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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纷争序章黑暗圣子降临-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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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比恩盯着西蒙,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是狂妄还是自信。这人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仿佛不知害怕为何物。

    他又说道:“好吧,就算你能战胜红衣剑客。但我还有一点担心。”

    “哦?那是什么?”

    “这么说吧,你的主人……”

    “什么主人?我可不承认。他不过是个肮脏的人贩子罢了。”

    “好吧……你的老板。你说的没错,他不仅是个肮脏的人贩子,更是个利欲熏心的奸商。你现在成了他的摇钱树,我想他可能不会让你轻易离开。”

    西蒙撇了撇嘴:“要真是那样我也有办法。你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就像我承诺的那样,我要是自由了也会把你带走的。”

    哈比恩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比赛中,西蒙果然没有让他的主人和哈比恩失望。与他对敌之人往往被一招制服。在知道了规则以后,西蒙便不再杀人了,他放过了所有对手,因此奴隶们对他感恩戴德。利用这段时间,西蒙也尝试着去了解伊弥尔语,这种语言的语法结构和通用语颇有相似之处,因此他学起来并不吃力。没过多长时间,他便能用伊弥尔语和其他人正常交流了。

    两个月后,西蒙迎来了第十四场连胜。在比赛中他大展神威,打得对手丢盔弃甲。当然,按照惯例,西蒙并没有杀死他。

    观众们对西蒙的这种做法颇有微词,他们花钱买票就是来看流血的。但西蒙的剑术实在是太漂亮了,看他击剑简直是一种享受。因此观众们选择性的忽略了那一点不足,并称西蒙为“阿拉莫哈德”,意为“勇士”。

    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比赛的日子,原本不报任何希望的哈比恩一下子紧张起来。对于他来讲,摆在面前的只有“自由”或者“死”两个选项,没有所谓的中间道路。西蒙如果胜了,那自然皆大欢喜;但万一失败了,红衣剑客向来不留活口,西蒙一定会被杀掉。而他这个依靠西蒙才苟活到现在的人立刻就会失去价值。竞技场向来不会豢养无用之人,他会作为西蒙的陪葬品同赴黄泉。

    一想到这些,哈比恩就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但反观西蒙,却像没事人一样悠哉。这家伙自从成为竞技场的明星以后,要求也高了起来,每天必须吃到新鲜的烤肉和海鲜。如今他正提着一只硕大的龙虾大嚼特嚼,丝毫不在意哈比恩的感受。

    “西蒙大人”哈比恩道“明天会有一场恶战,我建议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出人意料的,西蒙居然接受了哈比恩的建议。他往床板上一躺,不一会便鼾声如雷。可哈比恩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竞技场里座无虚席。观众们热切的盼望着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赌博同样火爆,不光是官方组织的博彩,很多地下赌场也因此而开盘。红衣剑客的赔率高得离谱;与此相对应,西蒙的赔率极低,说明大部分人都很看好这个剑术通神的外国人。

    西蒙扒着赛场出口的铁栏杆,他想提前见识一下红衣剑客的模样。这时,他的主人端着一杯美酒走了过来。他笑眯眯的对西蒙说:“阿拉莫哈德,喝了这杯美酒,让我给你壮行。”

    西蒙本来很讨厌这人,但他说的十分诚恳,便拿过酒杯一饮而尽。铁门缓缓打开了,哈比恩低声嘱咐道:“西蒙先生,请一定小心谨慎,万万不可轻敌……”

    西蒙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便把手一挥,大踏步走到赛场中,红衣剑客已与他遥遥相对。

    那剑客的中等身材;衣帽果然都是暗红色,显得颇为破旧。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身上和脸上都缠满了白色绷带,似乎受过什么重伤。

    西蒙向他鞠了一躬,用伊弥尔语道:“中午好,先生。我很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别人说你是个很厉害的剑客,这是真的吗?”

