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序章黑暗圣子降临-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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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厉害!”这人长得青面獠牙,脸上的皱纹如同千沟万壑,看起来就是“鳄鱼”本人了。
他一挥手,旁边的喽啰张弓搭箭,直向赫尔墨斯射去。
西蒙大吃一惊,催动战马想要给赫尔墨斯挡下这一箭。但没想到射箭的喽啰突然浑身抽搐,嘴里鲜血狂喷,从箭楼上笔直的摔了下去。
第22章 火烧营寨()
那支箭斜斜的插在赫尔墨斯马前不远的地方。土匪们见同伴摔了下去,登时乱套了。他们大叫道:“这家伙会妖法!”他们的首领慌忙喊道:“快把寨门快上,别让妖人进来!”
西蒙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赫尔墨斯问道:“难道你真会法术吗?”
赫尔墨斯用低低的声音回答:“团长,我说过了,现在的我没有任何法力。但我是天父的囚徒,只有他才能慢慢折磨我。因此他既不允许我自杀,也不允许别人杀我。凡是对我抱有恶意的人都会受到诅咒,死于非命。”
他又仰起脸看了看山寨,得意的说道:“把门关上正好,我正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说罢他眯起眼睛仰望天空,像是等待着什么。
片刻之后,人们耳边响起了风的低吟,那声音越来越大,逐渐变成震耳欲聋的咆哮。霎时间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赫尔墨斯背对风沙而立,把手一摆。士兵们纷纷摆出引火之物,点燃火箭向大寨射去,一根根火箭像在空蜿蜒爬行的金蛇。土匪们大惊失色,赶忙还击。但风太大了,他们的箭射不到一半的距离便落了地。见此情形,闪电骑士团战士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他们用破布包住石头点燃,直接扔上城头。
火越烧越大,金蛇变成了巨蟒。它掀起一个又一个热浪拍打着人们。山寨里弥漫着绝望的嚎叫声。火焰张牙舞爪的向上伸,仿佛要冲破某种束缚,连天空也一块儿烧光。山寨好像一座沉入地狱的堡垒,在辉煌中走向毁灭。
赫尔墨斯浑然不惧,他瞳孔中倒映着烈火,高声说道:“烧吧,烧吧!血与火,都是我最爱的东西!它们在这乱世不知还要登场少次,每次看到它们我都仿佛看到了希望。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火烧到天上,把那些肮脏的假象和虚伪的神祗通通烧个精光!”
说罢他纵声大笑,火焰仿佛被这笑声鼓舞,烧得更猛了。
寨中的土匪放下吊桥,夺路而逃。但达达守在门口,他举起战锤,毫无怜悯的砸下去。土匪们纷纷倒在焦土之中,鲜血在火焰的映衬下格外鲜艳。
土匪们见此路不通,改从城楼上跳下。但闪电骑士团的士兵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们,这些人也无一幸免。
西蒙受不了如此惨烈的场面,他大声下令道:“达达,撤回来!全体停止攻击,允许他们投降!”
赫尔墨斯豁然转过身来,眼里闪动着疯狂的光芒,他叫道:“你说什么?允许投降?不,不!这场战役里只有死人,没有俘虏!”
