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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关于剑与魔法简单易懂的现代战争-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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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以后跟着我学字,要得不?”

    “嗯……”

    其实大黄哪知道什么是学字,胡乱答应而已。但老牧师明知道,脸上却笑得像是个老狐狸。

    在他的眼里,这个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小鬼是块璞玉,他要把教导成与他爹截然不同的,正直的人。

    后来大黄才知道,跟着老牧师学字的不光他一个人,还有村里那个傻子老梁的女儿。

    老梁是当兵回来的,据说人家当兵都是一辈子的铁饭碗,但是部队嫌他傻,裁员第一个就裁了他。

    傻子老梁回村后花了大笔钱从邻村娶了个精神病女人,生下个女儿不让她学农活,反而让她舞枪弄棒,学他在军营里的那套“三板斧”,每天拿根木棍在那捅。不仅如此,如今她才四岁,就让她跟着老牧师学字了。

    与她那傻子爹,疯子妈不同,老梁家的女儿从小伶牙俐齿,冰雪聪明,无论教什么都学得很快。

    大黄跟老牧师开学的第一天,老梁家的女儿已经学过半年了。

    见大黄拿根木棍,一笔一划认真得在沙地上写划,小女孩便凑过来看,睁着那对大眼睛忽闪忽闪,照上面念道:“黄德一女比……咦?你的名字有这么长啊!”

    原来老牧师第一天教大黄写自己名字,大黄连笔也不会握,在自己名字中间多划了一横,他名字叫“黄德妣”,是见其维护死去的母亲,老牧师给他取的。

    大黄性子敏感,最听不得别人嘲讽,当即反呛了回去。谁知梁家小女孩也不是个性子怯懦的主,一来一回斗起嘴来。

    男孩女孩相见的第一天犹如上辈子仇敌相见,分外眼红。两者的关系直到长大后都势同水火,谁看谁都不顺眼这件事暂且略过不提。

    如今已经快二十年了,很难证明老牧师有没有教出一个正直的人,但大黄一直都是敢说敢做的性子。

    知道老牧师在他背后不说话,大黄主动开口道:“做啥子老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老牧师犹豫道:“那个厂的活计,你不要干咯!”

    大黄瞪大眼睛道:“你说啥子?”直到老牧师又重复了一遍,大黄不以为然道:“我不干活,喝西北风去?”

    老牧师忧心地皱着眉头,一张脸上布满的皱纹看上去比干裂的土地还深,他叹息道:“我看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今天看得到他们了?”大黄一惊,随即又道,“不是好人……老头,天底下肯给饭吃又给钱的都是好人!”

    他指点着教堂里这许多熟得不能再熟的村民,嗤笑道:“你看这些人,哪个长得像好人?”

    不远处一个守着丈夫的年轻媳妇闻言,呸了一口,连忙被大黄丢了一颗石头在脑袋上。

    见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大黄拍起手来哈哈大笑。

    老牧师怒道:“黄得妣!”

    见他真的生气了,大黄连忙收住脸色。他还是理会得,老人家年纪高了,不经气,全村人也就老牧师一个人在他大黄身上有三分薄面。

    老牧师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黄道:“你们是有眼不识泰山,人家两个就是老板。”

    老牧师并未感到吃惊,其实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只是再次劝道:“你莫要跟着那种人干了嘛。”

    大黄还是那句话:“那我喝西北风去咯?”

    “那你以后跟着我,学医,要得不?”

    大黄看了他一眼,青黄色的脸上似笑非笑。他的目光瞥过老人头上那缕缕白发,最后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你说啷个就啷个咯。”

    见他终于答应了,老牧师顿时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紧皱起来,像是一朵菊花。

第51章 馒头() 
后半夜,更远处的另外两家公会派的治疗师也到了,人数不多都只各派了一名。

    这两家的公会情况不一样,他们的驻地离这里非常远,过来还要翻越两重山,非常危险。因此,他们不约而同都带了猎人同事,方便前来的途中保护他们,防止异兽骚扰。

    他们来的时候,年轻的三人组早已经熬不住睡了,只不过还希望在这里混到明天的早餐,所以没回去。

    阿卡林同样也睡着了。在来之前,他已经因为加班的事情熬了个通宵,得到械斗的消息一路急赶,到这里也没休息过。一整晚,他不停在施法、施法,劝慰伤者的家属极需很大的耐心不说,就连法力干涸一空后也要坚持用道具去治疗伤者。