    红衣剑客用古怪的目光看了西蒙一会,随即点点头。

    西蒙又问道:“你怎么缠着那么多绷带?如果有伤在身我们可以改日再战。”

    那人的肩膀抖动起来,似乎在嘲笑西蒙多事。他解开一截绷带,露出了手指上紫黑色、凸凹不平的皮肤。那是严重的烧伤留下来的。

    西蒙略感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

    红衣剑客摇摇头,似乎在说“没关系”

    这时场上一声号角,两人各退一步,互行剑手礼,比赛便开始了。

    西蒙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对手。红衣剑客虽然身量不高,但一举一动中无不透出大家风范。尤其是他那绷带下的一双眼睛,目光锐利且神气完足,显然是在长期战斗中磨练出来的。

    两人缓缓的移动,绕城一个圆圈。谁也不想先动手,给对方以可乘之机。

第33章 谁与争锋(五)() 
两人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会,西蒙忽然哈哈大笑“先生,咱们再这么耗下去恐怕晚上也比不完。不如这样吧,我去弄点酒来,咱们坐下……”

    话没说完,忽见红衣剑客身形闪动,手中长剑连成一道白光刺向西蒙。

    西蒙大吃一惊,闪过剑锋,两人斗在一处。

    自西蒙用剑以来遇到过不少对手了,但这人的剑却是最快的。以往他只要沉下心来就能或多或少看出敌人的破绽并予以反击。但这次不同,那人的剑太快了,他根本无法判断哪些是幻影。他在剑光中左躲右闪,顷刻之间已经过了几十个回合。

    但红衣剑客忽然向后一跃。他把罩在嘴上的绷带拨开一条缝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西蒙。”

    红衣剑客点点头:“你剑术不错,我倒有点舍不得杀你了。”

    西蒙哈哈一笑:“要是真的舍不得,不如劳您大驾,直接放水输给我就好了。”

    红衣剑客重新用绷带蒙住嘴,似乎不愿再说话了。西蒙趁他整理绷带的功夫猛地刺出一剑,但那人早有防备,侧身之后长剑横扫。西蒙刚想仰头躲过,却见剑身上腾起浓浓的黑雾,那黑雾化作几十只蝙蝠向他脸上扑来。

    西蒙惊骇万分,急忙用手去驱赶。却发现头上什么都没有。再仔细一看对手的剑,剑身光滑清冷,哪来的什么黑雾。就在一瞬间,西蒙的冷汗涔涔而落。他大声问道:“卑鄙小人,你使的什么妖法?”

    红衣剑客似乎略感诧异,但并不答话,长剑又像暴风骤雨一般攻了过来。

    西蒙随即奋力抵挡。但只要一出招,就能清楚的看见红衣剑客剑上的黑雾。

    他心里慌乱,手上更不成章法了。几个回合后他便狼狈不堪。恐怕再支撑一会儿就会败北。

    西蒙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命运,但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肯认输。此刻他脑中正着飞快的盘算对策。

    红衣剑客确实比自己厉害得多,但人总有弱点,他的弱点又是什么呢?西蒙忽然发现那人手上的绷带没有缠牢,一小块烧伤的皮肤还露在外边,猛然间计上心来。

    于是他连连倒退,直靠在场地边缘的柱子上。虽然是白天,但柱子上的油灯依然亮着。也许是管理者嫌麻烦,所以这些油灯从不熄灭。

    红衣剑客心中得意,以为西蒙已经精疲力尽,手中的剑便稍稍慢了一点。

    但没想到西蒙脚步一错,绕到石柱后头。

    红衣剑客也立刻跟过去,但却扑了个空。西蒙在一瞬间又绕了回来。

    红衣剑客怒不可遏,他一个转身挥剑便砍。

    但就在此时,西蒙伸手打翻了挂在柱子上的油灯,灯油全部淋到他手中的长剑上。他把长剑顺着火苗一擦,剑身便熊熊燃烧起来。

    西蒙不闪不避,一声大喝,举着冒火的剑当头劈来。这可吓坏了对手。

    红衣剑客几年前身负某项重要的秘密使命,为了不被别人识破,他不惜自毁容貌。后来又觉得不够周密,居然只身跳进烈火中,把全身皮肤都烧成焦炭。虽然他后来死里逃生,但烈火中那种痛苦的记忆却深深的烙在了脑海里。每当凝视烈火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

    刚才西蒙这一剑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击出,要是平常本可以轻松反击;但这飞腾的火焰瞬间击溃了心理防线,让他手足无措。

