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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秦始皇-第48节

小说: 秦始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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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又在骗我!我不想当什么王后,只想多活上几年就心满意足了。亏你说得出口,你父王今年才六十岁,身体如此健朗,别说活上三年五载,就是十年八年也死不了。”“那你说咋办?”太子增恳求说。    
    香娇止住了哭泣:“办法是有,只怕你不敢做。”“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一不做二不休,送他上西天!”    
    太子增听了一惊,瞪着眼露凶光的香娇,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让我弑父,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你疯了!”    
    香娇凄凉地狂笑道:“我说你不敢?你怕了?你这胆小鬼,没用的东西,我让你这样做完全是为你着想,你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如果你父亲再活十年,你承袭王位又能在位几年,秦国的孝文王庄襄王不都是例子吗?”    
    太子增低头不语,过了许久才怯生生地问:“你说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他?”    
    “这还要问我吗?你都能用入宫行刺的办法嫁祸信陵君,就不能用同样的办法除去他吗?”    
    太子增摇摇头,“这事不宜让外人知道,派谁去行刺呢,我又不能亲自去做,万一露出马脚就坏了大事。”“行刺不成就用药。”    
    太子增点点头,“这是一个好办法。”他见香娇情绪好转,趁机把她压在身下。    
    不知何时,咣当一声,房门被踹开,太子增正要喝斥,抬头一看见父王只身一人站在床前,惊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香娇忙扯过衣服盖在身上,安王见状,怒骂道:    
    “淫妇,寡人待你不薄,你却背着寡人在宫中干起这下流的勾当,我宰了你!”    
    安王说着,就要拔剑,太子增急忙阻拦道:“父王,不可,你如果嫌弃她就让给儿臣吧。”    
    安王气得脸色发青,“你,你不知羞耻,还有脸同我说这见不得人的话。”    
    香娇偷偷捏了一下太子增,太子增会意,为了在香娇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汉大丈夫气魄,鼓起勇气顶撞说:    
    “如果说羞耻,那你才应感到羞耻呢。香娇本来是我从信陵君府接出来留给自己的,是你从我手中抢走的,把她还给我也算是物归原主——”    
    安王的脸由青变白,不容儿子再说下去,上前就是一巴掌,骂道:    
    “你想故意气死本王,早一天登上王位,这,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做梦!我明天就召集宗室大臣,祈告宗祖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太子增被父亲一掌打得两眼冒火,父亲是什么时候走的也没在意。香娇一看安王气呼呼地走了,马上怂恿说:    
    “大王已经气昏了头,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说得出就做得出,你再不想想办法,只怕太子之位保不住了。”太子增有点害怕了,“你说想什么办法?”    
    香娇装作不耐烦地说:“事到如今,还能想什么办法,现在就动手,再晚就来不及了。你去装着向大王陪罪的样子,趁机向大王茶水中下毒,只要大王一死,我就名正言顺地是你的人了,何况你也可马上登上王位,这是一举两得的事,还犹豫什么!”太子增想了想,也只有这么办了,便对香娇说:“你也去,没有你帮忙,只怕我一人办不成。”“那好吧!”    
    香娇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香娇和太子增来到魏王寝宫,安王正在生闷气,香娇向太子增使个眼色,太子增会意,抢上前一步,扑通跪下哀求说:“父王,儿臣刚才鬼迷心窍,说了那一番混帐话,做了那混帐事,求父王原谅儿臣,儿臣今后再也不敢了。”    
    太子增见父亲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举起右手自己打自己两个耳光,流着泪说道:    
    “父王,儿臣纵有千错万错也是你的儿子呀,你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孩儿也决没有丝毫埋怨,谁叫孩儿一时糊涂做出那不耻的事呢?孩儿是自作自受,但儿臣恳求父王不要生气,你这把年纪气坏身子咋办,何况现在正与赵国交兵,廉颇正率大军逼近大梁。”“亏你说得出口,如今国事繁重,寡人令你调集兵马迎击廉颇老儿,你推说有事,竟去做——嘿!”    
    安王站了起来,又一甩手跌坐在床上。    
    香娇趁机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抚着安王的胳膊,半撒娇半自责地说:    
    “大王,奴婢本来就是个下贱的女子,这事并不怪太子,是奴婢勾引太子的,求大王原谅太子把我给杀了吧。自从信陵君死后就没有谁真正疼过我,就是大王也不是真心对我,只不过把我当作一个玩物罢了,与其没人疼没人爱地活在世上还不如死了呢。”香娇说着,嘤嘤哭了起来,她见安王似有所动,索性放声哭道:    
    “魏公子,让小女也随你而去吧!”    
