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序章黑暗圣子降临-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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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正想寻找武器,却听那声音却轻轻问道:“阿拉莫哈德,你在找什么?找我吗?”
这是伊娜姆的声音,西蒙努力回忆了一下:他喝了不少酒,趁着自己还有神志,摸进了一个帐篷;伊娜姆不知什么时候也跟进来了。西蒙对女人没什么经验,他嗫嚅着说:“伊娜姆小姐……我真是失礼,我这就走……”
话没说完,他感到一双胳膊像蛇一样攀上了他的脖子。一条匀称而修长的腿也缠在他身上。西蒙闻着伊娜姆身上淡淡的体香,呼吸越来越重。伊娜姆把手伸进他胸口,边抚摸边问道:“阿拉莫哈德,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唔,也许是……跳舞太累了。”
伊娜姆抿嘴笑道:“是吗?那你为什么又这么热?要不然我替你把衣服脱掉!”
西蒙反身把她按在身子下面坏笑道:“脱衣服这种事情还是请女士优先吧!”
外面的世界沉静下来,西蒙从没觉得沙漠的夜如此温柔。
第二天,伊娜姆早早地走了,西蒙直到中午才揉着黑眼圈走出帐篷。周围人喊马嘶,夏拉尔人已经在正式接收沙耶城了。夏拉尔人以游牧为生,向来只住帐篷不住房屋;因此并没有侵扰居民。巴塞尔把其余的守军全部打乱编入队伍,又任命了城里的总督,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
西蒙除了打仗几乎什么都不会。他去找哈比恩,哈比恩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帮助。去找伊娜姆,伊娜姆也只是对他打个招呼,好像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事情。但到了晚上她总会摸进西蒙的帐篷,西蒙对此也乐此不疲。
十几天过去了,西蒙几乎以为自己要在沙耶城永远住下下去了,就在这时,使者传来了巴塞尔启程的命令。他们下一个目标是伊弥尔的下一个重镇苏尔库克。要想到达那里,他们要再次穿越沙漠。
西蒙忽然想起他经历过的那场沙漠风暴和那只若隐若现的怪物。他觉得有必要提醒巴塞尔主意,便去大帐找他。
但在帐子外面,西蒙却看见了令他错愕的一幕:伊娜姆挽着巴塞尔的手臂,亲昵的把头靠在他肩膀。
看那样子,两人在一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怪不得之前巴塞尔宁愿杀了使者也不愿让伊娜姆受辱。
西蒙把想说的话一下咽了回去,回到自己的帐篷胡思乱想。他很喜欢伊娜姆,也根本不知道伊娜姆是巴塞尔的女人。等到天黑,伊娜姆又来了,西蒙冷冷的对她说:“伊娜姆小姐,还是请您回去吧。”
伊娜姆侧头看了他一会,黯然说:“你都知道了?”
西蒙道:“也许不是全部,但也知道了一些;这一点信息已经够了。我要知道你是有夫之妇,是绝不会和你发生关系的。这事是我做错了,你走吧,我不能再错下去。”
伊娜姆的眼睛忽然红了,泪水像断线珍珠般滚落。她狠狠的说:“我原以为你是个明辨是非之人,但没想到也只是个庸人。罢了……我告诉你,巴塞尔不是我的情人,我恨不得让他去死!”
第43章 灭国战争(二)()
听了这话,西蒙有些好奇,他问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恨他?而且,我觉得巴塞尔似乎也不太喜欢你。”
伊娜姆侧身坐到一张狼皮毯子上,她边用手摩挲着狼毛边说道:“他当然恨我,因为我一直没有让他称心如意。他是首领,部落里的一切都是它的财产,但他唯独得不到我的心。
我本是一个普通伊弥尔牧民家的女儿,我有一个哥哥,一双慈祥的父母,日子虽然清苦但却平静。我在无忧无虑中度过了童年。
我原本以为会这样平淡的过完一生,但在十三岁那年,灾祸却突然降临到我头上。当地一个富人觊觎我的美貌,想要纳我为妾……”
西蒙问道:“纳你为妾?那人多大了?”
