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的贴身高手-第8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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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归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就加快脚步向山谷下冲去。
她万里迢迢赶来岭南,就是为了保证梁娇娇能够在这次战斗中活下来,或者说与她一起面临这场战斗。
现在她的任务已经完成,那么就到了她功成身退的时侯了。
梁娇娇因此而感激她,甚至还下决心陪她去死——在安归王看来都无所谓,她来岭南,只是做高飞该做的事情,至于梁娇娇是什么感受,她才不会在乎,就像她不会在意自己的生死,做完该做的事情后,转身就走,不需拖泥带水。
望着安归王踉跄的背影,铁屠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悲凉,觉得那个女人貌似强大,实则很需要人帮助。
就在他心头升起这个想法,准备追上去时,却听背后有个阴森的声音说道:“果然是这样。”
铁屠霍然转身,就看到了廖无肆,和白蓉俩人。
廖无肆嘴角仍然带着笑容,可他的眼神却透着无边的阴森,手里的枪口,更是有意无意的对着铁屠。
站在他旁边的白蓉,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斜斜的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了铁屠和廖无肆的中间,看似无意的挡住了廖无肆的枪口,哑声问道;“老铁,你放走了她?”
铁屠眼神不变,淡淡的说:“不是我放走了她,是她自己要走,我拦不住。”
“狡辩!”
廖无肆也斜斜的跨了一步,让枪口重新指向了铁屠,笑道:“她已经中了我的龙火子弹,又摔进无底洞内,要不是你的帮忙,你要是拦住她,她怎么可能又走的了?”
铁屠根本没有在意廖无肆的枪,双眼朝天冷冷的说:“就算我帮她,救她,放她走,谁又敢对我怎么样?谁又有权力把我怎么样?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军人了,没有必须为国尽忠的责任。我救她,帮她,只是因为她需要我的帮助。”
“我赞成老铁说的话。”
梁娇娇抢步上前,挡在铁屠面前,死死盯着廖无肆冷笑:“站在他的角度上,那个女人只是个需要帮助的女人。在我眼里,她不是什么非死不可的大魔头,只是一个接连救过我两次的恩人,要远比佷多披着正义的服装,为达成目的却不顾战友生死的人好很多!”
哗啦一声,梁娇娇打开了微冲的保险,抬枪对准了廖无肆:“今儿我把话放在这儿,谁要是想去杀害我的恩人,首先要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廖无肆双眼微微眯起,笑容更盛:“怎么,你们要明目张胆的帮罪犯,要造反吗?”
梁娇娇冷冰冰的驳了回去:“如果这就是造反的话,那我就造反怎么了?造反,是因为没有活下去的路!”
“行了,都别说了,这是干嘛呢,大家都是自己人好不好,有必要持枪相向吗?”
眼看双方说的越来越僵,白蓉赶紧打圆场。
“哼!”
廖无肆笑着哼了声,身形一晃,擦着铁屠和梁娇娇的肩膀,飞身向山谷下冲去。
“老铁,也许让你来岭南帮我,是我想错了,唉。”
白蓉看着铁屠,咬了咬牙叹了口气,拎着枪也追了下去。
白蓉这次来岭南的任务,就是借机暗杀安归王,她虽然不喜欢廖无肆为了任务而不择手段的作风,却也不想把铁屠推到安归王那面去,唯有叹气。
下意识的,梁娇娇也要跟着向下冲,却被铁屠一把拉住。
“别去。”
面对不解的梁娇娇,铁屠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廖无肆有多可怕,刚才他不敢对你怎么样,那是因为我和白蓉在场。假如你也追上去,我敢保证他有至少十三种手段,让你死了后都查不出是怎么死的。”
梁娇娇着急的道:“可是安归王还在发高烧,要是没人帮忙,她基本没有逃生的可能!”
