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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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跺脚憋出内伤也打不到一丈远的玩意,还魔法呢!”黑色的浓雾慢慢散开,露出里面白银色的瞳孔。银尘扭头最后看了一眼肩上的符咒,那血红色的蝌蚪文排列成线条,乱麻一样四处蔓延,已经遮住了银尘的大半身躯。“居然是线虫类型的蛊虫?算了,巫蛊之道,本就是偏门小技,哪有九天神雷的道法厉害,由道法简化而来的魔法,也绝对不会和这种定西一个等级吧?”他最后看了一眼全身上下血红色的线条,肩膀上符咒所在的位置,此时已经肿胀成高高凸起的一块,像个血管瘤。“这个没用了。”银尘手指一颤,一声轻微的玻璃碎裂的声响之后,霜冻守护和上面附着着的《索罗神钢》一起碎裂开来,变成一地红白相间的冰渣,银尘随手发出一道风雪就将这些东西吹走了。
远处,那山尖上的灯火依旧,似乎永夜的灯塔,只是银尘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击碎霜冻守护的瞬间,纳兰羯磨也猛然喷出一口浓稠的鲜血,闭上眼睛委顿在蒲团上。神功反噬,其实一点儿也不比魔法反噬好受。
想通了这些的银尘,慢慢站起来,左手上再次浮现出一颗黑色的圆球。他手持着实体化的黑暗梦魇,快步走出了灌木丛,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
脚下的石板道路越来越宽了,银尘甚至有点怀疑那处于斜上方的灯火映照着的,是否真的是一座山顶上的建筑,而非人工搭建的高台上的楼阁。银尘靠着左侧的路边行走,一匹匹快马从他身旁呼啸而过,防风灯的橘红色光芒如同陨星一样迎面飞来,擦身而过,摇摇晃晃又慌慌张张地冲向身后的黑暗,过了一会儿就看不见了。那些挂在战马脖颈上的防风灯,在大雨之中摇曳着,仿佛传递着某种坚毅的信念一样,无论如何风吹雨打都不肯熄灭。战马上的人都穿着深色的夜行衣一样的布料劲装,蒙着脸,除了一双眼睛以外什么明显的特征都没有,他们就从银尘脚下的这条大道的尽头飞驰而来,冲向银尘斜上方的灯火,过一会儿就从那里骑着相同的战马冲出来,掠过存在感几近于无的魔法师,冲回到大道的尽头。这些深色劲装形色匆忙的人,身上散发着从培元10重到化气10重不等的修为,但大都精通气息隐匿,有些人就算从一位魔法师身旁经过,也让魔法师很难确定其具体境界,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范围。这些人,应该都算得上这个世界上比较顶尖的刺客杀手了,当然这些人在军队中,还有着另外的职称——斥候。
北方帝国的斥候们,通常也肩负着传令兵的使命,他们高来高去,行动诡秘,隐身能力强,生存能力更强,因此绝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会把军令准确无误地传达到相应的位置,从而让北国铁军做到令行禁止,攻守有度,这些人对北国军事扩张做出的贡献,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斥候集中的地方,不是主帅营帐,就是主帅的居所,烽火连城已经死了,那个分神境界的侍从也应该没有那么大胆子贸然越权行事,毕竟这个世界上,等级规矩大于一切,侍从永远都是侍从。那么这些人……难道给聂挽留那个半老头子传军令?!”
