分手,我岂有不知道的”官人往外就跑,刚到门口,听蒋四爷说:“回来”这官人才回来问道:“四老爷你真活了”蒋爷说:“你们去给大人送个喜信去吧。”冲着彭启说:“彭先生,方才咱们两个人的事情,你还记得不记得呢”彭启说:“这么一会我就忘了吗”蒋爷说:“怎么样,你要是那里说的这里不算,我就抹脖子。”彭启说:“不能不算。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蒋爷说:“好朋友,识时务者呼为俊杰。”彭启答:“我单要用这屋子,谁也不许进来。预备一张桌子,一张大纸,笔墨砚台,晚晌的灯烛。辰刻我要半茶碗粳米饭,外撒雪花糖;申刻,半茶碗白开水。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要。可有一样拜托四老爷,大人要是怪罪的时节,全仗着四老爷救我。”蒋爷说:“全有我一面承当。”说毕天亮,就按着他所说的办理。仍派人在外头看守,也是怕他跑了。

    飞叉太保带领大众回山,将行头与戏房送去,赏他们的银两。拆棚等项,诸事完毕,净等着阵图一得,议论请大人去。大众欢欢喜喜,议论是谁去?大爷送花名也早当回来了,怎么还不回来?说书一张嘴,难说两家话。

    单说是大人到了武昌府,有武昌府知府池天禄预备公馆。武昌府文武官员投递手本。二义士韩彰晚间坐更,直顶到第二天早晨方去歇觉。一连三五日光景。先生不忍,意欲替韩二义士代劳,说:“韩二老爷,你昼夜的不睡,那可不好。要常常如此,日子一多,人一疲乏,也许成疾,也许误事,我们替代替代你如何”韩彰说:“不行,你是文人,没事很好,倘若有王爷差来刺客,知道大人的下落,现叫我就不行了。”先生说:“不是那样主意,常听见展老爷说:每遇夜行人,有时候二鼓吃饭,三鼓到四更以后可就不出来了。我同魏先生陪着大人说话,你吃完了晚饭就睡觉了,到了三更天,我们睡去,你坐到五更以后,我们五更以后再来换你。你睡到红日东升时节,大人也起来了,彼此都不至于疲劳。”韩二义士不好不应,应了吧,又怕有险,无可如何,就点了头,打当日起,就是如此,到二更后来换先生,大人在里间屋内睡觉,韩二义士就在里间屋门口搬了张椅,端然正坐。听外面四鼓之后,公孙先生就来了。如此的又是五六天工夫。

    这日早晨,太阳已经出来了。韩二义士弄发包巾,启帘去到大人住的屋里一看,吓了一跳,魏先生在那边,公孙先生在这边,两个人伏几而眠。玉墨在北边床上,呼呼地正睡呢。蜡还点着,那蜡花有二寸多长。过来轻轻地拍了先生一把,先生由梦中惊醒说:“我没睡觉,我心里一糊涂。”韩二义士说:“你看蜡花,是才睡着的么”玉墨也就醒了。魏先生说:“我当你醒着哪!我刚才闭眼睛。”公孙先生说:“我当你醒着,也是刚闭眼睛。”玉墨说:“算了别说了,只要大人没醒就得了。”把着大人屋中门帘一看,见大人帐帘放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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