    安王见香娇一头撞向大殿的柱子,急忙伸手抱住她,“爱妃不能死,寡人原谅太子就是。”    
    “多谢父王宽恕!”太子增连叩两个响头。    
    安王一手搂住香娇,一手捏着她白嫩的小脸说:    
    “爱妃,寡人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你说信陵君死后没有人对你好了,寡人从今天起一定加倍待你,保证,胜过信陵君十倍,但你千万不能负寡人,让寡人伤心哟。”    
    “大王若真心待我,妾身难道敢负大王吗?”香娇偷偷向太子增使个眼色,又说道:    
    “大王口渴吗?妾身渴了,如果大王口渴,就让妾身也为大王斟上一壶。”    
    香娇想挣脱安王怀抱,安王搂得更紧,把满脸粗硬的胡子扎在香娇白净的脸上,讨好地笑道:“这点小事哪能劳顿爱妃。”    
    安王转向太子,“去,寡人让你亲自沏上两壶茶来。”不多久,太子增送上两壶茶,一壶递给安王,一壶递给香娇。香娇放下自己的茶壶,从安王手中接过茶壶说:“大王,先让奴婢服侍你用茶。”    
    安王哈哈笑道:“好好,有美人侍茶,这茶可就香多了。”香娇故意把茶壶举高一些,让水下得快点。    
    安王正乐哉乐哉地喝着,猛然感到一阵眩晕,接着是内心一阵搅痛,他伸手打翻茶壶,瞪着一直站在旁边的太子:“你,你,你好毒——”    
    话没说完就一头栽在床上。香娇向傻愣愣的太子增说:“快,把这里收拾一下,就说大王患急病过逝了。”    
    二人刚收拾完,太子增就向殿外干号道:“来人呀,来人呀,大王不行了。”
    办完父王葬事,太子增正式承袭王位,定王号为景王。景王刚刚当上魏王才一个月,就传来消息,秦国派大将蒙骜攻打魏国。景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询问众臣退敌之计,老臣颜恩说道:    
    “秦国一定是听到先王薨驾的消息,趁大王初登王位人心不稳,报当年华州惨败之仇。只可惜,能够抵挡蒙骜的信陵君已死,朱亥又被秦人杀了,其他几位大将虽猛,终不是蒙骜的敌手。再加上赵国从西北派兵逼进大梁,我国兵力本来就弱于秦赵,如何能承受住两国的同时进攻呢?当务之急是同其中一国讲和,集中兵力对付另一国。”    
    景王点头说道:“要和当然与赵国讲和,韩赵魏本来就是一家,先前又有合纵抗秦的盟约,如今虽然废黜了,还可以重新结盟。寡人听说秦国派大将王正在攻打韩国,已经攻下七座城池,正好借此派人与韩国结盟共同抗秦。”    
    颜恩又上前说道:“韩国自顾不暇,即使与它结盟又有何用,也不可能派出一兵一卒,还是先向燕国求救,先王与燕王喜一向友好,如今魏国有难,燕王不至于坐视不管吧。只要燕国出兵,赵国休战,燕魏两国合力抗秦就足够,但缺少一位信陵君那样的将才之人。”    
    景王知道颜恩与信陵君交往深厚,听他不断提及信陵君,心中很不高兴,冷冷地说:    
    “魏国之大,人才济济,难道就找不出一个能超过信陵君的人吗?不是魏国没有能人,是你们这些人嫉贤妒能,怕取代自己的位置不推荐给寡人。张仪、范睢不都是我魏国人吗?正是由于你们这样的大臣从中使坏,才使贤才外流,都是被秦国拢络去了。”颜恩当然明白景王是在训斥自己,暗自叹息,信陵君和朱亥都被你们父子害死了,现在又埋怨人才缺乏,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在大臣身上,这小子心狠手辣胜过他父王,有人传言先王突然去世是他谋害的,也不能否认没有这个可能,唉,魏国的气数尽了。    
    颜恩正想着心事,猛听公孙喜站出来说道:    
    “大王不必担忧,我们魏国历来人才倍出,信陵君虽死,有勇之人还大有人在,臣推荐一人一定胜过信陵君,甚至可以和齐国的孙武、孙膑媲美。”    
    “我魏国竟然有这样的奇才,寡人怎么从来也没听说过?此人叫什么?现在哪里任职?”    
