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之业火-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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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非神选之人。”听到西蒙的回答后，这人神秘莫测的一笑，从地上站起身，出乎西蒙意料之外的是，这个老家伙身高居然和西蒙差不多，此刻对方那双棕色瞳孔正瞪视着年轻人，如同鹰隼般锁定猎物一样，西蒙感觉很不舒服。
“我受旧神庇佑。”西蒙皱起眉，他意识到对方不太正常。
“你只受你自己庇佑。”
“旧神时刻与我同在！”西蒙哼了一声，他毫不畏惧地迎上这个怪异的家伙的目光，“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已死之人。”这人又是一笑，“海水带走了我的生命。”
“你是个疯子。”西蒙沉声说道，他扫了对方一眼，转身想要离去。
“时候未到！年轻人，你看看我到底是谁？！”迅雷不及掩耳间，身后的老家伙忽然用枯瘦的手抓住西蒙的一只衣袖，语气急促地喝道。
“见鬼的！我不认识你！”西蒙突然被他抓住，不禁身躯下意识地一抖，他回身望去，在对方的兜帽之下却只能看见一团阴影，诡异的是，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老家伙的面孔还是一团黑暗，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不知不觉间笼罩了年轻人，西蒙刹那间闪电般撤身，他一下子想到了这个老家伙刚刚所说的话：我是个已死之人。西蒙慌忙后退几步，用怀疑和惊惧的眼光紧紧盯着依旧停留在原地的这个诡异家伙的身影。
“你到底是谁？！”西蒙叫道，同时一只手伸入怀中握住了他的匕首手柄。
那人听后发出狂笑声，“我就是命运！我就是神灵！我就是死亡！我是那徘徊在世间的阴影，终将带给整片土地以灭亡和终结！我源于灾难，始于祸乱。”
“旧神啊！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该死的疯子！”西蒙叫道，他又后退了几步，年轻人被这个家伙的某种令人生畏的狂热吓到了。
“疯狂使我更加有力量！我是终结的化身！”这人吼叫道。
西蒙面色发白，他连连后退，想要避开这个疯子，然而他的动作却都被旁边一个静静坐在地上的维兰商人看在眼里，对方看着这一出不同寻常的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却显得无动于衷，甚至还厌倦的打了个哈欠，当他看到西蒙离那个老家伙越来越远，几乎将要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时，这人突然出声叫喊道：
“年轻人！回来吧！别管他，他是个疯子！！”
西蒙听到之后神色一闪，停在了原地。
“我就是死亡！！灭亡终究会带走一切！你们都将被毁灭！”那老疯子眼见有人插手，于是愤怒地吼叫道，声音尖利刺耳，在阴惨惨的黄昏下有一种别样的恐怖。
“你是个蠢货。”另一人简短地评价道，他朝西蒙招了招手，语气淡然，“年轻人，别管他，这人一直是这样，他就是个疯子，我们都习惯了。”
西蒙已经反应过来，年轻人有些好笑的耸耸肩，在他眼里那个疯子已经不再变得可怕，是的，人总是对未知产生恐惧，但如果有同类揭开答案之后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清晰无比，那么惧怕将会退散。西蒙取而代之的会是彻底洞察和迷雾的消散。
西蒙笑了笑，仿佛是为了自己刚才的行为而感到好笑一样，他抱着那条毛皮，逐渐再次靠近那个老疯子和提醒他的人，而前者还在原地徒劳地大吼大叫，就像一个得不到满足的孩子那样，他的语气充满着宣扬末日的邪神信徒的狂热和对灾厄的向往，西蒙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孔，然而这并不重要，年轻人已经克服了恐惧，他知晓了这家伙的底细，也不会再把他放在眼里。
“没人管管他么？有没有港口巡逻队？”西蒙走到那人身边时，问道。
