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石-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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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您怎么说吧,比托斯大人,我这个人说话算数。杜卡珀伯爵希望我重新让迪那奎亚振兴起来,我虽然还没完全做到,但是至少已经做到了一部分。寻找柯文埃尔大人没有结果,当然,我的两位兄弟也一个没找到,我还在努力。在找到之前,我不会随便把爵戒交给任何一个人。还有,您别忘了,您也是地球人的后裔!”
“宇天龙,你贪慕权力,你根本就没真心要找柯文埃尔,而且柯文埃尔已经死了!”比托斯说。
“他没有死!”黑发说:“我已经占卜过,他还活着!”
“哈,你个小女孩子,竟然说谎!”比托斯说。
“我是巫战士,是占卜师,我的职责之一就是占卜,是神灵的媒介,我不会亵渎神灵!”
“你”比托斯也没词了,这里的人对神灵也很敬畏。
我说:“我说了,我会继续寻找柯文埃尔,还有我的两个兄弟,我会命令人继续努力”
“你,宇天龙伯爵,你没有权力发号施令了,一切命令,都要由议会合议做出决定。”山羊胡子老头用拐杖捣着地面。
“好吧。事情太突然了,我还没弄明白,让我好好想想,明天再议吧。现在,散会!”我站起来就走。
我开始后悔,没有修改迪那奎亚法典,这下好了,那毁掉迪那奎亚的议会回来了,刚刚复兴的迪那奎亚又不知道会怎么样。
“阁下,您不能妥协,”胡伯追上来说:“迪那奎亚不能再落入这些人手中,他们就是一群白痴、胆小鬼和窝囊废,他们只会贪污、享乐、扯皮,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唉!胡伯大人,他们拿着法典说事儿,我也没办法。”
“我现在痛恨我哥哥喀什伦达对法典的修改!”胡伯恨恨地说。
第二天,迪那奎亚就热闹了,十四个大家族的成员几乎都上了大街,还有诸多的市民,示威游行,高喊口号,让独裁者宇天龙伯爵退位,交出权力,滚回私人领地去!迪那奎亚要“人民当家作主人”!
就连一些军队的士兵也跟着闹哗变,胡伯、莫伦哥他们镇压了一番,好歹没乱起来。
我突然明白自己失策了,没有想到议会的这帮子竟然会暗地里挑动居民来这一手。
但是大家族的做法我是理解的,因为族长们在伯爵制度下只是下属的官员,只有建言献策的权力,没有决定权,决定权都在伯爵;如果是议会制度,他们就有了说话的权力和裁决的权力,可以为自己的家族争取利益。
另外的一些居民则多是不明真相的,一听要让人民当家作主,自己是人民,能当家作主可不很好嘛,所以也就跟着闹。
第一百九十章交出权力(二)()
但是也有很多人反对他们,也示威游行支持伯爵制度,双方在大街上起了冲突,打起来,据说还死了人。
城市治安兵全体出动去维护秩序,照旧拦不住,最后只能出动军队驱散他们。
我知道现在麻烦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为了避免进一步乱下去,我决定退一步,否则迪那奎亚不好收拾,这种政治的乱比战争的乱还难对付——很多人对治国安邦、战胜敌人一窍不通,可对搞政治、闹内讧、捞权力却精通得很,大概议会这帮子就是属于这类人,和他们比,我在政治上还太嫩了。
这样过了四天,大街上几乎天天乱,我也没去大厅,据说那个山羊胡子让恩帕禄天天在大厅里召集会议,发表演讲,商议事情,并开始发号施令。
这天晚上,沐浴更衣回到卧室,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拿起笔,在那个大厚本子上用中文写了一阵日记,可写不下去,脑子里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应对眼前的局面。
房门开了,金发走进来,穿着短袍,手里拿着佩剑。
这几天四个女人都很紧张,怕有人对我不利,破例天天晚上带着武器到卧室来。
金发立正、敬礼,把剑靠在床头桌边,脱掉短袍,拿过睡衣来穿上,走过来:“主人,您好像心情不好啊!”
