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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9节

女老板的贴身高手-第16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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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水粉一惊过后,本能的张嘴想要问是谁,那个人却抬手挥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吭声。

    很莫名其妙的,廖水粉听从了他的建议,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拿着大衣慢慢退出了阳台,来到了外面平台上。

    根本不用仔细去看,廖水粉也能感觉到那个人是谁——黑袍,也就是鲁秀城的亲生父亲。

    婚宴结束不久,黑袍就走了,现在他又来了,就坐在他儿子的洞房新床上,就像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那样,不声不响。

    鲁秀城的故事,从婚宴结束后一直说到现在,廖水粉听的入迷,已经忘记了时间观念,也不知道黑袍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她能确定,鲁秀城所说的那些,黑袍都听到了。

    这个故事,不但是鲁秀城的秘密,而且更是黑袍的秘密。

    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允许廖水粉听到他的秘密?

    唯一的解释就是,廖水粉很快就会死去。

    快要死的人,是没机会泄露这些秘密的。

    只是廖水粉现在对于死亡,并不是太在意,最多也就是在退出来时,会感觉后背寒森森的,就像有一条毒蛇在背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扑出来那样。

    毒蛇没有扑出来,看来黑袍还不想让廖水粉现在就去死。

    廖水粉退到外面平台上时,阳台的声控灯灭了,她再看向卧室内,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却能明显感受到,黑袍还坐着炕上,在黑暗中注视着她,倾听鲁秀城接下来的故事。

    廖水粉没有告诉鲁秀城,说他父亲就在卧室内听他讲故事,只是把大衣披在了他身上。

    大衣落在鲁秀城肩膀上时,他也停止了咳嗽,伸手一把抓住了廖水粉将要缩回的手。

    下意识的,廖水粉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

    鲁秀城却松开了她,声音更加沙哑的说:“谢谢。”

    他是在谢谢廖水粉给她盖衣服。

    廖水粉能听得出,他在道谢时是发自内心的,低低的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裹了下大衣时看到鲁秀城又低着头的开始点烟,就说:“最好还是不要吸烟了了。”

    “没事,今晚就吸这些,吸完这一盒后就不吸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吸了。”

    鲁秀城吸了一口烟后,再说话的声音洪亮了许多。

    廖水粉轻轻嗯了一声,也没在意,看向了浴池,轻声说:“如果你觉得,你不方便谈论你父亲的话,那就不要说了。”

    浴池的下面有供热管道,可以让水温长时间保持在人所需要的温度。

    随着天黑下来,气温有了明显的下降,浴池上方的热气也更明显了些,只能影影绰绰看到躺在水里的阴金花。

    她还在睡觉,很香甜,有轻微的鼾声响起,在寂静的黑夜中,听起来很清楚。

    廖水粉觉得,她要是阴金花的话,就不会在终于‘修成正果’时,还能睡得这样香甜,因为肯定会激动,兴奋,愤怒于某个女人还不去死。

    当然了,廖水粉是不会提醒阴金花这些的。

    尽管她知道自己活不过明天,可也想多活一会儿——人们总是在某些东西即将永远失去后,才会发现它的美好,不是吗?

    鲁秀城也回头看了眼浴池,随即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对我的亲生父亲是种什么态度吗?”

    廖水粉眼角扫了眼阳台那边,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做过基因化验,确定他的确是我的亲生父亲。”

    鲁秀城的语气,从没有过的淡然:“我也能看得出,他很希望我能继承他现在的事业。可如果我能有所选择的话,我宁愿没有他这个父亲。”

    抬头看着天,鲁秀城的眼睛在星光下闪着光,喃喃的说道:“我觉得,我该是何家的人,永远都是何家的人。无论别人怎么看我,我都以我是何家的人而自豪。粉姐,我也希望你能把我当做何家的人……我能不能请你,以后提到我时,叫我何秀城?”

