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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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用手掩着嘴退了出来。这更激起吕不韦的好奇心。围观的人太多,吕不韦又不愿暴露身份,几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挤入看台内。嗬,好家伙,吕不韦也兴奋了,原来这里正在进行一个特殊的庆典——与神共舞。所有上台表演的人都必须赤身裸体,然后头扎白巾在肚脐眼上系一条长长的白带子,手里各拿一个箩筐,边舞边唱,舞姿雄健,唱腔高昂。
本来这一活动是有女人参与的,久而久之女人羞于上台表演,这一节目便成为男人们的专利品,由原来的边舞边唱变为只舞不唱。舞蹈的内容也变了,由原先的庄重肃穆虔诚,变得油滑下流逗笑,近乎成为男性生殖器的展示。尽管有伤风雅,但因为是民间自发活动,且每年只举行一次,所以朝廷并不过问。
吕不韦虽然来秦多年,也听说过有这种舞蹈,由于平日里深入浅出,从来也没有亲自观赏过,今天真是大饱眼福。
台上的舞者可能舞到了兴头上,几人都平躺在台上,各自用阳具支撑着箩筐,让箩筐在上面转动,比赛谁转动的圈数最多。吕不韦看见一个阳具超大号的人,舞弄起来动作特别娴熟,转动速度也最快,博得众人阵阵喝彩。忽然,不知谁带头喊一声:“,加油!”
接着,四周便响起了一节奏的呼声:
加油!加油!
吕不韦转身问旁边一个喊叫正带动的人谁叫,那人看一眼吕不韦,不屑一顾地说:“你一定是外地来的商人吧,否则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呢?他是咸阳南市有名的小混混,整日和一帮兄弟们偷鸡摸狗吃喝嫖赌,什么坏事都干,就是不干好事。但这人有一大特长,这是许多人都望尘莫及的,你瞧,他的那玩艺儿特别长也特别粗大,也不知这小子从哪里学到一种房中术,能够百战不倒。正因为这样,这咸阳城的大闺女小媳妇没有不喜欢那小狗日的,许多女人还以和有奸情为荣,真他奶奶的邪门。这小子不知玩过多少女人,就是不愿跟任何女人结婚。”这时,场上又响起了阵阵喝彩声,其间也夹杂着口哨声。吕不韦身旁的人又如数家珍地说道:
“你瞧他的那玩艺儿可与众不同。每年的这项活动都参加,在这项顶箩筐的比赛中,他是这个项目的记录保持者,听说今年比赛前专门训练几昼夜呢,他声称要打破自己的记录。”
四周的喝彩声又起,吕不韦心中一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吕不韦向司空马耳语几句,便留下司空马带着其余四名侍卫走了。吕不韦驱车来到长扬宫,赵姬刚好同几名宫女也才回到宫中。原来赵姬在宫内闷得慌,也到集市上去了一趟,看看几个庆典的场面。
吕不韦一听赵姬没有去南市,便问道:“太后听说过一种特殊的庆典吗?”
“什么特殊的庆典?是不是那个裸衣舞?”吕不韦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赵姬笑道:“我早就听说了,只是从来也没看过,听说今年是在南市举行的,我虽有心去看,无奈身份不允许。”赵姬说着,面露失望之色,吕不韦趁机说道:
“太后既然想看,我派人把他们叫到宫中表演给你看就是。”赵姬连忙摇头:“万万不可,若让两宫太后及政儿知道,我这老脸往哪儿放,华阳太后也会治我扰乱宫室之罪,不看就不看吧。”吕不韦装作慎重思考一番的样子低声说道:“我有办法让你看到,而且不让任何人知道。”赵姬见吕不韦不像开玩笑,便问道:
“什么办法,先说给我听听,看是否可行?”