    “回大王话,这人叫魏缭——”    
    景王惊得脸色都变了,公孙喜下面又说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见。公孙喜话还没说完,景王就打断他的话:“请问公孙大人,究竟是哪个魏缭?”    
    “大梁城南的一个打铁匠,此人虽是打铁的出身,但他曾得到一位世外高人指教,文武全才,莫非大王也认识他?”    
    景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公孙喜所说的这位魏缭正是他用重金收买入宫行刺嫁祸信陵君的人。景王本来准备陷害信陵君后立即将他杀掉,就在他和信陵君审讯后的当天夜里,魏缭越狱逃走了,景王怕他泄露秘密,暗中派人搜捕多次都杳无消息,今天一听公孙喜提及此人怎不吃惊,他担心公孙喜知道部分秘密,连忙摇头说道:    
    “寡人所认识的魏缭与公孙大夫所讲的打铁匠只是重名而已,不是同一人。寡人结识的魏缭是我早年的一个朋友,与他交游十分友好。后来,寡人被质于秦国,回来后再也没有见过此人,寡人时常想念他,只要公孙大人听到有叫魏缭的人,一定要报告给寡人,让寡人能够早一点找到我的那位朋友。”    
    景王又把话折回来问道:“公孙大人如何认识城南打铁的魏缭?”    
    “说起话长,十多年前,我还没有入朝为官呢,那时在家中耕田,我有一位堂兄叫公孙丑,他虽然只是一位乡野郎中,但医术高明,也精通兵法战术,只是不愿外出求官,可算是一位大隐士,魏缭就是我那堂兄公孙丑的弟子。后来我来大梁效忠先王,公孙丑仍留在村里行医。一日在街头遇见魏缭,询问我堂兄公孙丑的事,才知道,那年秦魏在陶郡战作,战火烧到我们家乡,许多人村人被秦兵掠走了,公孙丑也在其中。魏缭是乘乱逃出来的,我觉得魏缭可怜,就给他几两碎银,他就在城南开了间打铁铺,以此谋生。”    
    景王点点头,又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魏缭呢?”    
    公孙喜摇摇头,“一年前他曾到臣府上拜访我,说要去干一件大事,万一不能生还,让我帮他寻找他的师妹,也就是我堂兄公孙丑的女儿。”    
    景王又是一惊,忙问道:“他是否告诉你要去做什么?”    
    公孙喜摇摇头,“他这人虽然贫贱,但很怪,最怕别人施舍,为人果敢,也有谋略,确实是一位军事天才,但他从不炫耀,因此外人极少了解他,大王若能不避讳贫贱破格重用此人,击退秦兵不在话下。”景王一听公孙喜并不知道他与魏缭私下的交易,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因为魏缭早已不知去向,估计已经逃出大梁。    
    景王忽然心中一动,又问道:“你那堂兄公孙丑现在何处?”    
    公孙喜叹息一声,“我曾派人打听过他的下落,听说被秦兵杀害了,他的女儿下落不明。”    
    公孙喜以为景王想重用堂兄,又说道:    
    “公孙丑是我魏国难得的人才,只可惜太固执了,空有满腹文韬武略,没有得到施展就命丧黄泉,他曾说没有明主不投——”公孙喜忽然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妥,刚说一半就止住了,尴尬地望着景王。恰在这时,有传门官来报,说赵国使臣求见。颜恩一听,高兴地对景王说:    
    “大王,快宣赵使进来,这一定是赵国派来讲和的。”    
    赵国使臣乐乘上殿施礼说道:“韩赵魏本是一姓,多年来一直结为友好,合纵抗秦,赵魏也是主谋。先君与信陵君情同手足,一时悲伤过度,气昏了头听信廉颇的挑唆,才派兵伐魏。新君登上王位后,才知道廉颇怂恿先王伐魏的目的是争功邀宠,旨在破坏赵魏友好关系,从而在赵国专权。幸亏新君英明识破廉颇的诡计。如今襄王听说秦兵又来讨伐魏国,念及昔日友情,特派臣主动向大王讲和,归还占领城池,还把挑拨离间的佞人廉颇也押来请大王发落。”    
    魏国的君臣都愣了,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好事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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