    这场参与械斗被搬运回来,还有口气的一共七十多个人,他一个人治疗了三分之一,并且在死亡线上直接复活了四个。以他的年龄有这样的实力水平,即便拿到大公会也屈指可数。

    正当阿卡林刚靠着墙角眯了两分钟,一声来自村民的呼声把他叫醒了。

    “小牧师,小牧师。”

    阿卡林睁开眼,一张中年妇女的大脸庞在他面前来回晃。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家那口子,一直在说冷。”

    阿卡林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球,道:“他们之前大出血,感觉到冷是正常现象。你多搞两床被子给他盖上,抱着他一起睡,熬到明天等我们那里把血包送过来就可以了。”

    “可是小牧师啊,非要熬到明天才行吗?我家那口子刚开了那么大一口子,现在身体就发虚,章牧师说,输血输一个血型的就行了,他那里就有设备……”

    阿卡林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你们村子的血一定要等到血包,不要乱输谁的血,这是规定!”

    中年妇女看得到小牧师那对通红的眼珠子,欲言又止,只是忧心忡忡地走了。

    “什么?血包?”另一组公会的治疗师瞪大了眼睛,“要什么血包?”

    老牧师为难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村子历来受伤需要输血的情况,都是用城里拿来的血包输血,公会有规定,不让自己私底下输。”

    两位治疗师面面相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输血还要问哪里买血包的。谁家的规定?”

    “佣兵联盟的。”老牧师老老实实地回答,“都是店长那里拿来的血包。”

    “不存在不存在!”其中一位治疗师气地连连摆手,“店长那个王八蛋,想赚钱也没有这种道理!输血只要血型正确就能用,即便有什么疫病,也可以用驱散术净化一下!章牧师,救死扶伤的事情你别在这种节骨眼上拦着我!”

    说罢,他们拎着针管就要去采血。

    老牧师急道:“真不是拦着你们,这是联盟的规定,你们是要受处罚的。”

    这时候,中年妇女拉住了章牧师的老手,问道:“他们说得都是真的吗章牧师?那个店长,真的是为了赚我们的钱?”

    那位治疗师突然道:“我倒要问问,你们一个所谓的血包多少钱?章牧师。”

    “十银!十银!”中年妇女主动伸出了两只巴掌。

    “呵呵。”治疗师鄙视的眼神毫不掩饰,令中年妇女的心彻底冷到了骨子里。

    十银,是这个村子一户人家的月均收入。

    再加上其他的治疗费用,一场伤病可以让村里的普通人家整年的辛苦积蓄化为乌有。

    用十银换来的血包,作用是为大量失血的伤者补充血液。因为治疗师的法术有好有差,虽然大体能令伤疤愈合,可是造血的能力很难实现。

    迄今为止,能够实现治愈的同时补充流逝血液的治疗师,大多都前往实力强劲的公会就职。像安伯米尔这样偏远的地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治疗师唯有店长一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村子有了大出血就向店长购买血包的规定。店长多年来闻名遐迩,使得村民们坚持认为,只有店长的血包才能救人生死,立竿见影。

    但随着那一夜,另外两个公会来的治疗师为他们演示了,这不过再简单不过的同型输血时,村民们似乎终于领悟到被欺骗的事实。

    他们将阿卡林从睡梦中叫醒,大声质问他其中的缘由。

    阿卡林哪里知道什么缘由,他虽然也曾问过老师这件事,却并未被告知内情。

    “那你们这就是存心在赚我们的黑心钱啊!”

    眼见群众情绪逐渐激动起来,一路上肩任着护送指责的莫大佬,当即扛起阿卡林,转身往树林里蹿去。

    “打死这个假牧师!”

    “让他们把钱都吐出来!”