银尘的脚步缓慢下来,却并没有完全停下。他这个时候才想起在小店之中见过一面的聂挽留,才想起来这位和自己结下不解之缘的北国将军,其实是整个北方帝国的军魂,他身为五虎将军之一,却拥有着远超五虎将军的威望和能力。“若这次《禁武令》有他推行,只怕……”银尘分析到这里脚步越发沉重起来,“……血阳城纵然如何反抗,也无法和这位能力与胆识都远超常人的猛将对抗,他不一定会屠城立威,但他的手段一定是难以揣测又强有力的……”
银尘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发现自己正在走入一个他不愿面对的死局之中,他要阻止《禁武令》的推行,如今最保险也最为有效的方法,恐怕不是杀什么烽火连城,而是杀掉聂挽留,可是面对这位正直果敢的将军,银尘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否下得去手。
银尘很清楚,张雅婷当年就是利用将军的耿直,用自己的死亡终结了张氏一案,保住了银尘的性命,作为一位成熟又能力非凡的将领,聂挽留难道真的看不出张雅婷这么一个十岁女孩的诡计么?他真的就没有办法将张雅婷和银尘一网打尽么?显然不是,他默认了张雅婷的做法,甚至纵容了她,最后甚至开始暗中帮助银尘——这是银尘再次进入北国后发现的——若是换了别人,恐怕绝对没有这么好说话的,就比如那个已经死去的烽火连城,那么一个喜欢看失败者惊恐表情的人,会放过2个当时真正走投无路的孩子吗?显然不太可能。
如今的银尘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他能够从一些细微的地方看出整个事件的真相,如今回想起来五年前那黑暗的夜晚,银尘更能够感觉到幕后沉重的阴谋和台前将军的无奈,甚至刘督军的死,都是聂将军故意不救不提醒的结果,毕竟红热蝎尾毒这一类毒药,并不是真的无可救药——无论对于毒龙教还是圣水派都如此。
“雅婷,如果这一切不可避免,那么……就算给你报仇了吧?你会高兴吧?应该会吧?”银尘扔掉黑暗梦魇,双手合十在胸前,静立不动,默默祈祷。他的脸色苍白一片,即便是被那山顶小楼的橘红色灯火照亮了,也依然没有丝毫的血色。他心里如此祈祷着,可是光从表情上看就知道他言不由衷。银尘知道张雅婷是一个怎样豪爽,跋扈却又心地善良的女孩,她大概不会真的怪罪聂将军,因为她一定知道这是哈兰玄奇这个破皇帝在幕后搞的鬼。银尘一厢情愿地认为张雅婷不会希望他去杀了聂将军报仇的,至于张雅婷究竟是不是这样想的,恐怕这个人间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放下手,一原色一纯银的精致拳头露在宽广的袖子外面,白银色的身影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小楼的正门前,出现在两位守门的铁甲卫兵的眼前。(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夜魔突入1()
橘黄色的灯火,给那白银色的法袍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边缘,也同时将诸神加冕的光辉勾勒出来,更增添了魔法师身上那股千万雄兵吾将独往的霸气与勇猛。传奇之后,银尘再也不会在敌群面前刻意掩藏自己,刺客的长袍,不过是在赶往目的地的途中减少麻烦的手段而已。
魔法师来到了他的目的地,这是建立在一座看不出来是自然还是人工形成的尖塔一样的山峰顶部的小小院落,或者说成是带院落的三层小楼也不为过。小楼四四方方,连带着小院也四四方方,一圈只有不到两米高的方形围墙将小院围拢起来,院落里面可以看到宽阔的石头道路和稀疏的植被,一条大路从小院长方形的正门通出来,经过魔法师所在的位置,眼神向远方,每过几分钟,一两匹矫健的快马就从银尘的身后冲进小院,几秒钟后又急冲冲地从正门里出来,快马加鞭地沿着大路赶往未知的远方。小院长方形的正门口。矗立着两名铁塔似的守卫,全身锁甲,腰佩弯刀,大雨之中,培元巅峰的罡风轻轻鼓起,弹开了雨水,让他们看起来更加精神抖擞,标枪一样的身影上似乎笼罩着不败的骄傲。
那朱红色的小楼之上,每一扇八角形的窗户里都冒出亮橙红色的光晕,盖着厚厚布帘的大门也不时进出着一位位黑色劲装的人,显得十分忙碌,四列十二处飞扬骄傲的檐角上各自跳着一只橘黄色的灯笼,灯笼呈现出酒桶一样的现状,大小也如同小号的酒桶,灯笼皮似乎不是宣纸做成,而是某种生物的皮肤,在山风吹拂下发出彭彭的低微鼓声,银尘看了一眼那些灯笼,白银色的瞳孔闪过一道漆黑的杀意,那橘黄色的灯笼,其实不是什么神秘的先进军备,只不过是用人皮做成的灯笼而已。
人皮灯笼,而且一定是少女的皮制作的灯笼——成年男子的皮,透光性可不怎么样。
魔法师在这一刻终于坚定了自己的信仰,他所要杀死的不是某个人,而是野蛮的奴隶制度。奴隶制度有很多种表现形式,农奴,种姓,血统,甚至皇权都可以变成奴隶制度的光鲜外衣,只不过人吃人的本质从来不曾改变。手握卡诺尼克尔文明的魔法师,纵然不能讲魔法的力量散布世界,也要让高等科技文明的火种,燃尽世界的野蛮。
为此,牺牲一个聂挽留也不是什么担负不起的代价吧?
