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碎乾坤-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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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然你肯定要以天为褥地为铺的睡一晚上了。”
“睡一晚上?”戚如松发现了嵇志泽言语里的漏洞,“你昨天什么时候去寻我的?”
嵇志泽一看说溜了嘴,于是就不装了。“一更时分,我出去的。”
“大晚上的,你找什么人?翰林院每晚宵禁会让你从门口出去?”戚如松对这个好友表示出了极大的不信任。
“哎呀,有些事情呢,不能告诉你,你自己憋着吧啊,别问我。”嵇志泽给了戚如松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然后继续说道,“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哦原来如此。”戚如松一脸坏笑,他知道天天在翰林院这种男人窝里,嵇志泽是受不了的,所以他去干什么了一清二楚。于是戚如松也没再继续追问,将这几天的经历向嵇志泽和盘托出,不过隐藏了自己是阴阳太清体的事情。
“什么?!司业那个老混蛋居然敢对你下手?!”嵇志泽暴跳如雷。
“嘘!这里可是翰林院,低声!”戚如松道。
嵇志泽倒是很听话的压低了声音,“那个混蛋为什么要抓你?”嵇志泽对此表示不解,戚如松隐去了最关键的部分,所以导致他听到戚如松讲的故事,便觉得漏洞百出。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那么被抓了,你应该去问他啊!”戚如松一时之间没有想好应对的谎话,只得先应付了过去。
嵇志泽没说什么,只是对戚如松道,“既然如此,还是赶紧去国子监吧!这都迟到多久了。”
戚如松不但隐去了自己的体质,而且忘掉了一个最关键的内容,他是在翰林院主堂被带到拜火宗分坛的,也就是说这个分坛极有可能在翰林院正下方,他其实现在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他却毫无察觉,正是这个无心之失,所以他不曾对此进行什么调查。戚如松事后回想,当时如果想起来了这个,后来也许就不会闹乌龙了。
翰林院国子监
“你二人为何现在才来?”这堂授课的好像是翰林院的祭酒(校长),完了坏了,这回出事了,祭酒是个古板的老夫子,可是向来不讲情面的,戚如松与嵇志泽心里说道。只得站在门口任由训斥。
“你二人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归位?”祭酒的话一出,二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跑去自己的座位上。
但他们似乎高兴地太早了,“戚如松,嵇志泽二人听着。”二人立马呆住了,不知道这位祭酒打算对他们说什么。“罚你二人,将昭明文选抄写一百遍,明天早晨,我要见到手稿!如果你们手里的笔墨纸砚不足,可以去司业处领取。”
你还是杀了我吧,戚如松心道,昭明文选那么长,你让我抄一百遍
是夜,翰林院寝室。
“戚如松你个混蛋!老子要不是为了等你,能挨这份罚吗?”嵇志泽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骂着戚如松。
“能怪我吗?我比你更郁闷好吧?明明司业已经给我请过假了,我为什么还要去!不去不就没这事了吗。”戚如松嘴上和嵇志泽打着嘴仗,手里也未曾停下。
“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老子明明把你从广场背回来,你不但连句感谢都没有,还害得我被罚一百遍有没有良心了?”嵇志泽对此可是相当不满。
“行了,少说两句吧,我给你抄二十遍还不行吗?”戚如松自知理亏,便没有和嵇志泽继续斗嘴。
“那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啊。”嵇志泽一脸无赖像。“我已经抄完六十遍了,还有二十遍就可以睡觉咯!我的如松兄弟,你慢慢抄吧啊!”