    廖水粉沉默很久,才轻声说:“我更喜欢你这个名字,何秀城。”

第2113章 一个老头子!() 
何秀城只想叫何秀城,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鲁秀城。( )

    尽管他现在也已经知道,他跟何家一点血缘上的关系也没有,他的亲生父亲,就是西方安归王,一个大魔头。

    他做为黑袍的独生子,注定要继承黑袍的全部产业,操纵那股子庞大的力量,在全世界兴风作浪。

    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在华夏,欧洲或者说是美国,再次发动一股子黑死病,让超过三分之二的人死去。

    那是魔鬼的力量,那是让全世界都在脚下颤抖的邪恶!

    廖水粉觉得,如果把她换成是何秀城的话,肯定会在痛苦之中接过这股子邪恶势力,因为她确定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会再痛苦——邪气大涨了,就会彻底压过善良,变成一个狂暴自私的魔头,期望用血腥手段来征服全世界。

    所以她为何秀城请她称呼他何秀城时,才会沉默那么久。

    她以为,这是何秀城在像他的人性说再见。

    等天亮后,何秀城就永远不复存在了,会变成一个恶魔。

    而她廖水粉,就是何秀城彻底蜕变成恶魔的见证人。

    夜越来越深,气温越来越低了,为了抗寒,廖水粉不得不喝酒。

    这次喝的是白酒,何秀城没有喝,只是吸烟,讲述他想讲的故事。

    天知道,何秀城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故事,直到廖水粉困得实在受不了,趴在桌子上睡着时,他还在说。

    甚至,在睡梦中,廖水粉都能听到他在不断的咳嗽,还走过来轻轻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声说:“记住,以后不管是对谁提起我,都请叫我何秀城。我是京华何家的子弟,何落日是我大哥,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何秀城以后又说了些什么,廖水粉听不到了。

    任谁喝了那么多白酒后,都会只想睡觉。

    于是,廖水粉就彻底的睡着了。

    轰、轰轰!

    一阵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把廖水粉从睡梦中惊醒。

    冷,很冷,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被冻凝固了,这就是廖水粉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受。

    她慢慢的抬起头,眯着眼看向天上时,金色的朝阳,哗的一下就刺到了她的眼睛,迫使她赶紧闭上了眼,大脑本能的迅速运转了起来:我这是在哪儿?

    哦,想起来了,我这是在鲁秀城的别墅中,昨天被迫跟他举行了婚礼,婚礼后听他讲了十几个小时的故事,他最后要求我以后提到他时,请称呼他何秀城。' 超多好看小说'

    因为他讨厌姓鲁,哪怕他血脉中流淌着姓鲁的血液。

    他姓何,是京华何家的子弟,哪怕做错了很多事,可他永远都为自己姓何而骄傲——何家的先祖,为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的人民立下过汗马功劳,受人尊敬,决不是那些邪恶能比得了的。

    接下来呢?

    他又说了什么?

    忘记了。

    阴金花呢?

    那个女人不是威胁我说,不会让我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那我现在怎么还活着,在听到那么多秘密后。

    或者说,我已经死了,这儿是……天上?

    天上才会有金色朝阳的。

    如果死了后也能看到金色朝阳的话,那活着也就太累了,真该早死的。

    可是,为什么却全身发冷呢,冻得受不了,天上不该是温暖如春的吗?

    廖水粉仰面朝天过了老大一会儿,期间用力掐了把自己的腿,很疼,证明不是在做梦,也没有来到天上,实实在在的还活着。

    她没有被阴金花干掉,她再次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她觉得冷,觉得身子麻木,那是因为她在平台上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晚上。

    何秀城呢?

    阴金花呢?

    那对男女应该早就去新房中,享受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吧?

    不过昨晚何秀城讲故事的语气真的很奇怪,后来时,要不是知道他是谁,我都怀疑是在听一个老头子讲故事了——廖水粉慢慢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黑袍。

    黑袍就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背对着太阳,就像一尊雕像那样,一动不动。

    他的面孔,仍旧那样清秀,满是成功男人的魅力。

    他的腰板,还是像昨天在婚宴上那样笔直。

    可他的眼神,却没有了昨天的光泽,而是黯淡的就像一颗即将爆炸的恒星,没有一丝丝的生气。

    他的头发,眉毛上,都挂着白白的霜雪,穿的衣服还是那样单薄,应该很冷吧?