吕不韦低声说道:“你今晚到我府中,我保证让你大开眼界。”赵姬见吕不韦神秘一笑,点头答应了。文信侯府。
娱乐厅内灯火通明,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大厅四周围满了人,中央站着一排八人,赤身裸体,表演着吕不韦在南市看台上观看过的同样节目。与南市表演时略有不同的是八人在乐曲的伴奏下舞蹈,阳具有节奏地抖动着,更富有魔力。让所有的看客都屏住呼吸欣赏着。看客大都是吕不韦的门人,多少受过文化修养,不同于南市中的街头小贩及村民那样大呼小叫。
表演的高潮仍是阳具顶箩筐,比赛转动的速度圈数。
娱乐厅的正前方是一栋两层阁楼,上面没有雅座,只要拉开屏幕,居高临下可以把整个娱乐厅内的各个角落一览无余。这是吕不韦专门请能工巧匠设计的,每逢年节府内的各种娱乐活动都在这里举行,而吕不韦洁身自好,对任何群体性的娱乐活动都不参与,他的宗旨是“只可远看不可近玩”。因此,每当这个时候,吕不韦或带妻小或带亲信在阁楼上观赏,边饮酒谈心边品茗赏乐。今天,在阁楼里观赏的只有两人——吕不韦和太后赵姬,为了不让娱乐厅内的人看见他们,阁楼里既没掌灯也没拉开屏幕,仅仅留一条很窄的缝供他们两人观看。
赵姬刚开始有几分害羞,在吕不韦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娇嗔道:“真难为你能想出这个馊主意,传扬出去你这个相国脸往何处放!”吕不韦知道赵姬嘴上反对心里想看,微笑着说:
“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本来是谷神节上的一个重要庆典吗,我只不过让他们在府中重演一次,提出一些改进的意见,并且请太后在此亲临指点,有何不可呢?”“贫嘴,该打!”
赵姬说着,把手掌轻轻拍在吕不韦的手掌上,攥了他的四个手指。随着舞蹈有节奏地一曲曲推向高潮,赵姬从屏息静观到耳腮绯红,后来是手心冒汗,两腿发颤。她死死握住吕不韦的手指始终不放手,把吕不韦的手握出汗来,握麻木了。
赵姬从开始观赏八个人的舞蹈,最后全都盯在一人身上,当把施转的箩筐抛起落下,落下又抛起,连续多次都不掉下,而且愈抛愈快时,全场静得只能听到施转的箩筐声。不知谁带头叫一声“好”全场立即大声叫起好来。最后,在旋转最快的时候收住了箩筐,场上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赵姬不无遗憾地看着走进幕后,不知何时流出口水,滴湿了吕不韦的衣袖。
吕不韦抽回被赵姬握麻木的手,搓了搓,对傻愣愣的赵姬说:“你对今晚的表演还满意吗?”
赵姬轻轻伸出舌头舔一下唇边的口水,回味无穷地说:
“好是好,只是远看而没有近玩呀,也不知实战起来是不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吕不韦上前抚摸着赵姬的脸庞,似笑非笑地说:“太后何不亲自检验一下真假呢?”
赵姬也半开玩笑地说:“假如我那样做了,你难道就没有吃醋的感觉?一点妒意也不生吗?”
吕不韦笑道:“太后是秦国的太后,不是我吕不韦的私有产品,我怎能独自拥有呢?再者说,能让太后每天过得快活也是我的心愿,嫉妒之心是因私而生,想得开才是为公,为他人着想,你说对么?”
赵姬也莞尔一笑,说道:
“那你就把这个叫的人送到长扬宫,让我再见识见识,看看能否另有他用。”吕不韦摇摇头,“不行。”
“怎么?你刚才不是说不生妒意吗?”赵姬有点不高兴。
“不是我不同意,而是现在不行,倘若两宫太后与政儿知道我给你送一个大男人,我这个丞相还干不干?脑袋还要不要,对你对我都不利。”
赵姬刚才的兴致猛地降到零点,耷拉着脑袋,很扫兴地说:“太后还不如一个平民自由呢,不能再嫁,也不能随便同其他男人往来,真是活受罪!早知这样还不如不来呢,眼不见心不想。”吕不韦立即奉迎说:“如果太后真有这个意思,我倒有个办法,把变成宦官再送入宫中不就可以掩众人耳目了?”赵姬气得忽拉一下站了起来,“宫中的宦官到处都是,将他阁割成宦官还有屁用!”
吕不韦急忙解释说:“太后不必动怒,我没说让他真变成宦官,只是让以宦官的身份入宫,刻意乔装打扮一番,那宝贝玩艺儿丝毫不动。”
赵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哀家回宫了,这事就交给你了,我恭候你的消息,但要慎之又慎,不能让外人知道!”“你静候佳音吧,我做事你放心!”