伊娜姆摇摇头:“不知道,怎么也有五十来岁吧。比我父亲还要大不少。”
“混蛋!”西蒙暗暗骂道。
伊娜姆笑了笑,继续说:“没什么好奇怪的,现在这世道里这种人只会越来越多。一开始,这人上门提亲,我父母当然是拒绝了。后来提亲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每天都来到我家。我清楚地记得自己躲在火炉旁边哭,母亲温柔的安慰我,父亲和哥哥拿着刀子和那些人据理力争。
终于有一天,他们不再来了。我天真的以为他们是怕了父亲和哥哥,放弃了强迫我们的念头。我们放松了警惕,重新开始每天牧羊的日子,毕竟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过了半个月,父亲要卖掉一些羊,他把母亲和我留在草甸子上继续放牧,带着哥哥一同去集市了。
我记得那天风沙很大,我在草甸子里寻找野花,为自己编织花环。一个花环编完了,父亲和哥哥没有回来;我向草甸子深处走去,想为母亲也编一个。
就这样我越走越远,等编到第四个花环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母亲了。我心里一害怕,忍不住大哭起来。
忽然我听见风沙里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我赶忙丢掉花环,顺着声音跑过去。
前面出现一个人影,那正是我的哥哥。我高兴极了,刚想叫他,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他嘴边尽是鲜血,两根长矛从背后穿胸而过,眼睛处有一道可怕的伤口,一颗血淋淋的眼珠已经滚落出来。
他见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伊娜姆,跑,快跑!’
我吓坏了,掉头便跑,谁知道没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跟头。我低头一看,是父亲的尸体,而我母亲则倒在不远处的地方。
那天我失去了所有亲人,羊也被强盗们抢走了。我除了一顶破旧的帐篷什么都没有。但就在这时,曾向我求婚的那个富人帮助了我,他提供给我衣服和食物,作为交换,我也满足了他的心愿,成了他的小妾。”
西蒙忽然一挑眉毛问道:“事情真的是这样吗?你不会真的信了那人吧?”
伊娜姆无奈的叹了口气:“阿拉莫哈德,现在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个富人和我一家之死有莫大的干系;但那时我才十三岁,还是个小孩。哪懂得那么多?为了生存,我只能忍辱负重,接受那个变态的折磨。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意识到事情不那么简单。终于在一次醉酒后富人向我吐露了事情的真相。和你猜的一样,强盗都是他安排的,为了霸占我他不惜杀掉我全家。
我真不知道世上怎会有如此邪恶之人。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就开始着手准备报仇。不得不说,要害死枕边人真是再容易不过了。我很快就搞到了一些无色无味的毒药,趁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它们丢到大伙吃饭的汤锅里。
投完毒以后我不等确认结果便逃走了。因为我知道伊弥尔帝国已经烂到根里。法律不但不会惩罚有钱有势的人,更是对他们摆出一副近乎谄媚的面孔;但对普通百姓它却总是显得威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
我父母的死无人问津,但富户一死他们一定会追查到我身上,等着我的只有绞刑架。我连夜逃入大漠,几天之后便迷失了方向。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一位夏拉尔老人救了我。他就是我的义父,巴塞尔的岳父,上一任族长哈马吉。
老人对我视如己出,让我和他的女儿其其格住在一起。我们相处的很融洽,以姐妹相称。我以为我又能拥有一个家了,但事实证明这只是一个虚妄的幻想,我这样一个有罪之人根本不配获得这些。
某天,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跌跌撞撞的来到我和姐姐的帐篷前。这个人就是巴塞尔;当时他刚刚逃出竞技场,没人不知道他的事情,我就不赘述了。
他请求我们为他包扎,我很警惕,没有同意。但姐姐是个善良的人,她找到伤药为巴塞尔处理伤口。我发现姐姐一直注视着巴塞尔的眼睛,她的手也在轻轻颤抖。我们把巴塞尔交给父亲后,我问她:‘其其格,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男的。’
我姐姐脸红了,她答道:‘是的妹妹,我喜欢这个男人。我见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以后要做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
