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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纷争序章黑暗圣子降临-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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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克斯尴尬的笑了笑:“长官,既然如此我不去也罢。反正寨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留下来也好帮您。”

    西蒙点头答应,然后一挥手:“那就这么定了,各干各的吧。”几人领命退下,西蒙独自沉思起来。卡莉刚才对自己无礼可以理解。而她看福克斯时的眼神却充满怨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16章 劫富济贫(二)() 
哈利和卡莉去了一天就回来了,他们探明了情况。这个贵族里德确实为富不仁,平时没少欺压百姓,人们提起他他都怨声载道。西蒙和头领们商议已定,当晚便潜入红衫镇。

    这个破旧的边陲小镇静悄悄的,街上没有一个人。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只有酒馆的窗户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亮。几人只能听到脚步发出的沙沙声和远处巷子里传来的狗吠。

    众人摸到贵族的豪宅外面,这里的气质却与贫穷的小镇极不相符。穷苦人家嫌黑夜太长,因为他们难以忍受寒冷和孤独;贵族却嫌黑夜太短,因为欢宴还未结束。

    看,蜡烛把富丽堂皇的大厅照的通亮,菜肴像流水一样被接连端上桌。新鲜的牡蛎上铺满冰块和柠檬,底下垫着翠绿的百里香和三色堇叶子;烤乳猪嘴里被塞上了苹果,两颗颗饱满的樱桃取代了它的眼睛,如果把它切开来,人们还会惊喜地在里面发现一只烤小公鸡;鹌鹑与雪梨曾在沸腾的红酒中沐浴,现在它们被撒满香料安静的躺在银盘子中。宾客们的杯中盛满了琥珀色的美酒,纵情畅饮,高声祝主人福寿绵长。

    桌子的正座上坐着一人,他肥头大耳,满脸横肉,一双小眼睛中透出虚伪与奸诈。他身穿绛红色丝绸外衣,上面绣着金色的飞鸟。腰里一条带子缀满宝石,这条可怜的腰带似乎难以承受肚子的巨大压力,时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这人正是本地的领主,贵族里德。

    卡莉和福克斯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见此情形恨得牙根痒痒。西蒙一脚踹开房门,拔出长剑喝道:“女士们先生们……”

    他初次为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情急之下竟把演讲时惯用的开场喊了出来。

    里德和宾客们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卡莉掀翻桌子大喝道:“打劫!”

    不料这些人不怒反笑,里德捂着肥胖的肚子笑得抬不起头来,他说道:“你们……哈哈哈……就凭你们几个小毛孩子还要打劫?”

    他边笑边拍了拍手叫道:“守卫,来教训教训这几个小毛贼!”

    但外面静悄悄的,根本没人回答。

    里德看起来有点发火了,他提高嗓门大叫道:“守卫!守卫!”

    这时窗户猛地被打碎,从外面飞进来几条黑影。里德定睛一看,这几人脑袋被砸得稀烂,身上穿着自家的铠甲,正是他的贴身保镖。忽然又见一个铁塔般的巨汉也从窗户跃入,他双手染满鲜血,凶神恶煞的说道:“守卫,在这。达达,宰了!”

    贵族们这才惊声尖叫起来。

    听了尖叫声,西蒙才找到一点强盗的感觉。他命人把宾客们绑了,笑吟吟的问里德:“刚才谁说我们是小毛孩子?”

    里德面如土色如,抖作一团。忙不迭的求饶道:“大人大人,小的有眼无珠,不识绿林好汉,万望恕罪!小的愿意交出所有钱财,只求您能留我一条狗命!”

    西蒙冷冷一笑:“留着你?再去压榨百姓吗?”

    说罢把手一扬,直接取了里德的性命。西蒙又命众人搜索整个宅子,得到的财宝整整装了两大麻袋。卡莉从卧室里搬出一个保险箱,对西蒙说:“长官,这个柜子锁得严严实实的,可能里面有什么值钱的玩意。”

    西蒙朝达达一点头,达达抡起石锤砰地一声砸在柜门上,铁门应声而开。西蒙朝里面翻了翻,竟是一把双筒手枪,一大盒子弹和一把黄金铸就的钥匙。

    西蒙把手枪拿在手仔细的看了看,喃喃自语道:“手枪这玩意在帝国来说虽然罕见,但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里德这家伙为什么偏偏把它锁起来呢?”

