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第10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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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感觉到有些累。”在宽如山体的恢弘大平台上,迎着下方繁华王都、密密麻麻高楼阔屋吹过来的喧哗暖风,面似明星的太阳王说道:“是心累。总是觉得有些提不起劲儿来。你可有药能治?”
旁边黑袍绿杖、随着他一起遥观四方壮阔城市和远处绵延十几哩起伏城墙的‘麦哲伦牧师’答道:“陛下喜欢的东西太多了,喜欢的越多、所做所追求的越多,精力消耗越大。当然就累。若是只专注一两项,无需消耗过多精力。心慢慢就轻松一些。‘节制散漫而没有实用价值的**’,这就是您需要的良药。”
太阳王笑了笑:“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难啊~~~喜欢的劲儿一上来,谁挡得住?”对方刚说了句:“陛下未曾挡过,自然挡不住。若是常常锻炼‘放下’的能力,则渐渐可放。”太阳王就制止道:“那么多美好的事物,我怎么放得下?”
麦哲伦牧师正色道:“所谓‘美好’,其实是‘相’,若然放下,则事物本身无所谓美好。所谓‘事物’,亦复是‘相’,若能放下,则诸法空相。离‘事物’、离‘美好’,则离‘贪爱’、离‘损耗’,则身心运作模式渐渐转换,则积精累气可以益生,可以助陛下完成重要之事。”
太阳王问道:“那你觉得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儿是什么?”对方答道:“近有东南边蛇人之患,远有国家建设之难。二者互为表里~~~”话未说完,太阳王就插话道:“你说话太文绉绉啦。其实主要还是蛇人的问题,国家建设嘛,我还是有一套的,只要能抹平那些该死的叛匪,建设起来并不难。你看,这王宫就是我重新设计、建造的。壮不壮阔?牢不牢固?”
王宫,就像数个恢弘的超级大坝组合在一起,以势如山高的雄伟体态屹立于富饶绵密的城市之中!又如划分大地的数面巨墙横隔在世人眼前,叫人仰头直抽凉气:‘乖乖,有三十层楼高吧,若是跌下来,定成齑粉!’而‘墙体’上延伸出来的大小平台、粗细塔楼、高矮雕刻等将它装点成工整而古朴的伟大城堡,让人以为是大地创造了它,让它牢固的永存不灭!
而墙顶平台的‘麦哲伦牧师’确反问道:“您是说那个王宫?是那大的?还是这个小的?”
旁边太阳王有些诧异的转头:“‘这个小的’?这个还小吗?你在哪儿见过更大的?”对面麦哲伦牧师答道:“当然有更大的。最大的王宫覆盖所有国土,是以黎民的生活与劳作为地基,以国家税收和财政支出为大柱,以律法和官僚制衡为房梁,以军队的纪律和战斗力为屋顶,是最大的王宫!陛下说的是哪一个?”
太阳王笑道:“你真是喜欢绕弯子,别啰嗦了,你想说什么?朕的这座最大王宫没有造好?是哪里造歪了啊?”东郃子答道:“是蔓藤太多!其根破坏地基、湮没地板;攀附大柱而上,使大柱腐蚀破损;然后蔓延上房梁,在此处纠结成一大片,使像修葺房屋者难以改动其结构。最后蔓藤冲破屋顶,王宫遂毁。”
太阳王语调转冷:“谁是蔓藤?”旁边东郃子答道:“这些蔓藤就叫:豪民、豪族、豪门,统称:豪强!大王还记得罕乌帝的故事吗?豪民、豪族、豪强不除,则国家实体财富尽数落于他们之手,下损地基,上毁房屋,更让房梁纠结成一片,丝毫改动皆难执行。欲大建国家,必先除豪民、豪族、豪门!”
太阳王冷笑了几下:“你说怎么除?”旁边东郃子就答道:“现在蔓藤已经上下纠结一片,下方处之难尽,且王力难以达到地基。上方房梁处更是一片纠结,王力虽能达到,但牵一发而动全身,难矣。倒是中间大柱有数可查,可以从这里下手,严控税费、理清支出,重新划分责权利益,乃至可用二桃杀三士,可以~~~~”
“够了!”太阳王猛地呵止道:“你一个医人的牧师,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你该干的事儿。再勿多言!朕不乱喜欢嚼舌头的人!!朕早就广开言路,外面已经有很多闲言闲语了。朕已经听够了!”说完又觉得语气重了,转而说道:“被陪罗教会的人听到了就不好了。以后我不问你,你就不要绕弯子乱说话!朕不是糊涂蛋,不需要用这种狗皮膏药式的滥手段!”