“你还真不要脸,我都抄完快七十遍了。”戚如松想继续写下去,突然发现,没纸了,“志泽,你那有纸没?我这里好像用完了。”
嵇志泽翻了翻自己的稿纸,似乎还有十来张的样子,“没多少了,连我那剩下的二十遍都抄不完,现在我们去找司业吧。”
戚如松一脸你是傻逼吗的表情看着他。“要去你去吧,我可不想去,司业那老家伙,见到我是不可能放过我的。我莫名其妙的居然会出现在翰林院的广场上,真是不明所以。”
“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大晚上的,司业早就睡着了也说不定,我们去拿点纸笔又不是偷,怕他做什么?”嵇志泽满脸不屑的说道。
“哎,那可是拜火宗归烬三重天的高手啊,出了事你来保护我?”戚如松道,他知道嵇志泽虽然练些功法,但都是些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我可是道门天立中期的修行者哎,别那么瞧不起人好吧。”嵇志泽很鄙视的对戚如松说道。
“你修行的是道术?”戚如松惊讶的看着他,这倒是第一次听他说起。“怪不得那天我跟你说的老道,以及他表演之后给我们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是你是不是个棒槌?道门好歹是我明族所创的门派,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不堪?”嵇志泽不屑道,“他就是忽悠你的,年轻人啊,就好冲动。司业打你的没错。”
戚如松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辩解,只好岔开话题,“你刚才说的天立中期是什么意思?”
嵇志泽一副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不过最终在戚如松那快要杀人的眼神下说出来实话,“道门功法等级分为天立、天惑、天命、天顺、天启,五等,每等分初期、中期、末期三等。其实与拜火宗的归烬几重天差不多,天立初期就相当于一重天,中期呢,也就是我相当于二重天,末期就相当于三重天。天惑初期就相当于四重天,以此类推。”
“那天启末期岂不是相当于拜火宗十五重天吗?也就是说,道门的极限等级比拜火宗高咯,听说拜火宗最高也就是十重天,只有个别人才有超过十重天的功力。”戚如松道。
“别做梦了你!”嵇志泽不知该对这个满腹经纶却又对门派知识极其匮乏的白痴说些什么。“我道门练到天顺和天启的几乎都是传说中的存在,听说现在的门主也才不过是天命中期,也就是个八重天。”
“好吧,志泽啊。话说回来,你似乎是天立中期的吧?就这个功力你能保证司业翻脸之后带着我全身而退?”戚如松满脸的不信。
“我可没说能带着你全身而退,不过我溜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嵇志泽很不负责任的说道。
“你个混蛋!”
“好了,我这里的十几张纸也抄完了,如果你不跟我去司业那儿要的话,明天小心被祭酒大人收拾。”嵇志泽祭出了自己的法宝。
“好吧好吧,我怕了你了。”戚如松很无奈,不过想来这里是翰林院,司业应该不会在此大动干戈,起码跑路应该是没问题的。
于是二人出了房门。“如松,把你的庶吉士证件给我。”嵇志泽道。
“为什么?”戚如松很疑惑。
“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翰林院并非是一个院子,而是一个群落的建筑,这些的院落结构十分奇怪,整体坐北朝南,大门后是个广场,过了广场便是正堂,而正堂左右是长廊与藏书室。过了二堂以后,才是整体的教学或办公处。戚如松是翰林院编修,工作时要去翰林院最东边的地方。而学习时又要去国子监,国子监可是在翰林院的最西边。对此戚如松也很无奈。
翰林院是大明国之重地,除了内阁所在地与皇宫外,可谓是守卫最严密的地方,白天不必说了。晚上各路官兵巡逻,这不,戚如松和嵇志泽二人正走着不久便碰上了一队巡逻的。
“站住!你们两个是什么人?”那队官兵首领对着这二位喊道。
“我们是翰林院的庶吉士,我叫嵇志泽,他是戚如松。我们在夜里冥思习作,准备铺纸研磨大干一场,哪里知道居然没纸了,请大哥宽恕则个,我们去司业大人那领些纸来。这是我们的证件。”嵇志泽笑呵呵的一边将自己和戚如松的证件给官兵一边对他们说道。官兵一听是庶吉士,便立刻不敢拦了,虽然在夜间宵禁时,这帮巡逻兵权力无比之大,但庶吉士有可能成为内阁大臣,这种人还是不要惹为好,官兵连忙将证件检查后交还给了嵇志泽“二位大人请。”
嵇志泽让戚如松跟着自己,顺道把刚才从戚如松那拿来的证件还给了他。“我说你小子不是第一回夜间出去了吧?这么有经验?”戚如松看着嵇志泽道。
嵇志泽并不答话,只是嘿嘿一笑。
“话说,他们有什么用啊。”戚如松问嵇志泽。
“你说什么?”嵇志泽不解。
“之前我觉得官兵有用是因为他们可以执行他们该做的。可是有了这几天的经历之后,我并不觉得他们在那些术法高手面前能做什么。”戚如松接着说道,“那这些不就是吓唬普通人的摆设吗?”