“哦，这也是个可怜人，他只有到傍晚没多少人的时候才会发疯，在白天他就是个正常的商人，和别人一样，正常的你都分辨不出来。”那人耸耸肩，“活着不容易啊，这家伙准时因为什么事情而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发疯了。”
“唉，愿旧神保佑他。。”西蒙叹了口气，他忽然没来由的想到了巴伦，而后者多半战死了。
“阴影终会笼罩大地！”老疯子还在吼叫着，只不过当他看到就连西蒙都不再在意他的话时，这人也感觉到自己的行为变得徒劳，他又零星地嘶喊了几声，见没人应答，于是逐渐哑了声音，就像是后劲不足的火炮一样，逐渐偃旗息鼓，重新蛰伏到了阴影之中，再次盘腿坐下，彻底缩成了一团黑暗。西蒙现在连他的身形都看不清了。
“看，他又坐下来了，这人正在等待下一个目标。”旁边的家伙对年轻人说道，“如果等会有另一个新人过来的话，这家伙就会再次起身，然后故技重施，卖弄他的老一套，这疯子向来如此，我们都习惯了，他似乎喜欢捉弄你们，也就是码头上的新面孔，呵呵，毕竟外地人好欺负。”
“真是个怪人。”西蒙摇摇头，“他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宣扬另一种信仰？”
“不，显然不是，他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有趣而已，这个老家伙可能就是太无聊了。”这家伙向西蒙提出了一个他的解释，“当然，这疯子的做法和我们毫无关系，别理他，我看你是想交易这个毛皮吧？我可以给你出个好价钱。”
“我此行正是为了如此。”西蒙点点头，从肩膀上卸下了他一直扛着的那条毛皮，“让我们开始吧。”
第187章 瑞泊莱特 I（）
为什么蠢货们都喜欢在任何场合任何地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真是一群该死的垃圾，我受够了，这些苍蝇的嗡鸣喧闹声毫无意义，他们三五成群，无数人聚集在一起无意义的叽叽喳喳，是不折不扣的浪费生命和时间，这些蠢话毫无意义，除了造成对他人的干扰之外毫无用处。也许这些蠢货们通过说出滔滔不绝的蠢话来完成了交流和情感的发泄，但这一切在我看来对我毫无价值而且造成巨大干扰，我讨厌这些，我想让这群蠢货们完全闭嘴。
想象一下，在未来，有没有可能出现类似于撕裂的末日之中的波西安这种注射药剂被广泛地应用到所有社会公民身上，得以压制每一个人的情感，使得这些人可以专心致志从事他们应该进行的工作，并且隔绝一切杂质的思想，彻底剔除所有不必要的活动和行为，将整个思维模式降低到耗能最低的状态，他们的神智将会被完全控制，从而变成真正的受控制的人类。
通过进一步压抑直到隔绝这些蠢货们的所有情感，使得整个世界从此安静下来，人人都能满足于派发给他的工作和任务，他们一心进行设定好的种种任务和程序，再无二心，完全摒弃以往的那些恶劣习惯和杂乱思想，从此世界安静下来，这些蠢货也会通通闭嘴。
可以看出，这种模式和冰汽时代秩序和信仰两条路线的最终抉择新信仰和另一个选项非常类似，如果玩家点出来这条道路之后，整个聚集地就会完全落入玩家所扮演的统治者的彻底掌控之中，就连在前中期一直是一个重要参考数据的希望值都会直接被锁定，再也构不成威胁因素，取而代之的会是绝对的完整的思想和现实上的双层控制，作为统治者，玩家可以直接勒令所有治下新伦敦的市民进行劳作，他们需要在最后的大风暴来临之前为自己和城市取得一些生机，在这其中，二十四小时工作制、食物配给、童工制度等等一系列可能在正常社会中耸人听闻的构想在这里都会变成现实，为了生存，为了积攒足够度过暴风雪的煤炭和食物，以及木材与钢铁，每个还存活着的人都应该行动起来，贡献出来自己的一份力量，从而构筑起这个末日下的最后一座壁垒。
不过，如果选出这两种极端掌控城市的选项之后，即便玩家通关游戏，也会影响最后的结尾评价，在最终，会弹出一条字幕，代表制作组和你治下的那些人民们，赤裸裸地问你：这一切值得么？
这问题引人深思，但在国内玩家之中则反响恶劣，我国策略游戏玩家一向眼高于顶，认为自己打个游戏或是买个正版就是当之无愧的大爷，现在拼死拼活的闯过关却被制作组暗中嘲讽自然不爽，于是就破口大骂，还搬出了什么制作组是白左思想以及自己通关所采取的强制劳动以及种种越过红线的行为是理所当然的，他们认为在灾难面前所有人就该团结一致，必须收集起全部的力量，必要时需要牺牲自由和大部分人的生命来度过难关，当然，从玩游戏的家伙们的主观上来看这可能是一种选择，但如果切身实地的代入游戏中那些冒着…50摄氏度以下甚至更低温度还要二十四小时在严寒笼罩之下的矿场或是野外进行作业之时，我相信这些玩家会重新考虑这一切是否值得。