西蒙阴沉着脸说道:“我刚才说了,停止攻击。”
赫尔墨斯似乎慢慢恢复了理智,他点头说道:“抱歉,我有些得意忘形了。您是团长,当然您说了算。”
士兵们撤了回来,土匪们这才得以死里逃生。
这场火直烧到晚上才结束,连白橡镇的居民都看见了火光。山寨已经变成了废墟,冒着缕缕青烟。土匪被烧死了一大半,“鳄鱼”也烧死了。剩下的人全部投降,这些人在有生之年都再不敢对西蒙和赫尔墨斯有半点违逆。西蒙派人搜刮战利品,可是所得寥寥无几。这座气派的山寨在世上彻底被抹去了,好像从未存在过。
闪电骑士团接管了白橡镇。就像他们承诺的那样,一切苛捐杂税都被免除,百姓们欢呼雀跃。生活依然残酷,但总算可以继续下去了。
贵族们战战兢兢地交出了一半家产——或许更多,为了保住性命,他们什么事都愿意做。钱对贵族来说不是问题,他们依旧享有不少特权,凭着这些条件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周边的强盗、土匪纷纷投奔闪电骑士团,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恐惧。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家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闪电骑士团迅速扩张,人数达到了六七百。
西蒙被人们描绘成一个身高九尺,神威凛凛的人物。在人们口中,他的形象更接近达达。他手持燃烧的长剑,眼中放出闪电,力大无穷,所向披靡。
而赫尔墨斯在人们口中变成了被西蒙驯服的恶魔,他法力无边,只对西蒙一人效忠。听了这些传言,西蒙只是一笑置之。但赫尔墨斯另有安排,他让吟游诗人把这些传言和他们打仗的事迹加工整理成诗歌四处传唱。
闪电骑士团和西蒙的威名远远传播开来,他们乘势而动,又迅速攻取了不远处的山毛榉镇。
闪电骑士团的名号不断出现在各地告急文书里。终于有一天,帝国的皇帝莱德四世在奏折里读到了这样一行文字:“贼军‘闪电骑士团’近日横行西北,红衫镇、白橡镇、山毛榉镇均已沦陷,请求陛下发兵支援。”
皇帝抬起沉重的双眼,扫视他的群臣。这些国之柱石按照身份分作六群。离皇帝最近的两位重臣是瑟里芬奇大公和西弗尔大公,他们坐在珠宝装饰的椅子上,头顶悬挂着巨大的镶金纹章旗。他们各自统管辖着一个公国。
西北侧坐的是诸贵族。与两位大公不同,他们的椅子被换成长条形,紧挨着坐在一起。每人头顶也悬挂着自家的旗帜,但比大公的要小得多了。
东北方向坐的是主教和僧侣的代表,他们头戴金色冠冕,低眉垂目,好像对政事漠不关心。他们头顶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木质十字架,据说这是圣子受难时的真十字架。
西南方向是商人代表,他们衣饰华贵但没有座位。这些人个个脑满肠肥,庸俗不堪,每天的话题就是如何发明新的赚钱方法。
手工业者的代表位于金殿的东南侧,他们同样没有座位。这些人身材削瘦,皮肤黝黑,与商人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的流动性很大,时常能在人群中发现新面孔。工人们日常的议题就是反对商人提出的一切建议,这似乎成了一种传统,别人对此见怪不怪。
金殿最中心的位置是穷苦人和农民的代表。他们衣衫褴褛,愁眉苦脸。这些人的位置与皇帝相对。虽然被安放在最显要的位置,但人数最少,通常只有七八个。这些人只允许跪着,发言的时间也最短。
大殿上井然有序,代表了皇帝心目中帝国最理想的状态。
第23章 兄弟相残()
莱德四世把文书往桌案上一甩问道:“为什么几个小毛贼的事情也会传到我的耳朵里?难道我每天只能处理这些琐事吗!”
西弗尔大公站起来道:“陛下,请恕我直言,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毛贼,而是穷凶极恶的叛逆。他们总兵力有六七百,还在不断地扩张,几乎可以和一些小领主抗衡了。贼首西蒙以团长自居,其人骁勇彪悍,武艺高强。二号贼人赫尔墨斯自称恶魔,诡计多端且手段狠毒。他在白橡木镇一战将所有拒绝投降的敌人都活活烧死了。”
皇帝一皱眉“怎么如此残忍,百姓恨透了这帮人吧?”
“陛下……事实恰好相反……百姓们似乎很支持这些反贼。”
皇帝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胡说!我的子民怎会如此不识好歹!”
西弗尔大公弯腰答道:“陛下,这正是贼人的狡诈之处。他们废除了帝国的税赋,用一种较轻的税赋取而代之……当然,我并不是否认咱们的税制,想想看,对外用兵、管理国家、建造公共设施哪样不用花钱?而这帮人只要填饱肚子就行了。而百姓并不是都能明辨是非,他们单纯的觉得谁要的钱少谁就是好人,所以拥戴贼人也在情理之中。”
莱德四世暴躁的挥了挥手:“够了!说吧,谁去剿灭他们?”
瑟里芬奇大公忽然站了起来,他对皇帝说:“陛下,我推荐西弗尔大公全权负责此事。”
“哦?就算他们有六七百人,也不用让一个大公亲自出马吧?”
瑟里芬奇道:“微臣推荐西弗尔大公是因为他与贼首西蒙还颇有些渊源,也许清剿起来会更加方便吧!”说完,他望向西弗尔阴险的笑了笑。
朝堂上的众人发出低低的惊呼,随即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开了。皇帝冷冷的盯着西弗尔道:“爱卿,这是真的吗?”