“那要看老天爷让不让她死了。”
铁屠眼神中全身忧郁,低声说:“我们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梁娇娇慢慢倚在一棵树上:“老铁,你说她能不能逃过这次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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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9章 一个骄傲的女子!()
有些人特别的傲,或者说特别的固执,和倔犟。
说好听了呢,这种人很有原则。
说直白点呢,就是那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明明难受的快要死了,还偏偏装做没事人那样,拒绝别人的帮助,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
安归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其实她很清楚,只要她张嘴提出要求,铁屠和梁娇娇就算是死,也会想方设法的帮她,尽最大的能力。
她没有这样做,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安归王。
在她心里,除了那个终年藏在地下做土皇帝的楼兰王外,没有谁有资格能和她相提并论。
她是魔道中人,高高在上,以搅乱世间重铸某个盛世皇朝为使命——尽管这个使命在当世看来,是那样的荒诞不靠谱,这却是她命中注定的任务。
这样一个伟大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向凡人俗子求救呢?
除非那个人是高飞。
铁屠就是铁屠,不是高飞。
所以安归王宁可去走上死路,也不会说出半个求字来的。
在铁屠俩人面前,安归王自以为表现的相当镇定,除了脸儿特别红,身子稍微有些打摆子之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但她却很清楚,她现在的身体情况糟糕到了极点,必须得尽快的离开,要不然她无法保证会在哪一个瞬间倒地,重新昏迷过去。
紧咬着牙关,安归王转身冲下山谷几十米后,视线就开始有了重影,耳鸣的声音使她恨不得把耳朵割下来,本来就没有路的脚下,也变得更加坑洼不平。
她更清楚,依着她当前的状态,也许根本到不了山谷下,更别提能躲开某些人的捕杀了。
果然,在她恍惚中听到梁娇娇的厉声呵斥(铁屠俩人拦住了廖无肆)声时,再也坚持不住的脚下一软,身子随即失去平衡,顺着斜坡向下滚了过去。
刚滚出几米时,她还下意识的伸手,试图去抓主那些树杈啥的,但很快就彻底失去了知觉,陷入了一片茫然的黑暗中。
咔嚓!
一声暴雷声响,就在不久前还晴空万里的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下来,随着一道闪电的劈下,豆大的雨水,哗哗的从天而降。
西北风刮过,刮起水雾,让树枝随风狂摆,整个天地间都变成了一片白茫茫。
有得地方,很快就传来水流向深处的哗哗声。
那是山雨流进无底洞内的声音,沉闷而遥远。
争差正东方向的那座山上,也就是山谷的另一面,一块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斜坡,忽然就像有了生命那样,开始缓缓向下移动,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带着山崩地裂的压抑。
“泥石流!”
和廖无肆在山谷中搜索安归王下落的白蓉,看到对面山上的泥石流后,惊骇的失声尖叫。
廖无肆霍然抬头,看了眼貌似下滑速度不快的半截山体,转身就向来路上狂奔:“快跑!”
白蓉不敢再犹豫,紧随其后向上狂奔。
看似下滑不快的山体,在白蓉俩人刚冲上不到五十米,就来到了山谷中。
呼!
狂风刮过,白蓉猛地打了个寒颤,看着高了老大一截的山谷,喃喃的说:“她会不会仍然藏在山谷中?”