第二天我又去问了问父亲的意思。巴塞尔很勇敢,也很有头脑,因此父亲也对他赞不绝口。这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们两个月后便结了婚。但我对这位姐夫却保持着一种异于常人的警觉。
几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告诉我这是个危险的男人,比杀害我亲生父母的那些歹徒还要危险。他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惜动用任何手段。
一开始,姐姐和巴塞尔的婚姻还算美满;但慢慢的问题便来了,她开始跟我抱怨姐夫对她不够热情,每天只想着治理部族的事情;后来抱怨变成了控诉,她告诉巴塞尔很少尽丈夫的义务,也许他根本不爱她。那个他挚爱的女人,可能是他一生中唯一珍爱的人已经被他亲手扼死在别的贵族的床上了。”
第44章 灭国战争(三)()
“到了后来,我姐姐和巴塞尔几乎是在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段婚姻。其其格不再向我抱怨,她已经变得麻木了。
人们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许世间的婚姻都是这种状态,没什么稀罕的。若是他们能保持一种和平的假象也没什么不好。但我说过,巴塞尔是个危险的人。他灵魂深处住着一条野狼,时刻在磨牙吮血,跃跃欲试。
在一次与伊弥尔守卫军的较量中,我的义父意外受了伤,回到部落后没过多长时间就死了。因为膝下无子,巴塞尔名正言顺的做了夏拉尔族的首领,又过不长时间,我姐姐也死去了。萨满告诉大家她死于对父亲的思念。
这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好怀疑的,但我却不太相信这种言论。我义父身体很好,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伤感染就死去?还有我姐姐,她在死前不久曾和巴塞尔有过激烈的争吵。那时她似乎提出过想要恢复被废除了两百年之久的女祭司制度,但这事还没来得及讨论她就去世了。”
西蒙摇摇头道:“这只能算是你的猜想,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没错,开始我也这样认为。我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虽然他俩感情不睦,但巴塞尔终究是姐姐的丈夫,不会对她动什么坏心思。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无论怎样狼终究是狼。”
说到这,她递给西蒙一把匕首。西蒙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顺手接了过来。伊娜姆忽然背对西蒙,褪去衣衫说道:“你看我肩胛骨下面的那块皮肤是不是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你沿着边缘可以用刀把这块皮割下来。”
西蒙凑近一看,伊娜姆后背上果然如她所说,有一片颜色较为不同的皮肤,如果不是她提醒或者观察极为仔细的话根本不会发现。西蒙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在皮肤边缘试探,半晌才找准位置。他轻轻用刀尖一挑,那块皮下掀起一个小口子,但滴血未流。他用刀尖勾住开口,一点一点的把那块皮撕了下来。
那块皮薄薄的,却密不透光。西蒙把它反过来,里面居然还粘着几块烧焦的纸片。
这种伪装天衣无缝,任谁也想不到伊娜姆背后的皮肤里还藏着东西。
西蒙展开纸片,上面的字迹已被烧得残缺不全,只能辨认出以下信息:“杀了……哈马吉,夏拉尔人……我是族长了
……其其格越来越荒唐,她居然想重立女巫,这会给部族带来……把她一并杀了,没什么好遗憾的。
……其其格也死了,我终于……伊娜姆真是个美人……”
这些字迹似乎完美的印证了伊娜姆的猜想。西蒙有些相信伊娜姆了,他问道:“你从哪得来的这些东西?”
伊娜姆道:“巴塞尔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写日记。他心里的秘密太多了,如果不说出来会把人压垮的。但他有没有信得过的朋友可以交心,所以他采取了写日记这种方式来宣泄。但是为了保密,他每次都会把自己写的东西烧掉,这个过程看起来更像是在和神交谈。
姐姐葬礼那天,我心情很不好,于是想到离族人们远一点的地方转转。我走出去几里地,却发现了一点火光,巴塞尔居然拿着一个火盆边喃喃自语边烧东西。我喊道:‘姐夫,你在干嘛?’
他吓了一跳,打翻了火盆。我好奇的走过去,他赶忙用脚踩息火焰,拉住我说:‘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直觉告诉我,巴塞尔一定在隐瞒着什么。于是我顺着他拉我的力量往地下一倒,跌在灰烬旁边,同时用手在里面一抄。那炭火还没完全熄灭,我感到手掌被烫的滋滋直响,但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要要放手,于是我便死死攥住这些东西。
巴塞尔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