嵇志泽笑道,“你没有功力,你还看不出来,我告诉你,那些人给我的感觉是一种很强烈的威胁,他们并非一般的军队,他们各个身怀绝技。我能感觉得出来其中最差的也是我这个水平的。”嵇志泽看着没说话的戚如松道。“你以为大明禁地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你别说,还真是。”突然一个念头闪入嵇志泽与戚如松二人脑海中。
“拜火宗的传音术!”戚如松立刻想了起来,那天司业也对他用过这招。
“什么人!”嵇志泽与戚如松不同,他修炼过一段时间,可以判断出正在施术的对方的位置。
第八章 黄雀()
嵇志泽飞身上房,可是却寻不到任何有人的踪影,只好下来了。
“志泽。那是传音术!”戚如松对着嵇志泽说道。
“我知道,这种术法只是用在近距离联络上的。而我们不会拜火宗的调息方法,更限制了这个法术的传递距离,所以刚才那个人必然是在房顶!”嵇志泽默默的道,“可是,我上去后,居然踪迹全无。说明此人必然有着极高的修为,否则不可能在我一个修行者的眼皮底下逃走。”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二位大人!”是方才那队巡逻的,“二位大人无碍吧?方才我们队里均感受到这个方向传来一股磅礴的内力,所以急忙敢来查看,不知二位”
嵇志泽将白色的真气凝聚在手上,“这位将军说的是这个内力吧?”
“不错。难道是大人的?大人因何在宵禁之时凝聚刚才那般如此强大的真气?”带队的首领虽说不愿得罪庶吉士,但是也不是怕了这二位,他们见过的庶吉士多着,最后成为内阁大臣的寥寥无几,所以也不担心会给自己的仕途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出于此考虑,平时他们对庶吉士都是很客气,但真正有事的时候,他们对翰林院的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
“我们刚才”戚如松想据实相告,可是话到一半突然被嵇志泽拽了回去。
只见嵇志泽接着说道,“几位将军,事出有因呐,我与戚兄在路上闲来无事,打算观云赏月,哪知道这天不遂人愿,今晚上是乌云密布的,可戚兄偏偏要看月亮。”说到这,嵇志泽故意狠狠的踹了戚如松一脚。“于是我就聚集真气,打算拨云见月,然而我的修为太低,远远达不到那种境界。所以让几位将军费心了。戚兄啊,我就说我不行吧?你还偏要我试。”嵇志泽拽着戚如松就打算走,“几位将军抱歉了,我代戚兄向你们赔礼。”说罢,便拉着戚如松闪向了一边。
翰林院通向司业办公处的回廊,“你为什么不说实话?”戚如松好奇的看着嵇志泽,他知道,虽然嵇志泽这人平时不靠谱,但在关键的大事上可是从来不马虎的。
“这只是些小事情,不足以劳烦这些巡逻的大哥们,我们先去司业那吧。”嵇志泽朝着戚如松皱了皱眉头。
戚如松知道,这是他不能说的。自与嵇志泽交友以来,两人都是坦诚相待,可是有些事情,嵇志泽总是不愿意说的,而戚如松也不愿强迫。
走到了司业的办公处,“那家伙果然不在这。”戚如松侥幸道,“要在这看到我,估计我有些危险了。”
“大晚上的,就算他回翰林院了,肯定也在睡觉,都已经子时过半了好吗?你以为谁都跟咱一样那么倒霉?!”嵇志泽道,
“说的也是。”二人便敲门进了屋,
倒是有个书记,还在那奋笔疾书,挑灯夜战。
“这位大人,我们需要取些稿纸,不知可否。”戚如松开口问道。他在翰林院做编修,经常需要来取些文房四宝,可以说得上是与这里的书记都混熟了。可这位怎么这么眼生,所以戚如松话说的很客气。
“你取吧。记得做好登记就行了。”书记继续写字,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好,那就多谢