    他怀里抱着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最时尚的西装,白衬衣,红色领带,只是——为什么却是个老头子?

    当一个看上去足有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在穿上年轻人才能穿的衣服时,就会显得很别扭,最起码型号要大了很多,看上去空荡荡的。

    最让廖水粉感觉胃部不舒服的是,被黑袍抱在怀中的老头子,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那样,蜷缩在他怀中,白发白眉不住的轻抖着,好像婴儿在睡觉那样。

    老头子是谁?

    黑袍干嘛要抱着他?

    廖水粉愣愣的望着前面,目光一会儿落在黑袍脸上,一会儿又看向他怀里的老头子。

    黑袍没有说话,就这样抱着老头子,动也不动的像尊雕像。

    廖水粉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死气,从黑袍身上,或者是他眼睛内散发出来的,这让她更加不舒服,赶紧挪开目光,看向了他怀中的老头子。

    这一次看向老头子后,廖水粉忽然惊骇的发现:老头子看上去很面熟,就像、就像何秀城!

    对,就是何秀城。

    何秀城如果到了八十多岁时,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人们常说,当男人过了二十八岁这一年后,到老都是一个样子,不会再改变了。

    这样说明显有些夸张,毕竟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是无法跟血气方刚之年的年轻人相同的。

    不过既然人们这样说,那么就有这样说的道理,要不然廖水粉也不会看到老头子后,就会以为他是五十年后的何秀城。

    “他、他是谁?”

    女人在任何环境下都不会消失的好奇心,再次支配着廖水粉问出了这个问题。

    黑袍的眼珠动了一下,淡淡的回到宿舍:“昨晚,你还听他讲故事的。”

    “昨晚我还听他讲故事?”

    廖水粉愣住了。

    昨晚,她是听何秀城讲故事好不好,从没有见过这个老头子好不好,怎么可能听他讲故事呢?

    黑袍怀中的老头子,被两个人的谈话声惊醒了,睁开了眼睛。

    人这一辈子,从婴儿开始到老死那天,身体上的部位什么都有可能改变,但唯独眼睛不会变。

    所以在黑袍怀中的老头子睁开眼,看向廖水粉时,她就像被一把大锤在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那样,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即猛地跳了起来。

    因为坐着睡觉的时间太久,廖水粉双腿血脉流通不畅,早就已经麻木了,所以在猛地跳起来时,接着就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可她却像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那样,连声尖叫着:“何秀城,何秀城,他是何秀城!”

    黑袍怀中那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就是何秀城。

    无论廖水粉对何秀城是什么样的看法,却不能不承认,他表面上就是个玉树临风的帅哥,体型比他哥哥何落日还要魁梧,男人阳刚之气十足,在外人面前总是会给人一种沉稳,正人君子的印象。

    就在昨天,何秀城还是那样的,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他怎么就会变成老头子呢?

    难道说,我在睡觉时,时间就已经过去了数十年?

    还是,昨天的一切,都是在做梦,我本来就是老太婆一个,只是在睡梦中回到了从前,等睁开眼时,才发现已近黄昏?

    别人总是希望在醒来时,恰好看到老师的粉笔头扔过来,恰好砸到脑门上,可我怎么却是在数十年后?

    廖水粉脑子里攸地腾起这些想法时,停止了尖叫声,目光被太阳伞的不锈钢支架所吸引。

    太阳伞的不锈钢支架,就像镜子那般的亮,能清晰映出一个人的样子,尽管走样、失真的很严重,可还是让廖水粉看出她没有变老。

    她仍旧是梦醒来之前的模样,魅力依旧!

    她用力擦了擦眼睛,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伸出了双手。

    不错,她还是那样年轻,一双手的皮肤仍旧那样水润光滑,十指纤纤就像葱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只是,何秀城怎么会变成了老头子?

    廖水粉茫然的抬起头,目光扫过浴池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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