    红衣剑客一声哀嚎,猛地向后跃开。西蒙见一招奏效,便丝毫不给对手机会,把长剑舞成一个火圈。

    红衣剑客根本不敢与这火剑相碰,他心里越来越怕,堪堪几招过后便一声惨叫昏倒在地。

    竞技场里欢呼雷动,但西蒙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滋味太难受了。

    看台上的裁判对视了一下,一致认定西蒙获胜。

    在通道里观战的哈比恩泪流满面,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西蒙。他终于得以再次品尝自由的滋味。

    根据伊弥尔帝国的法律,裁判们应该恢复西蒙自由之身。可就在他们刚要宣布的时候,西蒙的主人忽然气势汹汹的跑到竞技场中央。

    他大声说道:“尊敬的裁判们,你们不能放走阿拉莫哈德。”

    裁判冷冷的说道:“你已经第二次干扰神圣的比赛了,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裁判委员会有权判处你鞭刑。”

    主人回答道:“我当然有合理的解释,这个阿拉莫哈德是外国人,并不适用于本国的法律!”

    裁判们愣住了,他们交头接耳,开始低声商议起来。

    主人见状立刻推波助澜道:“大人们,阿拉莫哈德是竞技场最耀眼的明星。以后将有无数人慕名而来,一睹他剑术的风采。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这意味着源源不断的金子和财富!哦,大人们,别说你们不动心!”

    裁判显然被这番说辞打动了。一番议论过后,为首的一人站起来道:“我宣布:由于阿拉莫哈德西蒙是外国人,不适用于本国的法律,因此不予解除其奴隶的身份。他会继续在竞技场中表演,直到生命结束。”

    听到这个决定,贵族们率先鼓起掌来,掌声越来越响,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过道里的哈比恩绝望的跪下,他甚至还没有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就被再次剥夺了自由的权利。

    主人转过头来对西蒙说:“阿拉莫哈德,只要你还为我效力,我保证不把你当成普通奴隶对待;我会给你穿绫罗绸缎,给你吃最好的食物,把最美的女人赏赐给你。人生在世,除了这些还要追求什么呢?对吧?”

    西蒙盯着主人,不觉轻蔑的笑了一声。他眉毛一扬,说道:“没错,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我正求之不得呢!”

    主人大喜:“真神赞美你,阿拉莫哈德!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智慧的人!”

    西蒙笑了笑,再不答话。转身进了通道。哈比恩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西蒙撇撇嘴说道:“你怎么了?我不是打赢了吗,你也不必去死了。”

    哈比恩哭着说:“我……不知道,其实这样的结果也不错。你说得对,我至少把命保住了……但我感到失去了某样最珍贵的东西,那东西甚至比性命还重要。”

    西蒙裂开嘴笑了,他拍拍哈比恩的肩膀说道:“不,你没有失去它,它一直都握在你手里。我本想按规矩老老实实的离开这里,但既然他们不肯,我就只有另寻他法了。”

    哈比恩抬泪眼,疑惑的问:“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两个字:造反。”

第34章 永不为奴() 
哈比恩跳了起来,他一把捂住西蒙的嘴:“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他看看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道:“虽然谁都这么想过,但没人敢说出来。这个话题在竞技场是最大的忌讳。”

    西蒙推开他的手说道:“那又怎么样?告诉你一个常识:忌讳太多的话很容易失眠。话说回来,我和红衣剑客比赛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那把剑上飞出来的蝙蝠?”

    哈比恩茫然的摇摇头。

    西蒙道:“这就奇怪了,我和他交手的时候好像出现了幻觉。他的剑变成黑色,还放出很多蝙蝠来咬我。但一眨眼,这些东西都不见了。”

    哈比恩眯起眼睛沉思了一会,忽然间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是你的老板!”

    “他做什么手脚了吗?”

    “没错,我听说他见赌场里红衣剑客的赔率很低,便在那家伙身上押了不少钱,他为了赢钱便想要你去送死。还记得吗?上场前他给你喝了一杯酒,那酒里保准有迷幻药。”

    “既然他想害我,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毒死呢?”

    哈比恩摇摇头:“你太不了解这些肮脏的把戏了。直接毒死你的话太明显。只要裁判调查你的死因肯定会查到他头上。但迷幻药就不一样了,这种药效果虽然很好,但持续时间短。你死后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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