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我也是为你好。你是个水平的人,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一些人不高兴了。过些日子,就要办音乐会了,你可以先和国家大剧院的艺术家们好好联系一下,若是能参加他们的聚会就可能见到一些重要人物,到时候与他们和解和解,对你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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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那些艺人实际上是豪强们组织小圈子的一种方式?”金碧辉煌的宽敞酒店房间中,正在用闪亮银杯品酒的格林姆问道:“所以最快攀上他们的方式就去捧那些艺人?唉,早说嘛,害的我几天跟那些自以为是的中流人物泡在野外打狐狸,无聊死了。”
旁边正在拨花生吃的东郃子答道:“我出来的时候听说国王又要搞什么艺术选拔。可能又要弄些新人来耍耍。你在外面多关注一下,可以攀上那些艺人的关系,尤其是那些优胜的艺人,将来他们可能是太阳王的宠儿。”说完又想起了个事儿来,对正在端茶倒水的年轻酒店侍从问道:“你们这儿有没有谁胆敢公开批判国王或者国王政策的?”
对方尴尬笑道:“您可这会说笑,太阳王大圣至尊、英明神武,我们哪能说三道四?敢说话的也是朝中大佬,哪儿轮得到我们这些人呀。”对面东郃子摆手道:“可我是听宫里的人说:太阳王早就广开言路,而且很多人评判他,宫里的人不会说假话吧。”
年轻侍从呵呵的笑了两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倒是听说有以为年轻英才经常针砭时弊,他写的文章、他编的戏剧大家都喜欢看呢。”东郃子好奇问:“他居于何处?我们也想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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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1章 房客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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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1章房客走不了
侍从答道:“他住在城外高档庄园里,咱不知道位置。不过他在城里有个专属剧院,位置就在:西边葡式大街金银路弓直巷。”这名称真怪,叫人摸不着头脑:“为何叫‘弓直’?为何要直?”其实侍从也不甚了解:“或许~~~肯定是表示人的自由和精神是绝对不容弯曲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直挺着起来做人!”
这大话好似颇有道理,但格林姆的疑惑更有理由:“可是‘弓直’了,还怎么射箭?没用啊。搞这些没用的玩意儿干嘛?”对面侍从支支吾吾:“好像~~~大概~~~反正不管有用没用,总之不能弯曲人的自由和精神就对了。”
带着这种奇怪的逻辑,大家来到了传说中的弓直巷,七拐八拐了老半天才发现:原来是个死胡同。因为胡同最深处是一幢廊柱雕花,门框繁多的高大建筑,颇似一个小精心装饰的剧院,尤其是厚玻璃做成的心形大门处用了重复的建筑门式,看上去好象是三重门呢。
“真是个别致的地方!”同行的海达尔很高兴:“这说明这个国家还有救!人民的声音还被允许存在!里面好像在演戏!走走走,快进去看看!一定有非常深刻的戏曲!太让人期待了。”
不太大的剧场内,一百多个青年人正在观赏一处奇怪的戏剧:一个官老爷模样人手持光鲜权杖,傲然昂首的指挥一群披着狗皮装饰的人打着一堆奇奇怪怪的旗号跑到对面‘蛇人大使’面前去抗议。闹闹轰轰一番吓住‘蛇人’后这些狗摸狗样的人跑回官老爷身边讨赏,其中几个被老爷身旁的侍从持鞭赶开,于是生气的冲着侍从叫,结果一叫就让旁边那老爷发怒了,命人将这几个‘狗’关在笼子中。
然后整个场景大转换,关在笼子中的‘狗’被放在一片土垄地上,看到下面的农田中有几条狗正在艰难的耕田。这几条狗正是上次和他们一起去抗议蛇人的同伴!而看管他们的则是曾经的一条‘狗’!这条狗鞭打曾经的同伴,逼迫他们累死累活的耕地。而他自己则跑回巡视的老爷身边讨赏啃骨头。
在下面观众的咒骂声中,台上那些笼子里的狗‘觉醒’了,他们叫嚣了一阵‘自由、人格独立’等等口号后,把那些耕田的狗也叫来,用歌唱的方式向他们灌输‘自由、人格独立’的观念,然后让他们打开了笼子,这些‘狗’又唱又跳的欢呼‘自由、人格独立’什么的。然后面对发怒的官老爷,他们一拥而上,彻底打败了官老爷。
然后在众狗一起高唱什么‘自由、人格独立’声中、在台下青年人的欢呼与热泪盈眶声中,在一片赞美与拥护声中,这场戏剧热热闹闹结束了。而台面上已经站上来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文雅人,看起来三十左右甚是年轻,而一身工整的礼服皆是上等名品,显得风度十足,而他对此剧的赞美也是颇有意味:“我们新一代天才批判者又为我们奉上了足以流芳百世的动人戏剧!他和他的戏剧一如既往的真诚!从来就不装腔作势,更不忸怩作态。而且,他恐怕也没给自己赋予什么‘崇高的使命’和‘伟大的担当’。他只是一个没有被‘毁人不倦’的国家教育毁掉的‘幸存者’,又‘童言无忌’地说出了一些其实大家都感觉到了的真实。碰巧的是,他的感觉总是直通人类文明的底线,直通人类文明的共识!这是伟大的共识,是亿万年不朽的真理!!!”