    哈利看到手枪便凑过来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手枪,是龙息枪!这枪打的是特殊子弹,威力极大。普通的铸铁枪管根本承受不了那种冲击,所以这枪的枪管是用传说中的月钢铸造的。什么铠甲都挡不住这枪一发子弹。”

    说着,他挠挠头“但奇怪的是,这种武器只由皇帝本人亲自发给高等贵族,像里德这样的无名小辈怎么也会有一把呢?”

    西蒙把枪在手中掂了掂说道:“八成是他拿民脂民膏贿赂来的。哈利,你武艺一般,这枪就给你防身用吧。”说罢把手枪一抛,哈利慌忙接住道:“你能不能小心点!这枪要是走了火,咱们可都没命了!”

    西蒙哈哈一笑,又随手拿起那把黄金钥匙,细细地端详起来。

    福克斯见状一把拽过来个俘虏,把剑往他脖子上架厉声问道:“说!这钥匙是干什么用的?”

    那人抖如筛糠,结结巴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小的实在不知道……”

    一旁一个年纪略大的俘虏却说:“大人,这是里德家里地窖的钥匙,不过请您千万别打开那扇门,那里面关着一只恶魔!要是把它放出来,别说这镇子,就是方圆几百里都会被杀得血流成河的!”

    西蒙哼了一声:“我看里面是藏了什么贵重的宝物,他怕别人惦记才编了这么个理由糊弄人。”

    那人带着哭腔说:“大人,我说的都是实情。你想想看,这里德素无才干,又没什么军功,皇帝凭什么封他子爵?他们家族世代驻守红衫镇,任务就是看守那个恶魔!大人,我求您了,您可千万别意气用事啊!”

    西蒙笑道:“你越这么说,我就越要一探究竟了。”他把手一挥“弟兄们,咱们就去拜访拜访恶魔。”

    西蒙留下几个喽啰看守俘虏,其余人随他一起来到后院的地窖。

    地窖里阴冷潮湿,空气浑浊。众人点着火把,捂住口鼻,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台阶蜿蜒向下。这地窖好深,众人走了足有半刻钟的功夫才终于碰到一扇铁门。

    西蒙拿火把在门上照了照,直接上面用精湛的雕工刻着无数人物。细细分辨,画的都是《福音书》里的故事。大伙一下子兴奋起来,这扇门看起来颇有来头,屋子里藏的宝物肯定更是价值连城。

    西蒙把钥匙插进锁里转动几下,只听“咔嗒”一声轻响,达达双手按住门板,两臂一用力,铁门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徐徐打开。

    西蒙举着火把兴奋的冲进屋里,但却一下愣住了。

    屋里空荡荡的,只锁着一个人。

第17章 被囚禁的恶魔() 
这人头脸被一个铁盔封死。身上穿着拘束服,两手交叉叠在胸前。斜躺在一块铁板上。铁板两侧是几十根铁条,绕着那人围成一个拱形,把他牢牢困在当中。即使如此,关他的人好像也不放心似的,给这人双脚、腰上和肩膀都戴上了沉重的镣铐,锁链的另一端直接连在地上。西蒙伸手摸了摸墙壁,这整间屋子竟全是用生铁铸成的。

    西蒙见了不由大生怜悯之心,他平生最见不得别人受欺压。这人罪过再大一死也就是了,这样受折磨实在让他看不下去。他让达达找来根结实的铁条,一点一点撬开的铁盔。这人的脸一下露了出来,西蒙顿时愣住了。

    这人满头金发,双眼是罕见的异色瞳,一红一蓝。更主要的是这人和自己的同窗好友柏龙长相极为相似。如果不是这双眼睛,西蒙恐怕真要认错人了。

    西蒙掏出塞在那人嘴里的树脂块问道:“你是谁?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那人贪婪的呼吸了几口空气,并不答话。抬起眼来盯着西蒙问道:“现在是何年何月?里德家的人在哪?”

    西蒙说:“现在是1648年,你被关了多长时间啦?”

    那人眯起眼睛又问道:“1648年……查理大帝建立的金鸢尾花王朝覆灭了?”

    西蒙叹了口气,看来这人是被关疯了。他摇摇头道:“没有,查理的子嗣还在王位上坐得稳稳当当的。你再忍一忍,我们马上想办法把你放了。”

    那人却冷笑道:“胡说,金鸢尾花王朝没垮台,怎会有人放我出来?”

