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的贴身高手-第8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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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就是,就算她能拼掉群伺在不远处的杀手,也躲不过廖无肆。
真的躲不过。
也许今夜,就是她和果果一起毙命的最后时刻。
“果果,妈、妈妈不能陪你太久了,我的孩子。”
上官风铃稍稍喘息了会,反手抚着女儿湿漉漉的发丝,声音很温柔,带着无边的内疚:在她生命即将结束时,她却没有把女儿带出危险。
她觉得,她这个母亲做的不合格,却全然忘记了,她这个母亲,为女儿做了太多太多的牺牲,就在这两天内。
安归王始终昏迷,并再次发高烧。
这次高烧,倒不是火龙之毒,而是伤口受了感染,所以在逃亡路上,她偶尔醒来被上官风铃喂食野果时,其他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
“我们……要死了吗?”
上官风铃刚把手缩回来,安归王醒来了。
上官风铃眼神猛地一亮,仿佛重新焕发了生命那样,急切的说:“不会,不会!孩子,我们绝不会死!你要坚持住,妈妈一定带你离开这儿!”
安归王无力的抬起头,看了眼黑压压的雨林远处,好像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问个问题,我们是怎么熬过那种子弹所带来的高烧的?我很纳闷,一直纳闷。”
“这有什么纳闷的?”
上官风铃傲然说道:“我们是安归王的后人,特殊的体质在练功时期就已经形成,又岂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比得了的?各类病毒,对于别人来说是致命的,对我们来说,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呵呵,哪有这样夸张。”
安归王再次轻笑一声,忽然说道:“我有一个最后心愿还没有实现,那就是、就是没有在临死前看到他。”
安归王所说的那个他,自然就是高飞,上官风铃心里很清楚。
自从知道自己和特么的表外甥有了那层不纯洁的关系后,安归王始终无法正视这个事实,也因此而痛恨母亲。
现在她们就要死了,终于可以不用顾忌这、顾忌那的了。
“果果,你不会死的,我发誓,你绝对不会死的!”:
上官风铃急急的说:“妈妈一定会带你回家!”
“家,哪儿是我的家?”
安归王很茫然。
“冀南呀,那是你和高飞的家!”
“那是我的家么?”
“是!”
“可我怎么能有个家啊,在伟业不曾实现时,我们就没有家,我们注定就要为伟业而奔走,直至实现……”
安归王深吸了口气,喃喃说道:“这可是你当年告诉我的,我就算是活着回到冀南,哪儿也不是我的家,我得奔走,不停地奔走。”
“果果,看着我,认真的看着我!”
上官风铃托起女儿的下巴,认真的说:“从这一刻起,我以安归王的身份,代表列祖列宗宣布,你从此之后再也不是安归王,你只是个女孩子,该为自己幸福生活去努力的平常女孩子!你不需再担负那副担子,就让那副担子,从你开始就此卸下,永远不需要有人再挑起!”
安归王望着上官风铃,愣了片刻:“就这样,放弃两千年为之奋斗、牺牲的大业?”
“放弃!”
上官风铃说这两个字时的语气,斩钉截铁。
她现在是那样的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在女儿小时,就让她放弃这些。
那样的话,她的果果也许早就是一个优秀的都市女郎,被无数帅哥围绕奉承了。
所谓的大业,只是一场水中虚幻而已。
假的,假的,都特么的是假的!
“放弃?呵呵,就算是放弃,我们就能活着离开这儿吗?”
安归王再次愣了很久,缓缓摇头:“我、我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无法陪你一起战斗。”
“我自己就可以!”
上官风铃忽然背着女儿,腾身而起,昂着下巴对着夜空,嘶声吼道:“我是安归王!问天下,谁敢拦我?谁又能拦得住我!?”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破锣般的撕裂,比夜枭的声音还要难听,依然油尽灯枯,就算没人来拦她,也不会支撑到十分钟后,但她全身却透着一股子撕破黑暗的傲气,和豪气!