——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下了足足有三个小时。
据跟随作战的当地人说,在过去十几年中,这片区域也没下过这么大的雨,刮过这么大的风。
在这场大雨中,很多地方都有引发了泥石流,彻底改变了某些地方的地势,围剿毒贩的部队,被迫停止了搜索漏网之鱼,都撤回到了高出那个山洞中,等待老天爷的暴脾气过去。
本次剿匪战斗无疑是残酷的,在华夏军警双方联手,又有炮兵的支援下,仍然伤亡、失踪了四十三名战士。
当然了,本次战斗的成果,也是相当辉煌的。
在山洞中,发现了大约十吨左右的毒品,这可是金三角年产量的一半了,还有高达上亿的各国货币。
由大约四百名毒贩组成的武装力量,也扔下了两百一十三具尸体,被俘虏了一百三十六人,就连让缅甸政府头疼不已的大毒枭杜郎将军,也变成了一具死尸,死不瞑目的那种。
不过,除了杜郎之外,站前董志勇等人所预测的其他毒贩头目,比方来自中东地区的粗蛇,和内地的某少,却不在其列。
战场环境太过复杂,到处都是密布的丛林,无底洞,后来又发生了大规模的泥石流,那些侥幸逃出战场的毒贩,不一定能成功逃出战场,绝大多数应该都掉进了无底洞,或者被泥石流淹埋了。
所以本次任务还是很成功的,最起码大多数军警领导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董志勇却很忐忑:受伤的梁娇娇倒是安然遇救了,高飞却不见了。
高飞可不是一般的战士,那是京城高家的嫡系子孙啊,假如在本次战斗中有个三长两短——董志勇不敢往下想了。
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在向梁娇娇追问高飞的情况时,后者却一言不发,而且从上面赶来援助本次行动的两个人,在雨势刚停就再次消失在丛林中。
无奈之下,董志勇只好如实向京城那位老人汇报。
老人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在听完忐忑不安的董志勇汇报后,只淡淡的说:“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我自有安排。”
就在董志勇以为老人要扣掉电话时,他却又说道:“麻烦多照顾一下梁娇娇。”
扣掉电话后,高老头看着高云华,重重的叹了口气。
其实在董志勇打电话来之前,高云华就已经收到了那边的消息:安归王没有当场伏法,是梁娇娇救了她。
这个消息中,只提到了梁娇娇一个人,没有铁屠的名字。
高云华依旧双手放在双膝上,腰板挺的笔直:“爷爷,我觉得她没有能活下去的机会了,就算在逃亡过程中,没有掉进无底洞,没有遭遇泥石流,可她也不可能逃得过火龙之毒。”
顿了顿,高云华轻声说:“更何况,廖无肆和白蓉,仍然滞留在作战现场,进行细密搜索,务必要做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我认为,她已经算是死了。”
高云华所分析的这些,高老头都明白,他也觉得安归王在中了火龙之毒后,就算不被人搜到,要想正常的活下来的希望也很渺茫了。
干掉安归王,是高老爷子所希望的。
只是,当这个基本定型的消息传来后,他却没有一点点的喜悦,反而感觉很疲惫。
从本心来说,他还是很欣赏这个大魔头的。
只是欣赏归欣赏,该做的事却必须得做,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
老爷子端起茶杯小小抿了口水,改变了话题:“云华,关于让那个孩子来假扮高飞,参加和王晨的婚礼,你和他协商的怎么样了?”
提到这件事,高云华苦笑了声:“这件事,还得让刘伯伯和他说。”
——
京城刘家的别墅中。
驾车狂奔四个多小时才来到家里的刘小龙,一进客厅就把自己摔倒了在了沙发上,双手捂着肚子夸张的叫道:“老娘,快点来安慰一下你家大少,他快不行了。”
“哎哟我的个小祖宗哟,你可别说这种丧气话。”
今年五十多岁的,仍然保养有方的刘夫人,很配合的来到沙发前,一脸的哀痛状,抱住刘小龙的脑袋就天呀地呀的‘哭’起来:“我的个苦命的孩儿呀,纸醉金迷的生活你还没捞着享受,咋就这样走了呢,你让老娘我以后可咋活哦!”
“行了,行了,每次都是这番话,也不知道创新一下。”
刘小龙推开母亲,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晃着有些发酸的手腕问道:“刘老头呢?这么着急的把我招回来,天塌了还是地陷了?非得我出马。”
“刘老头呀?”
刘夫人看了眼二楼书房那儿,笑眯眯的说:“你看站在书房门口的那个是不是?”
“什么呀。”
刘小龙扭头向上看去,随即腾地一声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腆着笑脸的喊道:“爸,您老人家在家呢。”
“怎么不喊刘老头了?我觉得这名字还蛮好听的嘛,哼。”
被刘小龙称为刘小龙的老头,冷哼了声到背着双手走进了书房:“一对疯子,老没老的样,小没小的样,成什么体统!”
“妈,你怎么不告诉我,我爸就在家呢?”
“你也没问我呀你。”
刘夫人满脸都是怜爱的神色:“小龙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