“遇到这种事,心情能好嘛。唉”我伸手揽住她的腰,她顺势坐在我腿上,靠在我怀里。
金发说:“您放心,俺们四个商量好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俺们永远支持您,您去哪里,俺们就去哪里。”
“谢谢。”我笑笑,看看她:“不对吧,今天好像该银发‘值日’。”
金发也笑了:“她来那个事儿了,所以轮班到我。”
“哦哦,好。”我看她一脸的疲惫,问:“怎么?你好像挺累啊?”
“又有一些士兵闹事,说支持议会,要哗变,我们去处理,杀了一个领头的,好歹镇住了。唉,我发现办这种事比打仗还累。”
“哎哎,是啊,真是累。”
我抱着金发抚摸、亲吻着,心里想,还是女人好,只要她认定了你、爱你,就是天塌地陷都不后悔;不像那些大臣们,平时说得都挺好,到了关键时刻,说变脸就变脸。
当然,胡伯、贺穆、莫伦哥他们除外。
闻着金发身上淡淡的紫兰蔻的香气,沁人心脾,心情舒爽了很多。
突然想到,我也的确应该去那块我私人领地香草山谷看看了。
过了半夜了,金发已经睡熟,我因为心里有事,睡不着。
正迷迷糊糊,突然听见阳台上面的天棚响了几声,好像有人走动或跳落,虽然声音不大,还是听得很清楚。
我一惊,急忙推推金发。
金发哼哼一声,喃喃地说:“主人,还没做够啊?这么晚了,等天亮再”
“嘘、嘘”我低声制止她。
金发一激灵醒了,支起身子。
我指指阳台的方向。
就在这时候,听到阳台那里噗通噗通几声,好像跳下人来了。
金发象弹簧一样跳下床去,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一把把剑抄在手里。
我对她晃晃手指,指指落地窗的窗帘,她点点头,闪到窗帘后头。
我起床,穿上睡衣,往后闪,避开照进来的月光,站在后面黑影里。
呼地一下,从阳台那里蹿进四个人,都用黑面巾蒙着脸,速度极快,冲到床前举起了手里的刀剑。
可洒满月光的大床上,除了一条单被,什么都没有,四个人愣住了。
“四位,这么晚了,来找我啊?”我从黑影里走出来。
四个人一转脸看见我,就近的一个二话不说,举剑刺来,我一闪身,飞起一脚踹中胸口,他大叫一声飞出去,撞碎了水晶石板的落地窗飞出楼外。
另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蹿过来,手起一刀,我抓住他的手腕一扣一拧,同时一脚踹住他腿弯子用力一踩,咯吱一声,他嚎叫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两个刚一愣神,背后呛地一声剑出鞘的声音,寒光闪过,两个咕咚倒地,金发提着剑站在他们身后。
金发走到床头桌那里,把盖在太阳石珠上的黑布拿开,屋子里亮了。
我扯掉了那个被我控制住的刺客的面巾。
“啊呀!”金发惊叫一声:“怎么、怎么是”
刺客是个秃头大汉,脑袋上带着许多凸起的大疙瘩,一部扎里扎煞的大黑胡子,竟然是在图鲁索镇回迪那奎亚路上行刺的那个秃头。
可又不对,那个秃头分明被银发砍掉了头,怎么还活着?
我突然明白过来,对金发说:“一对双胞胎,都来行刺我啊!”
金发也明白了,用剑抵住秃头的喉咙:“谁让您们来行刺的?”
秃头看看一/丝/不挂的金发,咧嘴一笑:“尼族女人的身材真的很美啊,真迷人!”
“混蛋!快说,是谁”
他猛地往前一挣,可坏了,金发的剑尖一下子刺入了他喉咙,金发急忙收剑,已经太晚,我手一松,秃头瘫倒在地,血流在地毯上。
“主人,我、我没想杀他的”金发急忙说。
“唉唉,是他自己找的,不是你的问题。”我摆摆手。
“您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是议会的人派来的,既为议会办事,也为比托斯办事。他们商量好的,互惠互利。”
“怎么”金发一脸疑惑。
“议会为了权力,比托斯为了爵位。还有,”我举起右手:“爵戒。”
“真阴险!”金发愤愤地说:“原来上两次行刺的刺客也是议会派来的。”
我叹口气:“金发,我们暂时不能在斐云纳宫住了,得换换地方了。”
第二天,我在斐云纳宫大厅当众宣布,根据迪那奎亚法典,把权力交给议会,我本人按照惯例,去私人领地居住,不再过问迪那奎亚的政事。
下面一阵骚动,接着就是沉默。
“阁下,您不能”胡伯还想说什么,我摆手制止了他。
我说:“我已经收拾好了我的东西,除了身上的衣服、武器、坐骑、狗还有一点私人物品,别的什么都不带。”
银发说:“主人,我们四个跟您走!”