下面一群年轻人‘嚯嚯嚯~~~~’的鼓掌欢呼,高叫赞美,仿佛见证了神使降临一般,狂热的就像正在举行神圣祭祀。让角落里的海达尔也兴奋起来:“太好了!真的是很深刻!这样的国家有这样的人,才有希望和未来!”啪啪啪~~~~他也跟着鼓掌起来,无人不叫好、无人不热烈。
呃~~~~其实倒是有一个人既不热烈更不叫好,甚至还很不爽的皱着眉头‘呸!!’了一口“屁!!哗众取宠的垃圾!妖言惑众的游吟诗人罢了!”格林姆低声恶语:“要是在老子地盘上,老子宰他一万遍!一边抽一边叫他喊老子爷爷!然后让所有人看他的丑态。呸!个垃圾货!”
声音虽被旁边热烈赞美所掩盖,但却让海达尔听了个清楚,立刻布满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人针砭时弊,句句真实,凭什么说别人哗众取宠?你真是太放肆了!黑白不分也不能到这种地步!再说,你现在也是平头百姓一个,干嘛维护官老爷?你看那些官老爷,他们需要狗去吼两声,就放纵他们去抗议。等抗议完了,稍有不满就关押。完全是在利用咱们。就该打倒!”
但他忘了——格林姆是做过‘老爷’滴,当下愤愤道:“你懂什么?你懂的外交??你懂得政治利益交换?你什么都不懂就别乱叫!有时候就是需要大家集中起来去闹,有时候就是不能闹!一个庄园也罢、一个社团也罢,都是要张弛有度、内外有别的。这就是政治管理的需要,谁上台都一样!底下那些人不知道进退的尺度,不管教管教怎么行?再说也不是所有老爷都会用这种粗暴手段。就算用,也是用在那些领头人身上。”
这话就让旁边两个正在欢呼的年轻人听到了,顿时横眉冷对过来:“你在说什么鬼话?老爷没面子的时候,要我们给他们长脸,但老爷需要耍面子的时候,我们被他们掌嘴。我们被欺负了,不能游,老爷被蛇人欺负了,却要我们游。把我们当狗当牛使唤,我们又情以何堪。再说了在我国,老百姓自己都没有一寸土地,所有的一切,都是问官府租的,所以,理论上,官府与蛇人之间的争端对我们来说,就是我们的房东在和别人就一块在地上的瓦而争执,这块瓦的确是风大的时候从房东的房顶上掉下来的,但房东也不敢去捡,因为可能要和隔壁人家打架。那我等租客在里面搅和什么呢。无土地者要去为他人争取土地,无尊严者要去为他人捍卫尊严,这样的人多少钱一斤?一斤多少个?”
海达尔正为这精彩的论述点头,旁边的格林姆就已经冷哼起来了:“你以为自己是房客,随便就可以退租滚蛋?屁!你们一辈子都要住在这房子里!这房子越破,你们住的地方就越破;这房子越烂,你们住的就越烂。这房子没了瓦,你们就等着吹西北风吧!!几个游吟诗人的角色就把你们忽悠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