    那一夜,村民疯狂的呼喊惊醒了所有人,除了陷入深度沉睡的三个小年轻。

    阿江是被一只手推醒的,当时天还未亮,教堂里已经重新换了一副面貌。

    “小兄弟,小兄弟。”

    一位素不相识的中年妇女满脸希冀地望着他,与他的两名同伴。

    “小兄弟,你能来帮个忙吗?”

    阿江长长地打了个呵欠,问道:“什么忙?”

    “你看村里那么多人受伤了,缺血,你能来抽个血吗?”

    阿江立即明白了,这是要他们献血。

    能为受伤的村民干一些事情自然是他们所愿意的,因为这样很有可能换来村民的一顿早餐。困意十足的三个年轻人被抽去了不少血液。

    望着鲜红的血液顺着针管倒灌进袋子,他们好像有一种身体的力量也流失出去的感觉。许是伤者数量庞大,每个人被抽去的血液意外地多,灌满了整整两个罐子。

    穿越前一向身体健康的阿江,站力气来的时候四肢无力,几欲晕倒。而另外两个“前任神祗”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一个比一个苍白。纷纷表示,输血完后困意就来了,找了个角落倒头就睡。

    阿江见左右没有其他事情做,身体也累得慌,一同与伙伴们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就过了一整天。

    没有想到阿江是第一个醒的,两个同伴依然趴在地上睡得很沉。他们的身上散发着汗液的酸臭,衣服的污迹与脏乱的地面几乎融为一体。

    阿江回忆起初次见到这群伙伴时样子,他们虽然狼狈,好歹也衣着光鲜,打扮得真的像电视剧里那些上仙大神一样,气质也冰冷高艳。

    还记得穿越来的前三天,女孩子们怎么吵都要去找个地方洗澡,而男人们也是,即便是睡在茅草堆里也要堆叠得又高又软。

    后来的这段时间,大家都被改变了。

    他们现在想睡觉的话,随便找个角落就能睡上一整天,至于身体的整洁,已经完全不当回事了。阿江摸摸肚子,可能是一天没吃饭,又刚抽过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发虚,抬个手都在打飘。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好歹也为村子贡献出了自己的力量,混点两个馒头总是有的。

    但是找谁呢?

    来了这么久,他们认识的人几乎没有,跟别提村长是谁。

    阿江首先站起来,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满眼的星星在打转。他急忙扶住墙,喘了两口气。这些动作都花去了他不少的力气,等到黑暗褪去,恢复视力后,他才开始打量大厅里的情况。

    伤患还是躺在原地没有太多的变数,只有原来靠着墙的那些轻伤者失去了踪影。

    在他眼里最大的不同,就是忙碌的治疗师换了一批人,昨晚施展复活术的那名年轻帅气的牧师不在了,能召唤水流的矮人,还有跟着他们的精灵也看不到了。

    他现在能认出来的人只有那位苍老的章牧师。

    “你好,牧师先生。”他不知道这么称呼对不对,“呃,我想问问有没有吃的。”

    在一旁坐着的大黄打量着这个年轻人,问道:“你们是哪个?”

    章牧师抬起眼睑看了看他,额头上的老纹深深地皱了起来。

    “要吃的……”

    “是的,我和两个朋友早上都献了不少血,现在身体虚得慌……”阿江生怕老牧师不给他,特意点出了献血的事情。

    老牧师倒不会吝啬几口饭,他知道这两天的吃食都是村里特定的几名妇女张罗的,随即带着阿江前去询问。

    她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泥石头围墙的院子里忙碌,喂鸡,洗菜,晒衣服总会有各种事情等着去做。

    阿江飘着脚步跟老牧师迈过院门,看到全是白净的毯子挂在木杆子上晒。

    “现在?”那几名妇女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离太阳下山还有一段时间。

    她们正忙着择菜洗菜,也是在做准备工作了。

    “现在哪有什么饭吃?马上开饭了,你再等等。”妇女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老牧师不忍看到年轻人落魄的可怜样子,又道:“有没有馒头什么的,先拿来给他们垫垫,你们看他这个身子瘦的……”

    “没有没有。”妇女们不断地摆着手。

    这下,老牧师也没办法了。

    两人灰心丧气地走出院门,拐角突然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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