让恩帕禄用拐杖捣着地面吼道:“你们是迪那奎亚军队的军官,不能走!”
“喂,老头,俺们不干了,辞职了!”银发她们说着,都把职位牌摘下来扔在地上:“俺们当初宣誓,是效忠主人宇天龙,不是效忠迪那奎亚,更不是效忠什么议会,所以主人去哪里,俺们也跟着去哪里,就是这样。”
凯诺也摘下职位牌:“我是跟着宇天龙阁下来到迪那奎亚的,他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莫伦哥也摘下职位牌说:“我们也不干了,当初我们也是宣誓效忠头领大人宇天龙,所以我们头领去哪里我们也去哪里!”
我急忙说:“莫伦哥,你过来!”
莫伦哥走过来:“阁下。”
我低声说:“如果你们走了,胡伯怎么办?他不是被孤立了,军队还怎么管理?你们得留在这里,还有泰坦,你们不为别的,也要保护好胡伯大人,帮助他,知道吗?银发她们是女人,而且是我的女人;凯诺是我在索佛力那山谷带来的兄弟,你都知道的,你们不能和她们一样。”
莫伦哥咬咬嘴唇,终于点点头:“好的,阁下。等这里平静下来,我们会去找您的。”
比托斯冷着脸,继续要我交出爵戒,我一口回绝了,走到他面前低声说:“比托斯大人,爵戒的事情您不用再想了,我就是扔掉,也不会交给一个您这样的人。对于您的背叛和叛逃我已经很愤怒,您又和议会三次派人来行刺我,这些我都可以放过去。但是我地球故乡有句话叫‘事不过三’,如果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办,我会让一些人连灰都留不下。”
比托斯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一张瘦脸不住地抽搐。
第一百九十一章遭到驱逐(一)()
这时,财政司大臣弗罗比让出来说:“阁下,您的工资请领走,6年多了,您没领过工资呢。”
我才知道,原来议会执政的时候,伯爵无权,却有工资,他的职责是接待来访的各国贵族(根据贵族公约,只能贵族接待贵族,议会不被贵族执政国所承认),所以每月有2000多金币的工资,还真不少,接待贵族的费用都从这里面出。
让凯诺去领,竟然领了16万多金币。
我让凯诺用工资去城里的市场上去卖辆马车,买了一些路上需要的吃喝日用品带着。
和凯诺、四个女人回到后宫收拾私人物品,立刻开路。
军政司又给派了200名骑卫护送,因为我现在还是伯爵,这是必须的。
苏莎一边帮着收拾东西一边流泪,收拾完了,带着所有的女仆、女奴送我们出来,苏莎扶着宫门嚎啕大哭。
我急忙劝:“苏莎大妈,别哭,我还是伯爵呢,有空我还会回来看看的。”
四个女人也上前劝慰,和苏莎一一拥抱告别。
胡伯、贺穆带着莫伦哥、泰坦等一群武将和文臣来送行,胡伯泪流满面,和我紧紧拥抱:“阁下,对不起,我实在无能为力,人心是永远不可揣摩的,为了私欲,可以无视国家的存亡。”
我无法置评,只能叹气,说:“胡伯大人,我只想告诉您一点:一定要守护好军队,把它建成一支战斗力强的铁军,没有强大武力的国家,只能任人宰割!”
“我明白,阁下,您放心吧。”
又叮嘱胡伯和贺穆等老臣们注意身体,毕竟迪那奎亚还需要他们。
街道两旁乌压压的都是人,来给我送行,他们大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说我要走,都来夹道欢送,只有一些知道真相的人在痛哭流涕。
迪那奎亚军队的军官们都来列队送行,站在街道两边敬礼。
突然,四个尼族女人一齐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