我是安归王!
问天下,谁敢拦我,谁又能拦得住我!?
潜伏在后面的那些杀手,被上官风铃此时散发出的狂傲,给震慑的向后退去。
“果果,妈妈带你回家,这就回家!”
上官风铃霍然转身,背着女儿,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好,那我们回家,回家!”
安归王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模糊了视线,第一次紧紧的,用心的抱住了母亲瘦弱的肩头。
上官风铃走出没有十米,四个黑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追杀她们的人,简称是杀手。
好像已经知道上官风铃再也无力杀人,也许因为老太婆的狂傲而收获了尊重,所以这些人没有动枪,而是把枪扔在了地上,拿出了刀子。
左首那个黑影说话了,语气中带着尊重的客气:“老人家,你再也没机会走出去了,还是安心等待该来的命运来临吧。”
“嘎,嘎嘎!”
上官风铃陡然发出一声凄惨的怪笑,脚下却不停,直直走向这四个人。
“谁敢拦我,杀无赦!”
上官风铃攸地哑声暴喝一声,右手动——就像毒蛇捕猎的瞬间,一手就掐住了左首那个人的脖子,猛地一捏!
咔嚓!
喉骨碎裂!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劈下,伴随着左边第二人的一刀!
这一刀,映起一道寒芒,从上官风铃右臂力劈而下。
刀光散,手臂落。
却没有血花迸溅而出——上官风铃的鲜血,已经淌尽了。
“嗨!”
右臂被斩断后,上官风铃却没任何感觉,暴喝声中,右脚猛地弹起,狠狠踢在这个人的胯间!
这个人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一声,就倒飞了出去,脑袋狠狠撞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
千朵万朵桃花开。
不过上官风铃的右脚没落下,第三个人手中的军刀,已经狠狠斩在她的腿上!
腿没断,却已折。
上官风铃单脚撑地,迅速转身,左手抓主了这个人的肩膀,猛地向自己怀中一拉的同时,额头狠狠撞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那个人的额头没被撞碎,脑袋却忽然向后折断。
上官风铃临死前这全力一撞,竟然把这个人的脖子给撞断了。
最后那个黑影,彻底被三个同伴惨烈的死法而震呆了,拿着刀子傻楞在了当场。
“我是安归王,谁能拦我?谁又敢拦我!?”
失去右臂,右腿折断的上官风铃,砰的一声向前摔倒在地上,最少一分钟没有动弹。
被她背负着的安归王也没动弹,只是紧紧抱着母亲的双肩,泪水却不再流下。
上官风铃慢慢抬起头时,瞳孔已经有了扩散的现象,她用还算完整的左手抓着草根,用左脚蹬着地,艰难的向前爬行,像一只背负着房子的蜗牛,嘴里喃喃的说着:“果、果果,妈、妈妈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妈、妈!”
安归王终于喊出了这个字眼,紧咬着牙关,伸出双手,就像落在岸边的鱼,扒着地面:“妈,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好孩子,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妈了。”
上官风铃的欣慰的扭头,笑着看了安归王一眼,满脸深深的褶子,骤然绽放开来,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皱纹开,瞳孔散,人将死。
上官风铃却没感觉到这些,欣慰的笑了笑后,继续向前爬行,边爬边问:“果果,到……到家后,你告诉妈妈一声,我……我好休息一下。”
“好,好,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安归王徒劳的拔着地面,狠狠点头,猛地一吸鼻子,趴在母亲耳边,喃喃的说:“妈,妈,你休息一下吧,已经到家了。”
“好,好,终于到家了,我终于可以放心的休息一下了……唉,好累。”
上官风铃长长吐出一口气,向前爬动的左手,动作骤然停住,不再动。
“妈,妈,到家了,我们到家了,终于到家了,真好。”
安归王翻身从上官风铃背上滚下,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气绝身亡的母亲搂在怀中,看着那个站在不远处的黑影,语气平静的说:“你从我们家离开时,别忘了替我们关上门。”
“好,我一定不会忘记,替你们关上门!”