吕不韦望着赵姬的身影会心一笑,暗暗松了一口气。
几天后,吕不韦便把做了假手术的送进长扬宫。南苑猎场。
嬴政发疯一般纵马在猎场中横冲直闯,只要在他眼前出现的猎物,他都不放过,无论追到哪里都一定射杀,他要把满腔郁闷发泄在猎物上。
嬴政在不到一个时辰的光景就射杀十七只猎物,最后,他终于精疲力尽大汗淋漓倒在枯萎的荒草上,放声痛哭起来,他已经多年没有这样哭过了。
公孙婉儿也已经哭成泪人,她见嬴政失声痛哭,主动止住哭泣上前劝慰说:
“大王哥哥,事已至此,伤心又有什么用呢?你我认命吧。既然丞相和华阳太后一致决定立那位齐国公主为后,你反对也无济于事,只会引起你和丞相还有太后的矛盾越来越大,这对你是极不利的,你毕竟年轻,尚没有亲政,大权还在太后与丞相手中。”嬴政挥去满脸的泪水,哼,什么丞相,太后,我不怕,如果他们想废去我的王位让他们去废好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婉儿凄然一笑,“别说傻话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生来命苦,能承蒙太后不弃把我收留宫中已经是我的造化了,哪敢再有更高的奢望。现在有你这句痴情的话早已心满意足了,人们不是常说:不能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这就算是曾经拥有吧。”
“不!”嬴政打断了婉儿的话儿,我追求的不是曾经拥有而是天长地久!”
嬴政握住婉儿的手,认真地说:
“请你相信我,地老天荒,你我永不分离。我现在虽然不能立你为后,但我将来一定能!他们不是立那位齐国公主为后吗,我会让她徒有王后之名痛苦终生!”
婉儿从嬴政的眼睛里看见一丝从来没有见到的凶光,她不寒而地说:
“你怎能这样狠心对待那位齐国公主呢,她是无辜的,也许她并不乐意嫁到秦国呢,或许也像你是迫于父王之命。我虽没亲见那位齐国公主,但据宫中侍女们私下议论,说齐公主很贤慧,人也聪明能干,天生一副王后的材料——”嬴政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让你做的那件事怎么样了?”“什么事?”
“监视吕不韦与娘——”
嬴政不好再说下去,婉儿明白了,急忙说道:
“丞相到太后那里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也许是丞相知道我们在监视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嬴政有点意外,”你是不是怕我直接出面阻止他们对我不利,才故意撒谎骗我吧?”
婉儿也若有所思地说:“确实来少了,不过,宫中好像新来了一位宦官,叫什么,一个非常奇怪的名字。”嬴政不再问什么,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从草地上站起来说道:“婉儿,陪我找娘去,我要同他说清楚!”嬴政说着,拉着婉儿的手就走。
赵姬正和打情骂俏,忽然,宫女进来报告说,大王和公主有事要见太后。赵姬和刚好说到兴头上,内心都有一种难耐的冲动,不耐烦地说道:
“告诉他们我今天身体不适,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改日再谈。”赵姬话音未落,嬴政和婉儿双双闯了进来,赵姬正要训斥几句,嬴政先开口说道:
“娘,儿臣有重要的事同你协商。”赵姬把脸一沉,索然无味地说:“什么事快说吧,娘要休息了。”
“娘,还是那件事,儿臣不想让那位齐国公主为王后!”
“那你想立谁为王后?”赵姬说着,狠狠瞪了婉儿一眼。
“娘,我想让婉儿妹妹为后,那位齐国公主就和燕国公主一样都做王妃吧。”嬴政央求道。
“不行,这事已经定了,娘做不了主!”
“娘,你不是一直都支持我和婉儿妹妹吗,怎么现在也变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娘帮不了你们,你们可以去找祖母,求她老人家同意才行。”
嬴政一听娘让他去找祖母,马上垂头丧气地说:
“娘明知道祖母反对我和婉儿妹妹结合,却让我们去求她老人家,分明是推脱。娘,孩儿的婚姻大事关系到秦国的兴盛荣衰,如果立一位儿不喜欢的人为后,宫中诸事内外不合,儿哪有心思处理朝廷大事,统一大业只好泡空啦。”赵姬早已不耐烦了,把脸一沉,好道:
“政儿,你愈来愈不听话了,眼看就要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