    西蒙哭笑不得:“这么说吧朋友,我们是山贼,打劫了里德。本来想到地窖里找点财宝没想到碰见了你。你要是愿意,一会把你救出来以后你就和我们走吧,反正我们也不在乎多养一个吃饭的人。”

    听了这话那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里德·弗格斯英雄了得,谁想到他的子嗣竟然如此不争气,竟被山贼所杀。可怜可怜!”

    说完他盯着西蒙问道:“你们可知道我是何人吗?居然也敢救我!”

    西蒙一耸肩:“真是失礼了,还没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那人的脸沉了下来,正色道:“吾乃地狱第九魔王,以‘欺骗’为名,凡人皆称我赫尔墨斯。”

    听了这话,众人都大笑不止,西蒙更是乐得前仰后合。

    那人淡淡的道:“凡夫俗子认不得本座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我被这样关起来,你们就一点也不生疑?”

    西蒙停住笑声道:“说实话我也有点疑惑。你究竟犯了什么大罪,里德要这样折磨你。”

    赫尔墨斯轻蔑的笑了笑:“哼,他也配么?他若是敢动我,就算再长十个脑袋也不够给人砍的。是查理大帝亲手抓住了我,而给查理下令的……”说到这,他愤恨的望向屋顶,目光仿佛要洞穿铁屋,刺入云端。“给他下令的正是至高无上的天父!”

    西蒙情知这人是个疯子。但见他神色忿忿不平,便不忍心打断,附和道:“你说是查理大帝抓的你……那你关在这竟然已经有几百年了?”

    赫尔墨斯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只知道已经过了十世。我的真身被囚禁在伊甸园——现在已经改名叫失乐园了。而我的灵魂被天父打入凡人的躯体受苦。我每一次转世,里德家的人就会按照预言的指示来抓我。我就在这铁笼里长大、衰老、死去。然后重复下一个轮回。我不吃不喝也不会死掉,但依然能感受到饥渴带来的痛苦;我在斗室之中仍能长命百岁,但要忍受无尽的孤独和寂寞。”

    西蒙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这人都遭受过难以想象的摧残。他对福克斯说:“你让哈德森那拿几根锉子过来,我们把这人放了。”

    赫尔墨斯低头看看身上的枷锁说道:“弄开这些锁链要花很长时间。在我获得自由之前,就给你们讲讲天堂的事情吧。我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话了。”

    西蒙点了点头。

    赫尔墨斯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他缓缓说道:“你们知道吗?在天地未分之时,天父本是一道光,行走于混沌之间。慢慢的,这道光变得有神有识,产生了意志。他逐渐汇聚成一个形状,创造了天地万物,日月星辰。在第六天,他按照自己的形状创造了同伴。他称这些同伴为儿子。”

    西蒙说道:“天父创世的神话我听过,他在第六天创造了人。”

    赫尔墨斯摇摇头道:“不,一开始他创造的是天使——就是我和我的兄弟们。”

    西蒙听这人一开始自称魔王,现在又说自己是天使,不由得好奇心大起,便继续听了下去。

    “我的长兄叫撒旦,是天父第一个创造的。他获得了天父最多的力量,可以代替天父行使一切权力。他带领我们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个新生的世界。那时候大地上没有战火和饥饿,一切都那么宁静祥和。人们相亲相爱,彼此相助,其乐融融。

    但有一天,天父创造的第一个人类亚当和他的女人在善恶树上偷吃了一个果实。吃完以后,他们立刻流下了眼泪。那女人哭着去问撒旦:‘为什么天父要把我们囚禁在一个美丽的牢笼里?’她说的没错,这世界就是天父精心制作的一个玩具,而人类——当然也包括天使,都是他豢养的宠物。

    听到女人的话,撒旦立刻意识到她和亚当做了什么。他们拥有了天父决不会让渡的权力。”

    西蒙追问道:“那是什么?”

    赫尔墨斯的神情变得庄重起来:“独立的人格和自由的意志。人类一旦拥有这两样东西就能立即识破世上所有的虚伪。

    撒旦本应当处罚他们,但他那时候太善良了,替两个人类隐瞒了此事。一开始天父并没有察觉,但后来发现两人变得闷闷不乐。就像笼中的金丝雀失去了羽毛的光泽,不再放声歌唱。

    于是他亲自去查看善恶树,发现有一个果实是用泥土变的便马上明白了。两个人类偷吃了禁果,而撒旦袒护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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