那个黑影此时已经清醒了,缓缓走过来举起了手中的刀子,就像他死去的同伴那样,语气中全是尊敬:“安归王,您太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是啊,我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了。”
安归王语气从容,慢慢闭上眼时,低声说道:“谢谢你。”
“不用谢——走好!”
黑影双膝一屈,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安归王面前,双手举起军刀,对着她的心脏部位,狠狠刺了下来!
他已经被这对母女对活着回家的渴望所感动,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想到了黑夜中仍旧亮着的卧室灯光。
那灯光是那样的温暖,吸引人。
他已经决定,等完成任务后,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陪着妻子,以后再也不接任何任务。
啪!
就在黑影举刀刺下时,黑夜中却忽然有枪声响起。
黑影身子一颤,刺下的动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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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2章 红姐神兵天将!()
安归王闭眼等待‘回家’的那一刻来临时,一声枪声穿透了雨打芭蕉扇的声音,传进了她耳朵中,让她下意识的睁开了眼。
然后,她就看到双膝跪在她面前,双手举刀准备送她‘回家’的黑影,身子猛地一颤,随即缓缓向后栽倒,刀子落在了他自己身上,就此再也不动一下。
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越加的强烈了一些。
“是谁在开枪?廖无肆吗?”
安归王嘴角带着一丝讥讽,心想:廖无肆还真会把握完成任务的时机,这的确是个妙人儿。
不过,当一个娇小的身影,受惊的兔子那样,从旁边灌木丛内跑出来后,安归王才知道她想错了。
来人不是廖无肆。
竟然是颜红——冀南北山集团的副总,颜红。
一道及时亮起的闪电,让安归王认出了颜红。
安归王只知道红姐是沈总的后娘,和她所扮演的高飞很熟悉,甚至有些让人怀疑的亲密,却不知道俩人之间,曾经发生过那种最为亲密的关系。
所以呢,看到颜红忽然天降神兵般的出现在这儿后,安归王先是一楞,随即猛地明白了什么:这个外表娇小的小女人,和高飞的关系绝对不一般,要不然她怎么会来这儿?
安归王不知道颜红是怎么来岭南的,凭着她那点小本事和胆量,又是怎么跑来群山起伏的密林中,并躲过那么多凶险的。
但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颜红来了。
“她是不是会很失望,在知道我不是高飞后。”
安归王看着小心翼翼走过来的红姐,忽然很想笑,哭着笑。
边哭,边笑。
“高飞,你不要紧吧?”
红姐窜出灌木丛后停步,左右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的绕过几具尸体来到安归王面前,单膝跪地费力的把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我、我不要紧。”
其实现在安归王已经真的支撑不住了,但她却不愿意在从没有看起过的颜红面前,表现的那样软弱,故意挺了下胸膛。
“不要紧就好,这就好。”
红姐松了口气,随即眉飞色舞,语气中全是得意:“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红姐我在莽莽群山中躲藏、寻觅你很久了,没想到会在你最危险的时刻,忽然出现在你面前。这绝对是天意,天意呀——这个老太太是谁,你朋友吗?”
她是刚来,她不知道我是假扮高飞的安归王,要不然怎么会不知道我妈是谁?
安归王目光闪动了下,正要骄傲的告诉颜红,说这个老太太不是她朋友,而是她的妈妈时,眼前却猛地一黑,昏死了过去。
在此之前,因为痛恨上官风铃(没有早点告诉她真实的身世,结果才使她和自己的表外甥有了那肮脏的关系),安归王真的不想认这个母亲。
可上官风铃用她比海还要深的母爱,彻底感化了她,让她觉得她此前怪罪母亲,是多么的愚蠢,是一种没有人性的犯罪。
假如上官风铃不死,安归王宁愿为她做任何事,哪怕装做三岁小女孩,每天腻在她膝边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