西弗尔慌忙道:“陛下,瑟里芬奇大人言重了!我虽然在之前听说过西蒙的名字,但绝谈不上和他有半点渊源!”
“怎么回事,你说说看吧。”
西弗尔汗如雨下,低头答道“启禀陛下,那西蒙本是帝国军事学院的学生,恰巧与犬子柏龙同班。此人虽然成绩平庸,但在剑术和军事指挥方面确有过人的才能。在毕业考试当天他连战两场,分别击败了切里玻里教授和犬子因此声名大振。微臣也是从犬子口中听说的这件事。”
听到这,人们又是一声惊呼。切里玻里自不必说,柏龙是国王亲卫队的队长,在年轻贵族中早已声名鹊起。西蒙能击败这两人实在不可思议。
皇帝摇了摇头叹道:“好端端的人才,怎么就失身为贼了!对了,他的家人呢?怎么不抓起来?要是这个西蒙还敢作乱,就把他家人宰了!”
西弗尔大公答道:“事实上,微臣早已派人查访过了。西蒙的父亲是个富商,和他儿子一样狡猾。听说西蒙造反的消息后就躲得无影无踪了。”
皇帝点点头:“好吧西弗尔,你不必紧张。朕也不相信你会与反贼有什么勾结。不过剿匪一事还是责成你去办吧,你抓到西蒙以后先别急着杀了,带回来给朕瞧瞧。我倒想看看打败切里玻里和柏龙的人长什么样。”
他又扫了群臣一眼:“还有什么事吗?”
几个手工业者的代表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旁边的人紧紧拉住他们的袖子道:“给闪电骑士团说好话,你不要命了?”那几人也只得作罢。
莱德四世把手一挥:“今天就散了吧,我要去打猎,谁也别来烦我!”
退朝以后,西弗尔大公回到馆驿,他立刻召回了还在值班的儿子柏龙。
他冷冷的盯着柏龙问道:“你知道你的朋友西蒙给我们惹了多大麻烦吗?”
柏龙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西弗尔又瞪了他一眼说:“那你知不知道他造反的事?”
柏龙犹犹豫豫的道:“其实这事孩儿也略有耳闻……不过……父亲,西蒙是个善良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听别人说他在西北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百姓们都认为他是个大英雄……”
“放肆!”西弗尔抡起巴掌狠狠的抽了柏龙一耳光。“你还敢为这个反贼狡辩?你知道吗,今天在陛下面前,瑟里芬奇让我有多难堪?”
他气呼呼的喘了一会,又继续说道:“陛下已经委派我去剿灭他们。到时候你先把卫队长的工作放一放,跟我一起来。”
柏龙睁大了眼睛,抗辩道:“不,父亲!西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和他打仗的!我求您了,你让陛下收回成命吧。我会给西蒙写信,让他投降。他一定会听我的劝告的!”
在某一个瞬间,西弗尔忽然回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朋友和那些纯真的友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地位越来越高,这些朋友或被慢慢遗忘;或变成他前进路上的敌人,被狠狠碾碎。在向朋友挥出屠刀的一刹那,他的心又何尝不是在滴血呢?
西弗尔轻轻扶住儿子的肩膀,用慈爱的语调说道:“孩子,陛下让我去剿匪,就是希望我能自证清白。我坚持把你也带上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
我虽然身为大公,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但其中的苦涩只有我自己能懂。现在朝廷里暗流涌动,瑟里芬奇对咱们虎视眈眈,在这紧要当口,咱们千万不可走错一步棋或是说错一句话。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将来要继承爵位和公国。这副沉重的担子早晚要落到你肩上。我不是不知道朋友的珍贵,但一位大公的心里不应该只装着友谊。人总是要成长的,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西弗尔颓然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柏龙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怔怔的发呆。四年同窗,他和西蒙相处的每一幕都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回放,等回过神来已经是深夜了。他伸手在脸上一摸,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柏龙大踏步的走向父亲的书房,西弗尔仍旧在工作,看见柏龙她抬起头来问道:“怎么样,你想明白了吗?”
柏龙点点头:“父亲,我会和你一同出征,剿灭叛贼。”
西弗尔脸上露出既欣慰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