……
“什么人!”当白银色的身影忽然在两名卫兵的眼前显现之时,卫兵们立刻大吼出声,同时动作整齐划一地伸手摸向腰间的刀柄。北方汉子的粗豪声音在黑夜里响起,有点像狼叫,他们的声音将小院里的人都惊动了,不大的院落里传来一连串铿锵的脚步声。
出现在这两名士兵面前的人,一身银白,身上甚至还结着些许的冰花,那是霜冻守护留下的碎片,一条才长长的披风被山风吹拂着向后直直伸出,如同冰雪神族的旗帜,银白色的兜帽遮住了面容,可是浑身上下撒发出来的高贵气质令人折服,他如同从冰雪世界里走出来的年轻神灵,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人的味道,在诸神加冕的掩映下,他完全就是光芒的化身,神圣的聚合体,这样的存在,当然不可能是北国军队里那些飞扬跋扈的人物,甚至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南方帝国里那些高来高去的豪侠。
两名士兵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他们见过的家伙,也不会是上面安排过来的什么领导,于是他们凝聚起罡风,抽出长长的弯刀,深吸一口气,眼看就要将“敌袭”二字呐喊出来,却不料眼前这神灵般的人影,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就抢到了先手。
“黑暗梦魇!”低沉沙哑的声音里饱含着某种莫名的磁力,左手上一直托着的黑色圆球猛然朝朝二人飞来,在他们身前一米的地方突然膨胀,瞬间就将他们2人笼罩进去,也顺带着将整个大门笼罩。锁甲的士兵和黑衣的斥候出现在门口,他们每个人的双眼中都泛着紫色的光芒,看不到眼珠。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不知谁骂了一句“都特么鬼嚎什么!哪有人哪!”接着便三五成群地骂骂咧咧地回去了。他们这些守卫者的眼里,耳朵里,感觉里,甚至意志中,都是同样一副场景,那就是一条大路通天边,干净的道路上除了漫天大雨就没有别的了,连条蛇都没有还能出现什么人?
两名守卫的眼睛里满是红色的光芒,他们和其他人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他们的脸色已经是惨黑一片,脸上的每一条肌肉都抽筋一样剧烈蠕动着,极尽可能地摆出各种惊恐的表情,他的嗓子里发出咯咯咯的低沉响声,似乎正在努力地尖叫大吼,可是肌肉剧烈地收缩着,让他们的声带僵直着根本不能发声。他的的四肢都在高频率地震颤着,幅度很小,仿佛正在通过高压电流,他们两个人的表现,就像真的看到了什么末日奇灾一样恐惧。
没有声音,没有大幅度的动作,自然不会再次引起小院里的人的注意。两位可怜的卫兵只能在无边恐怖的梦魇之中挣扎,银尘知道,他们将再也不会醒来。
黑暗梦魇,并不是纯粹的幻觉魔法,而是真正的黑暗系攻击魔法。
银尘仅仅花了一秒钟,就从他们之间堂皇地冲过,白银色的影子一闪,便消失在小楼的正门之中。
当白银色的身影刚刚闪进大门的时刻,两道尖锐又森冷的剑气就从大门里面的两侧呼啸而出,白银色的剑锋之上绽放出一层层白银色的寒气,三步以内的空气为之所夺,搅动着成为寒冷想旋风。白银色的身影没有回头,没有转身,他甚至还没有适应过来大门里面突然变暗的光线,银色的广袖在剑气之前翻飞而起,白银的魔法师之来得及将双手向后猛然一探。
十指尖上,烈焰升腾,加持了大焚化术的修长精致的双手,以某种不太著名的手爪功夫闪电般探出去,直挺挺地拦截住那两道尖锐冰冷的剑光。空气中掀起一声轻微的爆鸣,那是阴冷的罡风和灼热的火焰相互撞击冲突的声响,瞬息之间,燃烧着的五根手指狠狠按在剑光之上,而剑光那锋锐的尖端也狠狠刺在掌心之中,白银色的袖子猛然一颤,显然掌心吃痛,由此同时那两道同样白银色的剑气,也在一股惊人的热浪之中,化成亮红色的铁水。
空气嗤嗤作响,白烟色的身影旋风一样转过身来,质地上乘的白银长袍在一缕缕破裂的罡风之中旋转成一朵螺旋形的妖艳玫瑰,银色的魔法师转过身来,目光森冷地看着2位躲在门后的偷袭者,两世为人的魔法师,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装束的家伙。
那2人身上的黑色劲装大体上并没有什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