从什么社会下成长起来的家伙自然就有主观印象，一句话，牺牲铸就胜利。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对于被牺牲者，我相信他们临死前并不这么认为，至少我就不想被牺牲，宁可我在暴风雪期间冻死在家里，也不愿意死在暴风雪之前的煤矿开采活动之中。
或许还有另一个有趣的话题，这句“牺牲铸就胜利”是我在星际争霸2之中游戏大厅里一个游戏中听到的，也许在星际里有某个兵种台词或是配音有这句话，而后者只是照搬而已，不过这无关紧要，因为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表达的相当清楚，而游戏大厅之中这个游戏的取胜目标和内容更是将这句话所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是个类似狼人杀的游戏，分为几方势力，在其中不同势力需要达成的目标并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并且除了队友之外不为外人所知，通过调查和行动来铲除你构想中的对手，为你的派系最终赢得胜利，这就是游戏最后的目标。
有一段时间我很痴迷于玩这个游戏，并且乐于在其中扮演各种角色，不得不说，在这里面我坑蒙拐骗和恶意引导的技巧大大提升，而且，现在的盲打技术也得益于那时的不断锻炼，因为在那个游戏之中为了在有限的时间内说出信息或是指出调查证据你需要尽快用键盘敲出你所总结的内容，并且高明者还会在其中作假，将所有人怀疑的矛头引向你的敌人身上，使得他们被引火上身。
哎，其实做什么事情都有利也有弊，有的事儿在一时看起来只有弊没有利，然而如果换一个真正的洞察者就会发现，其实任何事情都是有弊有利，包括这些看似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这件规则就可以引导至我在章节前所描述的话，也就是那些蠢货们滔滔不绝的蠢话一样，看似是浪费时间和生命的举动吧？不过其实，我考量之后也会发现，这些人在对话之中锻炼了口才，也增进了互相之间的交情和得到了更多信息，即便都是些杂乱的琐屑事情，然而有的虚妄的沉迷于现实安逸享乐生活的家伙也会被其深深吸引，就比如我旁边这个蠢货，我正在打字，为全勤做努力，而他正在和旁边的另一个家伙看手机，以及滔滔不绝的说那些废话，还该死的挡住了很大空间。
我很好奇，将来这一切会是什么样子，我有可能会葬身街头，也有可能埋骨在某个荒芜的鬼地方，总之，未来是不确定性的，也许我所掌握的一切无法拯救我自己，最终将会提前走向没落和衰亡。
第188章 瑞泊莱特（）
他卖掉了毛皮——在经过一番艰难的讨价还价之后，商人做生意时永远都和他们往常的表现大相径庭，在持续了一段时间的争吵之中，西蒙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是遇上了一个退伍的脾气火爆的老兵来收购自己的毛皮，不过好在，双方最终还是达成了一致，也许应该感谢逐渐漆黑如墨的天色和周遭一刻刻愈发寒冷的环境，当争吵中的商人看到西蒙有他的毛皮裹住上身时，这人心动了，他的态度缓和下来，西蒙见状也乐于顺坡下驴，这桩交易终于成交了。西蒙拿到了一小袋鼓鼓囊囊的橡木庇护所的高质量银币，而后者则将毛皮裹到了自己身上，身形变得臃肿起来。
“愿旧神保佑你。”
“你也是。”西蒙回答道，两人互相挥了挥手，接着同时在不同的方向消失在夜色之中，西蒙重新钻回了通往简陋旅店的小巷之中，路上能为他照明的避过那些庞大垃圾堆的只有从瑞泊莱特中心的一座木制塔楼上传来的微弱灯火和淡淡的月色，后者洒下一片银辉，帮助西蒙避过了很多障碍物，他看着月亮，想到了美国众神里的影子，对方就是在一个有月亮的夜晚见到了死去的背叛过他的妻子，而后者则从影子手中得到了象征生命的一枚爱尔兰矮妖的金币，金币赋予了这死去的女人行走世间的一些能力，因为这件礼物，它答应庇护影子，在最困难的时候帮助后者，而在后来影子自愿被吊在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